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微改,見諒~ (1)
☆、初見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的時候,席澄就醒了。不過她醒的時候柳如那間卧室裏還沒動靜,席澄倒也沒磨蹭,因為她還記着要給柳如做早飯來着。
于是席澄就穿着一身睡衣去廚房晃蕩,簡單的做了點皮蛋粥,放在鍋裏煮着就抽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雖然柳如的主卧裏有一個洗手間,但是她還是喜歡用外面的這個,所以她們倆的洗漱用具都是擺在一起的。
席澄的一套是粉藍色的,柳如的一套是白色帶着粉紅色點綴的,看起來和諧無比。
等席澄洗漱完出來,柳如穿着睡裙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長發,還打着哈欠站着門口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席澄看她這模樣倒是自在了幾分,若是柳如連剛睡醒的時候都是一副溫溫婉婉的模樣,那也實在是無趣。
側身讓柳如進去了,自己先去廚房看粥的火候差不多了,就關了電源,成了兩碗出來先放在桌子上冷着。又去陽臺那裏看了看,昨晚就為了吹幹衣服今天她能有衣服穿愣是一夜沒關窗子。伸手摸了摸,倒是很幸運的幹了。席澄把衣服取下來,把衣撐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抱着衣服進自己屋裏。
衣服分門別類的疊好,放進衣櫃裏,嗯,總體來說,席澄還是一個比較井井有條的人。
然後等柳如出來的時候,去陽臺望了一眼,結果衣服都不見了,喊道:“小澄,衣服是被你收起來了麽?”
席澄收好衣服,出來答道:“嗯,我疊好了放在衣櫃裏了。”
柳如一臉的無奈的表情,席澄輕輕的皺了皺眉,有什麽不對嗎?
柳如走過去,“伱現在疊起來馬上出門打算穿什麽呀?”
席澄倒是無所謂,“馬上再拿出來就是了,先去吃飯吧。”
柳如道“你倒是不嫌麻煩。”然後走到一半被走過來的席澄帶着走向餐桌那兒去了。
粥冷的正是時候,兩人愉快的解決了早飯。
吃完早飯,麻溜的收拾了一下,柳如就去給席澄挑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自己也回屋把那身睡裙給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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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出門時,都是清清爽爽利利落落得了。
于是愉快的下樓,兩人坐着柳如開的車向咖啡店出發。
柳如的咖啡店不在鬧市區,但也離得不遠,和周圍的幾所學校離得都比較近,這樣咖啡店的生意應該不差。
她們兩人到咖啡店的時候,店裏已經有人來開門了,店裏也有了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柳如帶着席澄進去,坐在櫃臺那兒的一個姑娘笑着跟柳如打招呼道:“店長來了啊,千千做的糕點在後面給你留好了,快去吃吧!”
柳如一臉的得意樣子道:“哼哼,我吃過早飯來的,你們以後不用給我留飯啦!”說着把跟在自己身後的席澄往前面一推,介紹道:“她,是我們店裏的新服務生,叫席澄,”,又向席澄介紹道:“小澄,她也是店裏頭的服務生,她叫沈芙。”
席澄繃着臉微微的一點頭算作打招呼了,沈芙倒是看着席澄生得一副清俊皮相發了個呆,臉上一紅,打招呼道:“你,你好啊,我是沈芙,你叫小芙就行了。”
柳如一看沈芙嬌羞狀的臉,就無比嫌棄道:“成天花癡,真不知道你兒子怎麽受的你了的。”
兒子?
席澄心下疑惑,沈芙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竟然都有了兒子?不過這畢竟是屬于別人的私事,席澄也不好明面上就問出來。
倒是沈芙換了跟撞上初戀似得表情做一臉不屑狀,說道:“他受不了最好了趁早了滾蛋,省得老娘天天給他洗衣服做飯搞的跟個老媽子似的。”
柳如沒搭理這個茬兒,推着席澄往裏走,道:“我帶她去換制服啊,從今天開始你的工作就要輕松了,要知道感恩啊你!”
