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雜,頭緒雜亂,不過就在此時,邵夫人身邊兒的丫鬟又說出了一事。

與本案無關,卻令衆人嘩然。

那丫鬟說她見過謝今朝和陸澗音,兩人就是之前京中石榴街賣糖的。

八十三風聚

猶記兩年前萬人空巷,只為一包糖,還有文人騷客為此寫了詩,“窄巷蓬門裏,公子甘如蜜。”

兩年前在石榴街賣糖的兩位公子,在李洲一戰中失蹤,現今忽然出現在白荷灣,去柳侍郎家尋親戚的東西,東西沒找着,後引出柳侍郎被暗殺,兼飲血蝴蝶,且又同符流月交好,顯然是江湖人士。

而如今護送柳夜闌到邵府,又使得邵三小姐被下毒。

越知府才到富梁縣不過幾個時辰,就被此案的錯綜複雜給整懵了。

越知府隐隐覺得此事遠比衆人所知的要更加嚴重,非同小可,便将謝今朝三人和柳小姐轉去富梁縣縣衙,越知府轉頭就連忙給上級寫奏折,請求派欽差來協助,又派人去漁家村查證,可否真有飲血蝴蝶一事。

謝今朝倒也想開了,就此随遇而安,在縣衙中住下,又說符流月跟越知府關系不錯,縣衙對他們還比較客氣,給他們弄了點飯吃。

次日,謝今朝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來,洗漱一番推門出了房間,只見時常跟着符流月的那個美人,正拿着手帕抹眼淚。

“公子,你受苦了,嗚嗚嗚……”

符流月一臉無奈,看着美人梨花帶雨,嘆道,“墨黛,你來看我,就不知道帶點兒我平時的吃穿用具過來嗎?”

墨黛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公子,妾身來的匆忙,忘記了,嗚嗚嗚……”

“你回去吧,本公子還沒那麽慘,”符流月對着墨黛擺了擺手,“明兒來看我,給我帶些吃穿過來,還有他倆的,你也看着準備一些,”說着指了指旁邊的謝今朝和陸澗音。

墨黛應道,“知道了,那公子我走了。”

“去吧去吧,”符流月說道。

墨黛便是離開。

見了走了,符流月方道,“跟哭喪似的,聽得我心煩。”

謝今朝聞言笑道,“美人為你飲泣,你就別不知足了吧。”

符流月嘆道,“可我也見不得她這樣哭,唉,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吉利。”

謝今朝聽來撲哧一笑。

“你怎笑的出來,”符流月見了愁眉苦臉,“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堂堂符流月竟被困于縣衙之中,我在杭州的威嚴全被你們給坑沒了,”說罷,便是嘆着氣回了他的房中。

見狀,謝今朝哈哈的笑了起來。

陸澗音亦是輕笑,待笑罷了便問道,“你餓不餓,我叫他們送點兒吃的來。”

“不用,昨晚快天亮了才吃,這會兒哪兒餓,”謝今朝應道,說着看了看拘困他們的小院,說道,“昨夜不曾細查,這環境竟還不錯。”

陸澗音聞言一笑,“怎麽,這會兒倒是不煩了?”

“煩也沒用啊,人都進縣衙了,還煩什麽啊,”謝今朝說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

“你能這般想便好,”陸澗音笑道,“我只怕你心裏着急,再給急病了。”

兩日後,一大清早的便有衙役說有人來看他們,衆人只當是墨黛又來了,誰知一見是一個穿一身紅衣的公子,風風火火的跟着衙役走了進來,竟是江春野來了。

不過後邊還跟着一個人,一臉冷若冰霜,背後背了一把琴,是抱衾公子。

“阿朝,咋回事啊,弄成這樣,”江春野見了謝今朝便開口問道。

謝今朝嘆了一聲,“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說着給抱衾公子見了一禮,問道,“杜神醫過去了嗎?”

抱衾公子點頭,“杜無心已然過去,多謝你的琴弦。”

“不謝不謝,”謝今朝說道。

抱衾公子便又道,“還有一事,昨夜邵府被偷襲了,不過沒有什麽人受傷,偷襲之人應該是去找人的。”

謝今朝聞言皺了眉頭,問道,“是一群人還是一兩個人?”

抱衾公子答道,“是兩個人。”

“是去找人?”陸澗音開口問道,“此話是誰說的。”

“是邵大人說的,”抱衾公子說道,“不過找誰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兩個人跑了。”

“就倆人還叫人家跑了,邵府那些侍衛都是幹什麽吃的,”符流月不耐的開口,說着問道,“杜神醫去看了邵三小姐,可看出是什麽毒了沒?”

