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人,只有時不時巡邏的軍隊和飛馳的馬車。

兩人轉到了一家糕點鋪子跟前,宋井去賣了兩塊兒桂花糖來,宋知吃了一口,便是不吃了。

“沒你做的好吃,”宋知說道。

宋井聞言笑了笑,說道,“可惜這兒沒有工具,不然我就能做給你吃,困在這裏,什麽事兒都做不成。”

宋知應道,“是啊,岑行之太精了,封了所有能出城的地方,封的嚴嚴實實的,只有鳥兒才能飛出去了。”

宋井聽來輕笑,微微頓了頓,說道,“其實這樣不也挺好,”說着看向宋知,又道,“被困的這般死,你也不用苦惱于傳不傳消息了。”

宋知聽着嗤笑了一聲,嘆道,“可是出去後怎麽辦呢?”

宋井聞言,未做思索便是答道,“出去了咱們就逃呗。”

“真要逃……”宋知說道,“唉,我應該早做決斷的,那将士帶着咱們過來,就該趁機離開的。”

宋井說道,“沒事兒,”說着一頓,又道,“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就好。”

宋知聞言,忽然問道,“那你可想明白了?”

宋井聽得此言,笑了笑答道,“一開始我便覺得是錯的,待到了京中,看到百姓生活景象,更知此事是錯的。”

宋知聽罷愣了愣,嘆道,“是我愚鈍了。”

宋井笑道,“沒有,你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宋知聞言靜了靜,又問道,“那你覺得,會有多少人跟我們一樣,認為是錯的。”

宋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多,若不是我們知曉虞風亭的真實身份,誰會想到那看似懲惡揚善的事,其實也是別人的計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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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聽罷,輕笑了一聲,“如此看來,真要逃了,江湖之大,我不想與整個武林作對。”

宋井聞言亦是笑了笑,問道,“那咱們準備躲到哪裏去?”

宋知笑道,“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李洲攻破之前?”宋井笑問。

宋知答道,“好,屆時我一定給你個答案。”

宋井聽來抿唇笑了笑。

待兩人又走了兩步,宋知忽然問道,“阿音,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是錯的嗎?”

宋井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怎麽?”

宋知含笑搖搖頭,“沒什麽,我怕你只是想陪着我而已,根本沒覺得這件事哪裏錯了,”說着微頓,又道,“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如今在別人手上,是誰都會想要拿回來的。”

宋井聽罷,笑道,“這件事不一樣,天下不是一家人的天下,他是錯的,”說着又道,“你也不必再質疑自己了,你是對的。”

宋知聞言,颔首笑了笑,應道,“嗯,你如此說就好了。”

宋井亦是含笑,說道,“那咱們回去吧,回去的晚了,岑行之不知又要猜測什麽了。”

宋知笑應,“好。”

京中不知戰事又将起,各自如常,今晨魁帝未上早朝,各位臣工便是得了清閑,白尚書更是悠然。

如絲薄雨,沽酒一壺拎在手上,執傘在深巷中漫行。

說起來,白尚書也算是個風流人物,當年十八,就以文才名動京中,随後就娶了當今李丞相的大女兒,再入仕途,一路坦順。

今兒也不是去往別處,正是要去丞相府,給老丈人李丞相送點兒酒。如此便說這李丞相,位高權重,愛好不多,嗜酒便是其一。

走到了丞相府這裏,白尚書叩了叩門扉,門房将門打開,見了白尚書,便是笑道,“呦,大姑爺來了。”

白尚書聞言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壺揚了,“東市的好酒。”

門房見了笑道,“大姑爺就是有心,方才老爺正想着喝口酒呢,”說着又看了看白尚書手中的酒壺,“這是東市的什麽酒啊?老爺将京中的酒都喝夠了,大姑爺又哪兒尋來的好東西?”

白尚書進了大門,哈哈一笑,說道,“東市有家做酒的,昨日嫁女,我好不容易求的人家的女兒紅。”

門房聽來挑眉,“呦,那這可難得了啊。”

白尚書笑了笑,“可不,多虧我叫人一直留心着,”說着又道,“那家做酒的,還有個小女兒,等到小女嫁時,我再厚着臉皮去求一回,哈哈。”

門房聞言對着白尚書豎了豎大拇指,笑道,“大姑爺妙計。”

