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兒可憐,”丫鬟說道。
宋知抿唇笑了笑,默認了丫鬟所言。
丫鬟便又問道,“那公子你姓什麽?”
宋知答道,“姓宋。”
丫鬟端上碗碟,笑道,“行了,往後那我便喚你宋公子吧,”說着卻是忽然問道,“宋公子在京城,可見過我家王爺?”
宋知聽來一愣,便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曾,你家王爺也愛吃糖?”
聞言,丫鬟笑了笑,搖頭說道,“沒有,我家王爺不愛吃糖的,”說着又道,“我叫甜甜,宋公子有事兒可以找我。”
宋知笑道,“如此,多謝甜甜姑娘好意了。”
這丫鬟複又輕笑,便是端着托盤離開。
宋知看着丫鬟背影,甜甜?倒是有點兒意思。之後宋知便是在紀王府上閑逛,待過了傍晚,宋知将晚飯吃罷了,才見得岑行之和那群将士回來。
宋知便也不去相問,反正岑行之什麽也不會同他說,何必自讨沒趣。
只是不想,岑行之倒是來找他了,如此宋知便是請岑行之進了客房,岑行之依舊那副陰陽怪氣的語态,問道,“宋公子,可還住的合适?”
宋知答道,“有什麽不合适,那小馬車我都睡了幾天,這裏床鋪桌幾适宜,很是舒适。”
聞言,岑行之輕笑了一聲,說道,“如此便好,”說着看了看宋知,又道,“近來幾日我事忙,兼顧不了宋公子,宋公子就自個兒把自個兒照顧好吧。”
宋知聽得此言,心中明白,原來是提前警告自己來了,便是笑了笑應道,“侯爺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我自己,”說着又笑問,“只是不知道,侯爺要忙到幾時,我何時能回京呢?”
岑行之聞言,看着宋知輕笑說道,“宋公子不必擔心這個,待我歸時,一定帶宋公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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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把我表哥接來吧,既然侯爺有的要忙,我成日一個人在此也怪無趣的,有個人陪我說說話,省得我到處閑逛,再壞了侯爺的事可就不好了,”謝今朝含笑說道。
岑行之聽來,覺得謝今朝這話裏有什麽不對,不過他确實不想讓謝今朝在王府中亂竄,心頭斟酌幾番,方颔首應道,“好吧,我會派人去将宋公子表兄接來,不過宋公子別忘了自己所言,休要在府上亂轉,”說着便是起身離開。
宋知起身相送,說道,“侯爺早點兒歇息啊。”
岑行之頭也不回的走了,宋知返身關上房門,抿唇笑了笑。
方才自己提出将阿音接來,就是為了試探岑行之要在此停留多久,派人去京城再過來,沒個十天半個月,人到不了。
如此,岑行之在鳳頭山這裏最少要停留半個月了。
不知道岑行之回去想想他兩人對話,會不會懊悔萬分,或是又要一腔怒氣找人撒,想至此處,宋知的心情暢快了起來。
可岑行之究竟要辦什麽事,自己還是不知,看來還得再探一探,不讓亂轉,明着不成,那他就偷偷轉。
二十七離京
京中這會兒,華燈相映,石榴街中更是熱鬧,宋井坐在鋪子裏邊兒,聽着街市上人們嬉鬧的聲音,将手邊兒的燈臺挑了挑。
這都幾時了,還未見得有令送來,真用不上自己?
宋井挑了挑眉,便是起身,将腰間的匕首解下,收了起來,轉身坐在櫃臺前邊兒,取了一張小紙條來,伏案提筆。
待書寫罷了,便是将那小紙條卷了起來,收在袖中,趁着茫茫夜色,推了鋪子的門出去。
次日一早,宋井從鋪子裏邊兒出來,身上背着個包袱,反身将門扉鎖上了。
行了幾步,到了李嬸兒的早點鋪子跟前兒,喚道,“李嬸兒,李嬸兒。”
吃早點的人還不多,李嬸兒正在裏邊兒閑閑同顧客聊天,聽得宋井喚她,便是連忙出來,見得宋井背着包裹,便是問道,“哎呀,這是咋啦,要去哪兒啊?”
宋井笑了笑說道,“阿知不在,我也無心經營,我要去找他。”
李嬸兒聞言一愣,便是關切的說道,“去邊關找阿知啊,那麽遠,你知道他走哪兒了啊,可別去,在家等着吧,再說你昨兒還病着呢,可好些了?”
