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微改,見諒~ (2)
想把柳如拉進來。然後就按照淩長新所說的進了小巷,找到了一家廢棄的汽修店。柳如借着昏沉的月光打量了一下,指着鏽跡斑斑的鎖道:“鎖起來了。”
不過這種級別的鎖,對席澄來說簡直就和沒上鎖是差不多一個性質的。也不知道她手上拿了什麽東西,反正柳如就看見席澄的手腕很有技巧的轉了轉,然後就把鎖給取了下來。柳如贊嘆着,人才啊人才,然後想起來從前席澄好像就是幹這個的……
兩人推開門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嗅覺敏感的席澄皺了一陣眉毛,然後就适應了。之前自己跟淩長新住那地方差不多也會有這樣的味道,只不過最近住在柳如的家裏都快要習慣香味而已。而柳如則是長期的習慣了香味,突然聞到這樣的味道,臉色難免有些難看,但還是忍住了。
盡量靠着透氣的那幾扇破敗的窗戶,兩人等了會兒。柳如看了看手表,輕聲說道:“七點五十五了。”
話音剛落,汽修店後門就有了一陣動靜。兩人在窗邊又站了會兒,判斷來的是否是淩蘭虞。
“阿澄……”從後間傳來的淩蘭虞獨有的甜絲絲的聲音十分虛弱,又或許是不想被人發現而特意放低了聲音。席澄一聽見這聲音,就立刻毫不遲疑的往後面走了過去。柳如在後面打着手電。淩蘭虞靠着牆勉強站着,看見席澄找了過來,立刻笑了起來。
“阿澄,我們快走吧,馬上他們該追出來了,但是我的腿……”淩蘭虞一說,柳如的手電也下意識的照了過去,淩蘭虞的右邊的小腿還在流血,雖然上面似乎包了繃帶但好像是傷口裂了。席澄看了下,道:“我背着你過去。”
淩蘭虞人看起來嬌嬌小小的,背起來也确實不重,再說淩蘭虞老是喜歡撲到她的背上。
于是淩蘭虞就趴在席澄的身上,邊上柳如幫忙穩住,一起小跑着往車的方向跑過去。這一段路不算遠,席澄的耐力出奇的好,就算背着淩蘭虞也沒多大的影響。很快就到了車邊上,剛把淩蘭虞在後座安置好,後面果然就有人追上來了。席澄看了眼後面皺起了眉,對柳如道:“快上車。”
兩人進了車,柳如快速的發動車子然後跑路。
後面的車追的緊了,席澄仗着對這個城市的了解,指揮着柳如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裏跟後面的那些人玩追迷藏。然後找着一個缺口,三人立刻跑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上,然後和那些車混在一起,再想找出來也是很難的。
就這樣在混雜的車輛裏開了一陣,席澄确定甩掉了那些追上來的人,對柳如道:“可以回家了。”
柳如想起來淩蘭虞腿上的傷,詢問道:“不需要先去趟醫院嗎?”
淩蘭虞逃了出來心情比起剛剛被追蹤的時候的一言不發似乎好了些,在後座閑閑道:“家裏有急救箱嗎?”
柳如回答道:“有。”
淩蘭虞相當不負責任的說道:“那就行了,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反正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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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看了眼席澄,席澄想了想,對柳如點了點頭。
于是柳如就開車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短篇,這真的是短篇
☆、幫助
淩蘭虞不能走,所以仍是席澄背着上樓的,還好有電梯不用爬到十樓那麽辛苦。
看着席澄背着淩蘭虞在前面走,柳如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答應讓淩蘭虞去自己家裏的?
席澄背着淩蘭虞騰不出手來,轉身喊了柳如一聲,“阿如,來開一下門。”
在席澄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柳如就給了他一把鑰匙,但是通常都是柳如開門的。今天她走在前面了,但是沒有手騰得出來,所以只好還是讓柳如來了。
柳如聽見席澄叫自己“阿如”的時候愣了一下,竟然連姐姐都不喊了啊……算了,在外人面前給她點面子好了……不對,誰跟誰是外人,誰跟誰又是內人啊?