白尚書便是輕笑着進了園子,且說李丞相,閑的沒事在府中的水池裏邊兒養了魚,這會兒就坐在露臺上釣魚。

這位李丞相其人也是個逗趣人物,向來仰慕那些疏狂潇灑的俠客,這釣魚,便也要學一下那詩文中的人,身後有亭子不坐,偏要身着蓑衣頭戴鬥笠,淋在微雨中。

四十迷深

白尚書遠遠見了,便是一口氣輕嘆,又覺得好笑,不過早已習以為常,自拎着酒走近。

待走近了,白尚書進了亭子,便是收了雨傘靠着,發出輕輕響動,李丞相便是回頭,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哎,小點兒聲兒,魚要上鈎了。”

白尚書聞言,點了點頭,便是在亭子裏邊兒坐下,悄聲說道,“爹,那錦鯉有啥好釣的,我給你帶了酒。”

李丞相聞言,便是把目光投向了白尚書手邊兒的酒壺上,頓了頓說道,“等我釣起,溫酒煎魚,”說着,便是回過了頭去,又看着那魚竿。

白尚書無聲的笑了笑,頭一回聽說錦鯉還能吃的,便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李丞相,看他還能坐那兒釣多久。

果然,未待片刻,李丞相便是丢開了魚竿,說錦鯉是沒啥好吃的,就走進了亭中,解下蓑衣,指了指那酒壺,問道,“什麽酒?”

白尚書笑道,“東市酒鋪的女兒紅。”

李丞相聞言,微微有些失望,說道,“他家女兒紅沒西市那家好喝。”

“這不一樣啊,”白尚書笑道,“人家昨兒嫁女,是名副其實的十七年女兒紅,”說着便是打開了酒壺,登時酒香四溢。

李丞相的眼睛亮了起來,笑道,“這等好東西你都給我找來啦,哎呀,還是你貼心,”說着便是喚向亭外的丫鬟,說道,“速速取我的酒盞來。”

丫鬟很快就拿了一只酒盞過來,那酒盞也不同尋常,是木頭做的,一拿過來,便是有股異香,像是木香和酒香混合的氣味兒。

李丞相連忙倒了一杯,咂品了起來,連聲兒說道,“哎呀,真是好酒,好酒啊。”

白尚書聞言笑了笑。

待李丞相又喝過了兩杯,忽然問道,“怎麽今日無早朝?”

白尚書說道,“沒有,陛下這幾日一直不高興,”說着一頓,又道,“鄭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了。”

李丞相聽來一愣,問道,“鄭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了?”

白尚書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也不知是惹陛下發了多大的脾氣。”

“那咱家娘娘,可還安好?”李丞相問道。

白尚書颔首,“自然,陛下還讓娘娘把煦都公主領到自己宮中去了。”

聞得此言,李丞相面上神色有些複雜,說起來,自他小女入宮為妃,從封了貴妃的那日起,他就越來越少上朝了,他深谙為臣之道,後宮有貴妃,前朝還有白尚書,他們李家不能太惹眼了。

至今日,他已經快有一個月沒上朝去了。

白尚書見李丞相不說話,便是說道,“爹,你也別太擔心了,陛下能讓娘娘撫養公主殿下,說明還是信任娘娘的。”

李丞相聽着皺眉點頭,說道,“這我知道,只是把鄭妃打入冷宮……這事兒有些奇怪。”

白尚書擡手又給李丞相斟酒半盞,說道,“這事兒,娘娘之前叫人給我帶口信兒,我也就多問了一句,原是那日宮宴,鄭妃帶着公主殿下出席,就惹了陛下不快了。”

李丞相眉頭未松,問道,“那日宮宴,給紀王選妃的那天?”

“是,”白尚書點了點頭,“好像鄭妃以為,是陛下要選新人,帶着公主殿下去固寵。”

李丞相聽來有些哭笑不得,“就為了這事兒,冷待個幾天不就好了,還至于打入冷宮。”

白尚書聞言輕笑,“我也是這般想的,又問了那傳話的宮女,宮女說娘娘也就知道這麽多。”

“陛下他,不是這樣的人啊……”李丞相搖了搖頭,“後宮女人不多,可打入冷宮,鄭妃娘娘還是頭一個啊,怎麽也不該是她啊,她可是宮裏唯一孩子的生身母親啊。”

白尚書聞言,緩緩說道,“會不會鄭妃就是如爹這般自估,恃寵而驕了?”

李丞相聽來又靜靜想了一會兒,說道,“罷了,如今陛下行事,愈發叫人捉摸不透了,”說着将酒喝了一口,又道,“還有給紀王選妃那事,我也覺得怪怪的。”

白尚書聽李丞相說起紀王來,便是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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