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Fate Zero（三）

在英雄王看來，英靈Berserker所持有的狂化屬性令其顯得肮髒不堪，就連目光也過分污濁。這樣的英靈令Archer覺得惱怒，這種怒火只有通過殺死對方才能發洩出來。

無法看到數值的英靈身形是一團漆黑的迷霧，英靈Archer的寶具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用手握住了對方寶具的Berserker抵擋了全部的十六支各式各樣的武器。這一點讓Archer感到更憤怒，金色的光輝在對方的背後閃現，金光閃閃，那時貨真價實只有王才有的姿态。

這是探知Archer能力的好機會，雖然因為震驚，衆人都還沒有展開行動，但是雪滿卻有點拎不清。少年法老王倚着一邊的集裝箱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眼角卻偷偷朝Archer那邊瞄，在雪滿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黃金項鏈時，他漫不經心地道：“你幹什麽？”

雪滿興奮得不得了：“快點去一下子幹掉這個人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比這個品味庸俗的家夥厲害！”

法老王的表情頓時很微妙，他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黃金飾品，說話時無意識摸了下耳朵上的黃金耳環：“金光閃閃……不好嗎？”

雪滿沉浸在興奮當中，并沒有注意到法老王的表情，随口回答：“平時看着到時很帥，在戰鬥的時候……眼睛簡直都要瞎掉了。”

法老王好久都沒有說話，他盯着Archer看，沒有按照Master的要求一下子幹掉Berserker。雪滿覺得對方有點不對勁，他手指在法老王的眼前晃了晃，法老王一臉不耐煩地扯着雪滿的手，強迫他把手背到背後去：“你別煩，不用你說我都能解決這個人！”

Archer大概是被徹底激怒了，他這次拿出了三十二支寶具，這樣的氣勢拉回了走神二人的注意力，雪滿睜大眼睛看着英雄王背後金燦燦一片，與旁人的震驚不同，他終于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個，自戀笨蛋，有比你更厲害的召喚獸嗎？我不是說你打不過這個金燦燦的家夥哦。”

被召喚獸三個字戳中了痛楚，法老王惱羞成怒：“再叫召喚獸我就揍你！”

他們談話的聲音并不算小，在場衆人都可以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完全搞錯了重點的法老王忘記了追究雪滿叫他自戀笨蛋的事情，一心一意要證明自己比Archer要強。他手裏的黃金首飾在此變形，不過這次好歹留了點理智，知道要隐藏實力，大招好歹也沒放出來。

看他最後沒有放大招，雪滿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在這個還不知道具體內容的聖杯戰争中，也許他真的召喚出了最垃圾的一個召喚獸，Caster他曾找人翻譯過，是魔法師——如果說眼前的人真的具有魔法師的潛質的話，那他絕對是靠着三十年的禁欲修煉而來的。

好勝心并不算弱，但是雪滿在這次卻只是嘆了口氣，最後什麽都沒說，他那小模樣弄得法老王心裏更加不爽，那比用言語侮辱他還要來得嚴重。

黃金的英靈卻收起了他數量龐大的寶具，低聲嘟哝了一句什麽後，暫時放過了Berserker，大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他的身形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失去了理智的Berserker當然不會松一口氣，但是法老王卻會。法老王并不是懼怕金色的英靈，只是覺得無法在自家Master期待的眼神中思考過多關于聖杯戰争的事情罷了。雖然Archer很強，但是法老王有必須勝利的理由。

——如果說他有什麽願望的話，那麽也一定是那個無疑。

——他所追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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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心髒比羽毛一樣重的人才能通過阿努比斯的審判，亡者們的國度是沒有痛苦，絕對歡樂充滿幸福的存在。作為少數沒有通過阿努比斯審判的法老王，他并沒有覺得有多傷心，對與這個充滿叛逆的年輕法老而言，在那個能看到他父親以及諸位先祖的亡者之地，是不會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幸福的。

他像知道的，他渴望的，從來都只有了解自己的罪孽罷了。

阿努比斯會用天平審判罪人，天平上擺放着瑪哈特女神的真理之羽。心髒比羽毛輕的人會下地獄。

非凡的智慧，所有戰鬥無往不勝，還有足夠統治國家的勤奮，他的罪過，到底是什麽——

那是只有阿努比斯才知道的事情。

Berserker發出了怪異的叫聲，讓法老王來說的話，應該是憤怒沒錯。出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法老王并沒有出手的打算，他只需要跟最後剩下來最強的那一個打一場就行了。

如果最後的對手是Archer也就算了，若是Berserker，那才是真正讓他難堪，他畢竟是法老王，要他跟這種失去理智的英靈作戰，還不如要他就這麽認輸——憑借着法老王的驕傲，還不屑于跟失去了自己信念的人戰鬥。

