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道,“那你就繼續坐馬車吧,直到他有什麽反常的舉動為止。”

将士聞言,擡眸看了看岑行之,說道,“反常?”

岑行之見狀挑眉,問道,“怎麽,他有反常之舉?”

将士想了想,說道,“他今天早晨沖我發火算不算?”

岑行之聽來問道,“如何發火的?”

“看,看什麽看!”如此,将士學了一遍。

岑行之看了便是輕笑,“宋公子還會發火兒。”

将士聽了便又說道,“對呀,可把我給驚了一下,還有啊宋公子好像一直在想啥事兒呢,”說着微頓,問道,“侯爺,這算不算反常啊?”

聞得此言,岑行之目光流轉,看向坐在不遠處低頭吃飯的宋知,颔首點了點頭,應道,“反常,當然算反常。”

将士聽了,面上盈起笑意,又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坐馬車,回來騎馬了?”

岑行之聽來,正要答複,卻是見得宋知忽然擡頭,與自己一笑,笑罷便又低頭去吃飯。

岑行之見了,心頭又浮上不爽來,便是轉頭對将士說道,“不行,既然他有所反常,更得有人盯着,還得給我盯緊了。”

将士聽得此言,頓時笑臉兒垮了。

岑行之看了,便道,“怎麽,想違抗軍令不成。”

将士聞言,只得苦澀答道,“不敢。”

待将午飯吃罷了,衆人便是又踏上行程,此處到鳳頭山,最長不過一日之期了,究竟是為何,到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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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宋知便是不再猜測了,反正是猜來猜去也猜不中,索性等着一看,倒是歇了心神。

便說翌日,京中石榴街,宋井未有開張糖店,對外稱自己病了,其實是在鋪子裏邊兒,靜候吩咐。

但凡有事,他可以随時抽身行動。

坐在鋪子裏邊兒,拿着一方帕子,将手中匕首擦拭。今朝不在,他一個人行事,便是得做萬全的準備,還有,誰知道那邊兒會給下什麽命令呢。

宋井在心裏暗暗猜測,是去偷盜柳侍郎籌募的銀款?還是幹脆殺了柳侍郎,讓魁帝震怒不已?

想至此處,宋井便又想起,昨日他去遞了消息,那位人物一臉震驚的樣子,仿佛喝了毒藥一般。

宋井便是有些輕蔑的一笑。

當自己是誰啊,真是救世的菩薩,人人都能保一下兒,這怎麽可能呢。

紀王自己犯了魁帝的忌諱,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命長了,還能怎麽着啊。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叩門的聲音,宋井擦拭匕首的動作一頓,看向門扉,便是聽見了虞風亭的聲音。

“宋公子,我聽說你病了,我來瞧瞧你。”

宋井聽了,無聲的輕笑一聲,将匕首收好,起身去将門扉開了,見得虞風亭,微微笑了笑說道,“還麻煩虞将軍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虞風亭面上隐隐有些擔心,便是問道,“宋公子,你沒事兒吧。”

宋井擡手掩唇咳了咳,說道,“無妨,只是稍稍有些着涼了。”

見狀,虞風亭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宋公子不要太辛苦自己才是。”

宋井聞言颔首點了點頭,便是說道,“虞将軍還有事兒嘛,若是沒事兒,我就先歇着了。”

虞風亭聽來應道,“沒事兒,就是來看一眼,”說着微頓,問道,“你可抓藥了?”

宋井搖頭笑道,“不用抓藥的,就是想歇着。”

虞風亭聽了應道,“好吧,”還想說兩句來的,見宋井又輕聲咳了咳,便道,“宋公子自己注意,我這就告辭,不打擾宋公子休息了。”

宋井聞言笑了笑,說道,“恕不恭送了。”

虞風亭說道,“你去歇着吧。”

宋井應了一聲,便是将門扉叩上了。

如此,虞風亭便是轉身離開,一旁做早點的李嬸兒看了,便是說道,“将軍來看阿井啦。”

虞風亭點頭應道,“是。”

李嬸兒便道,“我方才也去看了,估計是累着了,阿知不在,一個人忙活這一間鋪子,怎麽忙得過來,前兩天看着,臉色就不好。”

二十六牽心

虞風亭聽來,又将眉頭皺了皺,抿了抿唇卻是沒說出來什麽,只道,“若有事,便來找我,我先走了。”