柳如邊糾結着邊走過去開門,一進門,席澄連席子也沒來得及換,就直接把淩蘭虞背到自己睡的那間房裏了。柳如一進門就去找了急救箱,她還沒忘了淩蘭虞腿上那傷口還沒止血呢。
一進席澄那房間的門,就看見席澄幫着淩蘭虞忙前忙後的,扶着她坐在床上。臉上就冷了下來,柳如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之前總是圍着自己轉的席澄突然關心的對象換了人心裏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倒也沒什麽別的心思,把急救箱遞過去,“喏,你要的東西。”
淩蘭虞擡眼看了看柳如,眼裏精光一閃,就有些委委屈屈的說道:“阿澄,我拿不動,你幫我接一下。”
席澄倒是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點了點頭就接住了柳如遞過來的急救箱,然後轉手放在床上靠近淩蘭虞手邊的地方。淩蘭虞自來熟的打開箱子,看了看裏面的物品,她要用的東西基本都有,于是不吝誇獎了句,“這急救箱做得不錯。”
柳如只是微微一笑作為回答,開什麽玩笑,她家哥哥可是醫生好麽,那有道理連這點東西都辦不齊。
淩蘭虞挑了幾樣東西出來,準備動手,但是擡眼看了看屋裏還杵着的兩人,想了下道:“你們先出去吧,等我好了我在叫你們。”
席澄也沒多說話,點點頭說,“我和阿如先出去準備晚飯,你好了叫我就行。”
淩蘭虞也點頭,席澄拉着柳如往外走,順帶關上了門。
席澄去廚房準備晚飯,本來做飯的時候廚房是席澄一個人的地盤兒,柳如一般不進來。但是今天卻一反常态的跟着席澄進去了,就靠在門框上,看着忙碌的席澄也不言語。席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問柳如道:“怎麽了?”
柳如挑了個非重點,“阿如?”
席澄輕笑了下,“就為這個?”
柳如看着席澄,倒覺得是自己無聊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席澄走過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柳如,柳如有些不自在的四下游移目光。
“怎……怎麽了?”
席澄笑意更濃,用額頭和柳如的額頭輕輕碰了碰,眉眼相對,“……姐姐?”
柳如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道,“……本,本來就是姐姐嘛……”
席澄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叫了,姐姐……”
柳如落荒而逃,“我……我去拖地……”
席澄心情大好,回頭繼續做飯。
淩蘭虞在房裏忍着痛,一邊把浸着血的繃帶解下來,一邊在心底痛罵着那個變态一樣的女人。她當然不會告訴席澄她們這腿上的傷是她自己搞出來的——為了堅守自己的貞操什麽的嘛……這說法聽起來怪怪的,不過确實這才是實情啊。
用酒精消毒之後,又敷上了自己随身帶的傷藥用繃帶仔細裹好,打了個結。
“阿澄,我好了!”淩蘭虞在房裏發了一會兒呆,實在沒事可做了,就沖着屋外大聲喊道。
席澄在廚房忙的也差不多了,聽見淩蘭虞的聲音便回答道:“知道了。”
擦幹淨手,去房裏把淩蘭虞扶了出來坐在席澄平時坐的位置上,對還在衛生間不知道忙着什麽的柳如喊了一聲,“阿如,吃飯了。”
“這就來了……”衛生間傳來柳如悶悶的聲音。
席澄去把菜端上桌,擺好碗筷。
于是,淩蘭虞和柳如坐在正對面,席澄坐在兩個人之間似無所覺——又或者是确實“似”無所覺的吃着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但是誰也沒開口說話,也許是因為其他兩個人都清楚席澄不喜歡在飯桌上說話吧。
吃完飯,席澄扶着淩蘭虞坐在沙發上看雜志什麽的打發下時間。而柳如則是跟着席澄一起去刷碗了,淩蘭虞扭頭透過玻璃看着在廚房裏忙碌又和諧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的一副表情。
如果席澄還和這件事有點聯系的話,那麽柳如的話就完全是局外人了吧,那那個變态找到自己的時間就會長一點了吧……?
