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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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謝聽被謝生捏着後脖子出去，他聽不到謝聽的求饒，但是江橋可以聽到，不過人家兄弟的事情，她也看不懂手語，就沒有管。
游戲廳開在街道邊，後門出去就是大片荒蕪草地一樣的地方，門一關，另一側的鼎沸就被攔在了門外。
謝聽看着眼前盯着自己又摸着自己臉後輕輕拍了兩下後，謝聽似乎也不滿謝生的膽怯。
謝聽： 【不是，你自己不是也喜歡她嗎？你喜歡她為什麽不在追她當你對象？她弄的那個什麽奇怪還錢計劃你還看不懂？有錢姑娘看上你了。】
謝生： 【你說話的時候想沒想過咱們的生活，我不想去打擾她。】
謝聽：【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在說你喜歡她。】
【喜歡就問問她，她如果讨厭你，就不會救你，不會約你出去，更不會因為你傻傻的腿還沒好就次次在校門口等她，她都會出現。】
謝生沒有再繼續比劃，這會是傍晚天空暗了下來，讓一切都看着是虛虛幻幻的，他從樓下裏摸出條掘斷的煙點了起來。
好像夜空裏一小點跳動的火星。
沒多久，火星也滅掉。
他再回去就安靜的坐在江橋的身邊，陪着她打游戲，他是喜歡江橋，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她了，只是他想不到她也會喜歡他的。
直到他看到她開心的跳起來的時候，自己就跟自然跟着反應，他聽不見所醫院一直在關注她，
他不禁往四周搜尋，看到謝聽在遠處打着手勢。
【我就說你喜歡她吧】
【別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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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輪游戲之後，她叫着謝聽跟他一起玩，江橋搬着小板凳坐在另外一邊，看着游戲機裏的戰況，等謝聽贏了，就會很自然的跟他擊掌，謝生贏了看着她鼓掌捧場也會不好意思笑起來。
“ 謝聽，你教我一下，你游戲玩的好，手語怎麽打？” 江橋坐直來，在游戲下一把老師之前問着謝聽。
“ 你… 你游戲玩的好？” 謝聽點點頭，然後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稍微移動了身子背對着謝生，開始教她。
雙手五掌向內指指自己。
一只五掌和腿平行，另一只手大拇指對着手掌畫圈。
最後兩手大拇指和食指指着對方。
江橋顯示跟着他每一個動作學了一下，然後自己練了幾遍，這期間謝聽擋着謝生的注意力，直到謝生看到江橋的時候，就看到他打着手語比劃着：
【我喜歡你。】
謝生看着她的動作，就像是他深吸樂一口煙，煙霧全吞進肺裏，砸進血液裏，然後帶着他的說不清的情緒從嘴裏逃了出去，他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又像是驚訝和驚喜，這些情緒像是把他沉寂在體內多年的一些東西都丢了出去。
謝生想：原來被喜歡的人說喜歡是這個感覺。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識指關節相互摩挲着，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手比劃了好幾次都沒有比劃全。
直到看到她很自然把腳邊的塑料筐遞給他，聰明的謝生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他擡手就勒着謝聽的脖子，也不用力就是個虛動作。
江橋一下就明白了，剛才謝聽教她的肯定不是你游戲打的真好，但是她還是起身抓着謝生的胳膊，直接握着他的手腕，把謝聽拯救了下來。
“ 你跟你哥說了什麽？” 安撫好兩炸毛的，江橋還是不知道剛才他教的手語是什麽，不過她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去游戲廳老板那拿了幾瓶飲料，玻璃瓶的她一人遞了一瓶。
江橋剛才看了眼時間，天都要黑了，她得回學校了，只是還剩下好些游戲幣，她也沒想着兩人能陪她回去。
江橋說，“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下次見。”
真是說走就走，謝生還以為她不高興了，雖然被弟弟弄的很郁悶，他心裏也悶幾分，嘴角也壓着不高興的弧度，但是他還是要送她回去。
手語依然看不懂，見狀早就明白的他從口袋裏拿出紙筆寫着。
【路上太黑了，我送你回去。】
就這樣，他陪着江橋回北城大學，從游戲廳走過去時間也不少，其實這段時間她知道不知道的時候，謝生都會在學校門口等她，偶爾她出門碰見了，也不知道他是幾點來的，反正總會碰到一兩次。
現在也放假了，就她還住在學校，其他很多學生都回家了，她本來想搬到家裏給她在北城買的房子，這樣她觀察種的東西，也能有更好的室內觀測。
反正她要試一下室內的無土栽培，主要還是大棚她也搭不起來，就靠室內溫度進行調節了。學期結束前，其實門口的保安大叔跟她講過，因為謝生這個社會青年總來找她，校內傳出關于一些風言風語，教授其實也有意無意地提醒過她。
不過看着她的學習能力和态度，再者她也說過村子裏那塊地來年的作業還得讓對方幫忙看着，而且社會青年就社會青年呗，江橋真的不在意這些。
所以她也從不避諱誰的目光，謝生來了，她能見到的時候就是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尤其上次她把教授二八大杠弄沒氣了不說，還剮蹭了幾處，但是看到她還的新車，教授也沒有再說什麽。
尤其知道謝家兩兄弟在村子生活的也不好，她就算把兩人也當作幫扶對象也無所謂，江家分了一大部分的錢給她，就是希望她能在這片土地盡自己所能幫助更多的人。