法老王的表情很不好看，他冷冰冰看着Berserker，招呼也沒打，扭頭就走了，也不管自己的小Master有沒有追上來。雪滿忙着看熱鬧，他們本來就在不顯眼的角落裏，所以等到他注意到法老王走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發現自己把召喚獸弄丢的雪滿慌慌張張跑回家，這個時候法老王撐着腦袋半躺在浴缸裏，還沒有完全修複的浴室裏滿是肥皂泡。

英靈就這麽一邊泡澡一邊看雜志，注意到對方手裏拿的是他的美食雜志後，雪滿一臉崩潰——在召喚出這個混蛋以後，他的美食雜志已經所剩無幾了。

生悶氣時就喜歡泡澡，高興的時候也喜歡泡澡，這種癖好法老王當然不會随便亂說，寧可讓這個Master認為他是潔癖，也不能被別人發現這種足夠少女的怪癖。

雪滿想要上去搶，但是他又怕會弄濕他的寶貝雜志，少年氣鼓鼓的樣子讓沉浸在回憶裏的法老王回過神來，一生致力于逗弄眼前這個少年的法老王看到雪滿的樣子，覺得好玩到不行，心裏本來就不多的傷感頓時煙消雲散。

惡趣味滿滿的法老王毫無顧忌地起身，用魔力凝結出了身上的華貴衣物。他說話的時候湊近了雪滿，仿佛這樣連少年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一般：“Master，浴室是今天才修理出個大概的，那麽破壞了浴室的你，難道昨天都沒有沐浴嗎？”

“我有的！”雪滿當然不能承認這種事情，他紅着臉反駁，為了強調自己說話的可信度，他還特地講得特別大聲。

英靈發出了嗤笑聲：“誰信你——”

看着雪滿想要辯解，就連臉頰都紅成一片的樣子，法老王決定來電實際的——他把雪滿整個扔到了浴缸裏。雪滿渾身濕漉漉地從浴缸裏跳出來，身上的水弄得到處都是，眼見這這個少年眼睛一紅就要掉金豆子，法老王頗為誠懇地遞過去一瓶沐浴露：“這個味道我很喜歡。”

我們通常不把這種行為叫做安慰，而是換用一種更加貼切的詞，火上澆油。不過目的達到了倒是真的，雪滿不哭了，而是朝着法老王用力撲過去——生怕自家Master摔壞了腦子的法老王下意識接住了雪滿，他身上作為衣物的一層不料被雪滿身上的水浸濕。

這下雪滿高興了，他朝着法老王吐吐舌頭，飛一樣逃回了房間，卻被法老王拎了回來——他還沒有洗澡，這是法老王絕對沒辦法忍受的。

晚上的夜宵是法老王最最讨厭的甜食。把蛋糕這種東西當作正餐的雪滿顯然與法老王擁有不同的食譜，他們之間在某些食物方面存在的分歧令這兩人無法和平共處，所以最後作為妥協，法老王承諾他會做出好吃到讓雪滿“佩服到跪地道謝”的食物。

火腿是來自遙遠中國的金華火腿，那種豐潤的口感極其特殊，瘦肉的纖維根根分明卻不會顯得幹澀，鹹味和肉質配合緊密，在法老王粗魯的烹調下也不會因此而失去獨有的風味。香料是法老王選出來的不知名香料，香料被放在鍋裏與火腿一起炖煮，做完這些後，法老王蓋上鍋蓋，面無表情地帶着雪滿去玩電動——他最近相當迷這個。

半小時後，肉出鍋了。

配上了竹筍和鮮肉的火腿被切成小塊，肉因為切法所以顯得更加柔嫩，薄薄的火腿配上了五花肉，襯托出了火腿的鮮美，雖然沒有加過多調料，但也可以吃出火腿在口腔中跳動的感覺。叉子取肉的時候随着叉子穿透肉，能聞到肉的香味——光是鼻子就已經饞得不行。

筍與火腿簡直是絕配，那種鮮美的滋味令人一生難忘，雖然沒有誇張到讓人跪地道謝的地步，不過也是非常美味的食物了，法老王的廚藝果然很棒，只是——

“我明明看到你做的是金華火腿，為什麽端出來成了宣威火腿？”雪滿眨眨眼睛，疑惑道，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錯的。

法老王沉默片刻：“特殊品種。”

眼見這少年還是不信，法老王索性直接把雪滿扛在肩上，頭朝下的雪滿難受得不行，在法老王的背後狠狠咬了一口——就算是英靈也會痛的，法老王吃痛，他當然不是那種忍着不說的人，他索性把手一松，任由雪滿掉在地上摔了頭——

後悔了，法老王這麽想，在雪滿落地前又扯着對方的衣領将少年拽了起來。

女仆脫下圍裙，看着法老王的背影，喃喃道：“突然叫我做點吃的，也不知道少爺滿不滿意……”

啊啦，有些事還是不要揭穿比較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考砸了……不知道有沒有江蘇的親……

選修科目雙A+ 但是分數只夠上大專……已經成了無數人的笑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