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你
林蘇秋見情況不對, 連忙起身笑道:“稀客,稀客,我這還要準備上臺呢!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
他自顧自的說着話, 轉身就朝着房間裏走,順便将蘇厭卿身邊站着的阿毛給帶走,年紀小的孩子就是不行, 遇到個厲害的人就不知所措的跟在後面,也不敢先攔着。
涼亭小院內頓時就只剩下了阮竹和蘇厭卿兩人, 阮竹趴在欄杆上有些尴尬的收回腿, 輕聲招呼道:“蘇大哥, 你來了,過來這邊坐吧!”
他狗腿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提起茶壺感受了一下,發現裏面有準備好的涼茶後松了口氣, 連忙給蘇厭卿倒上一杯。
蘇厭卿沒有回話, 但也上前坐在了阮竹身側,望着桌面上的茶杯并未有動手的意思。
阮竹見狀心裏越發沒了底氣,将茶杯端起來遞到蘇厭卿的面前, 細聲道:“蘇大哥辛苦了,喝涼茶吧!”
從他讓阿回去傳消息到現在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蘇家離着這裏還是有些距離的, 要麽是阿回半路碰上了蘇厭卿,那麽就是蘇厭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
設想如果是他火急火燎以為有急事的趕到, 結果當事人還在和人嬉戲打鬧, 自個兒都要氣的不輕。
看着眼前的茶杯, 蘇厭卿最後還是伸出手接了過去, 手指難免觸到阮竹。
雖然只有一瞬,那也足夠讓阮竹慌亂,他背着手搓了搓手指,喃喃道:“蘇大哥近日可好?上次聽阿笙說蘇大哥家裏來了客人,客人可還在?”
蘇厭卿見阮竹面對自己很是拘謹,心中有些悶意,輕抿一口涼茶後将其放下,反問道:“阿竹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話嗎?”
他匆忙的趕來,不是為了聽這些話的。
阮竹擡頭對上蘇厭卿的雙眸,那雙足夠讓他丢盔棄甲的眼睛裏面全都是他,像是将他整個人都裝進去了一樣,這不切實際的想法讓他越發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也,也不,不全是。”
眼看着他的臉漸漸漲紅,蘇厭卿心中的那點悶意這才消去,他輕勾着嘴角,半是呢喃道:“阿竹離我好遠,難道是怕被我欺負不成?”
他見到不遠處的折扇,伸出手拿了起來,見上面寫着戲文就知曉是誰的東西,想到方才兩人嬉戲的模樣,眼眸微微低垂像是仔細看着上面的字。
“阿竹明明說過……”說過喜歡的人是他。
這聲呢喃太過輕,阮竹根本就沒聽清楚,只抓住了最前面的稱謂,他心裏也是想離着蘇厭卿近一些的,于是就接着聽不清的理由靠近了一些。
誰知剛一過去就被對方帶着坐了下去,随後折扇在他面前被打開,裏面的戲文被展現在他面前。
“如在山上行,目不暇接。”低聲呢喃在阮竹耳邊響起,他一側身就差點撞上蘇厭卿的下颚,只好猛的怔在原地,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喉結處,一雙杏眼滿是無措。
蘇厭卿輕笑出聲,将那折扇收好,塞進阮竹手中,他捏着阮竹的手剛一動就聽見對方發出一聲悶哼,立即蹙眉察覺出不對勁,“怎麽了?”
