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白藥的生日在五月最後一天，恰逢今天周末。
白藥今天本想睡到下午自然醒，可惜沒到十二點，就敗在大小白的肉爪攻勢下，頂着一腦袋爪印打着哈欠去廚房準備午餐。被餓了一上午的大小白矜持地尾随白藥‘屈尊降貴’進了廚房。
“今天我生日，大家吃點好的。”白藥從冰箱拿出昨天買的海鮮肉蛋糕，切了一半放進微波爐加熱，另一半則加鹽加老抽蒸熟，白藥一邊麻利地準備晚餐，一邊疑惑地看着大小白“話說這幾天天天給你們吃肉，我怎麽看着胖了點？”
“喵！！”混蛋那只是虛胖你看見的都是毛啊愚蠢的人類！
“喵喵！”就是就是！！
“你們也這麽覺得嗎？唔，那下個禮拜我們就不吃罐頭了？給主人我省錢買水果吃~”
“……”媽蛋爪子好癢想撓人怎麽辦？
等做好了飯，白藥便帶着兩條尾巴回客廳，他把貓飯放在桌子上，今天日子特殊魄力讓兩位上桌吃飯。
白藥從櫥櫃拿出了杜康送的那瓶酒和高腳杯，到了些酒進杯子“慶祝一下，二十八歲啦”說完在大小白的飯盆上分別碰了一下。
“幹杯！”小白擡頭鄙視地撇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白藥擡頭一口氣悶了這個酒，他放下酒杯擦擦嘴，雖然以他的品味也分辨不是這酒是好是壞，但一想到釀酒的人使杜康，白藥就忍不住陶醉了，唔~好香好甜好醇厚！！
杜康明天回國辦些工作上的手續，也邀請了白藥一起吃晚餐，白藥決定明天晚上問清楚他有沒有伴侶，沒有的話就快刀斬亂麻和他告白，最差的結局也不過老死不相往來，反正兩人生疏那麽多年了，自己也不會太虧！
“杜康，你看着我，我有些話想說。”白藥一把抱起大白和它對視“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聽到你這幾年都是單身，我忍不住還是想告訴你，告訴你……”
“喵？”大白歪歪腦袋？
白藥摸摸它的腦袋，把它放回了桌子，閉上眼睛繼續說道：“我一直都喜歡着你，從十一年前起，這麽多年，我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
白藥說完了，睜開眼睛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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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真的是一種相當自私的感情，明知道杜康知道了會困擾，卻還是抱着僥幸心理想要告訴他，想要聽到他說一句“我接受”。
“白老師！”
“……白老師！！！”樓下有人在叫。白藥忙跑到窗口一看，是自己相熟郵遞員，看見自己了，便揚揚手裏的東西喊道“你的信！”
“哎，來了。”
白藥跑到樓下，向郵遞員道了謝，接過信回了自己公寓。
在打開公寓門的一瞬間，白藥聞到一股濃濃的紅酒香“……不會吧？”忙走去餐廳一看，果然，紅酒已經摔碎在地上了，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大白小白正趴在飯桌上無辜的看着自己。
“……大白小白！！！！！造反了你們！！！”白藥怒吼着，把兩貓提起來丢進廁所“關一小時禁閉！！！！”
懲罰完兩喵，白藥蹲在地上心疼地收拾碎片“難得杜康送的禮物……”白藥拿了一片碎片慢慢讀着上面的标簽，“XX莊園……唔，私藏紅酒……聽上很高端的樣子……”
白藥一翻手打算把碎片丢進垃圾桶，但一瞬間他瞟到了一行字，一下子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致白藥。癸未年九月。”
白藥這兩個字，這種字跡……這兩天他一直有看到……無論是獎狀後面還是周慧佳發給他的彩信上……
白藥用力地擦了一把臉，支撐着坐到了椅子上“不，不會吧……也，也沒畫愛心。”白藥惶惶地猜測着，私心自然是希望這是真的，但是還是勸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
畢竟如果只是碰巧字跡相似，那失望地還是自己。
白藥摸出剛剛收到的信，其實他現在沒什麽心思看這個，但老舊的信封和上面高中母校的圖案，讓他也有些在意，白藥突然有一個想法隐隐形成，他顫抖着打開了信封。
“願與白藥終成眷侶，不離不棄。”或是為了避嫌，上面沒有署名，只畫了一張嚣張的笑臉——白藥自然認得，杜康總畫在自己課本上的圖案。
白藥忍不住開始紅了眼，他仔細地又将那張夢想紙讀了一遍。突然猛地站了起來撲向沙發找手機！
白藥顫抖着按下杜康的號碼。
“喂？”是杜康。
“……杜康。”
杜康聽出了白藥聲音裏的哭腔，着急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杜康，你回答我，你現在有伴侶嗎？”白藥深吸一口氣，問出了口。
“等等！你先告訴我怎麽了，為什麽哭……”
“你回答我！！”白藥叫道！
杜康嘆了口氣“……沒有”
“你……你還愛我嗎？”白藥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眼淚從指縫間不斷流出來，在他臉上淌地亂七八糟。
杜康似乎猜到了什麽，這次他沉默了良久後才回答“我從未停止過愛你。”
“我，也是。”
“……”
白藥緊緊捏着手機，一字一頓地清晰地告訴杜康“我一直都喜歡着你，從十一年前起。我就愛着你。”
對方很久沒有開口，白藥聽着聽筒裏傳來的呼吸聲，默默留着眼淚。
一瞬間，之前覺得疑惑的事情都清晰起來：沒有被做記號的書都是白藥高三看的，那時候杜康已經出國了，某天從辦公室回來看到杜康慌張地從黑板上的椅子上跳下來扭傷了腳，被故意告知的錯誤地址或許是為了陪自己多走一段路而撒的謊……
那個年少的杜康，拒絕了司機相送，走下車來，笑着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回家。
和自己分別後，又繞了別墅區漫長的路回自己家……
白藥甚至想起那天傾盆大雨，兩人撐一把傘在樹下躲雨時，杜康攬着自己肩膀的緊張地青筋畢露的手……
“我也愛你……”耳邊傳來杜康沙啞的聲音“你哪都別動，我在首都機場了，下午飛到H市，等我。”
“什麽？不是說明天回……？”白藥道。
“……我想為你過生日。”
“……”
杜康頓了頓“我快上機了，等我。”
白藥挂了電話，把臉埋在腿上，他到現在還覺得飄飄然沒有現實感。
杜康……懷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情。只要這樣想着，白藥就忍不住要顫抖，他一會想着終于讓自己等到杜康了，一邊又想象着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勇敢一點，就不會白白蹉跎了那麽多年……
後悔和狂喜緊緊攪動着他的心。
終于，在這個初夏陰沉沉地午後，白藥抱着膝蓋，嚎啕大哭。
下午四點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滂沱的雨水遮蓋了整個城市。
白藥剛收拾好了房間和心情，看到這麽大的雨，又開始擔心杜康能不能順利到達，抱着剛被放出來的大小白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白藥幾乎是跳起來去接！
“喂，杜康……”
“開門！”杜康說：“開門，讓我見你。”
白藥放下手機就奔向大門，隔着門他似乎聞到了杜康頭發上沾着的，清爽的大雨的味道。
然後，白藥猛的拉開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完啦(≧▽≦)/
下一篇碼東方志怪，大多溫情小故事。
後天見啦民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