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些,昨夜玩到後來,同江春野拼酒,不想江春野的酒量竟是暗長,忒難喝倒。
謝今朝出了卧房,看見陸澗音坐在廚房外頭劈柴,便是笑道,“阿音,有吃的沒?”
陸澗音聞言擡眸,見得謝今朝起來了,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斧頭,問道,“頭疼不疼?”
“不疼,沒啥事兒,”謝今朝笑道。
陸澗音聽了便道,“廚房裏頭有粥,你去喝一些吧,”說着微頓,又道,“昨夜你也喝的太多了。”
謝今朝聞言摸了摸鼻子,笑道,“嗨呀,一時高興,就玩兒過了,”說着便是跑進了廚房裏,自己盛了一碗粥。
陸澗音便繼續劈柴,謝今朝端了粥,坐在門檻上喝,閑閑的笑道,“我醒的還挺早,能趕上給将士們做早飯。”
陸澗音聽來擡眸對着謝今朝笑了笑,說道,“你若是不醒,其實我一個人也能把活做了。”
聞言,謝今朝皺了眉頭,說道,“啥,那我不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可有可無了?”
陸澗音撲哧笑了一聲,說道,“不是,”随即狀若無意的問道,“昨夜的事兒,你可還有印象?”
謝今朝聞言一愣,想了想說道,“不就是我跟江春野喝酒來着嘛,還有啥事兒?”
“嗯,沒什麽事兒了,”陸澗音搖了搖頭,将柴火撿了,說道,“将士們這會兒估計已經開始起來訓練了,我去把火生起來啊。”
謝今朝點了點頭,看着陸澗音抱着柴進了廚房,微微皺了皺眉頭。
昨夜他喝多鬧事兒啦?可是他沒什麽印象啊,不就是跟江春野喝了個酒嗎?別的他什麽都不記得啊……可陸澗音問那一句,明顯是有事啊,謝今朝便是起身去追問,可奈何謝今朝如何問,陸澗音都說沒什麽事,謝今朝只好作罷。
将士們的訓練愈發加緊了,偷襲綠坪洲的日子也定了下來,江湖衆人便是先往綠坪洲去,摸摸道兒,也好相助。
商洌點了幻語閣中的兩個手下,頂了謝今朝和陸澗音在廚房的活計,又留了幾人暗中保護虞風亭,如此,謝今朝和陸澗音便是随着江湖人,一并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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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繞過塞上洲去綠坪洲,這麽多人,必然得小心行走,江湖衆人便是晝伏夜行,又說邊關洲地裏水塘衆多,蘆葦也生的比人高,恰好掩飾行蹤,助人行路。
只是長時間走在這深深淺淺的水中,腳上和小腿上的皮膚都被水浸的起皺,仿佛輕輕一碰,就要脫落下來一般。
不過天氣炎熱,這般有水趟着,還能解幾分酷暑之意。且衆人皆是習武之人,這點兒苦還是受的。
待走了将有十日,待至清晨時分,便到了沒有水塘的地方,此處自是另一番景象,嶙峋的裂谷比比皆是,到處林立着黃沙石山,風過塵揚,荒涼孤寂。
衆人便是在一座石山的山洞裏邊兒停下,在此等等後邊兒的人。謝今朝便是在地下躺了,對身邊兒的陸澗音說道,“阿音,我睡一覺,有啥事叫我。”
陸澗音應了,謝今朝便是阖眼睡下。
商洌在一旁看了,便也問向身側莊柔知,“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莊柔知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不困,”說着便是從包袱裏邊兒拿出來一副折疊的飛鈎,輕輕抖開,說道,“唉,這飛燕鈎我許久不用,此回也不知用不用得上。”
謝今朝這會兒還未睡着,便是睜眼看了看那飛燕鈎,輕笑一聲,“那你說你來幹啥。”
莊柔知聞言眼睛一瞪,說道,“我就跟着來怎麽了,倒是你,你說你過來作甚!能幫上什麽忙,挽花索你還會用嗎。”
“我怎麽不會用,”謝今朝笑了笑,“就甭替我操心了吧,好好去練你那飛燕鈎吧。”
莊柔知聽罷哼了一聲,只道,“我懶得理你,”話起這麽說,可莊柔知還真要教練飛燕鈎,便是轉頭對商洌道,“咱們出去練去。”
商洌見狀,輕嘆一聲,看了看謝今朝道,“就不能讓我安生一會兒,”說着便是拍了拍屁股,随着莊柔知出去了。
謝今朝懶洋洋的哈哈了兩聲。
“你的挽花索,要不要找時間也去順順手?”陸澗音低頭看着謝今朝說道。
謝今朝笑道,“不用不用,雖然許久不用,可我本就比莊柔知學的紮實,上手就能耍的。”
陸澗音聽來點了點頭,應道,“如此,那就快睡吧,不是說要睡嘛。”
“跟莊柔知說句話倒又不困了,”謝今朝支了身子坐起來,伸手去摸了摸小腿上的皮膚,微微皺了眉頭。
陸澗音見狀便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謝今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只是在想,咱們這般輕裝簡從過來,腿腳都被泡着這樣,我怕那些将士們過來,一身铠甲的,腿腳恐怕要爛啊,”說着微頓,又道,“希望邵将軍有所準備吧,或許會讓将士們劃船過來,咱們走的時候不是聽虞風亭說,邵将軍正在命人偷偷造小舟,應該是為此行造的,不過若是那般,動靜就不得全部隐匿了。”
六十五含沙
陸澗音聽着謝今朝言語,應道,“哪有兩全的法子,他們最好是坐小舟過來,穿一身铠甲來淌水,真是得要了半條命去。”
說話間,陸澗音的目光看着謝今朝腿上微微發白的皮膚,便有些無心談論将士如何過來,想伸手去摸一下,不過卻在心頭剛有這個想法便是打住,只問道,“怎麽你腿上泡的這麽嚴重?”
