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節

第 27 章節

被這件事吸引走了注意力,竟是一時忘了還有這麽一個隐患。

不對等等。

現在可是把話說清楚的好時機啊。

安凜強打起精神,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轟突然遞過來一塊草莓蛋糕。

話被噎在嗓子眼的安凜:……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讓我先說吧。”少年的嗓音溫和,如天上的清泉。

安凜能敏銳的感覺到,他與最初時候有哪裏不一樣了。

但變化是在哪裏呢?

她正想着,他卻繼續了驚天的話語,“我知道我當時很沖動,我只是太高興了。你或許那時候只是與我開玩笑,但我當了真。”

你還知道啊。

安凜找不到插話的時機,只能默默心中吐槽。

“現在想想,我那樣做不太好,我收回我當時的話,并向你道歉,但是安凜,我想追求你這一點是真的。”

……

哦。

她現在不想說話。

她覺得自己的任務要涼了。

但就在她這樣想着的同時,她感應到了某種玄而又玄的進度,猛的蹿升到了三分之一。

這樣也行麽?

她震驚了。

但是很顯然,她臉上一時沒能壓抑住的驚訝被誤會了。

轟笑了起來,他發現安凜看他的眼神,并沒有厭惡亦或是抗拒,只要種反應不過來般的訝異。

她并不讨厭他的。

他還來得及。

他想。

從前因為某些原因,他一直沒能直白的表達的感情,還害她誤會,丢了性命,如今他獲得了重來的機會,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草莓蛋糕很甜,你一定很喜歡。”轟站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彎了腰,極快的抱了抱她,又松開,“我也是。”

——你喜歡草莓蛋糕,我也是。

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

自覺已經交代清楚的轟焦凍美滋滋的飄走了。

而安凜……

安凜被進度的事情沖擊的一下子又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這時候,雖然沒聽見他們交談了些什麽,但不太巧的看見了最後的擁抱的相澤消太不太高興的推了門進來。

這是情敵二號吧!

一下子沒注意怎麽又發展出了對手?

相澤消太心裏痛。

他坐下的時候安凜還在吃蛋糕,草莓的盒子不大,但裏面是個雙層,分量很足。

“這是第幾波了?”

他笑問。

“如果算上消太的話,應該已經是第四批來探望我的人了。感覺我像是個躺在病床上等候着探視的重症患者。”

安凜自我調笑了一句。

“那你還缺套病服。”相澤順着她開玩笑道。

“是啊,而且得是那種條紋的,還要做舊些,那就更逼真了。”玩笑被附和了,她有些興奮起來,“桌邊再擺點藥——感冒的那種就行,絕對沒人能看出來。”

然後她就被相澤敲了腦袋。

“也不怕別人擔心。”

“好嘛,我錯了,我只是太無聊了。到底是誰傳出去的流言啊,我看他們來看我的時候,各自腦補的故事都不同。”安凜頭禿,“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會不會越解釋越亂。”

最先找了借口,不打算把內情透露出去的某成年人:……

嗯。

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幫你把吃完的盒子帶出去,飯還是要吃的,等會兒我替你帶一份,想吃什麽?”

“拉面!”

安凜斬釘截鐵。

于是心虛的男人拉了門出去,她則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一分鐘後,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所以說來探望她能不能被分批!

她氣呼呼的睜開了眼睛,此時金發的少年正小心翼翼的推了門進來。

兩人面面相觑。

安凜:……

咔:……

“……嗨?”

34.勝己√

“怎麽有空過來?”

為了逃避尴尬,安凜扯開了話題。

勝己的嘴動了動,半響憋出兩個字,“順道。”

……這還能順路的?

“那你原本是去看誰的?”

安凜沒忍住追問了一句。

看着對方有些窘迫的表情,她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

于是爆豪勝己被問住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本來就是随口想的借口,正常人難道不該順着臺階下麽?

“你很煩哎,我就是随便走走。”

他覺得與安凜面對面的時候,自己總是處在弱勢。

她好像很喜歡戲弄他,他又總是莫名其妙的配合她——說起來他明明不是會被這麽拙劣的手段勾起脾氣的人。

“好好好,我不說了。”安凜彎了彎唇角,“臨時執照考試快開始了吧?準備的怎麽樣?”

