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卧槽你媽!”
人常說‘再一再二不再三’, 就算再好的脾氣也保不準會發飙,看着氣沖沖走過來的殺手,即便知道他看不到自己, 離憂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殺手拿着qiang, 走到門前徑直開了門,在他眼前的依舊是空蕩蕩的走廊。他小聲地罵了幾句, 躲到了樓梯口,無論如何他也要看看這個不要命的王八蛋是誰。
離憂見那個殺手并沒有進來, 還有一個殺手就等在門邊, 明白他們這是要守株待兔。離憂想了想,悄悄地繞過殺手,一把握住了門把手, 猛地拉開房門。‘砰’的一聲,正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偷看的殺手被撞了個正着, 捂着臉就蹲在了地上,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其他人連忙嚴陣以待, 拿出手qiang對準了房門。
門外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走了過來, 伸手推開房門,然後‘砰砰’兩聲, 緊接着慘叫聲響起。一聲是蹲在門口的殺手,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又狠狠撞了一下,另一聲則是出現在門口的殺手被qiang擊中倒下。
門外的殺手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被擊穿的胸口,随即舉起手qiang,朝着對面的人開了一qiang, ‘砰’的一qiang, 又有一人倒下。
房間裏的四人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來不及多想,領頭的男人連忙說:“快,收拾東西,馬上離開這裏。”
衆人将門口的殺手拖進房間,又手腳利落的清理完地板上的血跡,收拾好東西,順着三樓的窗子往下爬。
離憂探頭往下看了看,說:“算了,還是省一個演技值吧。”
剛才那一qiang其實是離憂開的,他站在那些殺手的身後,開了那一qiang,讓殺手誤以為是自己人開的qiang。既然已經決定動手,再矯情就沒意思了。
離憂讓球球拿出軍刀,使勁兒的割斷他們的繩子,緊接着便是三聲慘叫,有三名殺手在從半空掉了下去,另外一名因為離憂繩子割的有些費勁兒,僥幸的逃過了被摔的下場。
門外的動靜驚動了旅館的服務員,等離憂下來的時候,他也正好起身去開門,雖然心裏很害怕,但為了飯碗,他也不得不出去查看情況。
摔在地上的三個殺手,最先掉下來的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另外兩個還有意識,看着走過來的服務員,舉起qiang就要殺人。吓得服務員臉色煞白,拔腿就跑。
“砰砰”兩聲qiang聲響起,服務員下意識地頓住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并未發現哪裏受傷。他大着膽子回頭,發現剛剛拔qiang打算殺他的人,倒在血泊中沒了動靜。
就在兩名殺手想要開qiang時,離憂再次開了qiang,這次他開的毫不猶豫。走到近前,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人,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離憂的胃一陣翻騰,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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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臉色煞白的離憂,球球忍不住擔心地問:“主人,你還好吧?”
離憂搖搖頭,說:“我沒事,讓我緩一會兒,咱們再去追另一個人。”
球球猶豫了一會兒,問:“主人,你為什麽改變主意?”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通了,無論他們怎麽死的,究根結底都是我造成的,逃避也沒用。”
離憂轉身走向一旁的汽車,打開門坐了上去,趴在方向盤上緩了會神,說:“球球,幫我看看最後一個人現在在哪裏?”
球球乖巧地點了點頭,定位了最後一個殺手的位置,說:“主人,看他行走的方向,好像是在往高嚴的住處走。”
“走吧,截住他。”
離憂啓動汽車追了上去,當他追上殺手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高嚴住處的附近。
殺手左右看看,三兩步來到高嚴家的院牆外,攀上院牆就要翻進去,誰知卻被什麽纏住了腳踝。他心裏一驚,連忙轉身看了過去,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可他的腳踝依舊被什麽東西纏着,怎麽也掙紮不開。
離憂雙手抱着殺手的腿,累的氣喘籲籲,再掙紮下去,他鐵定抓不住。
眼虞徙看着殺手慌亂之下掏出了qiang,離憂也顧不了其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拽,将殺手一下子拽了下來。
“砰”的一聲,腦袋着地,直接把殺手摔暈了過去。
離憂左右看了看,抽出殺手的腰帶,将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又脫掉他的襪子,塞進他嘴裏,那臭味差點沒把他熏吐。
離憂喘了會氣,又把殺手拖上車,扔在了後座上,做完這些累的他呼哧帶喘,又出了一身的汗。
“主人,你抓他做什麽?”