阮竹下意識搖頭,他想着自己手臂處的痕跡,不太想讓蘇厭卿知道,就他對蘇厭卿的了解,必然會細細追問,偏偏他對自己是沒信心的,多半被連着追問幾句就全都說了出去。
只是他低估了蘇厭卿對他的在意程度,既然不願意說,那他就自己去尋,他單手握住阮竹的手腕,另一只手輕柔又快速的拉起袖口,一道紅痕瞬間出現在他眼前。
“闖禍了?”阮竹本就細皮嫩肉,映襯着這痕跡越發刺眼,他的手指輕輕滑動,惹的阮竹想要收回手臂,開口解釋道:“就,就是個意外。”
他也沒有亂說,阮爹定然也不是真心實意要打他的,也是他自己沒看清局勢非得沖上去,加上他這身皮肉不經打,這才看着這麽吓人。
蘇厭卿松開了手,讓袖子将痕跡蓋住,也不知道相信沒有,只是似有若無的感嘆着,“阿竹這些天交了些新朋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是長大的證明,只是成長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他這話說的讓阮竹雲裏霧裏的,不太明白就傻乎乎的應道:“阿姐也說我長大了,蘇大哥倒是和阿姐想到一塊去了。”
提到阮清闕,阮竹這才想到自己答應了阮清闕的事,滿是苦惱的朝着蘇厭卿望去,求救道:“蘇大哥可有認識什麽俊朗博學的男子,要年紀和我阿姐差不多的,而且要品行端正,其實別的都還好說,就是一定要品行端正。”
這話題切的有些生硬,加上自己說的話阮竹是一點都沒聽出暗示,這讓蘇厭卿的眼神不由幽怨了幾分,回道:“阿竹這是要做什麽?是有什麽事情我不能幫忙的嗎?”
阮竹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他上下打量着蘇厭卿,俊朗博學有,品行端正有,與阿姐年紀相仿有。
“不行!你不能幫忙!”他不僅嘴上拒絕着,就連手都急着擺動,“蘇大哥,這個忙你可能幫不了的,你就想想有沒有任何的朋友吧!”
蘇厭卿見人急了,又仔細品了品對方方才的話,心裏有了些許猜測,“阿竹這樣說,莫不是要給阮小姐選夫婿?”
被說中的阮竹手也擺不到了,臉上神情一頓,眼神飄忽,“算,算是吧。”
因為是給阮清闕選夫婿,所以不能讓他幫忙。
蘇厭卿微眯着眼回味着這話,伸出手捏了捏阮竹的臉蛋,輕聲哄道:“為什麽我不能幫忙呢?按阿竹說的要求,我好像全都附和,還是說阿竹覺得我不夠俊朗博學,又或者是品行不端?”
怎麽可能!
阮竹在心底立即反駁,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緊皺着臉思考着蘇厭卿這話是什麽意思,都知道他是要給阮清闕找夫婿還說這樣的話,難道他喜歡阮清闕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就說的通之前在蘇府對他那麽好的原因了,合着是想和小舅子打好關系。
但要是蘇厭卿真的喜歡阮清闕,有蘇厭卿在的話方家的那點小把戲根本就不能成功,阮家不僅不會敗下去,甚至還能往上走,只是阮爹希望有人入贅,可蘇家就剩下蘇笙和蘇厭卿兩人。
可是如果是繼承蘇家的話,蘇笙一個人就夠了!
阮竹不斷頭腦風暴,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哭喪着一張臉看着蘇厭卿,說話都哆嗦了,“你,你要娶阿姐嗎?”
蘇厭卿一直都盯着阮竹,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瞧他這幅哭喪的臉,反問道:“如果要娶你阿姐的話,你要怎麽辦?”
“啊?”阮竹覺得對方有點過分了,喜歡的人要娶他姐姐就算了,現在還要他幫忙辦事,可是他好像不敢開口拒絕,只能委屈巴巴的喃喃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反正都這樣了。
“唉,笨吶。”蘇厭卿終究是沒忍住的笑出了聲,他單手捧起阮竹的臉,讓對方不得不擡頭看着自己,随後湊近了一些,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他可以從阮竹那雙清澈的眼中看見自己的瞳孔。
他一直知道阮竹的眼睛很清澈,但靠的越近似乎就越清澈明亮。
阮竹被動的仰着頭,臉上的肉被捏住,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面前的這張臉吸引住,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轉移目光。
但他根本做不到,最後索性放棄,指不定以後像這樣看清楚的機會不多了。
見人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蘇厭卿笑的眉眼彎彎,輕聲問道:“阿竹希望我娶阮小姐嗎?”
