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42赴一場約

他呆了一下,随即想起蘇洛并不認識馮一鳴,也許她昨天到的時候,馮一鳴早就被人接走了,而且他潛意識裏總覺得是見到安寧了,或許安寧就是去接馮一鳴的。

如果是這樣,他一定在馮一鳴面前出盡了洋相,安寧又會怎麽看他?

很多的疑問徘徊在心頭,他原想問蘇洛的,但……那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十月,他到上海出差,辦完事之後還有一些時間,他在掙紮了很久之後,還是給安寧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約她到酒店來見他一面,郵件發出去之後,他其實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那個郵箱是安寧剛到香港上大學的時候他幫她申請的,他甚至無法知道安寧現在到底還有沒有在用那個郵箱,即便她現在還在使用,她願不願意來見他還是兩碼事。

第二天等到接近中午,一直都沒有等到安寧的任何消息,他決定放棄了,恰好某合作單位招待座上賓,邀請他能作陪,因為牽涉到某些利益關系,他去了,純粹是吃飯娛樂,除了節目安排豐富之外,主辦單位還很熱情,他想中途離場都找不到借口。

晚上回去已經是深夜了,又是宿醉,頭疼的厲害,他衣服都沒有換就倒在床上睡去了,第二天中午的飛機,同事八點鐘過來叫他下樓吃早餐,他胃裏很難受,就沒有去,而是和同事約好九點半在大廳會和,然後一起去機場。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洗了澡,換了衣服拉着行李箱出來,同事已經在大廳等他了。

結完帳,服務臺的小姐把他叫住了:“是這樣的,許先生,昨天下午有一位姓安的女孩來找你,因為你外出的時候沒有交待,我們就讓她在大廳等你回來,大概晚上十點鐘的樣子,我們的同事在她坐過的座位撿到一塊女士手表,我們查看了一下監控,這塊表有可能是你的那個朋友遺失在這兒的,許先生要不要問一下你的朋友……”

服務生從服務臺上推了一塊手表過來,那是一款施華洛世奇的水晶表,玫色的水晶鑲嵌在白色的表盤周圍,同樣白色的真皮表帶已經有了扣過的痕跡。

他舉了起來,那些水晶依然是那麽璀璨耀眼,像他剛剛買給她的時候一樣,他還記得她當時的樣子,那樣燦爛生輝的笑容,那樣狡黠試探的問話……,那個時候的他們愛意初萌,那些豆蔻心事花瓣一樣的悄然綻放,以至于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他在道過謝之後讓同事先搭來接他們的車去機場,而他飛快地出門,攔了輛的士直奔安寧工作的地方,十一點五十的飛機,而現在九點一刻,這樣算一下時間的話,他和安寧還能有半個小時到四十五分鐘的相處時間。

可是遺憾的是,安寧并沒有在座位上,她的鄰座說她剛剛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裏她并不知道,鄰座看起來對他很是好奇,在觀察了他一陣之後為他沏了一杯咖啡,說:“你就在這兒等她一會吧,她可能很快就回來了,……我姓夏,夏菲,別人都叫我菲菲。”

“許沐澤。”他心不在焉地說。

“這個名字很熟悉……”夏菲若有所思地說。

他迅速地擡起頭來,以為安寧是在她面前提起過他,可是聽到的結果卻是失望的。

“很像一些日本動漫裏的名字。”夏菲最後給出了結論,然後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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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夏菲回來,看他還在等,就說:“你給安寧打個電話,看她現在在哪兒?”

“……抱歉,能麻煩你告訴我她的號碼嗎?”他問。

他的手機裏儲存的依然是她在香港時候的手機號,路上他試着撥過了,但是沒能打通。

夏菲疑惑地看了看他,還是把安寧的手機號報給他聽了,又說:“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追安寧?”

他猶豫着,還是點了頭。

夏菲釋然了,說:“難怪,安寧雖然長得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只是,她最近好像桃花運很旺,你要追她的話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電話還沒有接通嗎?”