“他好歹是京都來的,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說不定留着會有用。”離憂休息了一會兒,就開着車回了帥府。
來到帥府門前,離憂犯了難,說:“這殺手我要怎麽交給哥呢?”
“主人,你就在他身上貼個标簽,寫上他是殺手,然後開車到帥府門口,弄出點動靜讓衛兵發現,他們肯定會上報褚良的。”
“還寫個标簽,你怎麽不說标個價格。”離憂沒好氣地笑了笑,說:“就算衛兵看到了,上報給我哥,又怎麽證明他就是真的殺手,就憑一個标簽?”
“如果單憑一個标簽肯定不行,但主人別忘了今晚發生了多少事,明天早上一定會驚動褚良,聯系起來他就不得不信了。”
看着球球說的頭頭是道,離憂不禁眼睛一亮,說:“行啊,球球,我發現你這智商這兩天成倍增長,都快趕上我了,不會因為心眼太多,才不長個的吧。”
球球被戳中痛處,委屈巴巴地說:“主人,我給你出主意,你竟然消遣我,不理你了!”
離憂戳了戳球球的小身子,說:“我這是在誇你聰明,怎麽還生氣了?好了好了,就按你說的做,最後的署名咱們就寫球球俠,怎麽樣?”
“球球俠?”球球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忍不住上揚,說:“好吧,就寫球球俠吧。”
離憂找了找車裏,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個香煙盒,好在殺手身上有只鋼筆,在煙盒上寫上字,在殺手身上沾了點血,貼在了他的腦門上,最後做了個小機關,按響了喇叭。
持續的喇叭聲,很快便驚動了衛兵,離憂就在門口看上,确定衛兵過去後,才趁機進了帥府,悄悄地上了樓。
離憂回到房間,站在窗口往下看,只見車子被開進了帥府,人也被拖了下來。他坐到床上長出一口氣,說:“看來你這個辦法還是有點用的。”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想的辦法,我現在可是球球俠。”
“球球俠?”離憂輕笑,一把将球球攬進了懷裏,說:“球球,你能不能變大一點,那樣抱起來舒服。”
雖然離憂掩飾的很好,但球球還是看出了他眼底的脆弱,溫順的變大了身子,幾乎占據了整張床,透明的身子慢慢長出皮毛,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只胖胖的熊貓出現在離憂眼前。
離憂伸手摸了摸,皮毛柔軟光滑,摸起來手感特別好。他忍不住趴在球球身上,喟嘆一聲說:“球球,有你真好!”
離憂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可他內心并不好受,整整七條人命死在他手裏,無論找多少理由,那也是殺了人。在他的世界觀裏,殺了人就是犯了罪,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而他的懲罰不是□□,而是心靈上的煎熬。
“主人,這只是劇本世界,他們和游戲裏的數據沒什麽區別,你沒必要這麽認真。”
“嗯,我知道,只是呈現的方式不同,可我無法将他們和游戲數據劃等號。可能過段時間,我見過了戰火紛飛的場景,就會釋懷了。”
“主人,無論你去哪裏,我都會陪着你,你不是一個人。”
“嗯,我知道,謝謝你,球球。”
離憂趴在球球身上,閉上眼睛放空自己,他根本沒有哭的想法,可是眼淚卻自己流了出來,把球球光滑的皮毛都打濕了。離憂伸手去擦,可越擦越濕,雪白的皮毛也被弄髒了。他自暴自棄地趴在球球身上,将腦袋埋進皮毛裏,悶悶地說:“抱歉。”
“主人,沒關系的,反正這也是變出來的。”
離憂沒說話,緊了緊手臂,不再控制情緒,發洩過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客廳內,褚良和林丘都被驚動,兩人坐在沙發上,對面正是那個被離憂摔暈的殺手。他已經清醒了過來,眼底滿是驚懼,之前發生的詭異一幕,讓他怎麽也無法釋懷。
褚良看了看他,直截了當地問:“你是誰,哪裏人?”