李嬸兒應下,虞風亭便是打馬離開。

糖店鋪子裏邊兒,宋井懶懶的躺在床上,有些無趣的将匕首上在手中抛上抛下,心想怎麽調令還不到。

想至此處,宋井将匕首擱下,翻身抱了一旁的枕頭在懷中,又微微側身看了看床邊兒的更漏,挑了挑眉。

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來命令。

宋井便在床上躺穩當了,或許是那位的法子用不着自己。

如此更好,那位不下令,自己便找人來糖店替自己,然後就動身去找今朝,管他什麽潛龍符不潛龍符的……

便說此時,岑行之一行人已然到了鳳頭山,鳳頭山是紀王的封地,說是叫鳳頭山,其實是三座城并在一處。

岑行之一到,便是直奔王爺府,叩開了王爺府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管家身份的人,見了岑行之,還不認得。

岑行之便是拿出聖旨來,卻未宣讀,只對那管家說道,“老人家,您伺候紀王,該認識這個吧。”

那管家看了那聖旨,便是連忙俯身跪下,說道,“不知陛下聖意駕臨,我失禮了。”

岑行之收了聖旨,說道,“無妨,老人家請起,此乃密旨,不宜當衆宣讀,還請老人家讓我們進去,将我這些兄弟安頓一下。”

老管家聽了,方顫顫巍巍的起身,說道,“将軍請。”

此話落下,便有岑行之身邊兒的将士笑道,“老人家,這是平明侯。”

老管家聞言又是一驚,擡頭看向岑行之,說道,“原來是平明侯,我老眼昏花,竟是不識。”

岑行之笑了笑,說道,“沒事兒。”

老管家面上堆了笑容,将衆人引進了紀王府。

宋知跟在衆人身後,擡眸四處打量了紀王府幾眼,清樸質古,有些不像一個王爺府,紀王該是把錢都花在培養軍隊上了吧。

衆人入了正堂,岑行之還沒有落座兒,便是指着宋知對老管家說道,“請老人家先找個房間,将此人安置下。”

宋知見狀一愣,還想着終于能聽聽魁帝的密旨了,沒想到岑行之竟是半分不松懈的。

老管家不知雖宋知為何人,只是岑行之這般說了,他便是喚來個丫鬟,将宋知領去客房。

宋知挑了挑眉,便是跟着丫鬟離開。不過宋知倒也不着急了,這到都到了,還怕打探不出來。

宋知随着丫鬟進了客房,便是一頭躺到了床上,他也累了,正好美美的睡一覺。

鳳頭山天色溫宜,宋知一覺睡到了午後,腹中空空,被餓的醒來。便是起身,略略整裝,推開房門,恰有丫鬟在庭院裏邊兒掃地。

宋知一看,是上午引着自己到客房的丫鬟,便是笑着喚了,“姑娘。”

那丫鬟聞聲擡頭,看了看宋知,問道,“公子叫我呢?”

宋知颔首,應道,“午飯未進,這會兒餓了,能否勞煩姑娘給我弄點兒吃的。”

丫鬟聽來,笑了笑便是說道,“飯給你留着呢,我這就去給你端來,”說着便是将掃帚靠在了一旁的樹幹上,又道,“公子且在房中等着便可。”

宋知聞言笑道,“那就多謝了。”

丫鬟自去給宋知取飯,宋知便是回了客房中等着。未出片刻,那丫鬟便是端着飯菜來了,擱在了宋知的面前,說道,“公子請用。”

宋知笑了笑,又道多謝,便是拿了筷箸,用起飯來。丫鬟便要轉身,繼續去掃地,不想卻是被宋知喚住,問道,“侯爺他們呢?”

丫鬟聽了,答道,“平明侯和那些将士出府去了,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宋知聽來微微頓了頓,“出府去了?”

丫鬟點了點頭,應道,“對啊,中午他們吃罷了午飯,便是跟老管家一塊兒出去了,我親眼見的。”

“這樣啊,”宋知應道。

那丫鬟聞言颔首,又道,“估計是有事兒去了,”說着卻是又看了看宋知,含笑小心又好奇的問道,“公子,你是什麽人啊?”

宋知聽來一笑,說道,“我是京城裏邊兒,一個賣糖的。”

“賣糖的?”丫鬟一臉不信,“那你怎麽到這兒來了,還跟平明侯一塊兒。”

宋知笑道,“此時說來荒唐,姑娘若是要聽,可能得浪費些你的時間了。”

丫鬟笑了笑說道,“公子說來便是。”

如此,宋知便是一邊吃着飯,一邊把自己緣何會随着岑行之至此,說了一遍,待宋知說完,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丫鬟聽罷,覺得十分好笑,收拾這碗筷笑道,“公子你說的是真是假啊?”

宋知便道,“自然是真的。”

“那我覺得公子你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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