宋井聞言颔首笑道,“已然好多了,李嬸兒不必擔心。”
李嬸兒聽了便又道,“好多了也別去找阿知啊,這一路你跟他不一樣,阿知好歹有平明侯他們一塊兒,你一個人多危險啊。”
宋知聽罷笑道,“李嬸兒不必勸了,我去意已決,別挽留我了,”說着微頓,又道,“是來與李嬸兒道別,之後鋪子會有老家兄弟來替我跟阿知經營,李嬸兒幫忙照看一些,在此謝過了。”
李嬸兒嘆了一口氣,見宋知如此執拗,只得點頭應道,“好吧,你既然這般說,我也攔不住你,謝也不必謝了,只路上小心些,”說着又道,“我給你拿幾個餅子你裝上,路上別挨餓了。”
宋井聞言止住李嬸兒動作,笑道,“李嬸兒的心意我領了,餅子不用裝了,我還得趕路,這就離開了。”
李嬸兒聽了便将眉頭蹙了蹙,說道,“裝個餅子能耽誤多少功夫,”說着便是拿來了油紙包,包了幾個餅子遞到宋井的手上,又道,“我竟沒看出來,你也是個犟筋頭。”
宋井聽來含笑,将餅子收了,便是對李嬸兒揮了揮手,說道,“我走了啊,”說着,便是轉身離開。
李嬸兒看着宋井身影離開,低眉嘆息,“這叫什麽事兒啊,好好兒哥倆兒,好好兒的生意,全不得安生了。”
如此,鋪子裏便有顧客問道,“李嬸兒,方才那公子是不是那家賣糖的?”
李嬸兒點了點頭,“是啊。”
“那他怎麽走了啊?”
李嬸兒沒好氣兒的答道,“找表弟去了,平明侯出京把人表弟帶跑了,你不知道啊。”
“哦哦,聽說了,一時沒想起來。”
這邊兒宋井出了石榴巷,便是直奔城外,城外小道旁,自有一人牽馬等候。
宋井跨了馬,對那人說道,“你就留在京中,等候來人。”
那人應道,“是。”
如此,宋井便禦馬飛馳離開。不過麻煩的是,他此行要裝作自己不知道岑行之帶着宋知去邊關了,還得去邊關繞一圈。
待至上午,虞風亭來看宋井,想問問他可好了沒有,誰知道,人竟是走了。
李嬸兒對虞風亭說,宋井上邊關去找宋知去了。
聽罷了,他心中便是擔憂起來,又有些生氣,宋井他一個人,怎敢只身往邊關跑。
可人已經離開了,虞風亭無奈,便也只得離開。
便說此時宮中,魁帝未在政務殿中批閱奏折,而是在青霜宮,與紀王對坐飲茶,只是與之前不一樣的是,沒有了冰元寶。
紀王心裏也有些納悶兒,今日魁帝沒帶冰過來,難道是要問自己對于那冰元寶之參悟,可自己什麽也沒想出來啊。
正這般想着,便是聽得魁帝說道,“怎麽,今日沒有冰元寶,舒年好像很是意外。”
紀王聞言擡眸,看了看魁帝,颔首應道,“是,突然覺得少了些東西。”
魁帝聽來笑了笑,便是說道,“那我讓你參悟,你可參悟到什麽了?”
紀王聽得此言,便也沒有瞎扯,只如實應道,“陛下贖臣愚鈍,什麽都沒有參悟到。”
魁帝聞言一笑,伸手摸了摸紀王的頭頂,笑道,“沒參透算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紀王聽來擡眸,問道,“何不現在告知于臣?”
“這其中意思,要你自己想到才好,”魁帝笑道,“不必着急,若是我就此告訴你,或許就南轅北轍了。”
紀王聽罷,點了點頭應道,“是。”
魁帝複又輕笑,卻是起身,說道,“罷了,久坐也不太舒服,你陪我去轉轉吧。”
紀王聞言,便是應道,“好,”說着便也起身,陪在魁帝身側,下了廊臺。
魁帝說去轉轉,可也沒出了青霜宮,只行至宮牆裏邊兒的一棵大梧桐樹下,指着那樹,問向紀王,“舒年可還記得這棵樹?”
紀王答道,“當然記得,”說着微頓,又道,“這樹是陛下當年二十一歲生辰那天,臣為陛下種下的。”
魁帝聽來含笑,“是啊,”說着伸手拍了拍樹幹,“我一直悉心照料着,只是春秋幾許,卻不見它開一次花。”
紀王靜靜聽着,亦是擡眸看着那修長的樹枝,半晌說道,“可能是時候還未到。”
魁帝聞言,低眸看向仰面的紀王,笑了笑說道,“也許吧,”說着微頓,又道,“既然舒年如今在宮裏,就替我照養這花樹吧。”
紀王颔首攏袖應道,“臣遵旨。”
次日清晨,仍是那座處于鹿州的宅院跟前,鴿子又落下,卻是那個喚作阿洌的男子開的門,拿了信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