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疏雨危樓篇03樓主

第33章 疏雨危樓篇03樓主

“快追呀!”展昭沒看到剛才那一幕,飛身竄出窗戶追過去,白玉堂反應過來一陣火氣,心說抓到你管你是什麽東西,爺不弄死你的。

年輕人感覺到身後緊追不舍的兩人,而且距離被越拉越緊,不禁一陣無奈,不過随後想到自己跑幹什麽啊,明明就是想把他們找來啊,雖然立場不同但也沒必要一見官差就逃吧。

想到這裏,年輕人落在空地上生生停住了腳步,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後圍住他,展昭看見了年輕人的臉終于知道了白玉堂為什麽發愣了。

“你……”展昭不知道用什麽形容詞好,李鑫說劫人的是個漂亮的男的,該不會他眼睛有毛病吧。

年輕人咧了咧嘴,現在這個動作被他做的格外兇殘。

“裝神弄鬼,爺砍了你!”白玉堂憋着火氣,抽刀就要上前。

展昭趕緊攔住他,“明智的話快說目的何在,否則展某也救不了你。”

年輕人再次做出了掀臉皮的動作,白玉堂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覺得要是這人再弄出什麽惡心的東西就直接一刀結果了他。

還好年輕人沒繼續玩自己的命,這次撕下的是那層血肉模糊的東西,原來是個做工精致的假面。年輕人真實的面容的确可以配得上漂亮二字,眉梢上挑眼角狹長,不同于白玉堂流露出的淩厲,反而有一種妖治。

“看來李鑫果然找到了你們,沒白費我一番苦心啊。”年輕人随手解開儒服,裏面穿的是一件大紅色深衣。

“你叫什麽?李鑫的妻子和兒子在哪?引我們來有什麽目的?”展昭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紅衣,你們就這樣叫吧。”年輕人說了一個并不像名字的稱呼,“至于那兩個人嘛,都安全的很,最初的确是只帶走了他的孩子,但是那孩子一直哭,所以我就把他娘親也帶走了,正好免得那女人思念孩子。”

展昭不知道該怎麽搭話,這紅衣說的跟做好事似的,“放了他們,跟展某回開封府,或許大人念在你沒傷及無辜的份上從輕發落。”

紅衣搖搖頭,“人在屋檐下啊,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這次讓你們來主要是上面的意思,但是我出不去東平縣,思來想去只好這麽辦了,那小孩挺可愛的,你們去疏雨樓旁邊的客棧找就行了。”

展昭不禁錯愕,“你把人關在客棧?”

“是啊,客棧環境比較好麽。”紅衣如實說着,似乎沒看到展昭苦笑不得的表情。

白玉堂已經開始覺得砍了這麽缺心眼的人實在不算英雄好漢了,要是所有壞人都像紅衣這麽為被害者着想,那展昭倒是能輕松不少。

奇怪,怎麽又想起那貓來了。

“你說是上面的意思,上面是指誰?”展昭追問。

“疏雨樓的樓主,我奉命行事而已,人在屋檐下啊沒辦法。”紅衣做出無奈的表情,但是配上那張臉卻弄出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白玉堂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絕對是個閹人!“喂,貓兒,他這麽輕易就交待了?可信麽。”

展昭還真拿不準主意,以前看包大人審案也沒直接問什麽就說什麽啊。來時展昭也注意到了那棟三層小樓,一個偏僻的小鎮子裏有一座裝飾華麗的樂坊的确很惹人注意。而且裏面好像都是姑娘,難道現在的姑娘都這麽厲害了麽?展昭覺得自己真的離江湖太遠了。

“那個樓主到底想幹什麽?”

“殺你們吧,反正不是請客。”

“……”

展昭真想一巴掌扇過去,這人說實話比不說話還氣人呢,站在自己面前就明目張膽的把目的都說出來了,他都替那個樓主可憐找了這麽個手下。

“對了,你們要是混進去查的話,明天是個好時機,樓主要招個入贅的女婿成親啦。”紅衣還在補充道。

“你為什麽告訴我,你不是疏雨樓樓主的人麽?”展昭不解,難道他也想改邪歸正了,以前怎麽沒見那些個江洋大盜殺人狂魔改邪歸正啊。

“是啊,但是樓主又沒說不許我說真話,而且我不說走不了怎麽辦,人在屋檐下啊。”紅衣委屈的樣子讓展昭有一種想揮揮手放他走不然就是欺負良家弱女的感覺。

白玉堂早就把臉轉到一邊去了,拉了拉展昭,“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鬼知道該不該信,先去救人吧,爺再聽下去都要冷死了。”

展昭也認為自己的忍耐力到頭了,“帶我們去客棧,只要确定了李鑫妻兒的安全,展某便放你走。”

紅衣欣然答應,索性連僞裝的頭套也摘了,散下一片長發。

白玉堂捂着鼻子防止自己打出噴嚏來,和展昭跟着紅衣往鎮中心客棧方向趕去。

展昭留意了紅衣許久,最後挨近了白玉堂悄聲說道:“他說的在疏雨樓應該不假,疏雨樓表面上是樂坊,彈琴唱曲的很多,我看了紅衣的手指,指尖上都是繭子,其他地方沒有,一般來說經常彈奏弦樂器才會這樣吧,而且仔細聽他說話,有時候會拉長字音,結尾音調向上挑,像是唱戲的。”

“你看這麽仔細?”展昭這一段話白玉堂就關注這個了。

展昭擡手勾住他肩膀,“展某是說認真的。”