席澄往裏走,看見樓梯,柳如介紹說,“二樓也有座位,不過一大半是我們店裏的糕點師的房間,她懶得找房子所以就讓我留了半邊給她住,”然後湊近了席澄耳邊說道,“她本來要求的薪水高的要命,本來好幾家專門的糕點店請她去但就因為我這兒有房子住所以也不計較薪水問題了才留我這兒了,現在薪水比沈芙的還要低。”
席澄點了點頭,柳如推着她往拐角走去,那裏是員工休息室,進去關上門。柳如在衣架上取過一套制服遞給席澄,指指角落裏有個拉簾圍成的小半圓,“在那裏換衣服。”
席澄接過衣服看了看,還好,不是和前臺看到的沈芙穿的一樣是裙子,而是褲子的。席澄從來也沒穿過裙子,一是沒人買,二是穿裙子不方便動作。當然了,像淩蘭虞那樣能把裙子穿得跟褲子一樣方便的例外了。
柳如坐在那兒随手翻了翻攤在桌子上幾本雜志,等簾子被“唰——”的一聲打開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轉頭去看,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很期待看到席澄穿着自己店裏的制服的模樣。店裏的制服是她親自設計,每一件都是手工絕版,按照店裏的幾個人的尺寸專門裁剪的。而席澄的那件是她先前還沒遇到席澄的時候做的,那時候她的店裏并沒有男店員但是她還是做了一件,昨天陪着席澄去買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尺寸竟然和席澄的尺寸幾乎完全吻合。
現在店裏只有一個男店員,也是服務生,人長得也很俊。不過來的時間從來很自由,好歹柳如也不在乎這個,只要在人流高峰期的時候忙得過來的話就不會計較。但其實,人流的高峰也是有他的臉的貢獻。
席澄一站出來,柳如就非常滿意,點點頭道:“很好看,非常帥氣。”這樣一來,店裏的高峰可能又要更高一點了吧。
席澄倒是有點不習慣的扯了扯衣角,她穿慣了肥肥大大的衣服,就是昨天買的衣服裏有貼身的也是休閑型的,突然穿着這種緊貼的衣服有點不太舒服,還好她本來就瘦,穿起來到也沒有什麽問題。
柳如繼續道:“嗯,你的工作呢,主要就是在店的前廳裏……負責送咖啡和糕點好了,”至于收拾……就讓沈芙來幹吧,她家高冷的席澄怎麽能幹善後的那種事情呢?還是去送送東西,多吸引些小姑娘小夥子來。柳如正要繼續說,門突然被敲了敲,“店長我們進來了啊!”然後也不管柳如同意沒有就進來了。進來的是咖啡店裏的所有人了,包括那個總喜歡遲到早退的男店員也來了,一臉頹廢的樣子,要是讓那些小姑娘們看到估計是要心疼死了。不過每當有姑娘看到他這副模樣勸他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就會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你多喝幾杯咖啡,喝完了我就能下班回家睡覺了。”于是姑娘立刻咬咬小銀牙,“再來三杯!”然後沈芙就樂颠颠跑去後面吩咐做三杯咖啡,再樂颠颠的跑回來記上三杯咖啡的帳。
沒錯,她的店裏淨是一些不靠譜兒的人。
柳如看他們進來,就挨個兒的介紹了,席澄也難得的費了些心思記了下人臉和名字。
糕點師是個熱情奔放的女人,這點從她紅豔豔的嘴唇以及燙着大波浪的頭發上可見一二,糕點師叫做卓文。
做咖啡的一共有三個人,包括柳如自己在內,另外的兩個一個是成熟性的禦姐,名字是丁泠;一個正好是其反面,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名字是京苒。
服務員現在除了席澄之外有兩個人,分別是在前臺見過的那個看起來年輕卻其實已經有兒子了的沈芙,那個一臉頹廢的顏言。
介紹完畢,柳如拍拍手,溫溫婉婉的笑了下,說道:“都回去工作吧,我再換個衣服。”
衆人都是一臉迷迷糊糊的,聽到柳如說回去,就自覺自動的由最靠門的顏言打開門,然後一個接着一個,形若游魂一樣的蕩了出去。席澄在後面看着,他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柳如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看見席澄還愣在哪兒,就說道:“小澄啊,你先去前面吧,沒人的話你可以坐着歇一歇,正好現在不是高峰時段。”
