第69章
“不是, 沒有,你別誤會!”
無比熟練的否認三連,聽得離憂不禁挑了挑眉, 說:“那是怎麽回事?”
“這個……”林丘支支吾吾半晌, 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少爺, 這是她一廂情願,之前我跟她說的很明白, 我不喜歡她, 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讓她不要摻和這件事,可她就是一根筋, 非要向我透露消息。”
“你明确地說過,不需要她提供情報?”
林丘點點頭, 說:“雖然因為上次的暗殺事件,我對她沒什麽好感, 但還不屑于利用她的感情,來為我做事, 這些情報我可以自己查。”
“徐副官做得很對,以後梁小姐再來電話, 就直接挂斷吧。”離憂笑着點點頭,他很認同林丘的做法,雖然這樣可能會耗費很多人力物力,但總比利用別人的感情得來的消息要幹淨,也能心安理得。
得到離憂的認同, 林丘心裏也高興, 說:“少爺, 現在已經确定暗殺者來了華城,以後盡量不要出門,也不要再到院子裏曬太陽……”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說:“徐副官,你這話今天已經說了三遍。”
林丘怔了怔,随即讪讪地笑着說:“我這也是怕少爺出事,所以啰嗦了些。”
離憂笑了笑,說:“我去給哥打個電話,通知他這個消息。”
“剛才在接到電話後,我就将消息禀告了大帥,大帥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回來了?”離憂頓了頓,說:“回來也好,這個節骨眼,我們兄弟還是在一起比較好。”
兩人說話間,便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鳴笛聲,離憂來到窗前看了看,正是褚良的車子進了門。
“哥回來了,我下去迎他。”
離憂說着興匆匆地出了卧室,林丘看得眉頭直皺。
“诶,我怎麽感覺他對褚良太好了點,不會對褚良動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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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也沒聽到系統的聲音,林丘不禁愣了愣,說:“系統,跟你說話呢,死機了?”
系統:“我就是個人工智能,再高級也不懂人類的感情,這不是你說的嗎?現在又來問我,臉不疼嗎?”
林丘:“……”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他就多餘問這一句。
系統:“又酸又菜又多餘。”
林丘不禁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系統,他是發現了,這系統別的不行,怼人是一套一套的,還特別記仇。
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離憂回頭看了看,見林丘沒跟上,一把将球球拎到了脖領上,說:“球球,你說這個梁冰又在打什麽主意?”
“梁冰和高嚴是一夥的,他們之前接近褚蘭,是為了讓她進帥府打探情報,伺機行動對付你和褚良。現在這麽做,目的應該也是一樣。”球球分析地有條有理。
“行啊,這智商又提高一大截。”離憂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不過有一點你沒說對,梁冰和高嚴可不是一夥的。”
“不是一夥的?主人為什麽這麽說?”球球不解地問。
“你別忘了,梁冰是被高嚴強/暴的,除了很少數得了心理病的人,通常女性對強/暴自己的人都會心生怨恨,恨不能親手殺了他。梁冰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如果殺了高嚴,那她就徹底失去依靠,甚至被抓進監牢,等待高家人的報複。權衡利弊之下,她選擇忍氣吞聲,利用自己重生的便利,游走于高嚴和徐澤之間,以達到她的目的,我敢肯定一旦她的目的達到,第一個死的就是高嚴。”
球球還小,無法理解這麽複雜的情感,似懂非懂地問:“那她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自然是咱們的男主了。”離憂邊說,邊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林丘。
球球小眉頭皺起,困惑地說:“主人,明明徐澤對她表現的那麽冷漠,甚至親手把她送進過監獄,她怎麽還一心撲在徐澤身上?”
“你還小,感情的問題你不籲係懂,等你長大了,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慢慢就會明白了。”
其實離憂也不理解,梁冰為什麽對男主這麽執着,如果換成他,別說死纏爛打了,但凡對方拒絕他,就算再喜歡,他也絕對毫不留戀的離開。
離憂說話的聲音很小,林丘聽不清內容,卻能聽到聲音,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三兩步走到近前,說:“少爺,你說什麽?”
“啊?沒有啊,我只是在哼小曲。”
“哦哦,我還以為少爺在叫我。”林丘說到這兒,突然想起在老宅發生的事,猶豫了猶豫,問:“少爺,你還記得那天在老宅,褚蘭企圖往宅子外面跑的事嗎?”
離憂點點頭,奇怪地看向他,問:“怎麽了?”
