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續言語,卻聽得惑姬喚道,“阿桃,過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桃姑娘聽來,問道,“什麽事兒啊。”
“你過來,我跟你說,”惑姬說道。
桃姑娘聞言,有些不情不願的撅了撅嘴,起身到惑姬身邊兒去了。
謝今朝擱下碗,說道,“我要出去冷靜一下,”說着便是起身趿了鞋子,出了山洞。
陸澗音輕笑兩聲,便道,“我随你一塊兒。”
惑姬這邊兒,便是對桃姑娘問道,“你跟他倆說什麽呢,那般開懷。”
桃姑娘便道,“就是那夜在路遙客棧的事兒啊,笑死我了,謝今朝竟然都忘光了,什麽都不曉得呢。”
惑姬聽來,微微笑了笑,卻道,“你喜歡陸澗音嗎?”
桃姑娘聞言面色一紅,不過卻也沒有避而不答,直言答道,“是啊。”
惑姬擡眸看了看桃姑娘,伸手輕撫桃姑娘的額發,柔聲問道,“怎麽喜歡他?”
“他有什麽不好嗎?人溫和又有禮,長的也好看,還從來不跟女子有勾扯,”桃姑娘說道。
惑姬聽罷,輕聲笑了笑,“是啊,是挺招人喜歡的,”說着微頓,接着又道,“不過他不适合你,你不要對他浪費心思了。”
“啊?師姐你此話何意啊?”桃姑娘驚住。
惑姬便道,“因為陸澗音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心中有人之人,于別人的情意,都是不會在乎的。”
桃姑娘有些不信,問道,“他有喜歡的人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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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姬說道,“你細看看就知道了,”說着又道,“還有江春野,也不要去動心,那都是心裏有主的人。”
“師姐你說的真的假的啊,”桃姑娘蹙眉說道,“江春野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不在乎,可是陸澗音有喜歡的人了,這……我沒覺得啊。”
惑姬笑了笑,說道,“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能一眼看穿。”
“我不小啦,”桃姑娘站起了身來,“師姐你說話高深莫測的,我不聽你說了,”說着便是跑開了。
惑姬見了,不由便是輕嘆一聲,恰諸葛策拿了吃的過來,送到惑姬的跟前兒,笑道,“那米湯你不愛喝,那吃點兒點心。”
惑姬聞言一笑,接了點心,倚在了諸葛策的懷中,輕聲說道,“方才跟阿桃說,讓她不要迷戀陸澗音,她竟不聽,如今愈發管不了她了。”
諸葛策聽來笑道,“哈哈,她個小女孩兒,喜歡誰由得她去便是。”
“我只是,怕她日後要傷心,”惑姬說道,擡眸看了看諸葛策,“跟我之前一樣傻,看不到良人。”
諸葛策聽着一愣,低首看着惑姬的眼中,登時溫柔四溢,頓了頓說道,“能得兩情相悅,才叫有緣分,個人情事,也是可遇不可求,你就別替她操心了。”
惑姬輕笑,“你倒是心大。”
“我不心大,如何能等了你這些年呢,還好哦天不負我,”諸葛策說道。
惑姬抿唇一笑,往諸葛策懷中窩了窩,含笑靜靜吃起了點心。
卻說此時宮中,紀王坐在龍椅上,再行代政之事。
底下臣工心裏各有擔憂,不過卻不敢随意問出,畢竟紀王說陛下只是偶感風寒。
趙老王爺站在殿下,看着龍椅上眉目冷清的紀王,心中升起些怪異的感覺來,這是第幾次在面對紀王時,他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
不知緣何,總是有些隐隐的心驚之感。
外頭正在打仗,柳侍郎也被派去邊關,朝中人心惶惶,各職各崗更不敢出任何岔子,皆比往日更盡心,所以也沒有什麽事,紀王問了一些事情,便是宣了退朝了。
散朝之後,趙老王爺出了政務殿,卻有些踟躇。他想去看看魁帝,可紀王将魁帝生病說的風輕雲淡,趙老王爺怕自己此時去探看,顯得太過刻意了。
想來想來,心中暗嘆一聲,擡步離開。
宮中紀王離開了政務殿,章內侍從後殿匆匆迎上,紀王問道,“如何?”
章內侍答道,“藥已經開了,有可靠的宮女去辦,請王爺放心。”
紀王聞言微微颔首,又問道,“那個太醫呢?”
章內侍聞言答道,“他自會守口如瓶”
紀王卻道,“殺了他吧,”說着轉眸看向章內侍,“殺了他我才放心。”
章內侍聽來一愣,“王爺?”他有些不可置信。
紀王卻是輕輕笑了笑,“怎麽,覺得意外嗎?”說着輕嘆,“眼下世事這般,一分岔子都不得出,內侍大人去辦吧,我要去看看哥哥。”
章內侍應道,“是。”
六十六受累
紀王便是匆匆轉身,不過走了兩步,又轉身回首,問道,“那個潛龍符,可查的有些眉目?”
