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游戲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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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謝生和謝聽兩人都好了，還記得之前約定的要幫她看地的事情，不止她提了這個事情，村長也找他們說了這個事情。
謝生沒有理會村長說的，謝聽只說嗯嗯嗯嗯。
村子裏一直對他倆也不好，不是叫小結巴就是小啞巴，春夏秋都是穿別人不要的衣服，冬天就只能多穿幾件禦寒了。
兄弟倆本來攢了點錢，想要先還一部分給她，就這會三人坐在游戲廳裏，兄弟倆還的錢她收下了，就這樣算剩下的錢也得兄弟倆幫她至少一個季度的地。
她幹脆用了一個她之前看電影裏面，男主把要對女主讨債的錢劃分成好幾個階段，只要女主陪他一起，就可以劃掉時間。
她還記得女主說不能牽手不能親吻，只是陪他吃飯散步聊天。
男主說什麽來着？
“ 怎麽可能錢就這樣随便給你？”
想到這，江橋手捂着嘴唇擋住自己不小心有點彎起的嘴角，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好像這樣的失控，她并不讨厭。
所以等她拿着本子邊跟謝聽講這個事情，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最上面欠款寫着130元，很多縱橫交錯的方格，第一個她已經寫好了。
（謝生謝聽兄弟還5元）
“ 姐… 姐… 我們給你的十元。” 謝聽看着她寫的，忍不住想要糾正她寫錯了。
“ 這五塊還給你們，剩下五塊我收了，不過你們要陪我玩游戲機。這樣就好了。”
她邊說着邊在第二個格子寫着，玩游戲機5元（附贈謝聽的翻譯），寫完了拿給謝聽看，單手拿着筆敲着本子上的字。
“ 看着啊，這樣你們就算還了10元了，這個事情我說的算，你就聽着吧，還有啊你負責翻譯，我要認真打游戲，沒時間在本子上寫什麽給你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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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生看着他們兩人交流，在看着本子上的內容，從文字和口型他大概也明白了什麽意思，直到看到謝聽打的手勢，突然變得眼神閃躲，耳廓也紅了起來。
【哥，這個會不會是看上你了。】
【要不你就奉獻一下，反正姐人也很好，就算你們不能成情侶，我覺得也挺好的。】
【那她要是成我嫂子了，結婚的時候能給我分點巧克力不，那個好吃我還挺喜歡的。】
眼看他的手勢越來越過分，謝生擡手就往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江橋以為謝聽說錯了什麽，連忙把錢給謝生，假借着游戲幣不夠了，把他支走。
“ 你跟你哥怎麽解釋的，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每次算多少錢我來決定，這個不接受反駁。”
“ 我哥… 哥… 他 … 同意！說他真夠義氣。”謝聽沒有完全解釋，江橋也沒有一直問，轉而投幣開始新的一把，兩人坐在那裏打起來游戲，倒是起勁的很，誰也不讓誰。
游戲幣是真的不怎麽夠了，謝生去櫃臺兌換，看着一二三四五元可以兌換的游戲幣數量不同，他只先兌換了三元的，剩下兩元，他和弟弟還能一人一元吃幾天飯。
在等待的空隙裏，他回頭看一眼那兩人。
謝聽性子要更外放一點，而且他喜歡玩游戲機，這會有得玩一上來瘾就想耍賴，一手操作自己這邊的游戲手柄，還擋着江橋的游戲手柄不讓她操作，江橋本來也跟他們差不多大，這會一直被謝聽阻止，只能一邊掙紮推開他的手，幾次失敗之後兩人看起來就快扭打在一塊。
“ 你的游戲幣。” 櫃臺工作人員兌換好之後，把框放在臺面上，一大盒塑料殼全是他兌換的游戲幣。
他一直在看游戲機前的兩人，而且也聽不到工作人員說話聲，直到對方手在他面前晃悠到拽了拽他的袖子，謝生接過來點了兩下大拇指哥，轉身往兩人那邊走去。
走近一點才發現，果然謝聽贏了，江橋的那個小人已經半死不活躺在游戲機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謝聽耍賴贏了，還是真的贏了。
他看着江橋的口型，密集而又緊湊，看得出來
肯定氣瘋了，他準備準備過去教育一下欺負人的弟弟，單手按着他的腦袋的時候，謝聽連忙打了什麽手勢給他。
【哥，我贏了我得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你不想跟她處對象嗎？】
距離已經很近，他能清晰看得清謝聽的手勢，這一刻他有點慶幸還好江橋不會手語。
但是他很清晰地辨認出她現在的口型。
“ 哇！ 你耍賴贏的诶，你太過分了。” 她的臉這會氣鼓鼓的，像是氣球一臉不服輸的表情。
