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麽鬼！女明星總裁雙雙被困廁所？◎
一場戲結束, 兩人情感飽滿，導演竟一次“咔”也沒喊。看來這幾年天藝的演技也在不斷提高。
天藝遞了杯水給她，“許露, 你運氣一直很好。”
她動作停住, 目光留在天藝身上。“之前在女團你資源一直最好，現在又攀上了季家老三。”
天藝扶正自己的鳳冠，儀态依舊如太後般威嚴。
“我快三十, 一切才開始。”許露終歸還是沒有嗆她, 只是平靜地告訴她，“你比我小一歲, 到了這個年紀什麽都有了。”
“說實話，是我該羨慕你。”她接過水, 離開拍攝棚。
天藝沒想到一向與她拌嘴的許露能這麽說, 從她與許露認識起，許露憑着她那張臉在團裏處處壓自己一頭。她不服氣，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憑什麽能強過自己。
她嫁了好人家，資源飛升。許露始終原地踏步, 名氣越來越差。只是自己想不到，在許露快三十歲的時候，她又交上了好運，迷住了季老三。
天色昏沉, 攝影棚外幾個許露的粉絲搓着手手裏拿着許露的應援燈牌。許露踏出影棚見到他們, 心情忽而變好。
粉絲高中生模樣, 見到許露出來喊了她兩聲名字。許露披上外套走過去, 同他們打招呼。為首是個清秀的男孩, 個頭不高, 喊得最為熱情。
“露露姐, 能和我們合個影麽？”他擺出許露團隊多年前發售的紀念短袖，許露怔住，“你還有這件。”
男孩如數家珍，“露露，我喜歡你很久了，從你出道起到現在所有的周邊我都有。”
看來是個死忠。
她接過男孩遞來的筆，“叫什麽。”
“喬正。”
她大手一揮，簽了:to 喬正。男孩眼裏放着光，拽着緊鄰的女孩激動不已。很快，她被簇擁到粉絲之間。人雖不多，但她難得有幸福的感覺。
“後面那個叔叔讓一下。”找好角度，擺好動作，拍照的女高中生卻蹙起眉。許露回頭，見季恺板着張淡漠的臉立在她身後。
“哎，你這大叔怎麽聽不懂人話呢。”粉絲急了。
“家屬不可以參與合影？”
季恺個子很高，下巴剛好抵上許露頭頂。孩子們拿他沒法，只得帶着某死皮賴臉“家屬”一起拍。
閃光燈亮起一瞬，季恺嘴角泛起笑來。鏡頭裏，許露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麽開心。
“好像有記者。”他側身伏在許露耳邊，暖呼呼的吐息撲來。
這句話，季老三倒是學上了。
“季總在忙？”
劇組收工，許露見季恺大大一只蜷在小小的折疊板凳上，眉頭緊鎖，目光直勾勾盯手機。
“那我先走？”戲結束早，她今晚約了陸悠spa。
她剛準備收拾東西跑路，季恺手機喊了一聲：“congratulation。”她随着這聲瞥了眼季總手機。
老年人的大字體，屏幕上剛合成了一條蛇，用時……五分半鐘？？？
季恺收了手機，“不忙，研究一下這個游戲。”
“所以你花了兩個小時？”
許露嘴角抽了一下，“別管。”
許露發現，FG也太配合自己團隊了，身為總裁的季恺，竟然像個跟屁蟲一樣在自己身邊。袁樹不來接她，甩了一句：季總說他來。自己就被塞進了季恺的新換的寶馬7裏。
“季總最近挺閑哈。”她打開合成大蛇，五分半鐘後，小蛇撞牆而死。季恺握着方向盤，幽幽地說：“配合你們也是工作。”
這麽配合的？
總裁車開車送，到自己家樓下還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口渴了。”總裁面無表情。
“我給您買瓶礦泉水。”許露往便利店方向走，走兩步，自己衛衣帽子被季恺扯過，“我只喝熱水。”
“我給你買熱水。”
“買不到熱水。”總裁一本正經。
“買奶茶。”
“奶茶太甜。”
“季總你也太難伺”她咽了半句話下肚。
季總裁幽然，“習慣就好。”說着，輕車熟路打開許露公寓樓層門。
好像也沒錯。
許露眼見季恺按了七樓電梯，“你幹嘛。”
“你家好像有燒水壺。”季無賴開始了，“燒點就好，我不挑。”
他！不！挑？
開門，年糕同志迎接主人一般熱情地翻肚皮在季恺身邊打滾。“叛徒”許露小聲哼道。
季恺好像真的是口渴，他燒了水，順帶洗了許露兩個杯子，而後安靜地等水開，打開水壺蓋，再等水涼。
“你真來喝水的？”許露換了件睡裙，寬大的白裙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季恺的眼神慢慢從燒水壺挪到她身上，停住。
“你好像很失望。”他特有的嗓音飄進許露的耳畔。見許露無言，他起身開始脫外套。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趕忙提起季恺的外套。季恺穿的很少，圓領衛衣下，鎖骨若隐若現。
