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不想讓您用。”

“此話何意?”趙老王爺問道。

管家聞言,看了看趙老王爺,嘆道,“前幾日公子曾與我說,他覺得誰當君王不重要,誰能把天下治理好,才是最重要的。”

“什麽?!”趙老王爺聽來拍案,“此事你怎麽不早些同我說,他何時有這樣的想法的?”

管家搖頭,“不知,只是前幾日忽然同我說的。”

趙老王爺聽罷,愣了片刻,忽而垂頭嘆氣,“他怎麽會這樣想……”

管家見狀,說道,“王爺,其實公子現在出去歷練歷練也是好的,眼下有件古怪的事兒,”說着微頓,又道,“您今日請病未上朝,陛下也未上朝,由紀王代政。”

“紀王代政?”趙老王爺聞言倏然擡眸,“紀王怎麽會代政了?”

“不知道,”管家說道,“此事蹊跷十分,半分預兆都無,您要不進宮去看看?”

趙老王爺聽來便是擰了眉頭,略略沉思,起身說道,“我真得進宮看看去,快替我更衣。”

管家應道,“是。”

趙老王爺匆匆忙忙的進了宮,在宮道上還遇見了邵将軍和柳侍郎,兩人面色皆是不佳,只與趙老王爺打了個照面,一句話也沒說,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老王爺心裏也念着紀王代政一事,對于他兩人這般,便是無心多問,只想着去見紀王。

便說此時政務殿中,魁帝好端端的坐在龍椅上,紀王坐在魁帝的下首,剉着冰做涼茶,好不悠閑。

恰時宦官來報,“趙老王爺觐見。”

魁帝便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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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應道,“是,”便是将趙老王爺請了進來。

趙老王爺進了殿中,便連忙跪拜,“叩見陛下,老臣聽說陛下身體不适,以至要紀王殿下代政,特進宮來看看,”說着問道,“陛下是怎麽了?”

魁帝見狀笑了笑,說道,“老王叔快請起,寡人沒什麽大礙,就是清早起來,偶感不适,讓舒年替我宣幾個意思罷了,老王叔不要太擔心了,”說着又道,“寡人聽說老王叔今日身體也不舒服,真是難為老王叔進宮一趟了,快賜座。”

趙老王爺聽着,颔首應道,“多謝陛下,把老臣給駭了一跳,”說着又道,“如今天氣愈發的熱了,陛下可別貪涼。”

魁帝聞言輕笑,“知道的,多謝老王叔關心。”

“老王叔要喝涼茶嗎?”紀王在旁問道,“加了很多冰。”

趙老王爺聞言搖了搖頭,“紀王你也少喝一些,別仗着自己年輕,就天天喝這些涼的東西。”

紀王笑了笑,應道,“我知道的,只是天氣太熱了,我怕中暑。”

“哪裏至于中暑,宮室裏哪處沒有設冰,”趙老王爺說道。

“舒年自小就怕熱,老王叔就由得他去吧,”魁帝笑道,“寡人也派人看着他呢,不準他多飲。”

趙老王爺颔首,“陛下得好好兒看着他才是,免得到老,腸胃不好可有的他受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悠悠閑閑,仿若在話家長,不過三人的心思究竟如何,其中彎彎繞繞,千言難盡。

閑說了一陣,趙老王爺便是請退,魁帝讓紀王去送趙老王爺,趙老王爺這才得了單獨跟紀王說話的機會。

走下了政務殿的臺階,便是問道,“今日究竟是怎麽回事?”

紀王便道,“我也沒弄清楚,事發突然,去北關的人都是陛下定好的,我在朝上不過是将此事提出而已。”

趙老王爺聽來心中一動,“那是誰提出讓邵将軍去鎮壓邊關的?”

“是白尚書,”紀王說道。

“那剛才我入宮之時,撞見邵将軍和柳侍郎慌張離開,你可知是怎麽回事?”趙老王爺又問道。

紀王搖頭,“不知道,老王叔到之前,我也才到沒一會兒,只瞧見邵将軍和柳侍郎匆匆告退。”

趙老王爺聽罷點了點頭,“這樣啊,”說着便是微微皺了眉頭,略略沉思之後,又對紀王說道,“你在宮裏要多加小心,別惹得陛下不快,如今北關亂着,陛下若是再提起你的婚事,你就拿天下不平來搪塞過去,知道嗎?”

