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神經病。”

陸澗音颔首應了一聲,“嗯。”

謝今朝皺了皺眉頭,在凳子上坐下,嘀咕道,“這人現在怎麽這麽賤,擱我面前說一遍沒理他,還又跟你說。”

陸澗音聽着,眼睫眨了幾下,擡眸對謝今朝笑道,“他不就一直是這樣,沒事兒,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

“我怕你不高興啊,”謝今朝說道。

“遇見他,我就沒有高興過,”陸澗音應道,“不過我也習慣了。”

謝今朝聞言,撲哧笑了一聲,嘆道,“你倆上輩子到底是什麽冤家,這麽不對路數。”

陸澗音聽來笑了笑,說道,“或許是有奪愛之仇吧。”

“啊?為什麽是這個?”謝今朝笑問。

“我瞎說的,”陸澗音對着謝今朝一笑,起身将洗好的碗端進廚房。

五十九試探

謝今朝聽着,對着陸澗音的背影挑了挑眉梢,眼中閃出些玩味兒的光芒來,随即便是起身,跟着陸澗音進了廚房,說道,“我來一塊兒幫你擱碗吧。”

陸澗音點了點頭。

兩人将碗擺好了之後,便是将廚房打掃一番,把明日要用的菜給拿出來,待諸事忙罷了,已然是暮色蒼茫。

謝今朝站在廚房外邊兒,伸着手指指着天上的星鬥,口中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陸澗音從廚房出來,見得此景,抿唇一笑,“又在觀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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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今朝颔首,說道,“運勢不好啊,将星忽明忽暗,恐有惡戰。”

陸澗音聽着,亦是擡眸看向天上的星星,可惜他不會觀星術,便是問道,“很兇嗎?”

“有點兇啊,”謝今朝說道,“我看柳侍郎和邵将軍這回估計得夠嗆啊。”

陸澗音聞言頓了頓,問道,“陛下是不是入套了?”

“可不,”謝今朝點了點頭,“把柳侍郎派到戰場上,送什麽籌的軍款過來,這意思分明就是,他倆若是打不贏,回去就要收拾他倆。”

陸澗音聽着便道,“老爺子的好算計,如今他該高興了吧。”

“高興?高興不到哪兒去,”謝今朝笑道,“虞風亭還在這兒呢,老爺子現在應該正祈求着戎狄此回只是騷擾,不是真要開戰。”

陸澗音聞言,想了想說道,“虞風亭也夠有性格的,放下那位置不要,來這兒當兵。”

謝今朝聽來哈哈笑了兩聲,“所以我說啊,老爺子沒得啥可高興的,人家不稀罕那個位置,就想來打仗,誰有什麽辦法。”

陸澗音聽着亦是笑了笑,恰此時廚房的軍頭走了過來,見他兩人在此,便是問道,“收拾完了沒啊?”

陸澗音便是應道,“剛收拾完。”

軍頭點了點頭,說道,“行了,那就去休息吧,明天早點兒起床。”

陸澗音和謝今朝應了,軍頭又上廚房裏邊兒檢查了一下,便是離開了。

兩人的房間就在廚房旁邊兒的一間小屋子裏邊兒,既然軍頭說了明日須得早起,兩人便是打了水,洗洗睡下。

入夜,不知何時,謝今朝忽然驟醒,覺得有點兒涼意。

原是天氣炎熱,謝今朝昨夜睡時,便沒有蓋東西,這會兒竟然被凍醒了。

謝今朝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拉了薄被子來蓋,忽而房中一瞬間如同白晝,随即便是聽得咔嚓一聲,接着便是噼裏啪啦的雨聲。

下雨了,還是暴雨。

謝今朝從床上下來,将窗戶稍稍開了個縫隙,一股冷風夾雜着水珠便撲了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

謝今朝連忙将窗戶關上了,心中有些惴惴,晚上那會兒他觀星看天色,知道将會下一場大雨,可他想着怎麽也該是明日才會下,誰知今夜便下了。

早聽說邊關天氣變幻無常,竟至如此。

“下雨了?”陸澗音也醒了。

“嗯,”謝今朝應道。

“這雨會下多久?”陸澗音問道。

謝今朝應道,“不知道,這個我看不出來,”說着微頓,又道,“恐怕要開戰了,戎狄常年生活在此,肯定比咱們對邊關的天氣了解多了,雨夜偷襲,再好不過。”

話音剛落,便是聽得外邊兒的雨聲裏,夾雜了號聲腳步聲和铠甲碰撞的聲音。

腳步聲很整齊,看來是有準備,謝今朝和陸澗音有些意外,不過轉而便對邵将軍生出幾分敬意來。

“新兵會上戰場嗎?”陸澗音說着從床上起來,拿了衣裳穿。

謝今朝也将外衣穿上,“不曉得新兵去不去,得去看看。”