殺手沉默地看着褚良,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殺手的反應在褚良的意料之內,如果一問就答,那就不是久經訓練的殺手了。對于他的身份,褚良并不奇怪,他比較好奇那張紙條上的球球俠‘’是誰。
褚良将紙條遞給林丘,林丘會意,拿着來到殺手面前,問:“你看看這個。”
殺手低頭去看紙條,越看越心驚,這個名叫‘球球俠’的人,将他們的老底都揭了出來,他說不說都已經沒有意義。
殺手的表情,褚良和林丘盡收眼底,雖然他已經盡量掩藏,但還是能察覺一二。
褚良開口說道:“這麽說來,這張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你們一共來了八人,住在西城的華城旅館308號房,來華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暗殺我,已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對吧。”
殺手看着褚良,半晌才出聲問道:“這個‘球球俠’是誰?”
褚良将紙條拿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說:“自然是我褚某的朋友。你說我把你被抓的消息透露出去,你們的人是來救你的可能大,還是來殺你可能大?”
殺手明白褚良的意思,說:“大帥,這種方法對我沒用,在出任務之前,我們就做好了随時會死的準備。”
“就算是殺手,也未必都做好了死的準備,更何況是生不如死。”褚良揚聲說:“把他押到軍部監牢,不能慢待了客人。”
“是,大帥。”客廳裏的衛兵應聲,架起殺手就往外走。
褚良看向林丘,說:“你去盯着點,別讓他死了,留着還有用。”
林丘應聲,轉身出了帥府。
第二天離憂醒來,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身上還一陣陣發冷,不用看他也知道,鐵定是發燒了。這麽冷的天,一身一身的汗出着,不着涼才怪,更何況還是他現在這副孱弱的身子。
“球球,給我緩解一下,我起來吃個退燒藥。”
球球應聲,吐出一個泡泡,暫時緩解離憂的病症。離憂撐起身子,吃了退燒藥,又躺回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褚良等到八點半,也不見離憂起床,不禁有些擔心,來到他門前,擡手敲了敲門,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褚良心裏的擔憂更甚,加大了敲門的力道,大聲喊着:“阿傑,阿傑,你在嗎?”
球球聽褚良的聲音急切,可離憂始終沒有清醒的跡象,就吐出一個泡泡,溫養離憂的精神,将他從昏睡中叫了起來。
清醒過來的離憂聽着外面的叫門聲,連忙應聲:“哥,等等,我這就開門。”
褚良聽到離憂的聲音,懸着的心放下了些許,等了好一會兒,房門才被打開,離憂站在門裏,臉色潮紅,嘴唇幹裂,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生病了。
褚良上前摸了摸離憂的額頭,說:“這麽燙,我去叫醫生,你上床躺着。”
離憂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床上。
褚良給離憂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又去廚房端了一碗粥,拿了個素餡兒的包子,這才上了樓。
看着盤子裏的包子,離憂笑着問:“哥,什麽餡兒的包子?”
“木耳雞蛋的,清淡些,你先吃點,墊墊肚子,等你的燒退了,想吃什麽跟哥說,哥給你去買。”
“嗯,等燒退了,我想吃大蔥豬肉餡兒的,最好是餃子,嘿嘿。”未免褚良擔心,離憂故意表現的很輕松。
褚良摸了摸離憂的頭發,他哪能不明白離憂的心思,說:“吃點吧,別勉強,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嗯,那我先喝粥,嘴唇幹的厲害。”
離憂端起粥碗喝了起來,只可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粥也就喝了一半,包子根本就沒動。
褚良見離憂吃的這麽少,還強打精神和他聊天,不禁一陣心疼,說:“病了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阿傑不用那麽懂事,哥看着心疼。”
離憂愣了愣,随即撒嬌地說:“哥早說嘛,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懂事,最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阿傑現在最想做什麽?”