淩蘭虞想着,自己怎麽這麽背呢……
其實淩蘭虞是比席澄大的,但是誰讓淩蘭虞長成那個可愛娃娃的樣子,想讓人不把她當成小孩都有點困難。
都收拾好了,洗漱完畢,因為淩蘭虞腿上的傷不能洗澡,只好放水給她自己擦了擦。一切都收拾完之後,問題來了。
柳如家裏只有兩間卧室,一間是柳如自己的,另一間已經暫時歸了席澄了。現在突然多出來個淩蘭虞,肯定是要在席澄那屋睡下來了,問題是席澄和誰一屋。
淩蘭虞理所當然的說道:“阿澄和我最親了,而且我們經常睡在一起的,所以阿澄今晚就和我睡好了。”
席澄倒是無所謂,對淩蘭虞點了點頭,就要扶着淩蘭虞一起進屋去。誰知道柳如拉住了席澄的手,說道:“你現在是病人,需要靜養,兩個人擠一張床不太好,小澄還是和我一起睡吧。”
席澄回頭看了眼柳如,但是這次柳如卻很堅持。
淩蘭虞還在說,“我又不怕打擾,再說阿澄睡覺很安分的,阿澄,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嗎?”說完,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席澄,楚楚可憐的模樣。
席澄卻說道:“阿如說得對。”
于是就這樣定下來了。
席澄扶着淩蘭虞進屋去休息,柳如去再找一床被子。
淩蘭虞進了房間,悄悄的靠在席澄耳邊說道:“你倆要是成了可得謝謝我啊……”
席澄笑着揉了揉淩蘭虞的頭發,“嗯,你早點休息。”
幫淩蘭虞關上門,走向柳如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醋味
柳如已經幫席澄收拾出來了,并且先一步上了床,坐在床頭借着床頭燈看書。
席澄十分淡定的走過去,上床,閉眼,睡覺。
沒過一會兒,邊上的柳如就把書放在了櫃頭上,關燈,躺下睡覺。
柳如還真沒和別人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一時之間,在黑暗之中變得格外靈敏的聽覺可以聽到出了自己的心跳之外還有另一個人的,以及另一個人的輕淺的呼吸聲。
沉默了會兒,柳如小聲的問道:“小澄……你睡了沒?”
席澄閉着眼睛,“嗯”了一聲算作應答,也不知道是回答睡着了還是沒睡着。但柳如倒也沒在意這個,聽見身邊的人有回應就繼續道:“那個……今天我們接回來的這個女孩兒,叫什麽?”
“淩蘭虞。”席澄還是閉着眼睛,毫無波瀾的回答。
柳如“哦”了聲,又悶悶道:“你和她很熟嗎?”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簡直是畫蛇添足的,淩蘭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們曾經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的,如果關系不好或者不熟的話,試問又怎麽會同床睡覺呢?
不過席澄還是回答了,“她是我師父的女兒,我們從小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經常分開,直到我随師父定居在這個城裏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
雖然和關系很好兩人很熟沒什麽區別,但是得了席澄的解釋柳如就是覺得心裏舒服很多了。
別的柳如就沒有再問了,比如這個女孩為什麽要逃,她的傷又是怎麽來的,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之類的。因為她不論如何都相信,身邊的這個女孩兒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不必問。
倒是席澄難得主動地說道:“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柳如聽着這近乎承諾一般的話語,心情豁然很好,睜着眼睛看着虛無的一片黑暗露出一個笑容。
“我相信你,睡覺吧,晚安。”
柳如沒聽到相應的回答,但是也沒覺得什麽,帶着剛剛獲得的好心情,入睡。
而她身邊的席澄在确定柳如睡着之後,欠身起來,俯身在柳如的眉心落下一個吻,輕輕的笑道:“晚安。”
然後回身,睡覺。
一覺無夢。
席澄起的略微早些,因為要做飯給兩個四體不勤的人吃飯。她的動作相當輕緩,就是為了不吵醒身邊的人的好夢,但是其實席澄一動柳如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沒動。
柳如閉着眼睛疑惑,她昨天晚上半睡半醒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人親了她一下,好像是席澄來着……但是自己實在是困了,那人的臉實在是模糊。難道自己到了應該談戀愛然後結婚的時候了嗎?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反而延續着昨晚的好心情更好了一些。
柳如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第二天起身洗漱完之後看到淩蘭虞,她一覺睡過來差點忘了還有這麽個人在。
因為行動不便,所以洗漱也是在席澄的摻扶幫助下完成的,而且淩蘭虞在看到柳如之後,故意誘導着席澄做了些親密的動作。兩個女孩子這樣确實也沒什麽,而且又是青梅竹馬那樣好的關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柳如覺得落在自己眼中怎麽都有點別扭,別扭的她心裏有些氣堵的慌。
就這一捏扭,柳如自己快速的解決完了早餐,都沒等席澄。然後收拾一下,就先出門去了。席澄倒是知道柳如肯定會在下面的車裏等自己,所以也不着急,幫着淩蘭虞安置好吃完飯,刷完碗才慢慢的收拾了一下準備下樓。
淩蘭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行動優哉游哉的席澄說道:“你還真是有把握啊,不怕她真的生氣了不等你嗎?”