席澄點點頭,也出去了,順帶幫門關上。
然後開始第一天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兩更,第二更彈上~
☆、工作
店裏原本有的客人也走了,現在也不是人多的時候。席澄見沒什麽事,就挑了張靠牆的位子坐了下來,随手翻翻一番桌子上的手繪咖啡價格表和各種糕點的标價。本來麽,柳如也沒想在自家店裏頭加一個糕點師的,不過遇到了卓文再一合計,覺得加上糕點的話又可以多賺一筆錢,于是柳如就答應了下來。因為不是正式的糕點店,所以卓文做的糕點數也有限,更何況柳如以此為賣點,所以有人來根本是為了吃卓文做的糕點。當然了,做咖啡的人也不是白雇的,丁泠和京苒的手藝本來就不差,再加上臉蛋兒生的漂亮的她們倆偶爾就會去前面轉一轉,前廳的員工介紹上面也有她們倆的照片,所以嘛,理所當然的,這又吸引相當可觀的一批顧客。
總體來說,柳如的咖啡店裏的員工都是非常養眼的,就連當媽了的沈芙也是一張嬌豔不老的臉,就沖這個,也會有人來這兒坐坐欣賞一下人生的美好。
忘了說,柳如的咖啡店的名字,叫做藍色。
當初剛開店的時候只有柳如和卓文,兩個人都不喜歡起名字也起不出來什麽高深意味的名字,所以就糊弄似的扯了藍色做了店名。
店裏頭放着低低的音樂聲,足以讓人聽到的音量又不會打擾到客人小聲的談話。而且屋裏只有濃濃的咖啡香味,沒有什麽別的味道混進來,這樣這味道很醇厚,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因為上午人并不多,所以做咖啡的只留下了柳如一個人,丁泠和京苒來露了個臉就又回去了,大概是補覺去了,都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沈芙是寧願在店裏窩着也不願意回家的,所以顏言得了空立刻閃回家去了。卓文在後面做東西所以不來前頭露臉。前廳只有沈芙和席澄,柳如在後面試驗新口味的咖啡,這也是店裏的一大賣點。
沈芙見席澄一個人坐那兒無聊的翻着手手繪菜單,就蹭過去套近乎道:“好看嗎?都是我們店長大人親自畫的呦。”
席澄本來還不以為意的臉頓了會兒,眼睛就向菜單多掃了兩眼,原本覺得平平無奇的手繪突然好像順眼了一些。沈芙看席澄似乎感興趣了,再接着說道:“今早我看你好像是和店長一起進來的,你……和店長住在一起嗎?”
席澄頓了下,然後用冷冰冰的聲音随意敷衍道:“嗯。”
沈芙從來不在意和自己說的是個啞巴,反正她只要自己能說就好了。所以面對席澄的冷漠她也毫無所覺,自顧自道:“那還真是稀奇呢,店長啊看着是溫溫和和的,但是卻不喜歡別人到她家去,更別說住在她家了。”
席澄想了下,的确是有些,不然以第一次見面就請她吃飯的勢頭來看,那天晚上自己去她家的時候她應該是毫不猶豫的就讓自己住下來才對,而不是遲疑到自己要走那時候才出來答應了。
沈芙見席澄似有所思的樣子,準備繼續增進感情,“聽店長叫你小澄,你今年多大了?應該不會比我家兒子要大吧?十八,十九?”
席澄對沈芙有兒子這件事十分好奇,因為不管怎麽看,沈芙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
“十九。”席澄決定找個時間問問柳如。
沈芙還要說什麽,店門口的鈴就響了起來,來客人了,沈芙眼珠兒一轉,笑得甜甜的對席澄道:“你去試試吧,今天下午人多起來,我和顏言是忙不過來的,現在你來了也要熟練才能幫我們分擔嘛。”
席澄也不廢話,利落的起身走過去。本來席澄就深居簡出的,鮮少與人交往,現在突然讓她來做服務生,真是挑戰啊。
客人似乎是常客,看見席澄愣了下,道:"你是新來的?臉很生啊。"
席澄繃着臉,微微一點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問道:“你要點什麽?”
