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的臉頰立刻浮現火辣辣的五指印。
周圍的公關見狀都低着頭不敢出聲,房間裏彌漫着壓抑且緊張的氣氛。
鳴爺帶來的侄子被打了,被一個氣質冷冽的女人抽了一巴掌。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趙老師緩緩開口,聲音悅耳,滿覆高傲的語氣讓人畏懼,彷佛在對傭人說話,而不是鳴爺帶來消遣的貴少爺。
"因為我沒事先打電話通知您。"小少爺沒有不服氣,而是老實回答,他說話時完全不敢看女人,像做錯事的孩子垂着頭。
"你說該不該打?"趙老師再問,俨然是威脅的口吻。
"該。"小少爺摀着被打腫的臉頰,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然後又補充道:"老師,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
東恩雨聽着小少爺保證,眼神在女人和少爺之間流轉,那個被鳴爺帶來的侄子,應該是個黑道世家,然而卻對這名趙老師百依百順,被打了也不敢閃躲,她甚至看見小少爺眼角擒着淚光,似乎對這一巴掌很有意見,那不顧及他的面子當衆教訓,還是在公關妹妹面前,讓他覺得很丢臉。
女人不予理會,她聽着小少爺誠懇道歉,才松手放開緊抓的衣領。
小少爺剛跌回沙發,身邊的公關立刻圍上前,又是按摩又是安慰,很心疼小少爺的遭遇。
然而趙老師沒有離開,她踩着高跟鞋坐在東恩雨不遠處,剛要替自己倒酒時,東恩雨比女人早一步遞上酒水。
"請用。"她勾起微笑,完全不怕趙老師冰冷的視線。
女人盯着她半晌才接過酒,邊喝邊打量着東恩雨。
她的眼神大膽,幾乎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仔細觀察,東恩雨也不介意,她看女人酒杯空了,就會上前斟酒,連着五杯烈酒下肚,女人都是一次飲盡,她喝酒的模樣很優雅,可是也很大氣,每杯都喝得見底,而且五杯烈酒喝得臉不紅、氣不喘。
……跟喝白開水似的。
"您好,我叫東恩雨,今天起在這上班,"她在倒第六杯時,開口自我介紹,"我男友把我敢出來,幸好媽媽桑可憐我,讓我暫時不必露宿街頭,這世代要找到這麽善良的人實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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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東恩雨輕描淡寫的說着,女人完全沒有表态。
她打量完東恩雨後,轉頭不瞧她一眼,但酒還是繼續喝。
"剛才我聽小少爺稱您老師,您可是在學校教書?"她見對方沒有說話,但倒去的酒也沒有不喝,所以東恩雨自然想和她聊聊,便随口說了幾句,"我看您這樣子不像是學校古板的老師,反倒比較像秘書。"
她說得沒錯,女人強勢冷冽的作風和老師儒雅的形象完全沾不上邊。
"不過您很愛護學生呢,居然還特地追到夜總會裏,真的相當辛苦,想必您……"
她話沒說完,立刻被強烈酒氣正面襲來,東恩雨閃躲不急,當下讓烈酒從臉潑了一身。
而潑她酒的人自然是身邊的趙老師。
東恩雨眨了眨眼,臉上酒珠滑落,從鼻尖滾落至雙唇。
"不好意思,若您覺得我太多話,那我給您道歉。"她沒有生氣,反而賠起笑臉承認自己多嘴,拿過桌上紙巾擦拭臉上的酒液和弄髒的衣服。
"我才剛來,若多得罪還請包含。"
她話說完,下巴就被女人捏住,強迫兩人四目相交。
東恩雨的眼神和氣沉穩。
趙老師的眼神冷冽強勢。
兩道目光好若閃電,在空氣中交會撞擊。
過了良久,趙老師姣好的唇瓣才動了動,"妳确實得罪我了。"
她的聲音很輕,分量卻很重。
得罪……
多麽嚴重的兩個字。
東恩雨修長的眼睫毛在昏暗燈光下搧了搧,半掩不敢直視女人。
她表現得很怯懦。
"不過,我給妳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趙老師說話的同時,氣息就灑在東恩雨的唇邊。