“爺那句話沒認真了?就是問你真的看仔細了麽。”白玉堂故意改變話裏的意思。

展昭一時語塞,明知道這老鼠故意這麽說,但是自己也沒辦法反駁啊,真是失策。

等等,話題好像偏了。展昭突然回過神來。

白玉堂笑笑,“你說的對,而且彈的是筝不是琴。”

“這你都能看出來?”展昭驚奇,不過随後又想到了好像這老鼠什麽都會,能看出來也不需要多奇怪。“不過看紅衣的易容術确實高明,連你我都能騙過,怎麽也應該算作內部人員啊,不需要去彈唱維持生計吧。”

白玉堂聳肩,不過要是讓紅衣當內部人員,估計多少秘密都不夠他洩露的。

“貓兒,你說有沒可能是敵人故意讓他這麽說的,引我們去疏雨樓?”白玉堂認為紅衣若真是這種性格的話,那他上級不能不防,所以只有這種可能。

“就算是引,咱們也要去一探虛實。”展昭握緊了巨闕,這次的事情很可能與成都府脫不了幹系,這次他決不能再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想到了成都府,展昭心中一驚,唐霄與副堂主的死會不會和眼前這個精通易容的人有關?

“紅衣,你是否去過成都府?”展昭快走幾步追上領路的紅衣。

“說了的話,我好像就犯了殺人罪了。”紅衣想了想,随後扶額,“我好像已經說了啊。”

“是誰指使你幹的?”展昭皺眉問道。

“唐門曾經的下一任家主,唐千峰,還有教主的密使周原鄉。”紅衣再次在展昭意外的眼神下說出了人名,“哎呀,人在屋檐下啊,我也沒辦法。”

你怎麽帶那麽多屋檐出門啊!展昭暗罵,對付這種人還不如殺人狂來得痛快,明明如實交代了還是那麽讓人生氣,而且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玉堂拉回展昭,“管不了死人怎麽樣了,這次別錯過線索就行了。”

展昭回頭打量了白玉堂幾眼,促狹道:“好像展某才是官差啊,白兄不必張口閉口都是線索吧。”

“臭貓,爺給你面子了是吧,幫你查案不感謝爺還冷嘲熱諷,展大人真是沒品德。”白玉堂又開始和展昭拌嘴。

走在前面的紅衣回頭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前面的院牆,“這是客棧後院,人在二樓左邊數第二間房。”

展昭看了一眼,對白玉堂指了指拉着窗簾的那間,“你去救人,展某在這守着。”

白玉堂知道展昭說守着是什麽意思,不過看紅衣的功夫估計也沒可能從展昭眼皮底下跑掉。

正想着,紅衣忽然後退了幾步,把幾個圓珠往地上一甩。

展昭脫口而出一句轟天雷,但是實際上只是帶着迷藥的煙霧彈而已。兩人內力高深自然不會被迷煙影響,但是等煙霧稍散時紅衣卻沒了蹤影。

“真是的,大意了。”展昭懊惱的跺了跺地,撿起地上剩下的煙霧彈殘渣,發現并不是江湖上偷兒管用的那種,應該是特殊制作的。“算了,救人要緊。”

兩人上了二樓房檐,推了推窗子發現并沒劃上,于是敲了敲,裏面很快傳來了聲音。

“誰?”是個女聲。

“你認識李鑫嗎?”展昭試探着問了一句,萬一紅衣騙人的話他們随便闖進一個女人住的屋子裏豈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我丈夫他怎麽樣了?”女人聽見展昭問話,跑了幾步來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見展昭和白玉堂之後愣了愣,“我丈夫在哪?”

“李夫人放心,他還在家裏,我們受你倒是李夫人和孩子沒事吧?”展昭側頭看了看,沒看見孩子。

“沒事,只是那個賊人好奇怪,不但沒害我們,還給我孩子買了新衣服。”女人顯得很不解,指了指床上熟睡着的孩子,但是看臉色也知道沒受傷。

展昭不想多做耽擱,從窗戶進去打開了反鎖着的門,再次感嘆紅衣的神經大條,這簡單的反鎖連個小孩子都能砸開。

在李鑫的千恩萬謝中平安把人送回了家裏,又幫忙把吓了人一跳的白布棺材搬到後院,打發走了兩個哭的起勁的流氓後,展昭累得呼了口氣。

“咱們還是先去客棧訂個房間吧,然後去打聽打聽消息。”展昭晃晃手腕,原路返回。

不過要說在東平縣這種小地方除了家長裏短,這種江湖上的消息還真沒什麽渠道,而且走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乞丐,若是有丐幫的人在說不定還更好辦點。

“不是說明天疏雨樓的樓主成親麽,也不差今天這半天了,明天去湊個熱鬧吧。”白玉堂訂好了房間,正好是面向疏雨樓的一面,站在窗前就可以看見疏雨樓的人影。

“你說這次咱們是不是也一到這就被人發現了,然後落個圈套?”展昭自嘲道。

“爺就不信他那破樓能把爺怎麽樣。”白玉堂挑着嘴角高傲。

展昭嘆氣,這人脾氣又上來了,不過這次展昭打定主意了,要是疏雨樓的樓主做出什麽諸如謀害自己的舉動,那就直接抓起來,免得又逃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什麽的,長得妖孽的就應該性格詭【蠢】異【萌】啊,邪惡血腥暴力的正常反派就讓長得正常的人去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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