“ 我… 我贏了就行… 姐… 就問問… 你現在… 有對象不？就… 就… 就… 男朋友。”
“ 你問這個幹什麽？”
“ 你…你… 告訴我一下呗。”
這會謝聽忘記自己住院的時候，收到她送來的換洗包，那會一個新內褲都能讓他臉紮紅，這會竟然有勇氣問這個問題。
“ 哈？你想讓我對象啊？”
“ 不不不。” 這會謝聽也不結巴了，他連忙晃這手，他知道他哥肯定能看懂這句話唇語，他可真沒這個心思，他就是想幫哥哥問來着。
“ 那你管那麽多。”
“ 那…那… 就是沒有了？”
“ 沒有，你開心了？” 謝聽得到回答，嘿嘿笑了兩聲，轉身看着謝生笑了起來，仰着頭的表情全是，哥我聰明不，姐沒對象。
然後謝聽剛想繼續開口，就感覺頭頂有重物壓下來，他擡手摸了摸是裝滿游戲幣的框。
還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一臉冷淡極具壓迫感的謝生的臉。
謝生一般喜怒不于色，他想要安慰人的時候會觸碰對方的臉，但他想打人的時候，一樣會觸碰對方的臉，這會他這個愛搭不理的表情，謝聽還是能一眼就辨認出他此刻的情緒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很明顯江橋也發現了，她不知道謝生為什麽生氣，然後拍了拍謝聽，她一邊觀察謝聽的低氣壓，仰着頭看着他，眼睛眨了眨，一邊問謝聽，“ 你哥怎麽了？生氣了？”
謝聽沒看江橋，只是在謝生的眼神裏起來，跟着他一起出去，她還沒來得及喊人，謝聽下意識轉身說着，“我哥找我有事。”
江橋點頭看着手裏的游戲幣，打算自己先玩一把，就在她輸了幾把之後，忽然感覺身邊坐了個人，扭頭看看是謝生。
她想着那就玩雙人的吧。
拿着游戲幣準備投進去玩下一把的時候，忽然感覺手指被粗粝的溫度覆蓋，她略微側目，是謝生蹭到了她的指尖，他也拿了一個幣要投進去。
“ 那投你的，投你的。” 說完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到，直接把右手幣放左手，右手去拿他手裏的幣，趁他停頓的時候，從他手裏拿出來投了進去。
感受着她半握着他的手，非常非常的柔軟，他側眸看着她，非常漂亮的面容，整個人都很自然松弛的跟他相處，就好像非常非常信任他，但是這莫名的叫謝生愈加心悶。
這樣是不是說明，他只是把自己當作普通朋友而已。
他偷偷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後又看一眼，那雙黑白分明又略微狹長的眼眸，這一會倒像是變成雙眼皮了，他會悄悄盯一下江橋。
江橋沒有注意他的眼神，自然也沒有看到他像是被遺棄的的失落的樣子，但很快贏了一把的江橋坐在原地伸着手臂歡呼雀躍着，像是要分享自己的快樂，她轉身拉着謝生的手站起來一起在原地跳起來。
她像暖陽，他如曠野曠野，還有不遠處倚靠着游戲機擡下巴，笑起來邀功的小狗。
江橋搖晃着小框，裏面的游戲幣發出咣當聲響，他聽不見，但是可以看懂她的動作，也好像一下子感受到她的開心。
謝生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從謝聽跟他點名，斬釘截鐵地說，謝生喜歡江橋後，謝生有點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自在。
他也怕被她發現他的心緒。
再次被她拉着坐下後，謝生胳膊支在腿上，高低肩坐在那，單手操作這游戲杆，只有某幾個時候才會坐直按着按鍵。
玩開心了的江橋只當還是自己以前的時代，看着他高低肩的樣子，愣是在在下一場開始前，走到他身後把他的肩膀拉扯平。
原本感受到她起身以為她不玩了要跟着一起走的，等他感受她放在肩膀的上手，謝生愣神好一會，他感受着這樣緊密接觸的肢體動作。
失去語言表達的謝生所有情感的表達都無可避免地傾注到其他方式，所以他看到受傷的謝聽，才會貼着他的胸口，貼着他的臉，撫摸和接觸是他內心需要的感受。
而這會他封閉的世界裏，好像有人慢慢走進來，他看着自己放任江橋一點點的接近，原本在這個世界上能放肆他去感受的東西很少，他感受着後背傾身而來的觸碰，突然覺得謝聽說的沒錯。
【謝生就是喜歡江橋。】
他發現聽不見的世界裏，反而可以清晰感受到心跳的動作，可以感受到她發尾掃過他面頰的輕微痕跡，還有對他來說，難得的且值得珍惜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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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方法來自黃政民的電影《當男人戀愛時》 ，我看的時候就在想，這是什麽戀愛天才想出來的方式，嘿嘿嘿嘿，好甜嗷！
然後住院花錢這個，我其實也查不到比較符合時代背景的費用，或者以後大家有知道可以留言，我再重新改，反正目前先按照130元來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