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馬
“青峰君也在！抱歉,剛才一直沒往後面看。……青峰君你怎麽了？奶昔全倒出來了哦。”
“不好意思,沒注意到。”青峰臉色不大好地把奶昔扔進垃圾桶裏。娜妮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黑子身上,黑子道：“黃濑君剛才還在這裏的,現在應該在器材室那邊。請等一下，我幫你叫他。”
說完黑子轉身,真的要去找黃濑。青峰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擔憂地看着他：“喂……”
黑子神态平靜,除了最開始時的驚訝,他對娜妮幾乎連一點好奇都沒有表現出來：“什麽？”
這樣的黑子出乎了青峰的意料,見黑子問，他下意識地搖搖頭,松了手。黑子沖他微微一笑,轉身朝着器材室那邊小跑過去。
天氣熱，恍惚又回到了昨天那個大汗淋漓的下午。黑子感覺到了赤司的目光，于是偏過頭看他。赤司異色的眸子正注視着這邊，恰好和黑子對上。黑子心裏突然一陣慌亂，飛快地把頭偏了回去。
為什麽阿黃不能再等一會？還是那句話根本就是說着玩的？
黑子望着腳下的水泥地板，到了器材室下面後，發現那個孤零零的籃球架孤零零地立着，沒有那道明亮的身影。黑子望着那個籃球架，許久，才慢吞吞地在椅子裏坐下來，用手捂住眼睛，放松全身平息不穩的呼吸。
心裏比想象中的要難受一點。黑子呼吸着灼熱的空氣，放在一邊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手心裏全是汗。
來器材室拿球的人很多，來來往往全是腳步聲。有好幾次是熟人，試探着喊黑子的名字，黑子一動不動，看起來像睡着了。火神發現了黑子之後，伸手去推他。黑子慢慢把手移開，偏過頭看火神。
“我說……”火神有些猶豫，“不高興？”
黑子喉嚨一哽，道：“剛才打球累了，不知不覺睡着了。火神君好久不見。”
火神臉上寫着“我不信”三個大字，但并沒有多說。他拍一下黑子的肩膀，站起來：“去喝奶昔？總覺得中午沒有吃飽。”一提到奶昔黑子就想起了青峰，他搖搖頭：“火神君最近打球怎麽樣？”
“你話題轉移得很爛。”火神皺眉，“跟奇跡有關嗎？最近老看見你不高興。”
“……”
黑子還是搖頭，火神嘆一口氣，道：“啊啊，好想再跟你合作，昨天看了你們的比賽，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A組好多厲害的人，上次我居然被一個比我矮很多的人打敗了，後來他還打敗了黃濑，因為他的原因黃濑差點被篩到了B組。那人以前是B組的，現在在A組我們隊裏面，他也是打前鋒的，總跟我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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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心領了火神的好意，正打算順着火神的話說下去的時候，擡頭看見黃濑正朝這邊很快地走過來。黑子愣了一下，然後把視線移開。來不及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黃濑已經到火神身後了。
“怎麽了？”火神問他。黑子僵硬地打招呼：“黃濑君。”
“小火神，我跟小黑子說兩句話。”
火神不理會黃濑，只問黑子：“我要去買奶昔，你要不要一起？”
黑子點頭，說：“我也有些渴，一起去好了。黃濑君想說什麽？”
“……”
僵持了一會，火神拉了拉黑子的手臂：“走吧。”
黑子朝黃濑揮了下手，跟着火神走了。黃濑就站在後面看。一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背影，他才用手扶住額頭。
黑子剛走，青峰一路跑了過來。黃濑還站在原地沒動，看到青峰後第一句就是：“我等不下去了，橫豎是一刀。”
青峰先是一愣，然後沉默了。黃濑長呼一口氣，低頭看自己的手：“不敢看小黑子難過，不管小黑子喜不喜歡我，我希望他能一直開開心心的。我……”
“恩。”青峰打斷他，看起來心情不大好“你先回去，我去把阿哲找回來。”
“找回來？”黃濑皺眉。
“還有比賽。見你這麽久沒回來，隊長擔心有事，就讓我過來找。阿哲去了哪邊？”
“去買奶茶了，小青峰，這件事……”
青峰深深地看了黃濑一眼，沒有回答。
回到操場後，赤司正靠在石椅裏閉目養神。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在一起，黃濑只覺得太陽穴發痛。他在隊長身邊坐下，也像赤司一樣靠上石椅。
青峰和黑子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因為沒有兩個空出來的籃球架，四個人又沉默地站在一塊等。赤司臉色陰沉，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沒站一會，青峰把黃濑叫走了，兩人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說話。只剩下黑子跟赤司，黑子心情慘淡，輕聲開口道：“阿黃的女朋友走了嗎？”
赤司“恩”了一聲，黑子又道：“隊長，娜妮今天說的那些事情是怎麽回事？你跟紫原君……”
話還沒有說完，從操場那邊飛過來一個籃球，淩厲的風掃過來，黑子下意識去接，但在碰到球之前，赤司已經先一步把球接了下來。一個不算太高的男生沖赤司招招手：“一隊隊長，商量個事。”
黑子看了看赤司糟糕的臉色，想把那人回絕掉。赤司伸手拍了拍黑子的手背，帶着淺笑站起來，一邊轉球一邊朝那個人走過去。
黑子心裏咯噔一下。
兩人站到了一塊黑子才發現那人跟赤司身高差不多，在這裏應該算很矮了。矮個兒五官很清秀，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黑子隐隐約約對他有印象，但是印象不多，并不清楚他的底細。赤司把球扔給了他，兩人說了點什麽，矮個兒突然把球抛得很高，一秒後兩人同時起跳，伸手争球。
赤司的頭發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很漂亮的弧度，球到手之後，赤司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留給對方，一轉身球便出了手，直飛向籃筐。
沒等球進筐，黑子已經站了起來，一路跑到了青峰那邊。青峰和黃濑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回頭一看，黃濑下意識道：“是他？”
黑子皺眉：“誰？”
青峰的目光淩厲起來：“大清洗的時候沖出來的黑馬，當時一分之差打敗了火神，現在在二隊，好像是小前鋒。”
黑子轉過身去，很快他又轉了回來，拉住青峰的衣角：“隊長應該有分寸的吧？”
青峰和黃濑都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應該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