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烽燹唐門篇06唐門壽宴
第7章 烽燹唐門篇06唐門壽宴
成都府市井繁華,晚上來不及仔細觀看,這次展昭倒是看清了,和開封有的一比。
幹果蜜餞棗糕桂花糕什麽的,吆喝的小販們叫的熱鬧,買東西的人也是滿面笑容。
看起來成都府的知府不像是貪官污吏啊。展昭被這盛世太平的景象感染,于是也跟着買了幾包吃的,回客棧的時候,展昭已經拎了一手了。
“哼,吃飽喝足了還回來幹什麽,爺的銀子就這麽好花?”白玉堂難得沒有坐在窗臺上,手指扣着桌子不冷不熱的說道。
“啊哈,是展某的不是了,成都府的包子很好吃的,展某帶了幾個回來,還有這個桂花糕,甜而不膩,清香怡人,非常好……”展昭把油紙包放在桌子上介紹着,就感覺越說有一股寒氣越盛。
“白兄……”
“咱們決鬥!”
“……”
展昭嘴角抽搐的看着怒目而視的白玉堂,覺得這次玩笑開大了,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呢,要是讓白玉堂徹底開始不講理,那展昭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白玉堂握着刀的手絕對可以表現出他此時的怒火,要是不扁這貓一頓實在難消自己心頭之恨哪!雖然他每次和展昭比武基本上都是平手。等等…什麽味道?
白玉堂正生氣呢,展昭拆開桌上一個袋子,裏邊是一個酒壺,裝的就是從宴賓樓打回來的金花雕,上次白玉堂說好喝的那個。
“白兄勿要動怒,動怒傷身,這是展某的誠意,還請白兄收下。”展昭到了杯酒,“展某先幹為敬!”
“等等!”白玉堂攔下展昭,從展昭手中搶過那杯酒,“還想花爺的銀子喝爺的酒?慣得你這臭貓!這次爺就看在花雕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了。”
展昭擦了把汗,好險,下次還是玩小點的吧,查案有白玉堂這個不要俸祿的苦力,既然人家沒先跑路不幹呢,說什麽也不能把他氣走啊。
白玉堂吃着包子喝酒,展昭一邊坐着看,時不時的讓白玉堂瞪上幾眼,最後想了想,還是跟白玉堂學了一遍在酒樓裏聽見的對話。
“唐門怎麽樣那不是你展護衛的責任嗎?五爺就是來湊熱鬧的,跟爺說有什麽用。”白玉堂喝完最後一口酒,滿不在乎的擦嘴。
展昭嘆了口氣,看來火氣還沒下去呢。“白兄這話謙虛了,白兄為天下百姓盡心盡力,怎麽還叫湊熱鬧呢?白兄真是讓展某無地自容啊。”不管白玉堂聽沒聽進去,展昭自顧自的說着,“早上聽見唐書顏說什麽在唐門被排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唐門內部很有可能出了問題。”
“所以你認為圍殺他的是唐門內部人員?堂堂名門正派,真是叫人不恥。”白玉堂接了一句,看現在成都府的府衙和門派都有問題,明天的壽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鴻門宴了。
歷來不論是歪門邪道還是武林正派,掌門之位的誘惑力都是不容置疑的,表面上笑臉相迎背後栽贓嫁禍手段卑鄙的大有人在。唐門是個大門派,也同樣避免不了權位更替,唐門家主唐家譽的大兒子唐千峰幾乎是內定的下一任家主了,唐門的三個長老也都表示支持,所以唐門的老家主在壽宴上笑的十分和藹滿意,認為他的唐門絕對可以在他兒子手裏發揚光大威震武林。
唐門的壽宴雖說低調沒有請中原的各大武林門派,只是在唐家堡後院擺了十幾桌酒菜,但是配上院子裏開的濃郁的桂花樹,再加上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喝酒的喝酒,談話的談話也是顯得十分熱鬧。到了正午,唐家譽緩緩從唐家堡正廳內走出坐在最中間那桌的椅子上,喘了口氣,扶着他的是他長子唐千峰。
“老夫年邁,承蒙諸位看得起老夫,願意給老夫個面子參加唐門這次壽宴,老夫、先敬諸位一杯!”唐家譽從椅子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端起酒杯繞了一圈。