客人點點菜單上新增的品種,“店長新研發的這個來一杯,嗯,還有千千做的百香果慕斯蛋糕一份。就這樣。”
席澄點點頭,直接往後面走過去,做咖啡和做糕點是兩間并列的房間,正對前面開着一排窗子,可以方便來往拿取東西。不過做咖啡的房間要比卓文那個做糕點的房間要大上一倍還要多。
席澄屈指叩了叩卓文那間的玻璃,道:“一份百香果慕斯蛋糕。”
裏面的卓文聽見了,點點頭,把手機收起來起身行動,動作十分熟練。席澄又到柳如的那間,透過窗口說道:“一杯你新做的那種那種咖啡。”柳如聽見席澄的聲音就停下手裏的活兒擡了頭,彎着眼睛笑道:“小澄啊,哦,好的,馬上那個就好。”
一分鐘左右,兩人差不多同時完工,席澄取過擺在兩間屋子中間的臺子上的托盤,把卓文做的慕斯和柳如做的咖啡擺好,按照柳如的提醒,又在盤裏加了兩張紙巾。然後穩穩當當的送到前廳去。把兩樣東西依序擺好,席澄收了盤子,道了聲,“慢用。”就回去送盤子去了。送完盤子就又回來了,還坐在先前做的位置上。感覺十分無聊的席澄,想着明天應該帶本書過來看看什麽的好打發時間。
咖啡店的營業時間不定,基本是卓文睡醒了下樓開門,或者京苒,丁泠和柳如随便誰來了一個就可以開始了。不過每天都是沈芙來得最早走的最遲,理由如她自己所說的,就是不想回家伺候自家兒子。但是也有大概的時間,上午七八點左右,到十點最遲是十點半左右就收工,中午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如卓文就上樓去了。下午兩點鐘左右或遲或早,一直到晚上八點鐘結束。不過柳如基本是七點半就走人了,京苒也差不多這個點走,丁泠就留的相對遲一點,但是卓文就沒什麽所謂的早遲之分了反正她都住在這裏。顏言等人少下來就沒影兒了,其實柳如給他規定了每天完成二十杯咖啡,搞定随時離開,要不然就留下來幫襯着。顏言還算有心,每天人多的時候都會準時出現。
現在席澄和柳如住在一起,理所當然的也是七點半就可以走了。
本來柳如中午是不回去的,和卓文一起訂個外賣,吃完了就在員工休息室休息一下。不過她現在都有席澄了,訂飯就完全沒必要了,還是回家吃席澄做飯的吧。
所以上午席澄就接了一個人,其他來的小貓兒三兩只的全都是沈芙接的,然後就下班了——和柳如一起。昨天逛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菜,都放在冰箱裏了,所以今天也不用再去買菜了。就算買菜也不麻煩,柳如住的那個小區,往右走三百米就有個小的菜市場。
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的柳如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柳如關切道:“累了吧?”
席澄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和別人打交道有點……不習慣。”
柳如笑了下,想到從前席澄的生活眼神暗了下,從前的時候,席澄都是一個人啊……于是安慰道:“沒事兒,慢慢就習慣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負責結賬就好了。”
席澄又是搖搖頭,“沒事,我能适應。”
柳如有些心疼身旁的女孩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介紹
離到家裏還有一陣子,席澄問道:“那個糕點師,不是叫卓文嗎?為什麽他們都叫她千千?”
