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要打仗了。”
謝今朝聽來倏然皺眉,“什麽?”
江春野喝了一口茶,說道,“就是要打仗了嘛,戎狄要進犯了,關外來的消息,”說着一頓,“還有啊,那老頭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派人追殺你們,商洌叫你們小心一點。”
謝今朝和陸澗音聞言不語。
江春野見了,便道,“不是我想诓你們回去啊!是商洌想讓你們回去,他說閣裏到底安全一些,但是閣主也說了,只要你倆敢回去,就敢把你倆交出去。”
謝今朝聽來哼了一聲,“莊柔知果然無情無義。”
江春野笑道,“閣主這是也為了保護整個閣中人,你倆壞了老爺子的大事兒,也就商洌心大,還敢叫你倆回去。”
“我們不打算回去了,請閣中将我們兩人除名了吧,”陸澗音說道。
“啥,啥玩意兒?”江春野一口茶嗆住,站起身來看着兩人,“你再說一遍?”
“我倆不回去了,”謝今朝說道。
江春野聽來,滿臉不可置信,指着陸澗音和謝今朝點搗,說道,“你倆才是最無情無義之人啊!那麽多年的情分,這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了,還要除名?不把幻語閣當家了是不!”
謝今朝拍了拍江春野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此為萬全之策,我倆考慮了許久,此番不會牽連到閣中人,挺好的,”說着又道,“也不是無情無義,等過兩年,此事淡化了,逢月過節我們興許回去看看。”
江春野聽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你倆就想着你倆快活,你們在外,我們免不了擔驚受怕的,就如此狠的下心?亡命鴛鴦有什麽好的,回閣裏安安生生的,還是能護你們周全的。”
陸澗音聞言一愣,“亡命鴛鴦?”
“難道不是,你對阿朝的那點子心思,旁人不知,我卻早都看出來了,”江春野拍案說道。
陸澗音聽着便是微微抿唇,收起的匕首又滑到了指尖,還未待江春野将話說罷,便是出了招。
Advertisement
江春野反應十分的快,反手便拿劍鞘擋了一下,驚道,“哼,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陸澗音說道,“不想聽你再扯下去了。”
“我,我是為了你們好啊!”江春野一邊抵擋着陸澗音的招式,一邊辯解道。
“呵呵,該,”謝今朝笑了一聲,便是從懷裏摸出了流幻簽,此回只拿出了一根來,對江春野一人,一根足矣。
江春野見狀,微微變了臉色,連忙說道,“別啊,別!我好心過來勸你們啊,我一片好心!”說着卻又問道,“你那流幻簽真加藥兒啦?”
“騙你作甚,”謝今朝說道。
江春野聞言嘆道,“哎!失策啊!”說着便是抖開了長劍,與陸澗音對起了招來。
謝今朝沒有騙江春野,這流幻簽确實加了新的香料,江春野也沒撒謊,他的劍術真的精進不少。
陸澗音對着他,隐隐的有些吃力,不過好在江春野不妨謝今朝改良了流幻簽,便還是難以敵過。
江春野落敗,一根流幻簽的效果不會讓人陷入幻境,只會讓人脫力。
陸澗音找了根繩子,把江春野捆在了椅子上,江春野的口中還一直念叨着,“失策啊失策……阿朝,你跟我回去吧,跟陸澗音一塊兒跑什麽跑……”
陸澗音的胸口上被江春野劃開了一道,滲了一片血,謝今朝見了,便是擡腿踹了江春野一腳,“下了狠手啊你。”
江春野哼哼着笑了兩聲,半耷拉着眼皮看着謝今朝和陸澗音,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要不是你改良了流幻簽……我指定得贏了……唉,失策。”
謝今朝解開了陸澗音的衣裳,看了看陸澗音胸膛上的傷口,回身又踹了江春野一腳,此回用了大力,把江春野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
江春野倒在地上,委屈的咳了兩聲。
陸澗音脫下中衣,摸了一把自己胸膛上的血。
謝今朝将陸澗音的中衣撕開,說道,“你先擦一擦,一會兒把他的衣服扒下來,”說着又問向江春野,“身上帶藥了沒,交出來,一會兒還給你留個亵褲。”