席澄微笑,肯定道:“她不會,”然後沖着淩蘭虞別有意味的笑了笑,“而且,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淩蘭虞撇撇嘴,她希望的?她倒是希望那個變态不來找她呢。她只不過是順手幫一下自己的童年摯友麽。
席澄囑咐道:“你可以看一下雜志什麽的,或者看看電視,中午的時候我和她回來。”
“行了,知道了,你趕緊去吧,別回頭真的走了……”淩蘭虞在那邊呆了兩天,脾氣似乎變了不少。不過席澄也不介意就是了。
席城就是一點頭,然後關門,下樓。
到樓下,柳如果然在車上等她呢。席澄微不可查的笑了下,然後上車。
樂極生悲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柳如等席澄系好安全帶之後,就發動了車向咖啡館駛去。
席澄看着柳如平時溫婉的帶着微笑的側臉變成了和她平日裏一樣冷冰冰的側臉,問道:“生氣了?”
柳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連自己也都不清楚自己心裏的想法,又怎麽回答席澄的問題?要說生氣了,那是為什麽生氣的?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是沒生氣的話,她心裏确實也有些不爽……所以只好抿了抿嘴假裝專心的在冷清的路上開着車。
席澄也沒開口,只是任由車廂裏無言的蔓延。
等到了地方,柳如停好車,熄了火,解了安全帶正要下車的時候,席澄伸手撫了撫柳如的頭發,還是一樣的柔順,似是安撫一般。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接觸,柳如心裏的那點氣就全消了。
“她只是有點小孩子心性。”席澄說道。
柳如點了點頭——雖然她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認同了什麽才點的頭。
然後席澄也解了安全帶,下車。等柳如把車鎖起來,就拉住柳如的手,十分自然的握在一起往店裏走去。
一向不習慣這個點到店裏的顏言竟然也在店裏,只不過是趴在那兒,看起來沒精打采的。沈芙還是和往常一樣,趴在櫃臺那兒。看見席澄和柳如進屋,笑眯眯的打了招呼。而被安撫的七七八八的柳如也好心情的給沈芙回了一句,席澄則是像昨天一樣,點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後兩人還是手拉着手往後面走去。
留下沈芙在後面看着,咋了咋嘴,“真是不知道收斂啊。”
然後湊到顏言那邊,戳了戳一臉倦色的顏言,“看到沒?店長和阿澄絕對的有情況啊。”
顏言一臉不耐的樣子,“又不是你肚子有情況了,激動什麽激動。”
沈芙,“……”
想要愉快的一起八卦,還是要找對對象才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2更
☆、來者
生活還是照常進行,柳如也差不多都習慣了淩蘭虞的存在,于是三個人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了幾天,一直到淩蘭虞的傷養的差不多了。
晚上她們三人都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再洗漱一番就準備睡覺了。
沒想到卻有人上門拜訪。
是席澄過去開的門,因為那兩個人一個歪在沙發上在看雜志,一個抱着抱枕躺在沙發上看雜志,都忙得很沒空開門。
席澄一開門,就看見門口站着的女人有幾分眼熟。不過她的記性一向很好,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沒化妝和之前的差別太大,她有些難以辨認。倒是女人一臉自來熟的表情熱情的笑道:“嗨,小貓,我們又見面了!”
席澄皺眉,問道:“你來幹什麽?”
雖然是如此設問,但心下卻是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人,是沖着淩蘭虞來的。
果不其然,女人笑眯眯的說道:“哦,我來接我家寶寶回家啊!”