“最想睡覺。哥,我好困,我再睡會兒,等會兒醫生來了,你再叫我。”
“好,想睡就睡吧,以後阿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哥給你撐着,你只管去做就好。”
“謝謝哥。”離憂說完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過去。
一陣刺痛驚醒了離憂,他睜開眼睛看了過去,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面目猙獰地看着他,手裏拿着一根斷了半截的竹子,竹子尖端流着濃稠的鮮血。男人高高舉起,狠狠刺向離憂的身體。
離憂眼底滿是驚恐,他想躲避,可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怎麽也動不了。他想大叫,可無論他怎麽張大嘴巴,也無法發出聲音。
眼看着竹子狠狠刺進自己的身體,一下又一下,鮮血飛濺,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突然畫面一轉,拿着竹子的男人消失,一個四肢扭曲的怪物出現在房間中,他擡起頭獰笑着看着離憂,露着骨茬的手朝他伸了過來,使勁的掰着他的手。而離憂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被擰斷,折斷的骨頭穿出皮肉,鮮血噴濺而出。然後是腿,同樣被掰斷,和男人同樣的角度牛扭曲着。
“球球,救我,球球,救我……”
離憂趟在床上,緊閉着雙眼,死死地揪着床單,頭發被汗水打濕,他痛苦地呢喃着。
“阿傑,醒醒,阿傑,醒醒……”床邊的褚良焦急地叫着。
“主人,醒醒,主人,醒醒……”
床上的球球也急得團團轉。它剛才試圖用靈力叫醒離憂,可失敗了,它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林丘剛從軍部回來,就聽聞離憂病倒了,他顧不得休息連忙跑了過來,便看到了離憂躺在床上痛苦掙紮的畫面。
林丘心疼的不行,連忙問:“大帥,少爺怎麽了?”
“阿傑發燒了,醫生剛給他看過,說是着涼了,打兩瓶點滴就能好,可點滴打完了,阿傑卻突然像是被魇住了一樣,怎麽都叫不醒。”
“打完點滴?藥呢,是不是藥出了問題?”
褚良怔了怔,随即說道:“快,送阿傑去醫院!”
兩人的對話提醒了球球,它猶豫了一瞬,擅自決定使用演技值,轉化為靈力注入到離憂的體內,與破壞着他的身體的藥物對抗着。很快靈力占據了上風,險而又險的将離憂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而就在此時,林丘和褚良已經帶着離憂趕去醫院的路上。
離憂悠悠轉醒,睜開眼就看到了褚良,而他正躺在褚良的腿上。
見離憂醒了過來,球球不僅長出一口氣,說:“主人,你吓死我了,你差點就死了,知道嗎?”
離憂無聲地說:“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給你看病的醫生有問題,也不知道他給主人用的什麽藥,讓主人陷入昏迷,怎麽叫都叫不醒,我一看不對勁兒,就擅自用了一個演技值,換成靈力灌入主人的體內,好不容易才把主人救回來。”
“醫生有問題?”離憂眉頭皺緊,說:“那我們現在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嗯嗯,褚良和徐澤都吓壞了,現在正開車送主人去醫院。”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離憂的眼皮跳了幾下,心中升起不安。他撐起身子,說:“停車,掉頭回帥府。”
離憂突然起身,吓了褚良一跳,随即說:“阿傑。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哥,我沒事了。快停車,掉頭回帥府,我覺得不對勁,這件事肯定是個陰謀,目的就是騙哥出來,他們好下手。”
林丘聞言連忙剎車,随即開始掉頭。副駕駛上的衛兵探出頭,大喊着:“掉頭,回帥府。”
緊跟在後面的軍車司機聞言也跟着掉頭,而就在此時,qiang聲突然響起,打在汽車車身上。緊随而來的就是路人的驚叫,以及雙方交火的qiang聲。
褚良将離憂護在懷裏,掏出手qiang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大帥坐好,保護好少爺!”林丘則盡量伏低身子,猛打方向盤。控制着汽車完成掉頭,随即狂按喇叭。一踩油門汽車便沖了出去。
汽車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很快就和護衛隊拉開距離,而那些殺手卻緊跟不舍,子彈打在車窗上,車窗被打爛,玻璃飛濺到車裏,劃破了褚良的臉。
離憂将球球抓在手裏,小聲說:“保護我們,不惜一切代價!”
