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曉雪最近學習很用功, 并不清楚她二姐做了些什麽事,看到後不由驚呼道:“哇,這是什麽?二姐你早上去縣城買的飲料嗎?”

江舒雲沒有正面回答, 只糾正道:“這不是飲料,是葡萄酒。你還沒成年, 不能喝酒,就吃葡萄吧,下回再給你買瓶飲料。”

江曉雪憂郁地嘆了口氣:“那好吧。”

江舒雲随後給江氏夫妻以及許紹庭各倒了小半杯:“大家都嘗嘗。”

于是三人各嘗了一小口,表情都是一亮。

陶春蘭:“這個好, 比白酒好喝, 白酒太辣了, 我喝不了。”

江海濤:“真不錯, 和白酒相比是另一種滋味。”

許紹庭:“确實好喝,這葡萄酒品質比較高。”

他前世沒喝過葡萄酒,但原身比較有經驗, 以前有錢的時候在外面花天酒地,進口的洋酒都喝過。

江舒雲故意道:“你猜多少錢?”

許紹庭謹慎地說了個數:“一瓶五六塊?”

茅臺一瓶差不多十塊,江家應該不會這麽奢侈, 他就說了個保守一點的價格。

江舒雲便道:“我有一壺, 大概能裝四瓶, 賣給你好了,只收你二十塊。”

許紹庭:“……”

江氏夫妻忍不住笑起來,陶春蘭好心道:“剛才的白酒和這個葡萄酒都是我們家小雲自己釀的, 不是買的。”

許紹庭白淨的面皮微微泛紅, 片刻後才欽佩而又慚愧道:“真了不起, 但我現在喝不起酒,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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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江舒雲寬宏大量地淺淺一笑, “看在你今天送我回來的份上,就送你兩瓶當作車資了。”

她當然不會強迫許紹庭買,也不是存心讓他難堪,只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一個第三方的評價而已。

既然這家夥也覺得好喝,那說明自己這葡萄酒釀得确實是比較成功的。

許紹庭在那嫣然一笑之下微微失神,好在很快就回過神來,欣喜不已道:“多謝公……那個恭喜發財!這葡萄酒确實可以拿出去賣了,銷路應該不錯。”

一時激動,差點說漏嘴了。

江舒雲說:“我也想,可是家裏器具和地方都有限,釀不了多少。糧食酒還好說,葡萄卻很有限,再過幾天就過季了,沒法再釀了。”

許紹庭略一思忖後道:“沒關系,等我把加工廠開起來,就能添置專門的造酒設備,大批量生産了。明年開春可以承包土地弄個葡萄園,或者跟周邊的果農合作,向他們收購葡萄。

不過葡萄的季節性是比較強,八九月之間才會自然成熟,以後有條件還可以嘗試搞溫室大棚種植。這樣成本高一些,但可以一年兩熟,比較起來效益會更好一些。”

他出身寒門,對土地和農作物并不陌生。

這具身體雖然原本是個不學無術的,但怎麽說也是農村長大的,相關的東西多少接觸了解一些,不至于像城裏有些人那樣連韭菜和麥苗都分不清楚。

為了提高産量,滿足老百姓冬季對新鮮蔬菜的需求,現在農村正在興起大棚種菜。葡萄其實也差不多,可以借鑒一下這個路子。

這番話別說江氏夫妻都聽呆了,連江舒雲都沒有這樣深入長遠地考慮過,思索之後點點頭:“不錯,可以試試。”

一頓飯吃得挺盡興,陶春蘭說:“紹庭,過兩天把你媽媽接過來,我們兩家人再一起吃個飯吧。”

江許兩家雖然訂了親,但是許紹庭自己辦成的,這些天忙這忙那,兩邊還沒見過面。

許紹庭應道:“好啊,那就麻煩陶姨了。”

“不麻煩,應該的。”

吃完飯,許紹庭搶着收拾碗筷擦桌掃地,動作相當麻利,都沒讓江舒雲和江曉雪姐妹倆動手。

原身只會吃喝玩樂,家裏的醬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把,但他可不是,自小就幫家裏做慣了這些事。

陶春蘭又有點意外。這小夥子家務活幹得不錯,不像一般的大老爺們那樣,把這些活計理所當然認為是女人的份內事,這方面挺難得的,看樣子是真的在改好了。

收拾完後,江曉雪把自己的暑假作業拿出來,有一道語文的文言文分析,還有兩道數學題。

許紹庭只掃了一眼,心裏就有答案了。

文言文對他而言根本不在話下,跟喝水一樣簡單。

數學的話稍微麻煩一點,前世學的算學跟現代數學有一定區別,但內在的邏輯差不多,有的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

他最近空閑時翻了一下原身留下來的中學課本,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搞懂了。

不過許紹庭沒把答案直接告訴江曉雪,而是拿了她的一支鋼筆在草稿本上有些生澀地寫了個步驟,深入淺出地分析了一下解題思路。

“哦,原來是這樣!”江曉雪恍然大悟,坐到一邊重新演算一遍。

江舒雲随意瞧了一眼草稿本,輕嘲道:“你這字像是群雞踏雪,別有意趣。”

這話聽起來文雅,許紹庭卻明白她是在笑自己的鋼筆字亂七八糟,猶如雞爪子扒出來的一般。

啧,又吃了原身不學無術的虧。

他辯解道:“要是毛筆肯定不在話下,鋼筆我還用不慣,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練好了。”

“是嗎?”

“當然。”

“啊,我算出來了!”

江曉雪喊了一句,把作業本拿到許紹庭面前給他看:“紹庭哥,你看對嗎?”

許紹庭肯定地點點頭:“對。”

江曉雪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過了一會兒趁許紹庭不注意,跟江舒雲小聲說:“二姐,沒想到紹庭哥這麽厲害,這麽難的題都會做,而且講的也特別清楚,根本不像街坊鄰居說的肚子裏墨水沒有兩滴,稻草倒有一大包。”

江舒雲聽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假如許紹庭真是草包一個,那她二話不說,親自拿着掃帚把他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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