“那天我好像聽少爺在喊‘丘,別讓他的聲音傳出去’,少爺是在喊誰?”林丘看着離憂,仔細觀察着他的反應。
離憂聽到林丘這麽問,心裏不由‘咯噔’一聲,卻佯裝茫然地看着他,說:“徐副官,你是聽錯了吧,我沒喊什麽‘丘’啊。”
“沒叫過嗎?”林丘一直在觀察離憂的表情,可完全看不出撒謊的痕跡,不禁讓他開始自我懷疑。
系統:“你是闖入者,不僅換了世界,還換了張皮。就算你父母來了,也絕對認不出吧,你居然懷疑他在叫你本名?我采訪一下,這回你腦子忘哪兒了?”
雖然系統說的沒錯,林丘卻還是有些失望,惱羞成怒地說:“你丫哪涼快,哪兒呆着去!”
系統:“哪兒涼快?”
林丘:“……”
離憂見林丘在發呆,叫了他兩聲,說:“徐副官,你到底怎麽了?”
林丘搖搖頭,說:“沒什麽,我當時應該是聽錯了。”
“阿傑。”
褚良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離憂轉頭看了過去,随即下了樓,說:“哥,你回來了。”
“嗯,暗殺者到華城的消息,徐副官告訴你了嗎?”
“說了。哥,最近幾天你就別去軍部了,有事的話直接打電話,我擔心他們會在來回的路上埋伏。”
“嗯,我也是這麽打算的。”褚良擡手摸了摸離憂的頭發,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是哥連累你了。”
“哥,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哪來今天的榮華富貴。我們是親兄弟,能同富貴,就能共患難,以後不許說連累不連累的,否則我真的會生氣。”
褚良長出一口氣,欣慰地說:“我們阿傑長大了。”
“哥,不過是幾個殺手而已,我相信以哥的能力很快就能解決,到了來年春天,我想去爬山,聽說青華山上的桃花特別美,我還從沒去看過。”這是褚傑一直念念不忘的心願,可直到他被殺,也沒能完成,離憂想替他去一次。
“好,待到來年春日,我們去青華山賞花。”
晚上十一點,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離憂卻悄悄地起了床,穿好衣服,帶上從褚良那裏要來的手qiang、手榴彈,還有軍刀等等,一大堆的武器,全放在了球球的空間裏。
“球球,你先定位這幾個人的位置,我看看他們在哪裏。”
球球點點頭,使用了一個演技值,将八個暗殺者的位置找了出來,說:“主人,帥府外面就有兩個。”
離憂看了看兩人的位置,一個在動面的鐘樓裏,一個在西面府邸的屋頂上,在鐘樓裏的那個拿着狙擊步qiang,在屋頂上的那個拿着望遠鏡,他們都在窺視着帥府裏的情況。
“球球,你把軍刀給我。”
球球怔了怔,随即回過神來,下一刻軍刀就出現在離憂的手上。
“好嘞,可以隐身了,咱們這就開始行動。”
球球吐出一個泡泡,将離憂整個罩了進去,随後他便消失在房間中。離憂輕輕打開房門,又輕輕關上房門,蹑手蹑腳地走在宅子裏。
球球見狀不禁笑出了聲,說:“主人,你忘了,你現在不僅是隐身,聲音也傳不出去,不用跟做賊似的。”
離憂的身子一僵,讪讪地站直了身子,大搖大擺地走下了樓。
門口的守衛正聊天,突然聽到一陣門響,然後就看到房門開了一條門縫,可門後面沒有任何人,兩人不信邪的往裏看了看,确定沒人後,不禁泛起了嘀咕。
“這……這怎麽回事?門怎麽自己開了?”
“大概是風把門吹開了吧。”
“可這房門是自動上鎖的啊,那得多大的風,才能把門吹開?”
“興許是之前沒關好門,這會兒風一吹就開了,你別總想些亂七八糟的,一驚一乍的怪滲人的。”
離憂出了屋門,來到大門口卻犯了難,說:“你說我如果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去開門,會不會把門口的衛兵吓傻了。”
“主人可以爬牆。院子裏不是有棵榕樹嘛,正好在牆邊,主人可以爬過去。”
離憂點點頭,說:“可以可以,是個好主意。”
離憂來到榕樹下,卷了卷袖子,抱住樹幹就往上爬,這要放之前那具身體,爬這個不在話下,可現在這身子,剛爬了沒多高,就累的氣喘籲籲,恨不能出的汗都能把棉襖浸濕。
“媽呀,這翻個牆要了我半條命,這破身子真是累贅。”離憂彎着腰在牆外直喘粗氣。幸虧別人聽不見他發出的聲音,要不然就憑這粗氣,就能把不遠處的衛兵招來。
“主人,你這只是翻了個牆,就累成這樣,待會兒怎麽爬屋頂?”