提起她的那些店員,柳如心情十分舒暢,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卓文剛來的時候,是帶着簡歷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簡歷上卓文的名字被打成了卓千千。我叫她千千的時候她也沒奇怪,大概那會兒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所以她覺得我不可能是在叫別的人就應下來了。至于她為什麽沒反駁嘛,”,遇到了一個紅燈柳如穩穩當當的在線內停住,“後來她說她是以為是我的個人癖好什麽的,就沒糾正我了。然後就這樣把前廳的照片定下來上面的名字也是千千,一直到後來的那幾個人來了介紹的時候我說這是卓千千,她就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問我說誰是卓千千,我也奇怪說不是你嗎?她就說誰叫卓千千啊,我叫卓文!當時那幾個看着我倆都笑趴了都,不過千千的名字就成了卓文的另一個名字了,現在大家都習慣叫她千千了,然後她自己也就習慣了。”
紅燈跳成綠燈,柳如繼續開車。
柳如估摸着席澄對其他的幾個人多少也有點好奇,也心裏想幫着席澄早點融入她的店裏,就自己給席澄介紹了起來:“沈芙和她兒子嘛,其實與其說是她兒子倒不如說是她弟弟更貼切一點。她兒子是畫家,就是那種少年天才型的人物,基本上負擔他倆的生活不成問題,所以沈芙來我店裏也就是打發時間找樂子——這是她兒子原話。她兒子不是她親生的,具體關系比較複雜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像領養和被領養的關系吧。”
席澄配合的點點頭。
“京苒和丁泠兩個人好像……是一對,雖然如你所見她們兩個相差得實在太大,但是大概是物極必反異性相吸什麽的——當然是屬性的性了,這句話是沈芙無聊的時候八卦八到的。”柳如介紹這兩個人時候,神情有一絲不太對,不過在提到她們兩人是一對的時候也沒什麽厭惡的表情,席澄推測,大概她應該不排斥同性相戀什麽的……吧?柳如沒注意到席澄有些微妙的神情,又繼續道:“所以京苒之所以晚上會提早回去是因為她要解決兩個人的晚飯,當然了,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這個當店長的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柳如一臉落寞的表情。
席澄舍不得啊,于是接話道:“現在我是最後一個了。”
柳如一聽就笑了起來,一掃臉上的落寞之情,“對啊,有你給我墊底了嘛。”
席澄轉移了話題,問道:“那個叫顏言的呢?”
“顏言啊,”柳如似乎對他頗有感慨,“長了一張俊俏的臉蛋兒,作息不規律經常熬夜,熬成今天那樣的頹廢樣——不過也要多虧了這個,那些對他有好感的姑娘對他心疼得不行,就為這這個我也準了他遲到早退了!”
席澄回憶着今天在員工休息室見到的那個唯一的男性,确實是一臉頹廢的樣子。
正想着,車已經到了地方,席澄解了安全帶,待柳如鎖好車就一起上樓去了。
回到家換了鞋,柳如習慣性的往大沙發上一撲,抱住抱枕,順手的拿起遙控器,按開電視。席澄走過去問道:“今天想吃什麽?”
柳如摸摸光滑的下巴,想了想回答道:“土豆吧,再加一個紫菜湯,別的随便好了……”。點完了菜的柳如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自然的奴役了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做飯。
突然有點遲疑的看着席澄。席澄卻毫無異色,表現得相當心甘情願——其實她只是習慣了用那張冰臉。也相當自然的點了點頭,邊向廚房走過去邊卷起袖子,說道:“好,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
一聽馬上就能吃到自家廚房出産的中午飯,柳如把那點遲疑立刻抛的一幹二淨了,反正她不會做飯,去了也只是添亂。于是十分心安理得的看起了午間新聞。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覺得我是個守信的人,二更奉上~(雖然遲了點)
☆、電話
午飯做好,三菜一湯,菜除了柳如點名的土豆之外還有一盤糖醋的茄子,所以說淩長新說席澄喜歡吃茄子是有理有據的。湯是紫菜蛋花湯,席澄裝了兩碗米飯,對還在沙發上窩着的柳如喊了一聲道:“吃飯了。”
“好,來了!”柳如應了一聲,麻溜的關了電視穿上拖鞋直奔餐桌。
早上一直到這個點,也餓了。所以拿起筷子,挖了口米飯,就直奔着自己點名的土豆而去,土豆被席澄切成絲狀的,這樣容易熟透嚼起來軟糯的更好吃一些。