章內侍聞言答道,“稍有眉目,奴才準備等确實之後同王爺說,王爺眼下要聽嗎?”
紀王聽來想了想,說道,“不必了,我先去看哥哥,就等你确實之後,再告知于我吧,”說着便往魁帝的寝殿去了。
章內侍躬身相送,待紀王走遠些方擡眸,看着紀王的背影,忽然想起來從前在紀王府時候的一件事。
彼時陛下和紀王都還年少,陛下比紀王整整大十歲,那年陛下十七,紀王七歲,正值可愛貪玩兒的時候。
紀老王爺讓陛下練習弓箭射雀,紀王就在一旁看着,但是陛下有時達不到紀老王爺的要求,便要受罰。
說是懲罰,但也不算受罰,紀老王爺只是讓陛下去紮馬步,可是紀王心疼陛下,在一次紀老王爺讓陛下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後,紀王便在夜裏,把府中籠子裏養的青雀全給毒死了。
紀老王爺問他為何,紀王直道是要一了百了,讓府中無雀,陛下自此就不用再練習射雀,也就不必會受罰了。
章內侍想來喟嘆,原來那個時候,紀王的性情已然是定下了,只是這麽多年,紀王一直是溫潤清和的樣子,讓他淡忘了從前的事情。
哂笑一聲,章內侍擡步離開,紀王既然交代了,那他就去辦吧。
便說此時,紀王已然到了魁帝的寝殿,織金花的床幔半垂着,魁帝半倚在床頭上,手中拿着一封書信,正皺眉看着。
紀王見了,微微蹙了蹙眉頭,在床邊坐下,說道,“又是什麽事兒啊?”
魁帝聞言,擡眸對着紀王笑了笑,說道,“是涼州來的密信,說邵将軍準備偷襲綠坪洲,正在加緊訓練。”
紀王聽了,微微垂了垂眼睫,頓了頓說道,“萬一不成怎麽辦?”
“怎麽會不成,邵将軍打仗有勇有謀,你得學會用人不疑,知道嗎?”魁帝說道,“以後你用得着他的地方還多着。”
紀王擡眸看向魁帝,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接着紀王便是抽離了魁帝手上的書信,說道,“哥,一會兒送了藥過來你喝了,就歇歇吧,這書信也先別看了。”
魁帝見狀輕笑,“天下之大,也就你敢從我手中拿東西,”說着便是仰了仰身子,往枕頭上靠了,又道,“罷了,藥來了喚我吧。”
紀王應了,起身将床幔放下,便是坐在一旁去了。目光落在那書信上,紀王瞥了兩眼,便把書信擱下了。
未待片刻,便有宮女端了藥湯過來,紀王便是上前去端給魁帝,待魁帝喝下,便是合衣躺下,紀王将碗交給侍女,讓侍女下去,自己繼續在此守着魁帝。
又說邊關外邊兒,待至傍晚,衆人方到齊了,便是開始互相檢查,有無受傷的人,前頭深谷幽險,須得整頓好了再前行。
謝今朝到的早,此時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莊柔知又非要同他比試比試挽花索,左右無事,兩人便是出了山洞,尋了一塊兒空地交手。
“別留手,”莊柔知甩開手中的飛燕鈎說道。
從前莊柔知每每和謝今朝比試,總是敗陣,謝今朝便還要說自己還留手了之類雲雲,以此來逗莊柔知。
謝今朝聽來一笑,“呦,我不留手你怕是要輸的慘了,商洌萬一心疼,找我算賬咋辦。”
莊柔知聞言,眉梢輕挑,“廢話少說,”說着便是甩了飛燕鈎過來。
飛燕鈎一出手便似飛燕一般筆直迅疾,所以名喚飛燕,但凡被勾上,就得被刮掉一層皮肉。
謝今朝微微側身,躲過了爪子一般的利刃,仿佛有些漫不經心,說道,“哎呀,為何每次比試,你都這麽認真,”說着方從袖中劃出了挽花索,在手中揮了兩下,笑道,“罷了,便陪你玩玩兒。”
飛燕鈎輕巧,挽花索強韌,如此對上,其實飛燕鈎更勝一籌,可偏偏謝今朝輕功高絕,每每躲過飛燕鈎的利爪,讓莊柔知探空。
商洌和陸澗音在一旁抱臂觀戰,見謝今朝又躲過了一次,商洌便輕嘆一聲,說道,“柔知,算他下一步。”
陸澗音聞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