紀王聽來,眉梢輕輕的挑了一下,但是很快壓下,應道,“我知道了。”

“嗯,那我就走了,”趙老王爺說道,“你不必送了。”

紀王點了點頭,趙老王爺便是擡步離開。

只是趙老王爺走遠了,紀王卻仍站在原地,雙手攏在袖子裏,面上神情冷漠疏離,不知在想些什麽。

五十二異香

十日之後,岑行之率兵回京,宮中觐見魁帝。

“微臣有負陛下重任,放走了宜世子和宜王,請陛下降罪!”岑行之說道。

魁帝笑了笑,說道,“無妨無妨,起來吧,早有人回來禀報了,事出突然,怨不得你,”說着問道,“只是搭救你的,是何人?”

岑行之聞言,心中一突,說道,“沒有人,微臣用一塊兒木板渡水上了西邊的小島,方才逃過一劫。”

魁帝聽着微微挑眉,“哦,那寡人不是聽說,随你赴宴的還有兩個賣糖的?”

“他們兩個确實是江湖中人,”岑行之說道,“只是他們見亂了起來,就趁亂跑了。”

“如此?”魁帝笑道,“那此回還真是有驚無險啊,寡人真是為侯爺捏了一把汗啊。”

岑行之聞言便道,“臣有罪,讓陛下失望了。”

魁帝笑了起來,說道,“說了無妨,只是不知軍隊上下如何?”

岑行之答道,“尚可,未有重多士兵傷亡,且大部分已經恢複。”

“那麽休息三日,可否能夠再上戰場?”魁帝問道。

岑行之聞言擡眸,颔首應道,“可以,微臣将有病有傷之人替換下去,半日清整足矣。”

魁帝笑道,“如此,便是辛苦侯爺和将士們了。”

“邊關戰事吃緊,身為将士,本就應該奔赴,陛下何出此言,”岑行之說道。

魁帝聽來笑了起來,說道,“話雖如此,可寡人還是擔心,将士們太過勞累。”

岑行之聞言,擡眸看了看魁帝,說道,“陛下不必擔心這個,午後即可帶兵赴邊關。”

魁帝點了點頭,“侯爺辦事寡人放心,”說着微頓,又道,“不過,不是讓侯爺領兵去邊關。”

岑行之聽來一愣,看向魁帝,問道,“陛下準備讓臣帶兵去哪裏?”

卻說此時,地處南邊兒茶舟十三郡的一個偏僻到不知是叫荟鎮還是繪鎮的一個小鎮上,東坊白桦深巷的盡頭,搬來了一戶新人家。

六七歲的小男孩兒,趴在牆頭上,好奇的向鄰居家的院子裏張望。自小男孩兒記事兒起,鄰邊兒就是個空宅子,昨天忽然有人來将院子給打掃了,今天就有人搬了進來,他不免有些好奇。

院子裏有兩個人忙碌着,從他們駕着來的馬車上往下搬東西,看起來是兩個年輕的男人。

小男孩兒剛想問問,他們是不是就是要搬進來住的人,便是聽見自己娘親的聲音,“小兔崽子你給我下來,摔不死你!”

小男孩兒聽着,一個激靈便是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正是皮實的很,在地上滾了一下,爬起來跑開了。

“天天閑的沒事兒做,說送去學堂也不去,”婦女罵道。

“娘,你別訓他了,”又有個年輕女孩兒從房間裏邊兒走了出來,十四五的樣子,是小男孩兒的姐姐。

婦女哼了一聲,便是上前去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關切的問道,“你可覺得好些?頭還熱不?”

女孩兒答道,“不熱了,沒事兒了,”說着問道,“聽弟弟說,旁邊兒搬來人家了?”

婦女點了點頭,“好像是的,呦,還沒打照面兒呢,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爹上集市去了,我去問問人家要不要幫忙。”

女孩兒聞言笑了笑,應道,“嗯,我陪娘去看看。”

如此,婦女便是拉着女孩兒出了家門,到了鄰居家門前,那馬車就停在門口出,擋住了門。

婦女和女孩兒便是繞過了馬車,到了門口,只見不大的院子裏擱着大小箱子,有個男人挽着袖子正搬着箱子往一堆兒摞。

婦女叩了叩門,問道,“嗯,要幫忙嗎?我們住旁邊兒的。”

男人聞言轉眸,看向婦女和女孩兒,笑了笑說道,“不用,多謝,”男人将箱子放下,站起身來對兩人笑道,“方才牆頭上那小男孩兒,是你家的吧,生的怪可愛的。”

女孩兒頓時覺得耳根發熱,這眼前的男人生的真好看,比她在鎮上見過的男人都好看,女孩兒不由得有些羞赫,便是往婦女身後躲了躲。

婦女不察,如常笑道,“是,是我家小兒子,”說着便問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啊,也不想我們這附近的。”

男人笑道,“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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