說罷,兩人便是推了房門出去。外邊兒雨勢正大,各個帳的将士都起身了,帳前的火盆被雨澆滅,借着僅有的一抹黯淡月色,謝今朝和陸澗音摸到了新兵帳篷這邊兒。

此刻容不得耽擱,只掃了一眼那些新兵的帳篷,謝今朝和陸澗音便是折身離開。帳篷裏點着燈,可卻皆是沒有半個人影,看來新兵也出戰去了。

謝今朝和陸澗音便是跟在了将士們後邊兒,将士們都往城門的地方跑去,他們也跟着去。

待至城門這邊兒,號聲愈發的凜冽,兩人随着将士上了城樓,只見上頭的将士皆是新兵,結着列隊,挽着長弓,交替射箭或是投石。

謝今朝和陸澗音便是順着列隊找過去,不見虞風亭和江春野,謝今朝便是說道,“恐怕是随老兵下去了。”

陸澗音聽着,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我也下去,你別跟着,你那眼下流幻簽不好使,也使不得。”

謝今朝說道,“沒事兒,”說着就在一旁的兵器裏拿了一柄長槍,轉身上了旁邊下城的雲梯。

陸澗音見了皺了皺眉頭,拿了一柄彎刀,便是連忙跟了下去。

謝今朝雲梯下到一半兒,便是縱身跳了下去,與那些戎狄士兵交起手來。

戎狄的士兵用的是長矛和彎刀,謝今朝慶幸自己選了個好兵器,長槍對長矛,用的稱手。

戎狄的士兵很是兇猛,謝今朝的長槍挑下了對手戎狄的盔冒,頭上的血和着雨水流淌,那戎狄還不倒撤。

謝今朝看着,便是直接戳穿了那戎狄的喉頭,将人挑開,甩在地上。正在此間,有人靠近,謝今朝以為是陸澗音,便道,“你去找他,我一個人可以。”

那人卻是吼道,“你他媽下來做什麽啊!”說着,那人手中的長槍輪了個半圈兒,将謝今朝身前的戎狄劃退半步,是江春野。

“怕你一個人,顧不了他,”謝今朝說道,

“我怎麽顧不了啊,”江春野喊道。

謝今朝抿唇又殺了一個戎狄,方問道,“那他人呢?”

“就在左邊那塊兒,”江春野說着便是望了一眼,“嘿,陸澗音挺快啊,陸澗音在他旁邊兒呢。”

謝今朝聽來稍稍放心,便道,“你也過去,我一個人能成。”

江春野卻道,“有陸澗音看着就行了,咱倆沒幾次聯手殺人,今兒就聯回手如何?”

謝今朝笑了一聲,應道,“成!”

且說江春野與陸澗音為同門所出,武功路數皆是熟知,兩人便是配合起來,左右交并,殺敵神速。

大雨下至天蒙蒙亮,戎狄落逃,此一戰戎狄沒有用狠力氣,不過是互相試探一把而已。

謝今朝和陸澗音趕在清點人數之前,趕回了廚房。

待兩人換罷了幹淨衣裳,将竈火将将燃起,軍頭便是提了酒肉來,說道,“煮肉湯啊,把這肉都給将士們煮了,叫他們好好兒吃,”說着便抱着酒離開。

謝今朝看着,便又往竈臺裏邊兒添了一把柴,說道,“不會是要慶祝吧?”

陸澗音聞言想了想,應道,“應該不會,”說着便是拿了肉,開始剁起肉來。

謝今朝聽來,輕嘆一聲,“你說戎狄像什麽?”

陸澗音想了想,答道,“像猛禽毒獸,反正就是那種不好殺死的動物,一點兒也不像人。”

謝今朝聽來哈哈笑了笑,“直說他們不是人就得了。”

陸澗音便亦是輕笑,将鍋裏添上了水,低眸看了看謝今朝,輕聲說道,“一會兒這湯煮好了,你也喝一碗。”

謝今朝聞言,擡眸看向陸澗音,笑道,“哎呀,成,咱倆都喝一碗,本來就上了戰場的,功勳不能領,肉湯總該喝兩口的。”

便說此時主帳營中,邵将軍聽着副将禀報,“此一戰殺了戎狄共三百一十一人,俘了二十七人,我軍損士十六人,傷四百,”話未說罷,邵将軍便是按了按手,讓副将不必說了。

副将便是把嘴閉上了。

邵将軍輕嘆一聲,“這才頭一次交鋒,就損傷如此嚴重,往後大戰,不知又要折損多少人。”

柳侍郎在一旁聽着,眉頭就沒松開過,擡眸看了看副将,便道,“我去看看受傷的将士吧,”說着又問道,“是老兵多還是新兵多?”

副将答道,“皆有,新兵多一些,昨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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