手機聽筒裏傳來“你撥打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他向夏菲搖了搖頭。

夏菲笑說:“這個孩子機德不好,我們主編大人找她,有時候也找不到……”

“你說安寧……很多人追?”也許是夏菲的玩笑讓他放松,他問了一句。

“是呀,不過你也不要洩氣,如今上得了場面的,最有機會的應該是捷生的馮總,憑我一流的識人眼光,許先生應該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你和馮總無論從外貌和修養上來說都有的一比,可如果比身價,我又沒猜錯的話,馮總的機會可能會更大一些喲。”

夏菲的眼光的确很毒,一眼就看出他和馮一鳴之間孰高孰低,他笑笑,不再做聲。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安寧還是沒有回來,他只能撕下一張便簽紙給安寧留言:等不到你,我回香港了,回來後請務必與我聯系。

寫完之後又覺得不妥,就把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廢紙簍裏,然後重新又寫了一張:等不到你,我趕飛機,回香港之後再和你聯系。

他把那塊安寧第一次到香港去看他,他買給她做禮物的水晶手表壓在那張便簽紙上,這才轉身離去。

回香港的當天,他到公司去彙報情況,交報告,順便看了這幾天積壓的電子郵件,還在處理回複,手機響了起來,他順手接起,習慣性地說了聲“hello”,視線還在電腦屏幕上。

對方一開口說的卻是中文,而且是喊他的名字:“沐澤……”

他一振,手差點從鼠标上滑了下來。

“已經到香港了嗎?”安寧問他。

“到了……,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他很是緊張,看了一下手表才說。

“路上還順利嗎?”安寧繼續問,聽上去很像一個多年的老朋友,語氣自然而又輕松:“菲菲說你在這兒等了很長時間,我還擔心你會趕不上飛機……,看來是菲菲她誇張了。”

“本來差點趕不上的,還好我坐的那趟航班晚點……”

安寧笑了出來,說:“現在航班好像準時的很少……”

她這麽一笑,氣氛随即就好了起來,渀佛從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和從前一樣,還是安寧的話多一些,他大部分在聽,間或做一些回答,但……心情無與倫比的好,很好。

眼看着外面的天黑了下來,辦公室依次亮起了燈,蘇洛推開門問他要不要下班一起走,他用手指了指電腦,意思是他還有工作,示意她先走。

安寧在電話那邊聽到了聲音,就問他說:“我是不是話太多了,耽誤你下班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改天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聯系。”

安寧要切斷電話,他急急地叫了一聲:“安寧……”叫完之後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安寧也只是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他下面的話題,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日歷,心思一動說了一句:“十二月底,我過生日,會在香港舉辦一個小型party,到時候你能來嗎?”

安寧又笑起來,說:“十二月份的事,離現在還還遠,我怕我到時候記不得了。”

“也不是很遠了,一兩個月的事……,而且只要你答應來,我會記得提醒你的。”他很是迫切,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挺無恥的,當初是他讓她離開的,如今卻想要厚臉皮地求她回來。

“那……好吧。”安寧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最後還嬉笑着說:“到時候你可要記得提醒我呀。”

挂上電話,辦公室裏已經沒有人了,連蘇洛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離開了,他又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把未回複的郵件都回複完了,精神還處在剛才的亢奮狀态,想想回去也沒有什麽可做的事,幹脆就留在辦公室加班把一些額外的工作也做完了。

那一個多月裏,幾乎每隔幾天他都會和安寧通上一次電話,每次挂電話前他都不忘提醒他那個十二月底的約會,幾次之後,不用他再提,安寧都會笑吟吟地說:“行了,行了,我知道,十二月底,就算是刮臺風,下冰雹,我也一定會準時赴約的。”

他開始像期待他們第一次約會一樣的期待他們十二月底的見面,這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留住安寧,他知道安寧的心裏還是有他的,否則在上海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必要到他入住的酒店裏去找他。

她一定也要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對他,她一向都有講不完的話,電話裏又怎麽能她講個痛快。

她一定會講到自己都昏昏欲睡了,然後又會忽然清醒過來,搖晃着他問我講到哪裏了,那個時候的他不管有多想睡覺,都會繼續聽她興致勃勃地說下去,然後在她睡着的時候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悄悄地放進被子裏,她臉上一定會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還把那次從法蘭克福帶回來的那枚鑽戒又拿了出來,看了又看,還是覺得它是最适合安寧的,他這次一定要想辦法把戒指套在她手上,讓她以後想反悔都不能。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安寧比他小三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常常說女人一過了二十四歲就成了剩白菜了,他不要她繼續做剩白菜,即便是做白菜,他也要她是幸福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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