“敬唐家主,祝唐家主福壽安康!”在場會說話的也站起來回敬,周圍的人紛紛拿起酒杯給唐家譽敬酒,一時間倒是比那些大場面的宴席親切上許多。
角落裏,一棵桂花樹下擺着一張桌子,最不起眼的位置,也是最安閑幽靜的位置,正靠着唐門後院的石牆。座位上只坐了兩個人,一把刀一把劍分別放在桌子兩側,白衣人和藍衣人相對而坐,一個握着酒杯,一個拿着筷子。
兩人當然是來參加壽宴的白玉堂和展昭,唐門建造在成都府城外的群山之中,靠在山腳下的一片規整的院子是唐門成員的居住地,其他煉毒或是打造暗器的堂口則建在山上。蜀地山川險峻,唐門的地形倒是居高臨下,只有一條層層設卡的小路可以通上。
“白兄,覺不覺得唐門家主不對勁?”展昭邊吃桌上的魚邊問白玉堂。
“你應該察覺到了,唐家譽體內真氣紊亂,以他現在的狀況恐怕連他兒子都打不過。”白玉堂冷笑,“估計不等咱們離開成都府,他就得退位讓賢了。”
展昭往白玉堂的空碗裏夾菜,動作自然流暢,“你怎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多不厚道,唐門跟你有仇麽。”
“爺就是喜歡看熱鬧,怎麽的?”白玉堂看展昭的動作忍不住撇嘴,本來不想吃東西來着,但是想想浪費糧食不好,還是一臉嫌棄的拿起筷子,“爺就不信唐家譽能老的連功夫都廢了。”
展昭微微皺眉,剛剛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唐書顏,昨天聽唐輕塵說他住客棧像什麽話,那現在怎麽不見他在這吃飯呢,看唐書顏的樣子不像是地位低的上不了桌啊。
“貓兒,你省點心吧,爺行走江湖這麽多年的經驗,絕對看錯不了那倆人。”白玉堂看出了展昭在想什麽,瞟了一眼抖着手的唐家譽,“有空擔心那兩個裝瘋賣傻的人,還不如盯着老頭子來的實在。”
展昭無奈,從一開始的直接叫名字,現在開始叫上老頭子了,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來一句老不死的。“你認為他有問題麽?”
“呵,翻不起什麽大浪了,有也是旁邊那些人的,看看那老頭子手上戴的扳指,那可是門主的象征啊,旁邊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都瞄了好幾眼了。”白玉堂不屑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展昭覺得唐門一定是得罪過白玉堂了,要不然能被這麽不客氣的罵,那兩個長老頂多五十多歲。
酒過三巡,唐家譽被唐千峰扶起來,“老夫不勝酒力,多有失陪,諸位吃好喝好啊!”
周圍喝酒吃飯的人也抱拳回禮,展昭和白玉堂坐的地方沒人注意,兩人就當看戲了。
“貓兒,我怎麽覺得老頭子不請大門派來是怕丢臉呢。”白玉堂挑眉笑了笑。
“在座的這麽多人,暫時沒有誰的武功能看出唐家譽的身體狀況,當然不排除有意壓制。”展昭說了一句,正想和白玉堂讨論一下怎麽試探試探唐門和張洪的關系呢,就感覺一道勁風朝着兩人身後的石牆上射了過來,并沒有傷人的意思。
展昭斜眼一看,擡手拿起巨闕劍鞘內力微微一震,巨闕亮出一半,回手一擋,一聲脆響之後,鋒利的柳葉刀落在了地上,刀柄綁着一卷紙條。
白玉堂在展昭拿起巨闕擋柳葉刀的同時就向刀子飛來的方向甩出了手中的筷子,瞄準的是數十丈之外的一棵桂花樹,那個方向沒有擺放桌子。
筷子徑直插↑進桂花樹花叢中,既沒有慘叫也沒有刺中樹幹的悶響,白玉堂沒有理會,用剩下的一只筷子敲着桌子。
“寫的什麽?”白玉堂回頭看看那棵樹,問正在看紙條的展昭。
“應該是個地點,大概是讓咱們去找吧,月霜臺,你聽着像什麽?”展昭疑惑的念了一遍,就三個字,沒看出有什麽隐義。
“拿來。”白玉堂回手拿過紙條,看着上面筆法粗糙淩亂的三個字,又遞回給展昭了,“字寫的還沒你好呢,難看。”
展昭汗顏,難道自己的字在白玉堂眼裏只能和這種像是左手寫出來的東西比了麽?
