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颔首,應道,“唔,宋公子明白就好。”

宋知聽罷,心中一喜,這下兒終于将要知曉岑行之要做什麽了,可面上卻是裝作傷心無奈,嘆道,“侯爺說話也太不算數了,還要去李洲那麽遠的地方作甚。”

宋井坐在車廂裏聽着,便是轉眸看向甜甜姑娘,問道,“甜甜姑娘,為何要将你送去李洲?”

甜甜姑娘聞言挑眉,“呵,我不告訴你,你就猜去吧!”

宋井被甜甜姑娘嗆了一下,便是抿了抿唇,不再相問了,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心中卻是思緒飛轉,李洲雖不在邊關,是處于西南的偏遠之地,去哪裏作甚?

如此,便再聯想之前岑行之的種種舉動,宋井心中忽的豁然,李洲的宜世子,恐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便說此時,鳳頭山那邊兒,岑行之坐在紀王府的正堂裏邊兒,看着眼前三個身着铠甲的人,心中有些鄙夷,紀王是怎麽選出這般愚鈍之人來當軍隊的頭頭兒的。

自他到了鳳頭山以來,便是多次好言好語的對他們說,紀王在宮中一切安好,他們偏不信,非要相信一個丫鬟之言。

什麽紀王恐已遭遇不測,什麽陛下心狠手辣,連自己一同長大的親弟弟都不放過,若要為紀王報仇,須得聯手宜世子……種種言語,聽來令人發笑。

想至此處,岑行之端了旁邊兒的茶飲了一口,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方語氣淡淡的說道,“若想讓紀王繼續平安下去,你們就得聽話,陛下不會殺他,但是有可能會殺你們哦。”

那三名将士聽了,便是互相看了一眼,低頭抿唇不語。

岑行之見狀,便又輕笑一聲,說道,“好了,知道你們是忠心,之前的事,本侯也不會追究,陛下若是問起我,緣何在此耗費這多時日,本侯會說是宜世子挑撥離間,”說着微頓,輕道,“明白了?”

此言說罷,那些人便是答道,“明白了。”

岑行之聞言颔首,說道,“如此甚好,這就去将手下将士整頓好,一個時辰之後便出發。”

“是,”那三人應道,便是轉身離開,退出了正堂。此時,岑行之方悠悠嘆了一聲,“還是老管家的話管用啊。”

聞得此言,跟在岑行之身邊兒的将士便是說道,“真是一幫榆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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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行之聽來輕笑,“呵呵,”笑罷又道,“也不算榆木腦袋,是驚弓之鳥,紀王被召入京,他們吓壞了吧。”

将士聽了,站在一旁皺了皺眉頭,說道,“侯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岑行之說道,“若是不當講之言,我當沒聽見便是了。”

将士聞言一笑,便是微微湊近了岑行之,說道,“侯爺,我就是不明白,這些皇族,為什麽總是不能安分一點兒啊,非讓陛下對他們動手。”

岑行之聽來,微挑眉梢,靜了靜說道,“嗯,此話問的不錯,這問題自打我看了密令之後,便時常想起,為什麽這些皇族,不能安分一點兒呢,”說着微頓,又道,“可是我想不出個理由來,只想到個牽強的答案。”

“緣何?”将士連忙問道。

岑行之抿了抿唇,說道,“嗯,或許是陛下身後無子的緣故,且那龍椅,我覺得對皇室中人,皆有不小的誘惑。”

将士聽罷,點頭應道,“侯爺,我也覺得,是因為沒有太子的緣故,宮裏到現在就只有個煦都公主,陛下啥時候能立儲啊。”

岑行之聞言輕笑,說道,“陛下都不心急,你急什麽,”說着便又道,“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去看看他們準備的如何了,一會兒好出發。”

将士聽了應道,“是,我這就去看。”

便說此時宮中,紀王坐在青霜宮的廊臺上,太陽和煦,聽着底下修剪花草的宮女們閑話。

待聽到她們說到昨夜陛下在鄭妃那裏發了脾氣之時,紀王不由得一愣,選妃宴會至今,才過了一兩日,鄭妃這麽快就要失寵了。

想來紀王不由得輕嘆一聲,帝王的寵妃還真是難做啊,尤其像哥哥這樣的帝王,做他的妃子,想想便是件十分辛苦的事。

那日宮宴之前,估計滿宮上下,除了哥哥之外,恐怕就只有自己和章內侍知道,是要為自己選妃。

後宮又多年不進新人,此回又是這般突然且大張旗鼓,常人誤以為君王選妃也無可厚非。

只是鄭妃該是寵妃做的久了,便是害怕新人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便是自己帶着煦都公主出了席。

