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就在東恩雨快達到高朝時,女人迅速收回腳尖,突如其來的停頓讓東恩雨仰起頭,她的臉頰紅潤,眼神迷離,神情有些慵懶卻沒有生氣,只有些微不滿和濃濃的眷戀。
"剛才很舒服,"她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話,還揚起微笑,淡道:"很喜歡。"
東恩雨喜歡。
她不諱言的告訴女人自己的想法。
正當東恩雨想伸手自我纾解時,女人忽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後反折禁锢在東恩雨身後,另只手則扯住她的頭發,硬是讓她仰面對着女人。此時女人從床沿邊半跪在地上,身子緊緊貼着東恩雨,灼熱氣息就灑在她的耳邊。
輕柔的、緩慢的……
從耳邊到頸子,再從頸子到唇角。
東恩雨被扯痛頭皮,可是她沒有吭聲,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套裝底下,傳遞過來的熱度,相反的,女人渾身冷冽的氣質也讓東恩雨些微顫抖,實則外冷內熱的類型。
"我是個S。"女人的氣息就噴在唇角,弄得東恩雨有些癢。
她瞇起慵懶雙眼,帶了絲讨好的笑意直視女人,然後主動地撐直腰杆,瞬間雙唇印上女人的唇瓣。
蜻蜓點水式的輕吻,讓女人的唇角留下鮮紅唇印,她能嗅到女人身上的芳香。
是冬季才綻放的梅花……
"如果您喜歡,"東恩雨幾乎貼着女人的雙唇,暗啞地呢喃道:"我可以當個M。"
……
S與M相會,自然沒讓東恩雨少吃苦頭,所幸女人抓她的頭去撞牆時,饒了她一命。
早上醒來,女人已不在床邊,整個房間像是被暴風襲卷過,家具和物品全都大搬風,而且昨晚還鬧了不小動靜,甚至接到櫃臺打來的電話,說隔壁客人反應聲音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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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恩雨從床上坐起,直接從床尾的鏡子瞧見自己的狼狽。
臉沒事,但脖子以下就慘了,又是咬痕又是抓痕,而且青青紫紫的看起來好像被長期施虐,手腳都有嚴重勒痕,臀部也被打得黑青,這場"将功贖罪"當真讓她虧慘了,警告她日後千萬別再多嘴,免得又被"請"出場。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剛下床時還差點腿軟,因為昨晚女人将她翻來覆去,各種高難度的姿勢都來一遍,讓東恩雨久沒練瑜珈的身子差點骨折。她簡單的梳洗完,穿着浴袍坐在床邊,禮服全都被女人撕破,成布條狀扔在地上,所以她只能穿浴袍在房裏走動。
窗外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響,東恩雨望了外頭刺眼揚光,拿起手機看時間,卻赫然發現電話簿多了她不認識的名子。
她的手機是國安局配置的,裏面什麽紀錄也沒有,只有她昨日輸入的兩個名子,一個是媽媽桑,一個是外賣電話,現在又多了一個……
趙寒。
她在心裏默念幾聲,然後揚起很淺的笑容。
這肯定就是趙老師的名子,她留下電話人就走了,真夠潇灑。
東恩雨收起手機,穿着浴袍離開賓館,幸好星鑽就在隔壁,所以她也不介意行人異樣眼光。當她踏進電動門,立刻在大廳裏看見昨晚化妝室年紀最小的女公關。
她正坐在舒适的沙發上看雜志,沒發現東恩雨朝她走過來。
"早安。"東恩雨揮手向女孩打招呼,對方見了她先是愣住。
她遲疑地看着東恩雨,猶豫許久才小聲道了句,"早"。
"我昨天離開匆忙,還不知道妳的名子,可以告訴我嗎?"東恩雨沒有急着走,而是穿着浴袍坐在女孩對面,她笑得很誠懇,別無用意。
"我叫小蕙。"女孩如實告訴她,然後像想起了什麽,追問:"昨晚妳和趙老師一起離開星鑽?"小蕙的表情有些狐疑,這事昨晚傳得沸沸揚揚。
東恩雨聞言,坦蕩的笑着點頭:"是。"
"居然是真的!"她大驚小怪的驚呼一聲。
"沒什麽,只是和趙老師互相’交心’而已。"東恩雨打量小蕙的表情,覺得星鑽的公關似乎都很怕趙寒這個人,就像昨晚小少爺也得起身解釋,而他身邊的女公關也得尊稱她聲老師,連媽媽桑也不敢得罪她的樣子。
"妳們也被趙老師帶出場嗎?"東恩雨玩笑的問了一句,因為她是個S,玩起來很瘋。
"沒有,我沒看過趙老師有帶公關出場,妳是第一個。"
東恩雨聽聞小蕙說她是第一個被老師帶出場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我看妳們好像很怕她?為什麽?"東恩雨問得很輕,她怕被小蕙懷疑這句話的用途。
她想知道,趙寒在這裏的身分。
"當然會怕阿,趙老師她很兇,而且看人的時候眼神都很冷,也不怎麽說話,"小蕙拖着腮幫子,很直接的回答東恩雨,"而且趙老師的學生都是北區大哥的小孩,所以我們都不敢得罪她,有時候老師還會跟其它大哥一起來消遣,妳都不知道那些大哥有多敬重趙老師。"
敢情趙寒是個家教?