另一邊,桂花樹上蹲着的一個人苦着一張臉,在聽了白玉堂的話之後更苦了。“那麽實在幹什麽,太傷人心了。”說話的正是展昭想找的唐書顏,一旁還跟着靠着樹枝的唐輕塵。
唐書顏把那根筷子扔到了地上,一邊吹着手心,一道不深的血痕斜劃在他的手掌上,是剛才接白玉堂那根筷子時被擦傷的。
“早叫你躲了,白玉堂的筷子可不是好接的。”唐輕塵眼神望着展昭輕聲說道。
唐書顏可憐兮兮的把手伸到唐輕塵面前,“不肖徒弟,為師都受傷了你還說風涼話,真是傷透心了,為師這兩天都傷透好幾個心了!”
唐輕塵無奈,從袖子裏掏出帕子給唐書顏纏上,“不管你那字寫的怎麽樣,以他們倆的頭腦肯定能找到就是了,你不想在這吃飯就趕緊回去吧,我不會料錯的。”本來以為把這個不靠譜的師傅拉回來能讓他意思一下去祝個壽,結果這人任性起來管不住啊,好在唐輕塵說要找展昭白玉堂沒被反對。
這邊展昭反複看了幾遍,又聞了聞,不像是用藥水隐藏字跡的樣子。“白兄,扔這個的肯定是唐書顏了,他沒有明着找咱們應該是不想讓唐門的人知道,所以這個地方只能靠咱們自己找了。”
白玉堂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什麽難的,唐門再複雜也就是那麽個地方,還沒爺陷空島大呢,爺有的是時間找。”
展昭聽了之後很想說一句你公子哥有時間可我沒有啊,于是搖搖頭,“必須要盡快了,給一個模糊不清的名字估計是為了考驗咱們,如果這點小問題還要拖上幾天,那估計咱們也沒資格問什麽了。”
“有可能,當初唐書顏在陷空島的時候就感覺他不正常,估計這是他那個徒弟想來的,唐書顏不像是善于玩腦筋的人。”白玉堂想想也對,反正他也沒想過要花上好幾天,只是随口說說而已。
展昭嘆氣,別看江湖上都說南俠展昭溫文儒雅,其實他只是脾氣好愛笑愛管閑事而已。要說白玉堂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但是他那一身嚣張加痞氣直接蓋住了他的才學,久而久之,大多數人都認為白玉堂是個粗人。
不過也難怪江湖人這麽想,白玉堂的作風跟那些風雅的東西完全不沾邊兒,比如現在,白玉堂直接撕了那張紙條暴躁:“管那麽多幹什麽,一會兒直接找個膽小的夥計拿刀一吓唬,問問那個裝瘋賣傻的住哪不就得了,他那德性肯定不受歡迎,除了自己家還能上哪兒去。”
展昭無語的看着對面一身白衣卻顯得華麗麗風度翩翩的土匪,自己可是官差啊,這種威脅良家仆人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的名譽可算是徹底毀了。雖然如果實在沒辦法下策也可以采用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hx好兇殘,魔王cj的文裏居然都能出現口口,那真的是個很cj的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