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Fate Zero（四）

雖然殘酷的聖杯戰争正在進行當中，但法老王及其Master卻沒有半點危機意識。什麽樣的人就能召喚出什麽樣的Servant，這一點在雪滿的身上體現得極其明顯。雖然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跟自己的Master鬥嘴，但是法老王其實是個頭腦簡單的人。

法老王力量在十七歲達到了巅峰，不管是身體還是魔力，作為法老王而言，都已經達到了最優秀。不過十七歲對于英靈而言可能太過年輕，作為法老王而存在的十七年裏他至高無上，對于人際交往卻很苦手，所以就是算傲慢也算有了充足的理由。

“召喚獸？”正在打電動的雪滿看到法老王走神，一邊準備放大招，一邊試探性地叫了聲。

一臉嚴肅正在想事情的法老王并沒有反應。

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雪滿的大招終于釋放完畢，他戳了戳法老王的胳膊，正在走神的法老王終于察覺到屏幕中代表他的那個小人就要死了，法老王冷哼一聲，在大招結束後他只剩下1%的HP，不過這沒關系——

一套連招下來，雖然沒有使用大招，不過那個“K.O”的電子音也足夠說明一切了。法老王面無表情看着雪滿，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是雪滿卻從對方的死魚眼中看出了十足的得意。他這樣什麽都不說比開口嘲諷他更加讨厭。

法老王突然扔下游戲手柄，站起身來，身上的黃金飾品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聲響。雪滿這種被聖杯拉過來湊數的Master什麽都沒有感覺到，而對于法老王突然嚴肅起來的眼神，雪滿卻難得變得很乖巧。

他已經隐約發現了被法老王隐藏起來的內容了，有關聖杯戰争的內容。

如果就這麽渾渾噩噩，可能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雪滿的直覺這麽告訴他。心思單純的人通常都有很準确的直覺，當然也會有幾個例外，可是很顯然，雪滿不是那些意外中的一個。他的直覺在雪滿本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他很多。

法老王身上光輝閃爍，當光芒終于重歸寂靜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握了一大把各式各樣的黃金首飾。這些飾品慢慢變形，扭曲成了一把怪異的劍。黃金的劍刃閃爍出了耀眼的光芒，法老王沉默了一下，光芒變得黯淡了些，但依舊非常顯眼。

“你覺得怎麽樣？”法老王問。

雪滿愣了下：“什麽？”

雖然覺得解釋起來很煩，但是法老王還是耐下性子：“我是說，你覺得這個光效怎麽樣，果然還是需要再亮一點吧？”

對于這種無厘頭的話完全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對，雪滿猶豫了片刻：“雖然一開始會覺得有點閃過頭，但是習慣之後還是覺得亮一點好。”

法老王手中的劍刃果然變得更加閃耀。

也許只有法老王才知道這件寶具的真名，不過作為他的Master，法老王還是決定把這件寶具的名字給予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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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刃”法老王解釋道，“本來是沒有名字的，但是我自己取了一個。是不是很帥氣的名字？”

那是剛才他們玩的游戲裏反派武器的名字，雪滿非常讨厭那個游戲裏的反派，連帶着這個名字也不喜歡，他撅着嘴：“既然你叫我Master，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單詞是什麽意思啦……不過這麽帥氣的劍，應該叫黎明才對！”

那是那個游戲裏主角武器的名字。

法老王手裏握着劍，愣了愣，後來忍不住笑了：“叫黎明也沒有關系……不過這個名字也帥氣不到哪裏去嘛。”

雪滿聽不得半點對游戲主角不好的話，他怒氣沖沖就要對着法老王黝黑的胳膊來上一口，卻被法老王拎着領口提了起來，年輕的法老王打開窗戶，窗外就是屋頂。站在屋頂上，法老王看上去相當高興，雪滿掙紮着要回去，緊接着法老王的舉動卻吓得他心髒幾乎都要跳出來——

法老王一手拎着他，一手緊握着自己剛剛被命名為黎明的黃金劍刃，向後倒去，在雪滿忍不住要大叫的時候，有着金色眼睛的怪物接住了他們。兇惡怪異的猛獸帶着神秘的美感，帶着他們在夜空之中翺翔。

劍是裝飾品。

到達的目的地是一棟稍顯有些陳舊的古堡，古堡的院子裏已經有人在等着了。Archer，Rider以及Saber已經在庭院中等候多時，看到Caster的到來，Rider豪邁地笑了笑：“啊，你的動作還真是慢啊……”

“知道我就住在這附近，所以才試圖令我感受到周圍的英靈，讓我赴宴嗎？”法老王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一句話已經把他自己的住址暴露了，他所騎乘的由魔力構成的野獸重新化作了他身體中流淌的魔力——雖然只是普通人，但是雪滿的魔力出乎意料地充足。