“是,主人!”球球連忙應聲,吐出一個泡泡,将整個車身罩住。
子彈打在車上依舊當當作響,卻再也無法造成傷害,離憂不禁松了口氣,心疼地看着褚良,說:“哥,你的臉受傷了。”
褚良搖搖頭,說:“我沒事。都怪哥太粗心了,沒想到他們會使出連環計,是哥連累你了。”
“如果不是哥因為擔心我亂了方寸,又怎麽會中計?我可記得之前說過,不許再說這種話,否則我會生氣。”
“好,不說。如果今天不走運,我們都死在這兒,那我們就一起走黃泉路,下輩子還做兄弟。”
“嗯,一言為定!”
兩人正說話,突然“砰”的一聲,車子遭到猛烈撞擊後,翻了出去,雖然車子沒事,可裏面的人遭了殃,也跟着車子翻滾着,撞得人骨頭都快散架了。
離憂晃了晃腦袋,看向身邊的褚良,他一直将他緊緊護在懷裏,自己卻當了肉墊。看着他青紫的額頭,離憂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哥,你怎麽樣?”
褚良搖搖頭。說:“我沒事。你在這兒待着,我先出去。”
“不要!哥,別出去,外面太危險了!”
離憂死死地拽着褚良的衣袖,在車裏有泡泡的保護,他們根本進不來。也傷不了人。如果出去,那就只能成為殺手的靶子。
“阿傑,別怕,哥在呢,一定會保護你。只是我們現在不出去,就只能坐以待斃。相信哥,一定能帶你回去。”
離憂不知道該怎麽和褚良解釋,下意識地看向駕駛座的林丘,卻發現他綠色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打濕,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離憂心裏一驚,連忙伸手推了推林丘,叫道:“徐副官,徐副官,你怎麽樣?你醒醒!哥,徐副官中qiang了!”
褚良連忙靠了過去,查看林丘的傷勢,說:“只是擊中了肩膀,沒有傷到要害,但流血的速度有些快,必須馬上送他去醫院。”
“哥,我來開車,你從他按壓住傷口,減緩流血速度。”
“阿傑會開車?”
“會!哥,幫我把他弄到後座。”
兩人正說話,突然有人靠近汽車,拿着手qiang就朝褚良開了一qiang。褚良連忙躲閃,子彈卻沒能打穿車窗。殺手不信邪,又是兩qiang,車窗還是紋絲不動。
離憂見狀連忙說:“哥,子彈打不穿汽車,我們要快!”
褚良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時間多想,連忙和離憂合力,将林丘搬到了後座。緊接着離憂來到駕駛座,說:“哥。系好安全帶。”
“好。”
褚良話音剛落,汽車就竄了出去,将車前的兩名殺手直接撞飛。又一陣急剎,随即挂了倒擋,又将車後的殺手撞到,随後極速掉頭,朝着剛剛爬起來的殺手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離憂:我是攻,你竟然把我寫哭了?
作者:男人哭吧不是罪,誰還沒有哭鼻子的時候,淡定。
離憂:……
作者:別生氣。你只是流眼淚,你看林丘,那血流的嘩嘩的。
林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