對着這個理念，教授倒是覺得沒有人再有資格說江橋什麽，不過從陪她還車後，謝生如果在學校見她，都會自覺地站得很遠，遠到她覺得他在主動跟自己撇清關系。
江橋不喜歡這樣，她甚至覺得除了說不了話是真的沒辦法，就單他聽不到這個事情，說不定一個助聽器就可以解決的。
兩人并肩走着，她想的這些事情，挑挑揀揀周圍也沒有人，她就當自然自語一樣說着，他聽不見，她也就敢暢所欲言，甚至覺得有一天她說不得還會在他面前把自己是穿越者身份說出來。
她真的是這樣想的，但無意識在說的也不是華語，江橋自己本身就是在海外讀的碩博，所以從思考生菜種植環境開始到要不要給他買一個助聽器。
她都是想用什麽語言說就用什麽語言說的，就好像這樣可以找回原本的自己，她總得有一個環境能做真的自己的，而不是披着原主身份的江橋。
回去的路上有幾家還開着燈營業的店，有一家面館，她看到面館的時候，一直說個沒完的話題也止住了，她想叫謝生一起去吃飯，想到他聽不見。
江橋拽着他的袖子，然後往前走兩步，指着店，一手端碗動作一手食指中指并攏做吃飯的動作，最後在揉了揉肚子一副吃飽了的動作。
謝生看着她被圍巾擋住的大半的臉，這會為了這個動作把圍巾往下扯，被凍着的臉忍不住抽氣吸了吸鼻子。
謝生抿唇點點頭，随即幫她把圍巾立起來又緊了緊幫她把臉遮住，最近他和弟弟總能收到一些舊衣服，他現在穿的也比起前幾年暖和了，但還是會注意不讓自己過冰涼的手沾到她的臉。
沒關注着這些細節，江橋也不客氣拉着他手腕就往前走。
謝生也沒有掙脫，就跟在她的身後被她拉着走。
兩碗碗熱騰騰的面，上面挂着鹵好的肉土豆胡蘿蔔，筷子攪騰幾下面條上就占滿了鹵料，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眼看謝生拿着筷子磨蹭着，她搶過筷子就幫他拌好了面條，這會她圍巾取了下來，臉蛋看起來小小的，對着他笑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星光。
可能是星光給了他勇氣，看到她嘴角上沾着些醬料，謝生替她輕輕擦了下嘴角，指腹粗粝在嘴角微微蹭過，暧昧又光明正大。
“ 嘿嘿嘿，那是那個啞巴不？怎麽還跟一個姑娘坐一起了。”
“ 別說啊，這娘們看着好看。”
“ 你們幾個吃都堵不住嘴。”
隔壁攤子的幾個人，看着不遠處的謝生和江橋，有誰不知道想要惹什麽事情，就這樣最先吃完的人，拿着筷子蘸着自己碗裏的湯，就往兩人坐的位子上丢去。
自然是丢不到碗裏，但是卻被謝生注意到。
他擡眼看過去，又是幾個熟悉的面孔，不知道想到什麽，他皺眉拿起圍巾就給她圍上，然後直接扯出來自己中間的衣袖給她擦嘴，像是抱着她一樣，從位子上扯起來，想要帶她離開。
看着謝生要走，又有人扔東西到他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因為江橋在這，他只想帶着她先離開，直到看到有人打手語。
【這女的還挺好看的。】
他們都不說話，就會做那幾個手語激怒謝生，說不了話就解釋不了發生了什麽，他打人确實有目共睹的。
就這樣，謝生彎腰抄起板凳就往對面砸過去，随即就想拿着桌上的瓶子沖過去打架，如果不是那些人挑釁的手語，今天這事情，謝生也不會跟打起來。
江橋還沉浸在他怎麽突然幫忙圍圍巾，桌上有紙，幹嘛用袖子，我還有口面沒吃完，突然一下就到，怎麽打起來了？
她愣神的時候，謝生已經提着東西上去跟人幹架起來了，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人是這樣的打架的，眼看着謝生很快把人摔倒地上，拿着板凳要把對方腦袋砸了的時候。
江橋連忙跑過去，直接用自己的胳膊擋住了這一下，謝生不說用了十成的力氣，也差不多，江橋的胳膊瞬間就被打中了。
她感受着自己胳膊的疼痛，說實話這要是砸腦袋上，地上這個人就不一定還活着，連謝生都不一定還能好好下半年幫她翻地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沖上來，江橋也不是沒想過喊住他，可是聽不見的人喊不住的，周圍幾個惹事的人也被吓到了，有幾個扶着桌子都快站不穩了。
經常看到他們大家的店老板也趕緊跑過來，一邊罵着幾個孩子為什麽要嘴賤說人家小夥子姑娘的，嘴巴說了不算，還問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語故意刺激謝生。
要不是江橋擋着，店老板可能也不管這些小子們的事情，反正警察來了一起帶走就完了，可是這看着挺好的姑娘，看着第一次來面館，看着他的鹵也是一臉欣喜，連面端上來也吃的很香。
這麽好的一個姑娘，看着這傷勢還有順着手腕流出來的血，要不是她擋着這砸腦袋上肯定沒命了。
“ 還不死起來，幫着送醫院啊，這胳膊不要亂動，這都流血了…”
謝生第一時間就把手裏的椅子扔了，他這會避開她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裏，已經疼到沒辦法說話的江橋整個人都到了無意識的地步。
好在有人報警有人想辦法，三個惹事的都被大家看着沒辦法離開，一個個都被抓進去了，本來也要抓走謝生的。
警察看着他整個人只張嘴喊着也說不出聲，整個人焦急的樣子，就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他指揮人把江橋接走送去醫院。
而謝生只能看着她離開，自己也被警察一起抓走帶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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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店老板：這麽好的姑娘，看着第一次來面館，看着他的鹵也是一臉欣喜，連面端上來也吃的很香，這麽捧場的人一定是好人，這就是我的善惡觀，面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