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我新編了一支舞,你且坐這裏瞧。”

江春野見狀,便在謝今朝耳畔輕輕噫了一聲,滿是鄙夷和嫌棄,伸手搭了謝今朝的肩頭,說道,“咱們去旁邊兒坐,”說着便是帶着謝今朝走開。

謝今朝笑了笑,自随着江春野坐到了遠處,問道,“不是說要商讨事情嗎,怎麽也不見要商讨。”

“等人,”江春野說着,擡手給謝今朝斟了一杯酒。

謝今朝接了酒,問道,“等誰啊?”

江春野聞言,挑了挑眉梢,說道,“你看那邊兒坐着誰?”

謝今朝轉眸看去,是惑姬。

只見惑姬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飲酒,身旁無人。

“曉得了吧,”江春野又道。

謝今朝眉梢輕挑,轉頭湊近了江春野,低聲說道,“不會是諸葛策吧?”

江春野聽來,對着謝今朝伸出了大拇指,“通透!”

謝今朝見狀心中很是驚訝,諸葛策為了惑姬,都能到這個地步?紫衣族是一定會和戎狄聯手的,諸葛策這不是背叛家國?

“情為何物啊,真是厲害,”謝今朝嘆道。

江春野聞言輕笑,“情愛叫人神魂颠倒,”說着又揚了揚下颌,“那桃姑娘,陸澗音沒來之前,可勁兒跟我打聽呢,桃姑娘可是以嬌蠻著稱,這為了陸澗音拉下臉來問人,你說他上輩子積的什麽德。”

“怎麽,你喜歡桃姑娘啊,嫉妒哦,”謝今朝笑道。

江春野擺了擺手,“哎,我可不喜歡桃姑娘啊,我是怕陸澗音跟我喜歡上同一個人,要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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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今朝聽了,輕聲一笑,将酒又喝了一口,沒接江春野那話茬兒,轉而說道,“怎麽江湖上的姑娘,好像都喜歡陸澗音,也沒人跟我丢個帕子留個扇子什麽的。”

“噫,你長的那一臉桃花泛濫的,哪個姑娘敢找你,”江春野挑眉說道,“誰喜歡上你,不知道天天得多提心吊膽。”

謝今朝輕笑,“何來提心吊膽一說,我又不是殺人的魔?”

“是害怕你會很快變心,明白吧,”江春野說道。

“哦,明白了,那我也有點兒慘吧,她們都這樣想,其實沒一個人心儀我啊,”謝今朝攤了攤手。

“怎麽沒有!”江春野将酒壺放下,伸出了手指算了起來,“金陵的抱衾公子,杭州的符流月,啊,還有青山派的意空……還有好多,我就不說了,哦對,還有岑行之他妹妹!”

謝今朝聽罷,靜了靜說道,“除了岑小姐,你說了一堆男子出來,是何意。”

“因為他們都是愛慕你的人,”江春野說道,“你和抱衾公子三年前鬧的江湖上風風雨雨,不承認嗎?”

謝今朝冷笑,“那是有仇,何來愛慕,”說着又道,“符流月他是欠我錢,意空是要向我打聽消息而已,為何諸事經你口一說,都變了味兒了。”

江春野聞言,擺手說道,“那是你沒忘這方面想,你若往這方面想了想呢?”

“如何想?”謝今朝說道。

“好,我來給你分析分析,”江春野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說抱衾公子與你有仇,那就算是有仇吧,你失手毀了他的泠光琴,可他為何不讓你賠他一把琴,而是到處追殺你,你又不是沒錢,分明是想與你拉近關系。”

謝今朝聽來匪夷所思,說道,“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拉近關系的。”

江春野聞言抿了抿唇,說道,“那好,就不說抱衾公子了,咱們說說符流月,”說着問道,“他欠你多少錢?”

“白銀三百兩,”謝今朝答道。

江春野點了點頭,接着便道,“符流月是杭州首富,他會沒有白銀三百兩嗎?”

“可我聽說他之所以能成為杭州首富,就是從別人那坑蒙拐騙偷來的,欠錢不還是常有的事,”謝今朝說道。

江春野連連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拖着不還你,那是想跟你保持聯系,你說說符流月在江湖上,說的出名頭的債主除了你就是一些姑娘了,你說說他對你存的什麽心思。”

“這……”謝今朝竟然有些語塞,“我……這讨債的債主,他能對我有什麽心思,你這有點兒牽強了吧。”

江春野挑眉笑道,“哎,什麽牽強,是被我說中了吧。”

謝今朝抿唇擺手,“行,今兒符流月來了嗎,我這就把我那三百兩要回來。”

江春野伸手指了指樓上,輕笑說道,“将才我見他在樓上玩兒呢。”

卻在此時,客棧的門扉輕輕被人推開,衆人轉眸望去,只見諸葛策走了進來,與衆人眼眼相對。

客棧中的玩笑之聲靜了一瞬間。

桃姑娘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諸葛策的身前,笑道,“諸葛,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姐了。”

諸葛策唇邊泛出一抹苦笑來,四周的江湖人便都圍了上來,對着諸葛策勾肩搭背。

“諸葛,可以啊,我們就知道你會來的!”