離憂愣了愣,這才想起有一個暗殺者在西面宅子的屋頂上。
“我不管,把我弄上屋頂這事就交給你了,但不許用演技值。”離憂為了這條小命,索性耍起了無賴。
球球一聽,小臉直接皺成了包子,哭喪着臉說:“主人,你不能這樣啊,咱可不興學周扒皮啊。”
球球總纏着離憂講故事,周扒皮就是離憂講的故事裏的一員。
“不不不,偶爾我也得當一次周扒皮。你想想,如果我這條小命丢了,那你不就沒了主人,你沒了主人,不得回爐重造,指不定你就不存在了,所以你得幫我。”離憂可勁兒地忽悠球球。
球球總覺得哪裏不對,可離憂也不給它思考的機會,接着說:“我們快走吧,要不然這一晚上還真解決不了八個。”
“哦,好吧。”
離憂來到對面的宅子門前,在門上敲了敲,很快就驚動了守夜人,“誰啊,三更半夜的。”
離憂也不吱聲,繼續敲着門,守夜的人惱了,罵罵咧咧地開了門,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影。離憂早就趁他出來找人的時候進了門。
樓下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屋頂的殺手,可他拿着望遠鏡看了看,也沒看到人,只是出于殺手的習慣和謹慎,他決定離開。
離憂正和球球讨價還價,卻發現那殺手吊在半空,正順着繩子下來。
球球興奮地說:“主人,他自己下來了,咱們不用再爬屋頂了。”
離憂一陣無語,心裏暗自泛起了嘀咕:難道病毒太強大,以致于劇本世界的力量無暇分身,便宜了他?
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離憂走過去收起軍刀,使盡吃奶的力氣去搖繩子,直接将殺手從繩子上搖了下來。‘砰’的一聲,殺手掉在了地上。殺手下來的地方,種了一小片竹子,能很好的掩飾他的行蹤,所以他才會選擇從這裏上下。誰知離憂竟然缺德的搖繩子,殺手也是猝不及防,一下就掉了下來。他掉下來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有一根斷掉的竹子,掉下來的沖力直接讓那根斷竹貫穿了他的身體,他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斷了氣。
離憂看着地上沒了動靜的殺手,有些措手不及。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剛想躺下的守夜的傭人,他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拿着手電一照,頓時被吓的魂飛魄散,直接摔在了地上。
離憂連忙回神,趁着這個空隙,連忙走向宅子的大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球球回頭看看宅子的方向,不禁感慨地說:“這人死的也太慘了吧,不過他也是活該,誰讓他做什麽不好,非要做殺手,這就是報應。”
離憂頓住腳步,苦笑着說:“那你說我的報應什麽時候來?”
球球愣了愣,随即安慰地說:“主人,這裏是劇本世界,就相當于你跟我講的游戲一樣,雖然看着是死了,但過一段時間又會在泉水複活。只是這裏沒有泉水,但等到劇本重置,他們還會在活過來。”
球球這話說到了點子上,讓離憂心裏好受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說:“走吧,下一個,再确定一下他的位置。”
球球剛想說話,就聽到一聲慘叫,随後便是傭人的呼喊聲:“來人啊,死人了,快來人啊!”
球球和離憂對視一眼,有些無語,這人的反射弧也是夠長的。
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當球球這次定位那人的位置時,發現他正走出鐘樓,而且還在快步走着。離憂連忙去追,剛追了五分鐘就累得氣喘籲籲。他彎着腰在大街上喘粗氣,無意間看到斜對面停着一輛車。他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讓球球打開車門,又發動了汽車,這才重新追了上去。
“主人主人,他就在前面,那個背着布袋的就是。”球球坐在離憂的肩膀上,指着快步走在前面戴帽子的男人提醒道。
離憂看看前面的男人,一咬牙将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的聲音越發轟鳴,以極快的速度蹿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殺手聽到後面的動靜,連忙回頭,刺眼的車燈直射着他的眼睛,汽車快速地朝他開了過來,他轉身就跑,想要跑進一旁的巷子躲避,可也不知怎麽的,腳下突然一滑,他的身子猛地前栽,一下就趴在了路上,緊接着便是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
離憂坐在車裏大口喘着粗氣,看着倒在地上的殺手,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真的撞上去了,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剎了車。這裏雖然是劇本世界,但每個人在他面前都是活生生的,他無法将他們和游戲裏的數據劃等號,他不可能說殺人就殺人,過去三十年的世界觀,真的很難改變。
殺手驚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汽車,不僅僅是因為他差點被撞死。而是因為那車上根本就沒人……
“鬼……鬼啊!”