“接?”席澄挑字眼,反問道。
女人倒是沒有回答,只是十分暧昧的看着席澄。
然後越過席澄,直接走進客廳,看見淩蘭虞正歪在那兒看雜志看的昏昏欲睡的模樣。怎麽看都覺得可愛,于是立刻走過去,抽掉淩蘭虞手裏的雜志對着淩蘭虞就親了一下。
“寶寶,我來接你回家了!”女人旁若無人的對淩蘭虞動手動腳,邊上的柳如看得有些呆愣。席澄看着客廳裏的狀況想着,也許這女人可以多來幾趟,說不定柳如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這些了也不一定。
淩蘭虞還在迷糊着呢,呢喃道:“寶寶?別亂叫了,只有景荟才會那樣……景荟?”淩蘭虞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的笑眯眯的姣好容顏,然後又阖上了眼睛,嘀咕道:“我肯定是在做夢,景荟怎麽可能找到這兒來……不過我怎麽會夢到景荟呢……景荟?!!”
然後淩蘭虞就詐屍了,立刻睜大了眼睛看清了來人就要跳起來跑路。奈何腿上的傷只是要好還沒有全好,加上景大小姐實力不凡,所以淩蘭虞哪兒都逃不去只能被景荟困在沙發上和她用兩手撐起來的空間裏,無可閃躲。
淩蘭虞怒道:“你讓開!!”
景荟用寵溺又無奈的聲音對着淩蘭虞說道:“寶寶,別鬧別扭了,跟我回家去啊……”
淩蘭虞繼續怒道:“回什麽回,你給我滾!!……唔唔,唔!!……”
景荟為了防止淩蘭虞繼續生氣,于是就很實在的直接親了上去。完全無視了旁邊還有兩個人在看着。
柳如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場景,有點發怔了。這個情況有點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雖然她哥和店老板也是一對,但是他們兩個從來不在她面前做任何過于親密的舉動,最多也就是拉拉手什麽的。席澄倒是淡定的很,反正她那一片亂得很,這點小場面還是完全不夠她看的。
淩蘭虞的臉上紅的不像話,也不知道是害羞多一點還是生氣多一點,不過看起像是後者。
景荟适時的放開了淩蘭虞讓她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于是就趁着淩蘭虞喘息的時候,繼續道:“寶寶,咱們回家吧!你也知道的,我已經通知了全族的人咱們倆的事了,就等着咱倆回去挑個吉利日子把事給辦了呢……”
淩蘭虞喘夠了,繼續怒道:“辦什麽辦!要搬你自己辦去!憑什麽你發瘋還要拉上我啊……唔唔,唔?!!!”
還沒發完這通脾氣,淩蘭虞又被景荟吻住了。
席澄覺着差不多了,萬一看多柳如再對這樣的關系産生了反感的情緒了可不好。于是她就走過去,用手輕輕覆在了柳如的眼睛上,輕聲說道:“看多了不好,傷眼,你先回卧室睡覺吧。”
柳如點點頭,覺得十分對,她再看下去真的會受不了吧……于是就很聽話的進卧室去了。
“你不進來嗎?”柳如在卧室門口看向席澄盡量避免看見那兩個還在忘情的接吻的人問道。
席澄十分淡定,對柳如微笑,“你先進去,我把她們倆處理完就進去。”
柳如點頭,“好吧。”
那邊終于分開了,景荟湊在淩蘭虞的耳邊小聲說道:“寶寶,看你現在這樣子,真想現在就吃了你啊……”
淩蘭虞身體一僵,經過之前的那幾天的相處她完全清楚景荟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顯然景荟也察覺到了,景荟寵溺的在淩蘭虞的發頂吻了吻,說道:“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違反。”
淩蘭虞看了景荟一眼,将信将疑。
景荟看着淩蘭虞的眼神,戲谑地說道:“不過啊,寶寶,你在這麽看着我我可能真的就要違反約定了……”
淩蘭虞立刻收回了停留在景荟身上的眼神,看向席澄委屈道:“阿澄,快把她趕出去吧……”
席澄考慮了一下,到沒有立刻說什麽,問景荟道:“你不會逼她吧。”
景荟摟緊了懷裏的漂亮娃娃,回道:“這個自然,我疼她都來不及呢!”