“這有點兒過分了啊……太不要臉了吧,阿朝……都是誰把你教壞的……是陸澗音對不對……他就蔫兒壞,”江春野有氣無力的說道。
陸澗音見狀,冷笑了一聲,作勢便上來搜江春野的身。
江春野輕嘆,說道,“藥我有,在腰帶後邊兒,一小包止血粉。”
聞言,謝今朝便是把江春野給扶了起來,伸手在他的腰帶後邊摸出了止血粉。
将小紙包打開,謝今朝輕輕嗅了嗅,确定是止血粉,便給陸澗音撒上,又把用中衣撕成的布條接起來,給陸澗音的傷口勉強裹上。
随後謝今朝便把江春野的外衣扒了下來,讓陸澗音穿上,便道,“咱們走吧。”
陸澗音點了點頭,兩個人便是各自将帷帽戴上,這就準備離開,江春野見狀,連忙喚道,“我呢……把我解開再走啊……”
兩人沒有搭理他,徑直繞過了江春野,推門離開。
五十一聲雷
兩個人是駕着馬車來的,是用岑行之分別之時岑行之給的盤纏買的。外頭天色還有沒亮透,兩人便是上了馬車,駕車離開。
便說此時京中朝堂之上,魁帝稱病未現身,不過卻是群臣震動,原因是魁帝命人設座龍椅旁側,紀王就坐在那椅子上,捧茶代政。
“李洲的事情,本王以為,諸位大臣都有所耳聞了,”紀王說道,“陛下仁慈,宜世子和宜王既然已經脫逃,就放他們一回,以後他們也難成氣候了,不必在意。”
群臣聽罷,連忙躬身叩拜,說道,“陛下寬宏大量。”
紀王見了便道,“都起來吧,”說着又道,“眼下棘手之事是北關的事情,平明侯的軍隊有待整頓,諸位以為,派哪位将軍前去北關鎮守比較好呢?”
聞得此言,白尚書拱手出列,說道,“王爺,臣以為,要應對北關戎狄的騷擾,該是派一位身經百戰的将軍過去,方可鎮守。”
紀王聞言含笑問道,“那麽白尚書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選?”
白尚書颔首應道,“臣以為,左骁騎将軍堪當此任。”
紀王聽來,微挑眉梢,“邵将軍啊,”說着頓住,想了想又道,“邵将軍确實身經百戰,可以當此重任。”
邵将軍聽得此言,連忙躬身叩拜,抱拳說道,“多謝王爺信任,微臣一定鞠躬盡瘁!”
紀王見狀笑了笑,說道,“邵将軍快請起,陛下若是知道了,定然會很高興。”
“微臣為國出力,是微臣之幸,”邵将軍又道,方才起身。
紀王端茶飲了一口,說道,“不過此回兩國交手,必然得有萬全的準備,邵将軍訓練軍隊,本王怕邵将軍一人勞累,”說着笑道,“再給邵将軍指派個軍事。”
衆臣聞言,俱是一愣。
紀王便是微微偏了偏腦袋,看向了柳侍郎,笑道,“侍郎大人,募捐之事辛苦了,不過能者多勞,此回您就再随軍一趟,帶着募捐的銀票過去,順便當個軍師吧。”
柳侍郎聞言,便是連忙出列,應道,“是,微臣遵旨。”
紀王見狀,便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邵将軍和侍郎大人就速速出發吧,退朝,”說着便是起身,轉身離開。
衆臣躬身相送,待紀王和章內侍離開,便才敢紛紛議論開來。
紀王忽然代政,陛下明明前一陣身體好好兒的,這是怎麽回事,殿中的大臣每一個明白的。
便是問向白尚書,“你家娘娘身為貴妃,可曾透露一些?”
白尚書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衆臣見了,更是猜測不止,且紀王又派柳侍郎同去北關,此舉是何意思,讓人摸不着頭腦。
衆臣議論着離開了朝堂,卻是沒人注意到,正要離開的柳侍郎和邵将軍被一個小宦官請走了。
便說此時,趙王府中,趙老王爺是滿頭大汗,管家也是臉色發青,若問何事,虞風亭不見了,還一并偷走了潛龍符。
趙老王爺坐在堂中,捧着茶的手指微微輕顫,口中念叨,“他一定是去北關了,一定是去北關去了……”
管家見狀,便是說道,“王爺,您別着急,既然潛龍符在公子手中,公子也不傻,他會保護好自己的。”
趙老王爺聽着便是深嘆一聲,“他怎麽這麽胡鬧啊,”說着擱下了茶盞,“他拿着潛龍符,他知道什麽人能用什麽人不能用嗎?幻語閣的都靠不住,他萬一再被人算計,叫人家奪了潛龍符怎麽辦?”
“不會的,老王爺您想想,公子是那種貿然會使用潛龍符的人嗎,”管家說道,“我看公子盜走潛龍符,不一定是要用,或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