謝今朝聞言一愣,有些意外陸澗音沒有繼續說有關将士的事,随即笑道,“哎,沒事沒事,咱倆差不多的。”
陸澗音聽來看了看自己的腿腳,覺得謝今朝的腿上分明就是嚴重一些,便道,“你要是有哪兒不舒服,可要說啊。”
“哎呀,我哪兒有那麽嬌貴啊,又不是女子,”謝今朝拍了拍陸澗音的肩笑道。
陸澗音方皺着眉點了點頭,才接了剛才的話頭,說道,“邵将軍有可能在偷襲的軍隊一出之後,他會假意攻打塞上洲來吸引戎狄的注意,以此來替偷襲軍隊掩蓋。”
謝今朝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對啊,別說阿音你還是有點兒帶兵打仗的天賦哦,我怎麽沒想到。”
陸澗音輕聲笑了笑,“我也是偶然想到的。”
謝今朝對着陸澗音伸了伸大指姆,說道,“還是你聰明,”說着又問道,“咱們還有多久,能靠近綠坪洲?”
陸澗音說道,“我昨日聽人說,還有四五日的路程,快了,好像是前頭有個峽谷,過去就是了。”
正說話時,桃姑娘端了兩碗湯過來,遞到了陸澗音和謝今朝的跟前,說道,“剛才煮的米湯,喝點兒吧。”
謝今朝笑着接過,“多謝啦,還給我倆端過來。”
陸澗音亦是接了謝過。
桃姑娘抿唇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倆的腿,“我看你倆這腿上怪可憐,就給端來啦。”
謝今朝喝了一口米湯,微微皺眉,“什麽可憐啊,不可憐不可憐,男子漢大丈夫,趟點兒水算什麽。”
桃姑娘笑道,“哎呀,反正多謝啦,一路背着我們女子過來。”
陸澗音應道,“應當的。”
“哎,我是心疼你那一雙腿,怕給泡壞了肌膚,可就不好看了,”謝今朝促狹的笑道。
“呸,輕浮東西,”桃姑娘笑罵,“我那腿也不是給你看的,輪的着你瞎心疼。”
“哈哈,阿桃,你這兩年怎麽都不跳舞給我看了,”謝今朝笑道,“我記得我剛出江湖那會兒,你可是成天黏着我,要給我跳舞看的。”
桃姑娘聞言,哼了一聲說道,“我那會兒還小不懂事,”說着伸手指了指謝今朝,“像你這樣的風流人物,我可拿不住。”
陸澗音在旁聽着,輕聲笑了笑。
“我怎麽風流啦,我一不沾花二不惹草的,風流二字從何而來?”謝今朝不解的說道。
桃姑娘微微挑眉,“你還不風流哦,那天夜裏在路遙客棧,你跟江春野喝多了,由得江春野給你擦個紅嘴兒扮個小娘,當時多少人看直了眼。”
謝今朝聽着,面色呆住,轉頭看向陸澗音,不可置信的問道,“有這事兒?”
陸澗音緩緩的點了點頭。
“符流月說你若是女子,便是傾家蕩産也要娶你呢,”桃姑娘絲毫沒管謝今朝的臉色,繼續說着,“我還聽見有三清派的道士念了清心咒呢。”
謝今朝聽罷,想起來那天早上,怪不得陸澗音問他可還就得夜裏的士,竟是這般!
“這,這我都忘啦,”謝今朝說道。
“那旁人了忘不掉呢,”桃姑娘笑道,“不知在心裏得記多久呢。”
謝今朝聞言打了個寒噤,桃姑娘見了便是朗笑起來,正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