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鳳儀宮內。
李南宇提着一直毛筆,在那兒不知道在畫些什麽。
楚晚楓悄悄走出去,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研究毛筆的李南宇,轉頭喚來了徐公公:“去一趟其他妃子的宮殿,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個也不要留,放他們出宮。”
“這……”徐公公猶豫了一會,作揖,“是……”
楚晚楓轉身走進殿,李南宇正撸起袖子,粗暴地不知道在畫些什麽:“啧!這筆真難拿!還是中性筆好用!”
李南宇畫了一個豬頭,然後将它拿起來,對着楚晚楓顯擺:“好看嗎?”
楚晚楓笑了笑,回:“好看,宇兒畫什麽都是好看的。”
“好看就好!這個是你!”李南宇非常欣賞自己的這個畫作,對着楚晚楓說,“要不咱把我畫你的這個畫像挂起來吧!多好看啊!”
挂……挂起來?這……不好吧!
楚晚楓接過那所謂的畫像,上面筆畫十分潦草,豬頭倒是畫得挺形象的,他不禁一笑:“宇兒何時會畫畫了?”
“呵!我會的可多了!少瞧不起人!”李南宇搶過畫,在上面胡亂塗寫着。
“楚晚楓。”李南宇在上面寫了他的名字,字跡很潦草,還畫了一個剪頭指向了那個豬頭,“嘿!這下完美了!”
他又拿起來給楚晚楓看,楚晚楓無奈地搖了搖頭,将他的畫作放下,伸手抱住了他。
“诶?你怎麽又抱人了!”李南宇想要推開他,結果卻推不開,只能賭氣地說着,“我還要創作呢!我這畫沒準幾百萬呢!”
楚晚楓放開了他,将他按到椅子上坐着,将毛筆放到李南宇的手中,握住他的手,在紙上畫了一朵梅花。
“哇!”李南宇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邊上的梅花,不禁感嘆道,“夫君,你好厲害啊!你還有什麽我沒發現的?快點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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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什麽都會,宇兒要是想要知道,那便自己來了解了解,最好是在床上!”最後一句楚晚楓是咬着他的耳朵說的。
李南宇的耳朵迅速紅了起來,說話也還是支吾了:“你!你!你!老流氓!”
楚晚楓又按住他想要起身的身體:“別動!為夫還未畫完呢!”
楚晚楓親了親李南宇的後脖頸,然後繼續握着他的手,在紙上畫着一朵朵寒梅。
李南宇将畫拿起,仔細觀賞了一番,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楚晚楓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李南宇盯着畫,又想了想問:“你會畫人麽?”
“怎麽?”楚晚楓摟着他,親昵地在他的耳邊耳語。
李南宇感覺有些癢,轉身輕輕推開了他,看着有些委屈:“我是在想啊!你要去打戰了,我是怕你太想我了,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走神了,那我就真的罪過了!所以啊,你現在畫個我,然後帶過去,想我了就看畫像,不想的話……那就算了吧!”
李南宇把頭埋得很低,手指的指甲蓋都快要被他摳出來了,發出兩聲委屈的小奶音。
楚晚楓輕笑,拿起毛筆,看向李南宇:“宇兒不是說讓朕畫畫像麽?低着頭,朕怎麽畫?”
李南宇立即擡起頭,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發光,趕緊找了個帥氣的姿勢,擺了一個迷倒衆生的pose。
“你看我這pose,怎麽樣?帥嗎?有沒有被我迷倒?”李南宇擺了一個思考者的姿勢,非常自信地對楚晚楓說,說着還給了楚晚楓一個wink。
“剖死?宇兒這是要剖死誰?”楚晚楓剛想落筆,被李南宇這話給吓到了。
被他這麽一解說,李南宇感覺這個詞突然沾染上了一絲絲恐怖的氣息,他橫了楚晚楓一眼:“別瞎說,趕緊畫,我舉得都酸了!”
楚晚楓慢悠悠地落筆,一筆一劃地畫着,勾勒得很細致,将李南宇的帥氣都展現在了這畫作上。
“好了沒啊?”李南宇已經開始犯困了。
“宇兒再堅持一會兒。”
“好了沒啊!”李南宇快堅持不住了。
“快了。”
“……”
楚晚楓倒是淡定,悠哉悠哉地畫着,畫畫的他像極了幾百歲的老年人,慢條斯理,享受着陶冶情操的過程,而身為模特的李南宇,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從泾被李南宇推給濮黎後,便一直跟在濮黎的身後,安靜乖巧不敢上前說話,這讓兩人氣氛過分的尴尬。
濮黎也不知道應該和從泾聊些什麽,他的步子已經放慢了許多,可從泾還是跟不上。
從泾出宮的日子并不多,屈指可數,今天還是第一次和喜歡的人出來,自己也沒有好生打扮一番,羞愧得頭都擡不起來。
濮黎突然停了下來,從泾一不小心撞到他的背上,他下意識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從泾不是故意的!”