席澄坐在她對面,不聲不響的吃着飯,偶爾瞄一眼柳如餍足的表情嘴角就偷偷地綻個細小的笑花,然後借着碗擋住又把那朵花藏了下去繼續平靜十分的吃着飯。
餐桌上沒有人交流,但卻不覺得沉悶,就好像她們已經這樣在一很久很久了一般,久到兩人之間的交流無需言語。
而實情卻是,席澄本來就不太喜歡說話,而且從前在三娘家吃飯的時候三娘常常告誡她和淩長新食不言寝不語,所以就沒有了在餐桌上講話的習慣。而柳如則是因為席澄不開口,自己也不知道開口要講什麽,所以只好默默地享受着席澄帶來的福利。
吃完飯,柳如積極主動的表示要幫忙刷碗,席澄點頭同意了。
于是又是像昨晚一樣了,席澄熟練的洗碗碟,柳如接過來擦幹放進碗櫃。
午飯解決完,時間正好,稍微去陽臺照顧了一下當作飯後散步,然後各自回屋午睡。
席澄沒有午睡的習慣,但是看柳如回屋休息了她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就在屋裏看自己帶來的那本書。翻到書裏夾的那張淩蘭虞寫的紙條,想了想,淩蘭虞大概去了有幾天了吧,也不知道談得怎麽樣了——但總歸她是幫不上忙就是了。
席澄雖然是淩長新的徒弟,但卻從來不接觸除了偷的技巧之外更深的東西。一是淩長新無意把她卷進那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裏——也算是師徒愛的一種體現了吧;二是以席澄的性格根本也是懶得接觸那些事情。但是淩蘭虞不一樣,她打一出生起就已經屬于那個地方了,所以即使她和席澄交好也注定她們倆不可能走上相同的路線。
席澄正想着些有的沒得,突然就聽見客廳的電話鈴響了。
在這樣美好的安靜的秋日午後,這電話鈴聲真是某種程度上的破壞。
但是席澄沒有出去接,因為她覺得電話一定不會是找她的,一來她搬到柳如這兒的事情只告訴了淩蘭虞一個人更何況淩蘭虞也不知道柳如家的具體位置,二來她人識的人實在有限,而這有限的人裏根本就不可能會打電話給自己。
于是她就安心的坐在屋裏,聽着柳如開房門一路小跑到客廳去接電話。但是沒想到的是,這電話死巧不巧的,就是沖着席澄來的。
“小澄,你的電話。”柳如走到席澄門前,叩了叩門,如此說道。
席澄微微皺了皺眉,這樣都要找到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迅速起身打開房門,對門口的柳如一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就去接了電話。
“你是誰?”席澄接起電話就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誰知道竟然是淩長新,在那話那頭急哄哄的說道:“別問我是怎麽知道你現在在哪,也別問我怎麽知道你現在住的地方的電話號碼的,現在有個很緊急的情況,蘭蘭出事了!”
“什麽?”席澄皺眉,淩蘭虞怎麽會出事?難道是她所說的那個交涉失敗了?
淩長新無視席澄的疑問繼續道:“現在蘭蘭要跑路,那邊除了你就沒有我們這邊的人了,只有你去接應了!”
席澄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地址。”
那頭的淩長新一時沒回聲,電話裏傳來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淩長新才有重新道:“年輕人就是沖動,我說蘭蘭要跑路又沒說她現在就要跑!”
席澄拿着話筒,“……”
淩長新顯然感受不到這頭席澄的感受,繼續道:“……今天晚上八點鐘左右……在我們城裏的××路拐進去有個巷子,蘭蘭在那裏的一個廢棄的汽修店裏等着,到時候動作快點,你們大概只有二十分鐘離開,否則,蘭蘭說她又得被一個變态綁回去了……嗯,阿澄啊蘭蘭全靠你了啊你師父我就這麽一個獨生女啊沒了你師父我就不活了……”
席澄果斷的掐斷淩長新的話,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呃……沒了。”淩長新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挂了。”席澄一向言行一致,正要挂掉,話筒裏淩長新又喊道:“等等——!!”
席澄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問道:“還有什麽事?”
“嗯,你那個事情蘭蘭跟我說了……還有我也盡責的調查了一下你那位,放心吧,你師父我不是什麽老古董了,你們倆好好過吧就……還有最後一句,看照片你那位長的真不錯。沒了,挂吧……”
席澄笑了下,“謝謝師父。”
然後挂斷電話,她想了一下,既然師父還有心情跟她談她和柳如的事情就說明淩蘭虞的處境并不是十分的危急。
柳如站在席澄旁邊,午睡被打攪的不快全都被電話裏急切的找席澄的事情變成了擔憂,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嗎?”