“我,我不知道。”阮竹下意識說了謊,他一說謊眼睛就不斷的眨巴,像是這樣就能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心虛似的。
他也想要往後退,可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是欄杆,他早就退無可退。
蘇厭卿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哄道:“不對,阿竹是知道的,告訴我好不好?”
他松開了手指,手臂撐過去,整個人往前一些,将阮竹困在了方寸之地。
面對蘇厭卿的追問,阮竹有些不知所措,他潛意識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但下一秒又覺得這是不對的,兩兩之間不斷拉扯,讓他逐漸慌亂以至于眼前漸漸模糊,垂在一旁的手指緊扣着,似乎快要承載不住。
蘇厭卿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失落,他知道自己逼的太緊,心裏有幾分愧疚,他伸出手如同往常輕輕捏了捏阮竹的臉頰,笑道:“阿竹,看着我。”
阮竹感覺溫柔的蘇厭卿又回來了,下意識朝着對方看去。
然而他還沒有看清,面前的面孔就突然放大,随後就感覺被捏住的臉蛋被柔軟溫熱的東西碰了碰,然後在手指離開的時候,那溫熱輕柔的東西也跟着離開。
完了,他是出現幻覺了嗎?
雖然阮竹下意識覺得是幻覺,但他的臉卻不受控制的燙的驚人,像是一口氣憋着吐不出來,最後還是被蘇厭卿攬過肩膀輕輕拍了怕背才猛的咳了出來。
這一下讓他一發不可收拾,咳的撕心裂肺,滿臉漲紅。
等到最後停下來的時候,臉上還留了一處淚痕,睫毛被打濕後挨在一起,看了一眼蘇厭卿就就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地縫裏面。
蘇厭卿拿阮竹沒有辦法,任由對方自欺欺人的動作,只是不急不慢的回應着阮竹最開始的問話,“說到俊朗博學又品行端正的男子,我倒是想到一個人,阿竹應該也是見過的,那人姓李,叫李作青,最近在新城區開了一家新式酒店,阿竹可有影響?”
“李作青?”阮竹就吸引了過去,他回想着對這人的印象,好像曾經給了他一張名片,他還放在小盒子裏面的,那人倒是溫文儒雅,一副很有學識的樣子。
“作青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後來到了這裏重逢,偶爾會約出來小聚。”蘇厭卿解釋着自己與李作青的關系,分析道:“李家是三代從商,不過他們又推崇新思想,作青年少留學,歸來後就開了新式酒店,知識範圍還算廣。”
謙虛了吧?
阮竹就差拍手叫好,這樣的人不管從哪個方面都被方知明要好的多。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雙方的想法,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促成的。
“李先生那邊蘇大哥可千萬不要說漏嘴了,我還是回去問問阿姐再說,不過要是有照片的話就更好了。”他眼巴巴的看着蘇厭卿,就差明說了。
蘇厭卿寵溺的搖了搖頭,應道:“今晚我就讓人将作青的照片送到阮府去,怎麽樣?滿意了嗎?”
“滿意!”阮竹高興的就差呲着牙花笑了,但這件事解決了讓他難免會想到之前的事,目光不由落在了蘇厭卿的唇上,這唇上薄下厚,笑起來的時候很有感染力,讓人不由自主的跟着開心。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惹的蘇厭卿低垂着眸,眼神裏多了幾分情愫,在阮竹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低下頭吻在了眉尾處。
這吻就和之前一樣,輕柔穩重,離開時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如果之前阮竹還能騙騙自己,那現在卻是如何都沒辦法解釋了,他吐出一口氣後,開口道:“蘇,蘇厭卿。”這是他第一次直呼蘇厭卿的姓名。
“我喜歡你。”宣告的話艱難吐出,但說出後就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就連他的膽子都大了很多,擡眸就緊盯着蘇厭卿看着,試圖從對方的神色中找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蘇厭卿若有所思的偏着頭似乎是在認真思考,直到阮竹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才輕笑着回道:“阮竹,我也喜歡你。”
這一次好像都是在做夢一樣,阮竹其實并沒有想過蘇厭卿會這樣回答自己,他覺得對方也許不讨厭自己,但也不會直接說喜歡。
就在他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阿回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阮竹下意識坐起身與蘇厭卿保持距離,結果因為太急的原因差點往後倒過去,幸好蘇厭卿伸出手将人穩住,沉聲道:“怕什麽?”
