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次不可預期的分離
第十八章 一次不可預期的分離
這次事件之後,我的精神變得很不好,李欲偶爾會抽出時間到我們宿舍來看我,他還是那樣的匆匆,手中抱着一大堆的書,一副眼鏡已經明顯的架在他的臉上,沒有人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麽,或許是整夜泡在圖書館也不一定。
看見他來,我也有些莫名的生氣,再怎麽愛學習也不能放下自己的女朋友不聞不問,程悅最近對他的表現也是很疑惑,李欲從來都不是如此不會照顧人的人。
他來到我宿舍門口,把那疊厚厚的書往我床上扔去,然後拉着我的手就說:“拉拉,我們出下,呼吸點新鮮空氣,好嗎?”
我想拒絕,因為此刻的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心情,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于是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把外套穿上,外面有點冷。”
“行了,我知道。”
我順手拿過挂在床頭的那件白色休閑外套,然後就跟着李欲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秋天的時節開始變得很明顯,學樣空曠的草地上開始變得異常熱鬧,有很多的同學坐在那裏享受着秋天的味道,很陶醉,很清新。
我再次看到了校園內紛飛的落葉,心中的凄涼由然而生,我想起了家鄉的娜娜,想起了那個深愛娜娜的任小志,他們不正是像這飛揚的落葉那樣的飄零嗎?我的眼睛開始模糊,一滴溫溫的淚水從的的臉頰滑落,它們暴露在風中,輕易的就被流動的空氣吹幹,可是我的心卻依然得不到平靜。
李欲拉着我一直向前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手心那裏傳來他的溫度,我看着他迎風而走的面孔,內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空虛,為什麽我一直對于在我周圍的幸福感到如此的沉重而遙不可及。
我在內心一直不斷的問自己,是不是擁有什麽就注定失去什麽。比如愛情,比如友情,甚至是親情。
我們在學校的八角亭停下,那裏很靜,沒有了開始的人潮湧動,只是偶爾有一些人從這裏經過。李欲拉我在他身邊坐下,我用力的抹幹依然留在臉上的淚痕。
“拉拉,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好。”
我沒有回答,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是我最近才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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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開心的說着。
李欲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直銀灰色的鋼筆,然後他把那支筆給我,讓我檢查裏面是否有水或者昌是冰塊之類的東西。我接過那去筆,翻來覆去的檢查着,李欲卻還不忘在一旁大叫一定要看清楚,要不然等下我又不認賬之類的話。
哼,我什麽時候不認帳了,我楚拉拉是這樣的人嗎?我在心中嘀咕着,然後把那支筆扔到他的手上。
“都看好了。”他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我。
我仍然是用力的點了頭點。
“那好,拉拉,我現在要開始了,要看清楚哦。|”只見李欲把左手的袖子挽得很高,然後把那支筆用左手握住,讓他呈垂直狀,再用右手按住左手的肘關節處。整個一蓄勢待發的樣子。
“繼續啊。”我看着弄得有模有樣的他。
“看好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要開水龍頭了。”說話間,他似乎用力的按了左手的關節處,然後有像水一樣的東西從筆尖淌下來,我下意識要用手接住它。李欲推開了我的手。
“不要用手接啊,這是我身體裏面的水分。”他放開了手。
我低下頭來仔細檢查李欲的身上,我拉着他的袖子說:“李欲,把水藏哪兒了,說實話。”
“真的是我身體裏面的水分,怎麽不信那,我還會騙你不成。”他用手指了指頭上,我看到了他滿頭大汗,似乎說得也不像是假的。我從包裏拿出紙巾給他擦拭着臉上的汗珠。
“是用的什麽物理原理吧。”我邊擦邊問着李欲。
“嗯。”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很累。
“那肘關節這裏會不會痛?”我想起他用右手使勁的按着左手的肘關節。
“當然會啊,一個星期只能玩一次,要不然你未來老公就殘疾了。”他開玩笑似得說着。
“會痛就不要玩了,好不好?”我看着他心疼的說。
“怎麽會,只是要拉拉開心啊,我沒事的。”他伸出手臂來摟着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輕的低喃。
我的心裏剎時變得很感動,李欲畢竟還是在乎我的,他只是太忙了而已,忙于學業而忽略了楚拉拉。
“娜娜和任小志的事我都知道了,程悅告訴我的,你也不要太傷心,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也不能改變些什麽。”他還是那樣溫暖而沁人心脾的話語。
“我知道,可我就是難受。”我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掉。
李欲把我摟在懷裏,在他懷裏輕輕的嗚咽着,我只想睡着,睡着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于是,我終于沒能清醒的和李欲回到宿舍。
第二天室友們告訴我,是李欲背我回來的。他看着我在床上睡安穩才走的,我一直在床上叫着娜娜的名字,一直哭,是李欲在一旁耐心的哄着我,不然她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呵,李欲,楚拉拉要是沒有你該怎麽辦?
但是李欲終于還是離我而去,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了武漢。
我是在李欲出國的第二天才知道他已經去了法國留學,他在走之前沒有對我透露任何關于出國的事。
我從心底裏恨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他這樣的棄我而去。就算是朋友,他也應該告訴他要出國留學了,可是之前他居然沒有露出一點痕跡。
自他走後,我把手機帶在自己的身上,形影不離,我害怕李欲打來電話我卻接不到,我更怕錯過任何有關于他的消息。我畢竟還是這樣的深愛着他。
然而,一天又一天,日子很快就過了一個星期,我的手機依然平靜如昔,李欲沒有打電話給我,也沒有發E-mail給我,我內心的強烈的不安變得越來越濃,我經常上課走神,我經常癡癡的看着那沒有一點動靜的手機屏幕。
沒有人知道李欲究竟是怎麽了,我們只知道他去法國留學了,其它的一無所知,我開始天天跑到算了喝酒,喝得醉醺醺,然後程悅就背着我回家。這們的事在李欲走後的日子重複上演。程悅不再安慰我,他也從一開始的理解李欲變成咒罵他。
“程悅,李欲是個混蛋,混蛋……”我在程悅的背上手舞足蹈。
程悅只是那樣緊緊的護着在他背上亂動的我,沉默着,不再說話。而琳姐總是跑到我家給我熬醒酒的姜湯。我知道每次我有事,最累最操心的也就是他們,不會再有人對我如此關心。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愛我一輩子的李,卻為了他的前程,為了怕我阻礙他的發展,居然悄悄的溜走了。
呵呵,我到底算什麽,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李欲抱棄我的事在整個武大傳得沸沸揚揚,我從最初的灰姑娘變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以往的自卑又開始回到我的身上,我不再是個活潑且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衆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害怕一不小心就會犯錯誤。
但是這些我都能忍受,最難過的仍然是回憶那些屬于我和李欲的記憶,它們像針一樣插在我的心上,沒有辦法愈合。我到現在依然不相信李欲對我的那些真情都是假的,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