“天大地大,惑姑娘就只有一個,是吧!”

“對啊!對!”

謝今朝轉頭去看惑姬,誰知道惑姬竟不在方才的位置上,謝今朝一愣,便是聽得衆人的哄聲更盛。

擡眸望去,惑姬一身紅衣,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灼灼熠熠,絕代佳人,惑姬的臉上難得沒有往日冷豔的微笑,有些嬌羞的顏色,對着諸葛策抿唇含笑。

“惑姐姐終于想明白了啊,”遙望美人,江春野喝了一口酒嘆道,“諸葛策追了惑姐姐多少年了?”

謝今朝笑道,“記不得,很久了,自我出了江湖,聽人提起諸葛策,那時就聽說他仰慕惑姐姐。”

“當一個人追逐另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是站在那個人的身後的,”江春野說道,“可是往往,人們都是看不到自己的身後之人,就算看到了也會時常被忽略掉。”

謝今朝聽着,轉眸看向江春野,只見江春野帶笑的臉上,隐隐有些頹喪的意味兒。

“怎麽突然說這個,”謝今朝收了目光,說道。

江春野嘆道,“有感而發,感同身受啊。”

謝今朝聽來,輕笑不語,只在衆人的哄鬧聲中,看向被諸葛策抱在懷中的惑姬。

陸澗音穿過嬉鬧的人走了過來,在謝今朝身旁坐下,江春野登時不頹喪了,挑眉說道,“呦,怎麽不看你桃姑娘跳舞了?”

陸澗音笑了笑沒理他,只對謝今朝說道,“我方才去問了商洌,原來沒有什麽事要談,就是讓咱們來參加諸葛策和惑姬的婚事。”

“嗨,那他那會兒直說不就完了,”謝今朝說道。

陸澗音答道,“是怕諸葛策不來,來了便成婚,不來便随便找點兒事商量。”

謝今朝聞言了然。

六十四踏水

此時桃姑娘跳了過來,一把拉了陸澗音,“陸公子咱們去跳舞嘛!”

陸澗音想拒絕不及,便是被桃姑娘拉跑了,謝今朝見狀輕笑,轉頭對江春野笑道,“咱倆喝酒吧。”

江春野彎眸,“就等你這句話呢,”說着便又去拿了兩壺酒來,“今兒你可得陪我喝啊,咱還得玩玩兒花樣,你敢不敢!”

謝今朝微挑眉梢,應道,“你說。”

江春野便伸手将喝的只剩個底兒酒壺拿起,把裏邊兒的酒倒空了,說道,“擲銅錢啊,就是投壺,這壺我擱的遠遠的,咱倆比比準頭兒,如何?”

“先說輸了要如何,”謝今朝笑着摸了江春野掌心的銅錢,在手中輕輕抛起試着重量。

江春野聞言,略做沉思,說道,“哎呀,我一時也想不到輸了如何,等誰輸了再想吧。”

謝今朝聽來笑了笑,應道,“好,哪裏玩兒去?”

江春野笑道,“樓上寬敞些,他們都在這裏跳舞,樓上玩兒去,”說着便是拉了謝今朝的手腕,兩人上樓玩兒去了。

桃姑娘的舞姿動人曼妙,四周衆人亦是随樂叩節,只是陸澗音轉眸看着江春野和謝今朝并行上樓的背影,微微的抿了抿唇。

兩人的身影隐去,陸澗音回神轉頭,看向眼前如同落花一般旋轉到自己跟前兒的桃姑娘,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

不知從幾時開始,陸澗音只想讓謝今朝留在自己的視線裏,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自己從前是謝今朝影衛的身份,随時要跟着身為的主子謝今朝,這習慣便是有些改不掉了。

想來,陸澗音在心底哂笑一聲,随即舉杯仰頭飲一盞,拔了身側青山派弟子腰間的長劍,擡手動身舞劍去合桃姑娘的身姿。

桃姑娘輕盈的旋身,陸澗音長劍靈活溫柔,端的是一雙璧人,旁側衆人皆鼓掌叫好。

酒酣歡暢至夜半,衆人方才散去……

清晨軍營中,天色微明,謝今朝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有些微微發脹的額頭,下床洗漱。

一把涼水洗了臉,才覺得清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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