這是一場用酒來比試的，英靈之間的決鬥。Rider遞過一杯酒，那是方才Archer拿出來的，在王的寶庫中收藏的美酒。法老王接過酒杯，毫不在意地喝了半杯，又勾着自家Master的脖子，強迫對方喝下剩下的一半。在掙紮之中雪滿的手掌無意間在法老王的黎明寶劍上劃過，這時候他發現，這把劍沒有開刃——

只是裝飾用的吧？

不過容不得雪滿多想，酒已經被灌進來雪滿的嘴裏。雪滿睜大了眼睛——雖然很香是沒錯，但是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會喝酒，再美味的酒落在他的肚子裏，都不過是浪費而已。但是秉持着絕對不對食物挑三揀四的作風，雪滿還是說道：“好喝得簡直像是神明喝的酒一樣……不，就是是神明的酒，也比不上吧？”

昧着良心說好喝，真的是非常痛苦。

不過Archer對這樣的贊美倒是很受用，他微笑道：“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庫裏只有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位。”

對于Archer炫耀美酒的行為，Saber卻感到憤怒，在她看來這種行為簡直像是小醜一樣。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Rider把話題轉向了另一邊。強調今天是個聖杯問答之後，他提出要Archer告知衆人想要取得聖杯的原因。

Archer的願望相當傲慢，不過Rider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想要獲得肉身的願望令在場人都有了片刻的沉默。大概是為了緩解在場的氣氛吧，Rider看着法老王，此時法老王正在喝酒，被描黑的眼睛像蛇一樣。

簡直是金閃閃的兄弟。

Rider想這麽說，但卻被法老王打斷了。

“阿努比斯，我想要審判阿努比斯”法老王杯中的酒喝光了，他示意自己的Master幫忙倒酒，結果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于是他只能接着說下去，“并沒有罪孽的我卻沒有通過阿努比斯的審判，往日的功績也被視作昏庸……就連阿努比斯本人都無法通過那審判的吧？”

Rider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與神明對質？這倒是不錯的願望。”

法老王聞言高昂起頭：“我便是一切的法則。”

這種願望倒也符合Caster的性格，尤其是對Archer的胃口。大概是因為法老王說的在某種程度上與她産生了共鳴，就連Saber都覺得這個願望無可厚非。

大概只有雪滿知道，雖然聽上去很正常，但那不是真相——

法老王在說謊。

這樣的謊言是無法維持太久的，因為Caster他就是一個不擅長說謊的人。雪滿看着法老王，突然道：“只有酒，沒有肉，這算是哪門子的宴會？”

Rider撓撓腦袋。索性在艾因茲貝倫的城堡裏有已經準備好的食物，現在端上來也不算很失禮。不過對于食物的看法Rider就顯得更加粗犷一點，除了酒以外他就只喜歡烤肉。對于這個巨漢而言，艾因茲貝倫提供的精致烤肉大概只夠他塞牙縫。

本來還試圖用叉子吃東西的Rider在努力了幾次失敗後就放棄了，他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完全不去想食物幹不幹淨的問題。而Archer在看到Rider這麽做時，也用手抓取食物——畢竟在他那個年代，是沒有筷子或者叉子的。

“雖然很想洗手，但是……”有點輕微潔癖的法老王面無表情抓了一塊肉，“Master你不是號稱什麽都吃嗎？”

只喝了半杯，但是酒氣上湧，雪滿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酒是調料！”

“也是食物的一種”法老王把一塊肉塞到雪滿的嘴裏，看着少年氣鼓鼓要掙脫他的樣子真的是非常好玩。惡趣味的法老王并沒有吃東西的興趣，沒有吃這些食物的人除了Caster外還有Saber，處在刀叉已經誕生的文明年代，她絕對無法接受這種吃法，她身上的盔甲也無法接受。

肉是精心準備的美食，表面被烤得微微焦黃，泛着油光，作為調料而抹上去的蜂蜜讓肉的口感顯得更加精致而富有層次感。事前腌制過片刻的肉非常入味，微微的鹹味與表面的蜜汁配合緊密，沒有半分違和。肉被烤得多汁而富有韌性，切成小塊後卻能令肉顯得入口即化。

在口中依次爆炸開來的是各種香料的味道。雖然是常見的香料，但卻被用得相當和諧——

明明覺得很好吃，Archer卻還要再吃飽喝足後冷哼一聲：“勉強配得上王的品位。”

簡直不能更欠揍。

作者有話要說： 啊 我是文科 選修科目歷史地理 如果有覺得對這兩門苦手的親可以來戳我……A+不解釋

唔……有沒有親幫忙推薦一下好一點的大專？會計方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