席澄點了點頭,“那你就留下吧,和蘭虞睡在那個屋,培養一下感情。”
景荟很高興,淩蘭虞欲哭無淚,可憐巴巴的看着席澄,“阿澄,你怎麽能這樣……”
席澄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道:“我這是為你好。”
于是席澄目送景荟抱着淩蘭虞回屋,把客廳的燈關了,鎖好門,回卧室準備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收藏
☆、認知
一個屋檐下,四個人,相安無事,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的時候,柳如起的稍微遲了些,所以當她出卧室門去盥洗室洗漱完畢,到餐桌的時候看見景荟在纏纏綿綿的給淩蘭虞喂飯,而枥加菀渙巢磺樵傅某宰擰
席澄把她們兩人的粥端上桌,無視另外兩個人,對柳如笑道:“醒了?”
柳如呆愣愣的點頭,席澄道:“那就過來吃早飯吧。”
于是柳如就走過去了,現在的人數正好填滿了桌子的四個面。那邊的兩個人依然是一個一廂情願一個不情不願的吃着飯。
不時的出現這樣的對話:
“喂喂喂,喂什麽喂啊!我是腿受傷又不手斷了不能吃飯了!”
“乖,寶寶聽話,啊……”
“乖你個頭!滾邊上去,我自己吃!”
“難道寶寶你還是比較想要我渡飯給你吃嗎?”
“……!!!”
“這才乖嘛……”
…………
席澄無視得很徹底,一臉泰然自若的模樣吃着飯。柳如盡量不看,但是耳朵還是聽得到啊,所以只好快速的吃飯,想要早點擺脫這局面。
于是又和昨天一樣,柳如先下去了,席澄在樓上把東西都收拾好才下樓。
席澄剛要出門的時候,被淩蘭虞喊住了,“阿澄,我也要去你們工作的地方!”
席澄看了看淩蘭虞,卻是問景荟的,“蘭虞去,你也跟着去是嗎?”
景荟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自家這小東西可會跑呢,一個看不緊就能跑得沒了影兒,還不容易找,所以一定要跟緊了。
席澄思考了一下,說道:“蘭虞你在家好好養傷吧,畢竟咖啡店人多,不小心的話說不定又弄傷了。”
景荟正要享受二人世界——雖然有旁人在她也能給過成二人世界就是了,于是便幫腔道:“是啊寶寶,那裏太危險了,咱們還是不去了吧……”
淩蘭虞翻了個白眼,去哪裏都比在你身邊安全好嗎?
“那就這樣,我走了。”說完,席澄便利落的關上門走人。
至于屋裏面隐隐約約傳來的“阿澄救命——!!”“景荟你丫給我滾蛋——!!”什麽的,就當作人家兩口子的小情趣吧。
順當的下樓,上車,跟她家的柳如去上班去。
柳如邊開車邊稍微分一下神道:“小澄,你知道景荟是什麽人嗎?”
由于淩蘭虞喊景荟都是連名帶姓的,所以柳如也就聽到了。席澄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大概跟黑道有關……”
柳如皺起柳眉,反問道:“黑道?”
席澄卻很閑适的表情,“嗯,不過沒什麽,她們倆今天就會離開的。”
“什麽?”,柳如奇怪道:“為什麽啊?”
席澄帶了點笑,答道:“景荟想要跟蘭虞獨處,蘭虞也不想把我們卷進去,所以今天一定會走。”
柳如點了點頭,然後專心開車。
大概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上午的時候生意也不算冷清,于是半天就這麽着忙忙碌碌的就溜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席澄和柳如特地沒有回家去,跟卓文一起定的外賣就在後面解決完的,然後她們倆就在員工休息室稍微休息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人更多了,但是柳如還是抽空到前廳看了一下。
席澄正站在一張坐了四五個小姑娘的桌子那兒聽她們點東西,那幾個姑娘看席澄剪着短發但是長得很好看又一臉冷冷的表情,不免一個個的小臉蛋兒上都暈着紅圈兒,羞羞怯怯的點東西,點的東西還挺多,但是席澄沒像沈芙或者顏言那樣動筆記。
于是有姑娘大着膽子問道:“不用記下來嗎?挺多的東西……”
席澄看了那姑娘一眼,搖了搖頭,“不用,我記得住。”
那群姑娘先前就支着耳朵聽着呢,聽到這話更是異口同聲的異口同聲道:“哇,這麽厲害啊!”