“沒有,我過來時他還在觀察,”抱衾公子答道。

符流月聞言微微挑眉,“啥,杜神醫都看不出來?那三小姐算是完了。”

“不必這麽早蓋棺定論,”謝今朝說道,“或許再看看就會有法子替邵三小姐解毒的。”

抱衾公子點了點頭,“嗯,眼下事情就是這般,我先回邵府了,看看杜無心那邊要不要幫忙。”

衆人聞言應下,抱衾公子便是離開,江春野又同三人閑說了幾句,便也離開去邵府了。

且說此時方城中,紀王坐在馬車裏,看着章內侍呈上的加急奏折,神色稍有嚴肅。

待看罷了,紀王說道,“什麽會飲血的蝴蝶,天下竟有此等邪物?”

章內侍跪坐在旁,聞言答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紀王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将奏折看了看,說道,“讓齊銘恩去杭州協助杭州知府查辦此事,”說着一頓,又道,“平明侯跟随,保護齊銘恩。”

章內侍聽來擡眸看向紀王,有些不解,便道,“王爺,平明侯随隊保護您的,還是換個人去保護齊大人吧。”

“不,就讓岑行之去,”紀王說着将加急奏折放到了章內侍面前,說道,“這奏折你沒看吧,此案中有平明侯的老熟人呢,他非去不可。”

章內侍聽了,便将奏折拿在手中一看,便是心頭驀然一凜。

杭州這邊兒,沒過兩天,莊柔知和商洌便也匆匆趕來,到了富梁縣的縣衙中詢問情況。

待莊柔知聽罷那飲血蝴蝶的樣貌,自是一臉的茫然,她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怪物。

商洌便是一臉的惡心,仿佛已然親眼看見了蝴蝶吸食血液的樣子了,惡心不止。

不過莊柔知和商洌過來也不僅是詢問那飲血蝴蝶的,還帶來一個消息,紀王指派了欽差正往杭州過來,快馬加鞭估計明日就到了,不過随行的還有平明侯岑行之,讓謝今朝和陸澗音有個心理準備。

待将事情說罷,莊柔知和商洌便也去邵府去了,去幫杜無心的忙。

“唉,我說你倆當初在石榴街賣糖,就應該易容的,”符流月抱臂嘆道,“你倆長的這麽叫人過目不忘,還敢以真面目示人。”

謝今朝說道,“誰知道眼下又跟朝廷牽扯上,不過岑行之來就來吧,也沒什麽。”

陸澗音聞言颔首,“趙老王爺兩年前離世,不知道究竟跟魁帝和紀王交代了多少,紀王派岑行之過來,可能就是想調查潛龍符一事。”

謝今朝點了點頭,“按理說,岑行之此時不該過來的,欽差由誰保護不行,何須動用到岑行之,眼下紀王才最是需要保護的人。”

符流月聽罷,說道,“看來現在朝廷也想插一杠子了,”說着皺眉又道,“都怪趙老王爺,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剩下這麽一堆事兒,攪弄的人不得安生。”

次日中午,欽差齊銘恩和岑行之到了。此處便要說一說齊銘恩此人,乃是兩年前納賢聚上白尚書挑選出來的新人,能力很好,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得了魁帝的青眼,以至于現在,年方二十又七,便官拜督察府禦史。

齊銘恩到了,第一時間便是将幾人分開提審,待提審罷了之後,驚覺此案的棘手,眼下這幾人其實根本不能拘困在縣衙當中。

“他們雖有嫌疑,但是并無實據,知府大人怎敢随意拘留他們,”齊銘恩同越知府說道。

越知府應道,“我當然知道不能拘留他們,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只怕他們在外會再生事端,尤其是柳小姐,此舉我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齊銘恩聽罷皺了皺眉頭,略略沉思說道,“把符流月等人放出去吧,只留下柳小姐,符流月他們身為江湖中人,有自保的能力,柳小姐手無縛雞之力,就就在縣衙中,待此案破了,再放她出去。”

越知府聞言心頭一動,“欽差大人是要……”話到此處止住,齊銘恩颔首,越知府随即應道,“好,我這就去辦。”

謝今朝等人便被放了出來,到邵府同莊柔知等人會合。

邵府中衆人還在研究邵三小姐所中之毒,眼下竟還有幾個禦醫在一塊商量。

謝今朝正想着紀王想的還挺周全,派了禦醫過來,就瞧見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端茶看着自己的岑行之。

“侯爺,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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