其中意思,不知是想震懾一下新人,還是想用公主來暗示陛下,新人就要進宮了,不要忘了她們母女倆,紀王懶得去細細揣摩。

只道鄭妃這算盤,是全然打錯了。

不說宴會其實是為自己選妃,就算是哥哥選妃,她也不應該帶着煦都出席的。

三十八舊情

想至此處,紀王輕嘆一聲,只是這下,要苦了煦都了。便在此時,有宮女上前來道,“王爺,該給那樹澆水了。”

紀王聽來應道,“知道了,”便是廊臺上起身,提了水壺,下了廊臺。

走到那棵郁郁蔥蔥的樹跟前,紀王擡眼看着那繁茂的枝葉,心中也不由得疑問,怎麽就不開花呢?

這般想着,紀王伸手摸了摸那樹幹,算起來,這樹種在這裏該有快十三年了,這麽些年都沒開花,以後還會開花嗎?

紀王擡起水壺,将水緩緩傾倒,不能澆的太多了,也不能澆的太少了。

其實這樹若是一直不開花,也挺好,待到哪日,哥哥要賜死他了,他也可借口說,等到花開之時,自盡于樹下,哥哥必然允準的。

想來覺得有些卑鄙,不過也沒辦法,他曾想過自己以後的許多種死法,可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只有自己動手了結自己,才算得是圓滿。

紀王正這般想着,身旁的宮女提醒道,“王爺,水已經夠了。”

紀王聞言回神,看着那一片濕濕的泥土,輕嘆一聲,“走神兒了。”

宮女說道,“沒事兒,奴婢一會兒那小鏟子來,把水引開一下就好了。”

紀王聽來,對宮女颔首笑了笑,“如此,那便麻煩你了。”

宮女聞得此言,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低首說道,“王爺不必言謝,奴婢本來就是做這些的。”

紀王聽罷,應了一聲,“嗯,”便是轉身,要回到廊臺之上。

卻是不妨,那宮女跟了上來,說道,“王爺,奴婢知道這樹為何不開花。”

紀王聞言頓住,回眸看了看那宮女,“哦?你知道這樹為何不開花?”

宮女點了點頭。

紀王便是說道,“那你說說是為何。”

宮女便道,“其實是因為那棵樹旁邊的梧桐樹太過高大了,将陽光遮擋大半,”說着微頓,又道,“也曾有花匠跟陛下進言,說将那樹移個地方,可是陛下不讓,說是王爺您将那棵樹種在那裏的,不讓移開。”

紀王聽來微愣,便又擡眸看向那棵樹,又瞧了瞧一旁的梧桐樹,微微勾了勾唇,說道,“好像是如此,”說着卻是一頓,又道,“既然陛下說不移開,那就不移開吧。”

這回輪到宮女微愣,看着紀王,滿是不解,卻是忍住了疑問,只颔首應道,“是。”

紀王見狀便是輕笑,說道,“怎麽,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想讓那樹開花。”

宮女聞言擡眸,看了看紀王,方輕聲應道,“是。”

紀王說道,“因為那棵樹原本就要在梧桐樹蔭下待着,開不開花其實已經無所謂了,”說着又瞧了一眼宮女那不明所以的神色,便是輕笑,“呵,你不懂,說來也沒用,去吧。”

宮女低首,應道,“是,”便是躬身退下。

紀王回到了廊臺之上,看着那宮女拿着小鏟子,為那棵樹下的泥土松土,又看了看旁邊兒的那棵梧桐,低眉自語道,“我當然知道,哥哥永遠是我哥哥……”

一般騎馬,從绛州去往李洲要花費十日的路程,可是宋井和宋知他們,只花了七日便到了李洲臨近的通城。

那将士是個駕馬車的高手,還有那兩匹馬,皆是可日行千裏的好馬,宋知和宋井之前被那将士拉着在少林裏邊兒轉,宋知是真心疼那兩匹馬。

待到了通城,将士先把甜甜姑娘一掌劈昏,便是将人背在身上,帶着宋井和宋知上客棧訂了房,便是安頓下來。

将士把甜甜姑娘扔在床上,揉了揉肩膀,嘟囔一句,“她怎麽還挺沉,”此時正值午後,可将士為了趕路,就沒讓他們吃午飯,那将士便是問道,“兩位公子,想吃什麽啊,可以點了。”

宋知放下包袱,懶懶的癱在椅子上,看了看宋井。

宋井便是會意,起身去叫來小二,點了米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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