“還用問?”

趾高氣昂,又驕傲又自信。

安凜喜歡他如此神采飛揚的樣子,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又具備着相應的能力。

他是她想要活成的樣子。

他身上仿佛有一種其他人沒有的熱烈,燃燒的他如同追逐太陽的火焰。

滾燙的灼人,溫暖的耀眼。

“這次分開,估計好一段時間見不了面。”她笑着吹捧了兩句爆豪,轉而偏開了話題,“說起來他們最近老是瞎掰我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各個人誤解的方向還都不一樣,搞的我反應不及,又不敢随便解釋。”

然後她就看到某咔露出了一個“原來你身體沒問題麽”的表情。

“不會你也是來慰問我這個病號的吧?”

安凜快要抑郁了。

雖然大家來看她,還給她帶禮物說好話給她聽,她很高興,但這并不代表她願意“被生病”啊??

而且源頭也不知道哪裏流出的,她一開始是怕自己解釋了,這些人誤會的方向更不對,到時候各自比對證詞造成混亂就尴尬了,再加上她接下來的行程最好低調,所以才沉默的接受了好意,然而她的沉默好像導致了錯誤的結果,一來二去的,這些瞎話反而越傳越廣了。

她已經能夠預感到,就算她現在開始改說真話,這些人也會當做是她在強顏歡笑。

可是真的沒有啊!

她沒有這麽偉大啊!

為什麽她的眼中常含淚水qwq

“你是不是……”她擺着耍寶賣乖的表情,爆豪勝己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別笑了。”

安凜的表情一滞。

她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麽,他想問她是不是難受,是不是痛苦,是不是不快樂。

“勝己同學,揣測女孩的心事的時候,太敏銳可不是好事。”安凜以詠嘆調的教育口吻評價道,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眼前的少年黑了臉。

她繼續說了下去,“不過你這樣說我超開心的,感覺心裏最後的一點不愉快也飛走了,讓我給你一首愛的供養吧——開玩笑的。”

發生了什麽麽?

小辣椒有點不安。

“我啊,很少和人說起從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次就那麽和你說了,我其實一直為此感到些許自卑,認為自己會為別人帶來厄運,靠近我是一件不好的事,九條緋世的故事這麽說明了。”安凜看着他,目不轉睛的,“所以即使知道了我的過去,依然和我做朋友的勝己同學,真的很讓人喜歡。”

不是這樣的。

爆豪勝己與她對視着。

雖然她口吻輕快,語調輕松,但他總覺得,她眼中有什麽東西熄滅了。

他想起和這個女孩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她為他帶了餐點,雖然不是有意,但那适應的辣椒以及處理的恰到好處的食材讓他至今還隐隐留念。

那個時候她眼中懷着愛意。

對象是生活,甚至是對她當時手中的便當。

她很用心。

用心的做了飯,用心的在在生活。

她會笑着鬧,會跳起來叫她給相澤消太起的外號,但現在她眼中失去了那樣的光澤,平靜的像被磨平的棱角的鵝卵石。

這正是不對的地方。

她太平靜了。

明明遭遇了那麽多不好的事,明明她沒做什麽,但她卻一直在承受着這一切。

不反駁,不反抗,順從安排,為不相關的人事付出心血(咔不知道具體細節),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承擔着本不屬于她的責任。

懂事的讓人忘了她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拒絕。

“你很好,按你想的方向走就行了吧。”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女孩子他一向是苦手,“不想做的事我連謊都不會去撒的,所以你很好——有這個空在腦子裏胡思亂想倒不如出去跑步,省得被這些廢料塞滿了思維,聽到沒有!”

最後還附上了兇巴巴的四字警告。

但作為被言語警告了的對象,安凜卻好像很高興。

起先是抿着唇,然後是偏開了頭,最後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心安慰的咔:……?

說出那樣略帶沖動的話他其實已經有點後悔,偏偏她還這個反應。

爆豪勝己心裏苦。

“你安慰人的樣子好蠢哦。”

安凜想皮一下,但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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