席澄看着柳如關切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提,“沒什麽,不過今天晚上可以麻煩你開車去接一位我的朋友嗎?”
柳如點頭,“沒問題。”
席澄看了眼客廳挂的鐘,對柳如說道:“還有一陣子,你可以再回去睡一會兒。”
柳如搖了搖頭,看着席澄還是一臉的憂心,“我被吵醒就不容易再睡着了,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早一點去店裏也好……倒是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席澄不自覺的撫了撫柳如那頭柔順的長發,寬慰道:“沒什麽大事,不用擔心。”
其實更多的時候,似乎是席澄看起來比柳如更成熟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來遲,稍後再一發`
☆、救援
下午人也不怎麽多,天氣也開始陰沉了起來。
用沈芙的話來說,這種陰郁的天氣一般來喝個咖啡的人會變多才對。就是要這種環境這種氣氛才能突出自己憂郁的氣質,進而才能吸引更多眼球啊。
不過對于沈芙的這番高論,顏言的表示是嗤笑一聲,說了句,“裝×怎麽着還吸引眼球了,現在人腦子都壞了是吧。”
席澄的表示就是用一臉的無表情。她是在想着今晚怎麽去接淩蘭虞,淩長新說的那地方她倒是清楚,摸過去也毫無壓力,就是不知道柳如找不找的到那兒了。不過找不到也沒關系,有自己在可以指路不用擔心。
柳如下午就在後面待了一會而就沒在後面忙了,倒是和他們幾個在前廳跟席澄坐在一塊兒。
席澄看她坐過來,一挑眉,柳如了然的解釋道:“現在人不多我不去也沒什麽,”,又湊近了席澄耳邊小聲道:‘主要是丁泠和京苒她們兩個在一塊兒,我在站那兒好像電燈泡一樣。“
席澄想起來中午的時候告訴她的丁泠和京苒是一對兒的事實,明白的點了點頭。
柳如看她絲毫不提中午接的那通電話,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太緊急的事情。但是考慮了一下,她還是問道:”今天晚上去的地方是哪裏?萬一是我不熟的地方的話,我們現在先去看看情況吧。“
席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對那一帶很清楚,就是××路拐進去之後有個巷子,那邊荒廢了挺久的,你去過嗎?“
柳如意料之中的搖了搖頭,席澄覺得這才是普通人的反應。那些地方,只有像他們——好吧,像之前的她和那些人一群老鼠才會晃到那些地方去。因為偷兒不緊要有手技,還要對周圍的地理環境相當的熟悉以便讓環境成為他們的優勢,嗯,跑路藏身等等什麽的優勢吧。
席澄對其他人都是不鹹不淡不理不睬的态度,但是對上柳如這種情況就要改善很多,雖然話還是不是很多就是了。大概就是寒冰被柳如的溫溫和和給捂化了之類的形容吧。
席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和顏言抱團八卦的沈芙,想也知道他們在談什麽。
無非是在說她和柳如的關系罷了,席澄想了想,笑了下,她還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甚至很有興趣幫他們的臆測變成真的。
席澄拍了拍她的手,”到時候我指路就好了,沒什麽,我們早點去就行了。七點去,從這裏到那兒半小時也差不多,現在那兒等着。“
柳如表示沒問題。
看來席澄第一天上班就要早退了。
就這麽悠蕩悠蕩着天就黑了。
沈芙趴在櫃臺那兒看着一起離開的席澄和柳如,撇了撇嘴對邊上無聊的玩着手機的顏言說道:“看,果然是有奸情的節奏吧,都同進同出同居了!”
顏言看了一眼離開的兩人的背影,他對別人的私事一向沒有太大的窺知欲,于是打擊沈芙道:“反正你沒機會的。”
沈芙白了顏言一眼,适時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短信。沈芙摸出來一看,“女人快點回家!”沈芙更郁悶了,順帶的又白了顏言一眼。顏言權當沒看見。
話轉席澄和柳如。
在席澄的指揮下,柳如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把車停在了路邊。
席澄早有防備,帶了個布套子把柳如的車牌套了起來。她雖然想救出淩蘭虞,但是她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