她拉起東恩雨離開包廂,剛走出門就看見媽媽桑神色慌張的站在走廊,似乎正要過來。
"趙老師,小少爺他……"顯然她對趙老師也不陌生,知道鳴爺離開,趙老師追來後媽媽桑整張臉都吓白了,她匆忙過來想要解釋,卻看見趙老師扯着東恩雨的手臂出門。
女人沒有理會媽媽桑,只是警告的瞥了她一眼,随之指着身後的東恩雨。
這是什麽意思,媽媽桑當即明了。
她點頭如搗蒜,哈腰欠身道:"當然,當然。"
兩句當然就将東恩雨送走,她們進入電梯後同樣不發一語,但東恩雨可以感覺手臂傳來的力道,以及冰涼的溫度。她側頭看着女人,兩人身高相仿,不過趙老師身形纖瘦,年紀最多也不出二五,年輕,卻很有氣勢。
cH004 家教趙寒
在星鑽,被帶出場就表示女公關有很能耐。
但東恩雨一次被帶出場卻是要"将功贖罪",而且還是被個女人帶出場。
她們進了星鑽隔壁的賓館,一樣是梧堂的場子,不過規模比星鑽小很多,而且屋齡看起來也很久遠,盡管翻修過,卻很明顯感受出裏頭陳舊的氛圍。趙老師抓着東恩雨的手臂來到櫃臺,她要了間雙人房,櫃臺小姐只快速瞄了兩人一眼,拿了房卡遞上前沒敢多問。
她們一進套房,女人就直接坐上床沿,并且讓東恩雨在她面前站定。
"脫衣服。"三個字,霸道又直接。
東恩雨盯着女人的眼神,從她冷冽的眼底下讀不出任何心思,但東恩雨知道女人不是為了欲望才讓她脫衣服的。此時東恩雨覺得自己是個商品,而對方就是在檢驗商品的優劣,她審視的眼眸在東恩雨身上游移,看着成熟女人拉開禮服拉煉,然後輕輕退下。
"全部。"她伸出食指勾住東恩雨的底褲,啪!的一聲彈上東恩雨的臀部。
……這算暗示?
東恩雨抿住雙唇,從來沒有人敢扯她的底褲彈自己,不過女人就算做了這種舉動,她的眼神依舊冷冽得化不開。東恩雨沒有猶豫,兩人都是女人,她有的對方當然也有,所以她大方脫個精光,像是個剛出生的孩子站在女人面前,接受她銳利眼神的洗禮。
"跪下。"女人指向地板,讓東恩雨在床前跪下。
東恩雨仰望床邊的女人,這時對方翹起修長美腿,穿着高跟鞋的右腳湊到東恩雨面前,漆黑亮面的皮革倒映着成熟女人臉龐,硬質鞋尖不疾不徐的磨蹭着東恩雨的臉頰,她冰冷的眼眸居高臨下的凝視對方,像個女王般不怒而威。
"脫鞋。"她一字一句說得又緩又有力,命令的語氣不容反抗。
東恩雨垂首替她脫去高跟鞋,但鞋子剛落地,女人穿着黑色絲襪的腳背立刻蹭上,在東恩雨唇邊落有似無的觸碰着。女人的意思很明顯,就算不開口,東恩雨也明白,這女人的征服欲很強,所以她按照女人心中的意思,捧着她的右腳重重吻上。
親吻腳背的意思是崇敬。
但是東恩雨沒有理由崇敬女人,所以她吻了一記後,便試探性伸出舌頭,柔軟的舌尖舔拭着女人腳背,她眼神半瞇地往上望,眼底帶了點挑逗和讨好。黑色絲襪被她弄得濕潤,昏黃燈光下閃着點點水光,東恩雨沒有停止,反而從腳背往下挪移,輕柔地吻着腳尖,甚至大膽吸允。
她不介意,因為這是女人想要的。
過了半晌,整間房裏都只有剩允吻和呼吸的聲響,東恩雨再次擡眼望向女人時,對方忽然将她踢倒,原本跪坐的姿勢頓時往後仰,呈現出撩人的模樣,雙腿大開成M字,東恩雨正想合攏雙腿時,女人的右腳直接踩上前。
濕潤的黑色絲襪從她的膝蓋一路滑向大腿內側,再從大腿內側觸碰到東恩雨的敏感。
緩慢、調情、勾引、大膽……
"唔嗯…"東恩雨抿唇發出滿足的呼聲,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壓抑又愉悅的弧度。
她不反對女人這些舉動,反而更加張開雙腿,既然她想要"玩",那麽就一起"玩"。
女人的眼神始終不變,她的氣息還是很冷,以至于東恩雨沒辦法從她身上窺探任何心思,可是女人的動作完全不含糊,她的腳尖蹭着東恩雨,時重時輕、時快時慢,然後将東恩雨的神色全然收進冷靜的眼中,細細品嘗。
東恩雨一絲不挂,還敞開雙腿任由女人"踐踏",房裏開着暖氣,但十二月份的氣溫寒冷,絲絲涼風激得東恩雨細微顫抖,可是女人正再幫她取暖,所以她也不以為意的繼續坐在地上,雙手支撐着身子,紅唇輕啓微微喘息。
呼吸聲不大,卻随着東恩雨胸口起伏,醞釀成暧昧的邀請。
即使不擡眼,她也能從女人踩着的力道,感受女人絲毫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