濮黎轉身,笑道:“無礙。”
從泾的心小鹿亂撞,開心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濮公子好帥!笑起來真好看!’
濮黎一臉懵地看着從泾正在犯花癡的樣子,問:“從泾小公子?”
“啊?”從泾反應過來後,立即擦掉嘴邊的口水,尴尬地說,“沒事!”
濮黎尬笑着摸了摸腦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又沒話題了,氣氛又尴尬了起來。
“要不,在下請從泾小公子到客棧吃一頓飯可好?皇上已經将比武獲勝的錢給了在下,正好可一用!”濮黎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從泾覺得花別人的錢是很不好的行為,擺手道:“不用了!濮公子不用麻煩!”
“就當是感謝那天從泾小公子與娘娘的救命之恩吧!”
濮黎這麽說了,從泾也不好拒絕,只好跟着濮黎一起去了一家客棧。
從泾有些拘謹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動,偶爾偷瞄幾眼濮黎,從泾發現濮黎身旁的劍,從見他那一刻起,似乎這劍就沒有離過他的身。
“濮公子,此劍對于濮公子很重要嗎?從泾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您就一直拿着這把劍。”從泾問着,頭看向了那把劍。
濮黎将劍拿起,露出劍上的刻字——“寒光劍”。
“此劍名為寒光劍,是家父先前的傳家之寶,後來家族落魄了,欠了債務,家父也病逝了,此劍便落到了我的手裏。”濮黎看着那把劍,眼裏淨是複雜。
從泾抿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總是提及人家的傷心往事:“抱歉啊!濮公子,從泾不大會說話,又提起您的身傷心事了。”
濮黎搖搖頭,小二也将飯菜都端了上來,他将飯菜推到從泾的面前,說着:“無事,那些都過去了,現在在下能在皇上的身邊,為皇上效勞,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從泾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偷偷看了一眼濮黎,見他沒有動筷子,有些尴尬:“濮公子,怎麽不吃?”
濮黎也拿起了筷子,和他一同吃飯。
外面突然竄出幾個帶刀的大漢:“老大!他在這兒!”
濮黎擡頭,看見外面的領頭人刀疤,立即抓起從泾的手,從泾被他抓得有些不好意思:“濮……濮公子……這……”
“走!”濮黎将從泾抱起,從另一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從泾一臉懵,被吓了一跳,發現自己的腳已經懸空時,下意識抱住濮黎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後面的刀疤男一直窮追不舍,濮黎抱着從泾用輕功跳上屋頂,甩了刀疤男幾條街。
将從泾帶到湖邊才把他放下,從泾驚魂未定,自己剛剛好似那天上的鳥兒,有些恐高的他不禁腳一軟,辛虧濮黎及時扶住他,他這才沒有摔下去。
“抱歉。”濮黎開口道。
從泾現在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剛剛那些是什麽人?”一個個帶着一把大刀追殺人,把從泾吓了個半死。
濮黎冷靜地回答:“追債的。”
從泾瞪大眼睛,追債的?他驚訝開口:“濮公子不是說皇上已經将錢財給了你了麽?怎麽還欠着?”
濮黎這才想起這事,摸着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忘了。”
從泾強顏歡笑,他現在很想吐,剛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有些恐高的他實在是受不了,這說吐就吐了,把濮黎吓了一跳,連忙拍着從泾的後背說:“沒事吧?從泾小公子?”
從泾生無可戀,突然感覺在宮裏雖然總是被李南宇遺忘,但是沒有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操作啊!總結一句,還是宮裏安全!
濮黎擔心地問着他,畢竟是自己把人家給搞吐了,還是要負責的:“從泾小公子,還有沒有事?”
“沒,沒事!”從泾擡頭,露出一個假笑。
濮黎笑了笑,說:“沒事就好!”
從泾拍了拍腦袋,搖頭嘆氣:‘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麽?’
濮黎和從泾又跑了回去,将欠地債都還了。
刀疤有些不耐煩地說:“早一點交上來不就好了?害得我的這些弟兄們跑了幾條街!”
“忘了,習慣性看見你就跑。”濮黎輕笑,之前自己可是被他追了五條街,養成習慣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