“我只是喝口水，許露你想的有點多。”他挑眉，臉上毫無波瀾。只是許露的目光慢慢定在了他的鎖骨處。
他停了動作，仿佛有意在等許露。
人上了年紀，還是容易被一些男.色所吸引，許露安慰自己，實屬正常。好在急促的門鈴救了許露，她欣喜地去看門，門口，是另一張冷臉，“露露，我打電話給你怎麽不接。”
她差點忘了，今天本是約陸悠spa來着。扭頭，屋裏只穿一件衛衣的季總還探着腦袋看門。
“等我一下。”她“啪”關了門。提溜着季恺的外套和季恺進了房間。
“這麽着急？”他坐在床沿，饒有興致地看慌忙的許露。
“我朋友來了，季總你先在房間裏坐會。”她解釋。
季恺勾了勾唇，乖巧道，“好。”
許露帶上門，出去應付陸悠。“許露你個大鴿子。”陸悠拉了把椅子坐下，猛吸一口氣。
“你什麽時候換香水了？”
空氣中，還留着季恺的味道。許露冒了三根黑線，陸悠真是狗鼻子。
“小霍還沒回家麽？”許露開始絞盡腦汁催陸悠回家。陸悠不急，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小霍去日本比賽了。”頓了頓，“你知道我要來，還擺了兩個杯子？”
“習慣，習慣。”許露谄笑，“不然我明天陪你？”
陸悠吹了吹熱水，“哇，露露你想趕我走哎。”
“那沒有。”
“那我們打把全民目擊？”陸悠同學居然真的坐下來，打開游戲，“我看你最近分挺高，拉着槍王哥哥上分了？”
到底是拳擊運動員，說話中氣十足。
“露水珠珠還是93啊。”閨蜜總是口無遮攔。
房間出來隐約的一聲咳嗽。
她沒辦法，只得陪陸悠打游戲。游戲焦灼之際，許露聽到房間的門打開了，小季總從裏面走了出來。
許露瘋狂使眼色給他，他指了指廁所，繼續走。恰好此刻，陸悠被對方98k一槍爆頭。
“哎呀！露露。”她擡頭之際，許露搶話，“我去趟廁所。”話音剛落，她跑到廁所，重重關了門，還反鎖了。
跑毒都不帶這麽刺激。
別過臉，她真見到想要上廁所的季總解了腰帶一臉懵地看自己。
“我……你……”許露真想一頭撞死在浴室瓷磚上。
“我還上不上了？”季總的手頓在褲腰帶上。
許露捂着耳朵，“沒事，我聽不到。”她聲音超小，“我不看。”
“算了。”季恺紮好腰帶。
“你別憋着。”她心裏忽然對季恺産生了愧疚。季總有什麽錯，他只是口渴想喝水，他只是想方便一下。
季老三扯了扯唇，“我腎好。”
“很快她就走了。”她比了一個嘴型，指了指門外。季恺倚着牆，配合地點了點頭。只是天不遂人願，陸悠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露露你好了沒，我水喝多了。”
“我大號！”她扯嗓子。別過臉，發現季恺凝視着自己。他那雙幽深的瞳孔像被點燃般，倏然炙熱了幾分。
什麽人聽到女生要大號能有這個眼神？
“不行了，我回家上了。”終于，陸悠回了聲。
許露解脫似的松了口氣，聽大門響了一聲，才去開廁所的門。或許是剛剛反鎖的太急，她一時間竟打不開門。使了很大的力，還是打不開。
季恺看不過，幫着許露拽了一把，力氣太大，門嘎一下卡住了。狹小的廁所霎時靜的只剩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她小小一只，被季恺圈在懷中。他衣服上确是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飄然在空中，帶走了許露一點思緒。
“好尴尬。”她聲音小了下去。
季恺似乎不急，抵着門，“只能等人來。”
她摸了一把口袋，剛剛來的太急，沒帶手機。
“我帶了。”季恺接過話。
這話要是季恺發出去，明天團隊一定會看自己笑話，女明星和總裁雙雙被困廁所。
許露的目光又鎖定在廁所半開的窗戶，看了一眼離地的高度，算了一把自己從廁所窗戶翻到卧室生還的幾率。
“你現在走這裏翻出去，明天就可以吃席。”季恺靠着門，懶懶地說。
窗外冬日的冷風肆虐呼嘯，許露打了個寒蟬，就此放棄。季恺攔腰抱她下來，她失重，乖乖被他環着。
窗外似乎閃了一道光，她壓着嗓子，“不會是記者吧。”
這些天，她被袁樹那句狗仔無處不在的話整的有些PTSD。季恺不看窗外，半蹲着，雙臂放在她兩側。
“許露。”他說，“有記者該怎樣？”
許露未反應過來，冰涼的薄唇便貼近她的唇邊。
她輕顫，雙瞳一點點放大。她分明看到季恺笑了，一只胳膊攀上自己的腰，
“FG重信，承諾配合，就會配合到底。”他吻了上去，吻的越來越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