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作者有話要說: 62、63兩章寫的太差!我實在忍不住把這兩張修改了一下。情節沒有太大變動,不想重複看的同志們不看也不影響閱讀的

姓名:藍語

女,1972年生,25歲。北京人,于朝陽區某高校應征入伍。父母雙親去世,住址朝陽區某街道xx號福利院。

鐵路把資料丢到袁朗面前:“你真想要她?”

袁朗難得的認真:“天生的神槍手,我不想錯過。”

鐵路坐回到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沉吟了一會兒:“我不會因為她是個女的就做出反對意見。你看人的眼光,我相信。但是你真的确定她能适應我們這種強度的訓練,以及将要應對的敵人嗎?畢竟男女方面的體能差異和心理差異,我們從來沒有應對過。”

這個問題袁朗早就想到,而他決定的事情少有別人能改變:“作為訓練官,我能應對。我相信,她也可以。”

勸無可勸,鐵路再次沉默了一會。然後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來了第二份文件。

“你交給我的資料,是她入伍前填寫的。”鐵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把手裏的這份文件推了出去:“我這裏有一份她所在地的武裝部提供的詳細資料,你看完,再做結論。”

鐵路的表情看不出太多。袁朗伸手接過了這份詳細的資料。

這份資料也沒有詳細太多。

父:藍勝,生前為邊防武警。1977年攔截毒販被俘,被迫染毒,退役。1979年毒瘾複發,失手殺死妻子劉燕,後自殺。

母:劉燕,小學教師。1979年丈夫藍勝毒瘾複發時上前攔阻,被失手殺害。

子女:藍語,1979年父母雙亡,進入福利院。

字非常少。這幾行毫無情感的記錄枯燥的甚至都看不出來太多的殘酷。

鐵路等待了一會兒。這短短幾行字看完确實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但是袁朗卻讀了很久。鐵路不得不說些什麽打破這個氛圍:“我打電話跟當地武裝部确認過。藍語家出事以前是家屬院裏面有名的恩愛家庭,但是當時出事的時候,為了買戒斷代替藥物,藍語一家已經一窮二白,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你知道,我們的任務中,剿滅毒販也是很大的一項——即使是再優秀的士兵,任務期間代入情緒都可能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你真的能夠保證她不會在任務期間将自己個人的情緒代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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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合适我們嗎?”

袁朗在這樣的問題中合上了文件夾。他看着鐵路,鐵路能看出來他的猶豫,而這份猶豫已經表明了一種态度。

“你還是想要她。”鐵路确認一樣的說。

“我還是想要她。”袁朗點頭:“應該說,我反而更想要她了。她可以加入我的中隊,我能看好她。她天生就應該加入我們。”

鐵路不置可否的收回了文件夾,這一個兵已經花費了他們太多的時間去讨論:“你是這次的主訓官,你來拿主意。我最後要的,是能端起槍上戰場的士兵。”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袁朗立正敬禮:“是!”

已經成為了機步一連副參謀的藍語剛剛接了又分來機步一連的幾個老七連的人,其中就包括伍六一。他鄉遇故知,對她、對伍六一都是個不小的安慰。而同時她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被要來要去炙手可熱的人。

經歷了這場大的分別,高城一下子成長了不少,他剛剛在團部接受了升為副營長的命令,在一番談心後對着王團長提他要求。

“我想帶幾個兵去裝甲偵察營。”

王團長看了看他,一點都不奇怪:“許三多?門都沒有。七連還有物資,許三多歸團部管理,看守物資”

高城想了想說:“那麽,我要伍六一。”

團長:“更不可能。走了你也罷,還要順走我一個好兵?想都別想。還有什麽事嗎?”

一個兩個都不行,高城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提了出來:“那藍語。”

這個人選出乎團長的意料之外:“你想要藍語?藍語是軍官,而且已經是機步一連的軍官了!”