"原來是這樣,畢竟老師很有威嚴,那些大哥又請老師指導孩子,當然也很客氣。"東恩雨随口敷衍幾句。小蕙聞言,非常同意她的說法,還說那些大哥有時候會當着女公關的面,請老師好好管教小孩,弄得那些少爺面子都不知往哪裏擱。
"趙老師在北區的家教界裏很有聲望,別人不敢教的孩子,都由老師指導,而且每個學生都被馴得服服貼貼。"小蕙打開話匣子,不斷和東恩雨爆料,又說趙老師是喝過洋墨水歸國的高學歷份子,長得又美,很多大哥私底下都在追求,只是老師從來不表态,所以那些大哥也只能幹瞪眼。
有人能給東恩雨講八卦,她自然聽得開心,直到媽媽桑出現,她才慢悠悠的回到地下室。
站在樓梯口邊,她拿着手機看着通訊簿上的名子"趙寒",越想越有趣。
于是她發了封短訊,上頭只打兩個字,"想妳"。
cH005 軍裝外套
"想妳"兩個字顯然沒有讓東恩雨獲得任何樂趣。
她等了整個下午,沒有電話也沒有短訊,像是石沉大海般,連個泡也沒冒。
不過這沒影響東恩雨的睡眠,她迷迷糊糊躺在堅硬床板,這間房是媽媽桑找人替她整理出來的,看得出本來是間倉庫,房間只有三坪大,擺張床幾乎就沒地方擺其它家具,廁所浴室都得走出房,是地下室拐到底公用的。
環境很差,但她不介意。
現在她是卧底,住得越差越不引人懷疑。
目前身分還沒抓穩,混進酒店當公關只是第一步,顯然媽媽桑對她還有顧慮,除此之外她也認識了趙寒,一個專門教導大哥小孩的家庭教師,如果跟她打好關系,應該可以更進一步坐穩在社團裏的位置。
傍晚時,東恩雨被樓上吵吵鬧鬧的聲音給叫醒,似乎有很多人進出大廳,她拿起手機查看時間,才下午五點半,距離星鑽開門還有四個小時。東恩雨翻身用枕頭摀着耳朵,可是醒了之後就很難入眠,她趴了十幾分鐘,最後還是決定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她穿了媽媽桑給她的衣服,都些破舊的毛衣、長褲,因為工作穿的禮服都是星鑽的財産,因此不能在工作外的時候使用,她只好穿女公關淘汰的便衣。
東恩雨換好衣服後靜悄悄地上樓,站在樓梯間探頭張望,不希望引來麻煩。
只見大廳前停了很多輛黑頭轎車,三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大廳裏講電話,其餘幾個便服小弟在沙發坐位區打牌,贏錢時還一腳踩上玻璃桌,舉止非常粗魯。這時媽媽桑匆忙趕到大廳,其中一個染了綠頭發的西裝男吆喝一聲,媽媽桑立刻過去。
"昨天齊哥做了件大買賣,今天要在這慶功,妳去多準些酒水,還要包下四十樓。"男人聲音很粗啞,像是鐵磨鐵般怪異,不過媽媽桑聽他說話時,完全沒有露出不耐的表情。
"行!齊哥要來慶功我高興都來不急,這就讓人多準備些酒和夥食。"媽媽桑說完正要走,卻被男人給拉住。
"還有多找些公關,晚上齊哥來消遣,說要年輕貌美的,別把老貨給搬出來!"
"當然,齊哥說得算,我這就讓場管去別的場子請公關過來,您稍等回。"
媽媽桑連打了幾通電話,似乎在向桐堂其它場子的酒店調些公關支持,東恩雨看了之後也沒多想,但很快她就被媽媽桑叫進辦公室。
原因是媽媽桑要她今晚別招呼客人,讓她去負責搬酒水,因為東恩雨沒有鵬哥的同意,所以慶功宴上也不好讓她出面,要是惹了麻煩,沒人可以幫忙說話。
東恩雨明白媽媽桑始終當她是外人,昨晚會讓她接待鳴爺也是因為人手不夠,再者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