席澄微微一笑,那群姑娘就都跟撿了錢似的傻笑着看席澄走到後面去。
沈芙忙裏偷閑對柳如說道:“看,阿澄也有愛慕的了,咱們店又要多一筆進賬了。”
柳如卻不置可否,自打昨天晚上景荟和淩蘭虞給她進行現場演示之後,她覺得自己對同性之間好像都多了一點留意。但是倒沒有把席澄算進去,大概她自己都已經習慣席澄對她的親昵動作什麽的了。
看,“禍患常積于忽微”這樣的古訓就是很值得用以警醒自我,以防不知不覺的,就這麽就把自己給賣了。
轉了會兒,人實在太多了,柳如只好回去幫忙做咖啡去了。
這樣的忙碌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多鐘,席澄和柳如,以及顏言這樣習慣了早走的人都被拖住沒走成。關了店之後,沈芙立刻攤在了座位上,顏言也沒好到哪裏去,本來一臉倦色現在都好像随時會暈倒一樣的虛弱了。倒是人看起來清清瘦瘦的席澄還算正常,只是坐下來歇了歇然後去後間換了衣服等柳如一起回家。
柳如出來後,她倆就先走了,留下全都聚集在前廳還沒走的幾個人就那麽看着。
“她們兩個,成了?”
“我估摸着是……”
…………
“苒苒快換衣服,咱們回家去了……”
“哦好……”
“我回去了,你們慢慢收拾。”
“蛋糕還剩了幾塊,芙芙你要帶回去給你家小天才不?”
“好呀……”
………
這天,大家達成了一致,店長和席澄,在一起了。
但是,噓——,記得要保密。
等着人家兩口子自己公布吧。
作者有話要說:
☆、樂趣
回到家之後,那兩人果然走了。
柳如松了口氣,她真的不适應和那麽多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她家就那麽一點的地方,擠上四個人真的覺得是擠了點。
席澄看見客廳的沙發前面的茶幾上的那一堆雜志下面壓着什麽,走過去抽起來拿來一看,是淩蘭虞的留言。
席澄看完,皺了皺眉毛,然後不動聲色的把留言的紙條收起來。柳如從洗手間出來,看席澄站在沙發那兒,問道:“阿澄,怎麽了?怎麽站在那兒啊?”
席澄回神,對柳如笑了笑,道:“沒事,我去做飯,你看會兒電視吧,馬上就好。”
柳如點頭,抱着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新送到的雜志。席澄去廚房洗了洗手然後準備晚飯。安靜的吃完晚飯,洗漱完之後就要睡覺了。然後呢,問題又來了。前一陣子柳如和席澄一直睡在一張床上,現在淩蘭虞和景荟都走了,屋子一下子空出來,按說席澄也該回去睡了。
但是柳如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席澄睡在自己的身側了,一下子要是真的回去了,還真的會失眠也不一定。而席澄自然是不希望回去睡的,卻又不能這麽表現出來。
于是席澄就裝着回屋看了看,床上的床單被子什麽都是被弄得亂糟糟的,地上也被撒上了不知道什麽東西。柳如也跟在後面看到了這幅慘狀,于是正好找到了臺階,道:“這屋這麽亂,收拾起來還要點時間呢,現在都這麽晚了,不如還是先睡在我那屋吧,改天有空了收拾好了再睡回去也不遲啊……”
席澄順着臺階,內心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吧。”
于是,兩人又在柳如的屋裏安定了下來。
只要是正常上班的話,柳如和席澄的作息都是一樣的,所以也騰不出出來所謂有的時間,只好一直兩個人住一間屋。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天上下班,做飯吃飯,午休晚睡。席澄已經有一些十分愛慕她而來的固定客源了,都是附近學校裏的女孩兒,經常放學了就來咖啡店喝一杯然後看看席澄。顏言依然一臉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表情,慫恿着女顧客多喝幾杯咖啡,然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