或許是殺人太多,讓殺手心裏有鬼,他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朝前跑去,可還沒跑出多遠,就聽‘砰’的一聲,随後又是一聲巨響,一輛高速駛來的汽車,将慌不擇路的殺手撞飛了出去。
汽車的主人似乎也受了傷,踉踉跄跄地從車裏下來,還晃了晃腦袋,過了一會兒像是回了神,連忙朝着殺手走了過去,蹲下身一看,吓的跌坐在地上。
那人本來想跑,可回頭一看離憂的車就停在一邊,猶豫了一瞬就走了過去。
車裏的離憂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沒緩過神來,見車主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而在肇事車主看來,車上根本就沒人,汽車自己開了門又關上。吓得肇事車主一個激靈,緊接着離憂就聞到一股騷味,然後就看着肇事車主慌慌張張地跑了,連汽車也不要了。
離憂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殺手,再看看因為過度驚慌跌跌撞撞的肇事車主,喃喃地說:“球球,這是……你幹的嗎?”
球球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現在到底什麽狀況,說:“主人,我什麽都沒做啊,這應該是巧合吧。”
“巧合?”離憂面色古怪地看向球球,說:“一次是巧合,兩次還能是巧合嗎?”
“這個應該……也許……大概……是吧。”
離憂緩了會神,這才來到殺手身前,蹲下身查看他的狀況,探了探呼吸,又摸了摸心跳,确定這人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起身離開,再次上了那輛車。
坐在車上,離憂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球球,定位一下其他幾個人在哪裏?”
球球擡頭看向離憂,有些擔憂地說:“主人,你真的行嗎?如果不行的話,別勉強自己。”
離憂明白球球的擔心,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都已經動手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而且有句話說的挺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這樣一個社會背景下,如果想要活下去,還是要适應才行,走吧。”
球球點點頭,為離憂定位了其他幾人的位置,在位于西城的一家旅館內,好巧不巧正是之前梁冰被抓的那家旅館。
離憂開車來到旅館門前,将車停到了門外的空地上,打開車門下了車。因為已經是半夜,旅館已經關了門,不過門口有值班的服務員,離憂故技重施,徑直來到門前敲門,敲了好半晌,手都敲疼了,才聽到有人來應門。
“誰啊?我們晚上不營業,去別家吧。”
離憂不說話,就一直敲門,敲的服務員一陣惱火,罵罵咧咧地開了門,探頭往外看了看,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開老子玩笑……”
話還沒說完,服務員突然感覺被人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誰……誰啊!”服務員驚恐地看着門口,說:“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膽小!”
離憂沒空搭理他,繞過他就走進了賓館,一邊走一邊說:“球球,我有個好辦法,我們可以借刀殺人,或者說是借鬼殺人。”
球球看看身後的服務員,說:“主人是想用幻象,讓他們自相殘殺?”
“他們這些人心裏都住着一個魔鬼,殺的人多了,鬼也就多了,一旦被放出來,說不定能被他們心裏的鬼吓死。這就叫兵不血刃。”
“制造幻象倒是可以,但需要用演技值。”
“不是還有一個多餘嘛,就用那個吧。”
“那行,就算不夠,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差的就由我用靈力補上好了。”
不用自己動手,心理負擔小了不少,離憂頓時覺得輕松不少。腳步輕快的來到三樓,順着走廊一直走到盡頭,來到308號房的門口。
離憂身子躲在牆壁後面,伸手敲了敲門,對方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他還是小心點為好,畢竟自己雖然隐了身,但是身體還是在的,如果給他一qiang,一樣會受傷,或者會死。
敲了好一會兒,裏面才傳來回應,“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敲什麽敲!”
殺手的聲音聽上去非常不耐煩,可離憂剛才卻沒聽到絲毫腳步聲。這就說明這人只是佯裝生氣,可作為一個殺手,他還是會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離憂不說話,繼續敲門,不再是雜亂無章,而是有節奏的敲門,三長兩短。
“誰啊,別敲了!再敲信不信我弄死你!”殺手的聲音更加不耐煩。
離憂直接無視,繼續敲着門。
房內的殺手看了看身後的同伴,掏出手qiang輕輕地拉開保險栓,猛得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空蕩蕩的,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殺手的眉頭皺緊,擡頭看了看天花板,又來到距離最近的房門外仔細聽了聽,卻什麽動靜都沒有。
殺手臉上滿是疑惑,和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轉身回了房間。
離憂趁機進了門,躲在了門後面。等他們把房門關上,各自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就又開始敲門,還是三長兩短的節奏,聽到裏面的殺手個個陰沉着臉。
方才開門的殺手再次來到門前,可敲門聲卻突然消失了,他等了半晌也沒再響一下。
他再次回到床上。剛躺下,頭還沒沾枕頭,敲門聲又響了。
“卧槽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