高城其實一直對這個安排有點意見:“藍語一起跟我一起幹的好好的...她也不是做參謀的人。”

高城說的沒錯。參謀是軍隊職務名,意指參與指揮部隊行動和制定作戰計劃等的人。但是連一級的單位裏一般都不會有這個職務,因為連級的工作較少,參謀的任務往往由連長就可以完成了。可以說,藍語到機步一連任副參謀,基本就是一個閑置的意思。

團長當然不會閑置藍語,他留着藍語依舊還有着組建女兵偵察連,抱窩下蛋的想法。只是因為全團的整改,不得不先放放。這些想法他也不會跟高城說:“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想要的三個人都要不到,自然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問題。高城只好走了,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來。高城最後說出自己的擔心,如果他再走了,鋼七連就剩下許三多一個人了。團長點點頭說知道。高城便什麽都不能再說了,他只有悄聲地把房門帶上。

于是幾乎立刻的,藍語就接到了高城的電話。

高城依舊幹脆而利落:“我要去師偵察營了,副營長,明天就走。”

這幾年藍語也習慣了他的利落,到沒怎麽吃驚。按理來說這是升職,但是對高城來說,也并不是什麽值得恭喜的事情。所以藍語也幹脆的不說恭喜,哦了一聲表示明白。然後她問:“那許三多呢?”

高城這通電話其實就是想說這個事,但是他又不主動說,只等着藍語提。果不其然藍語提了,于是他順坡下驢道:“看守營房跟物資。”

藍語皺了眉:“一個人?”

“啊,一個人。”

一個人。這在部隊來說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情。藍語搞不清楚團領導的想法,也不明白高城為什麽打這通電話,但是她心裏依舊有了計較——史今走之前囑托她照顧許三多,她答應了,她答應了就得做到。

高城明白許三多的事情他說到這裏就可以了,剩下的即使不用他說,藍語自然也會去照顧他。于是他說起來了別的:“他還不知道我明天就走,我也不打算跟他說了。你幫我明天告訴他一聲。”

舍近求遠的讓一個別的團的人去告訴許三多他走了,也不願意自己當面跟人告個別。藍語笑了起來。不歸高城麾下之後,她跟高城這種單純的朋友關系,反而讓她再也不用顧忌他光輝偉大的連長形象了:“還是不願意跟別人再見?跟小孩似的。”

“誰、誰、誰跟小孩似的?!我我我那是不願意膩膩歪歪的!”高城一急又開始磕巴。磕巴完了之後他想起來一個事:“我問你啊...我爸的事,你們真的都知道啊?”

藍語在接通這通電話後第一次的驚訝了起來:“你...誰...?許三多跟你說的?”

高城的父親是這個軍的軍長,這事全團沒人不知道的。但是高城一直不願意跟別人說,自然別人也就裝作不知道。這也是藍語從來沒有擔心過高城的原因——高城從來都把自己當成什麽背景也沒有的軍人獨自努力,但是是個人都知道,他的前途,只有光明坦蕩。

那邊的高城終于證實了許三多之前的話,也說不清是尴尬還是心安,他憤憤的說:“你們知道,知道還誰都不告訴我?看我笑話呢?”

藍語又笑了起來:“你又不願意別人知道,我們當然裝作不知道了。再說,你高城有今天,不也都是自己掙來的麽?”雖然掙的比別人稍微的容易些吧。藍語沒有說剩下的話,而是有些感慨:“我以為連長你很久都不會明白...也是因為許三多?”

“我因為他?...他就是我的地獄!”高城憤憤的說,挂電話前也沒忘記再囑托一句:“明天你記得跑一趟告訴他啊!別忘了!”

藍語在挂斷電話的“嘟”聲中終于弄明白了他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一個嘴硬的人,因着他之前最瞧不上,最不喜歡的兵,來囑托別人照顧。

誰知道具體都發生了什麽呢?藍語也不再想這些,她需要想的是,一個人守護七連的許三多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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