“我沒有。”阮竹下意識反駁,但身體卻很誠實的跟蘇厭卿保持了距離。
剛一挪過去,阿回就已經跑到了他們面前,氣喘道:“小少爺,您快回去吧!方家的人好像上門提親了。”
“提親?瘋了嗎?”阮竹氣的不行,連忙起身,“方家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居然還敢上門,是來專門氣我們的吧!”
話音剛落,阮竹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這該不會真的是來氣阮爹的吧?
蘇厭卿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見阮竹如此氣憤加上對方手上的傷,心裏已經有了猜測,提議道:“先別急着生氣,先回去看看再說,阮老爺年事已高不應多加操勞。”
阮竹明白蘇厭卿的意思,起身随着阿回往回趕,事發突然,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一下兩情相悅的歡愉。
見阮竹離去,蘇厭卿立即蹙眉,他的嘴角被扯平,神色冷峻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折扇,随後快步離去。
阮家外。
提親的人馬都在門口候着,聘禮給放在地上堆積着,三五人守在旁邊。
阮竹氣憤的看了一眼後從側門進去,徑直去了大堂,剛一走進就聽見你茶杯摔碎的聲音,光是聽着這動靜就知道阮老爺有多生氣。
“爹,阿姐。”阮竹上前打着招呼,随後坐在了一旁。
阮清闕瞥了他一眼後繼續道:“方家這是故意的,爹您別上了他的當。”
“你讓我如何不在意,他這堵在門口,讓四處的街坊鄰居怎麽想?怎麽看?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你的名聲都快要被踩到土裏去了!”
其實他們都明白,這是方家不甘心昨晚被拒絕,在變相的提醒着阮家昨晚發生的事情,孤男寡女拉拉扯扯,除了他們方家是不會有人要了。
“爹,我不在意這些。”阮清闕輕聲回着,神色平淡,“別人說什麽我不在意,要相信清者自清。”
阮竹沒忍住的接道:“更何況現在是新時代,女子都可以去上學,那學校總會有男同學吧?那方知明瘋病犯了,我阿姐心地善良的攙扶了一把怎麽了?”
“你!”阮老爺的話哽在喉間,雖然是強詞奪理,但內容讓人舒适。
阮清闕見狀哭笑不得的瞪了一眼阮竹,正準備繼續勸說卻聽見了腳步聲靠近,詢問後竟是門外有禮到了。
“禮?”三人皆是一臉疑惑,這時候怎麽會有人送禮,又不是逢年過節婚宴過壽,“你可知是什麽人送來的禮?”
那丫鬟搖頭,小聲回道:“那送禮的人說了,需要見到大小姐的面才行,是個大木箱子,裏面裝的什麽也看不清,而且外面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聽着後面那話,阮爹又開始生氣,索性閉上眼睛不願再聽下去。
阮竹倒是覺得這禮肯定不是方家人送來的,用眼神給阮清闕傳遞了信息,等出門後就提議道:“阿姐不如讓我出去瞧瞧?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呢!”
阮清闕肯定是不能出去的,外面的那些人就等着看熱鬧,況且還有方家的人在,就算是沒有發生什麽事,光是瞧着他們就夠讓人覺得惡心的了。
“你是想出去看熱鬧的吧?”阮清闕想了想倒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出去瞧瞧可以,但不能和方家的人起沖突,惹了事是少,可千萬不要受傷了。”
“我聽阿姐的。”阮竹連連應下,随後朝着大門的方向去,半路碰見了來尋他的阿回,等着阿回将事說個清楚後,阮竹這才恍然大悟,他就說這時候怎麽會有人送禮,合着是蘇厭卿弄出來的。
方家人不是覺得阮清闕只有方家才會要了嗎?今天他就要讓方家人都長長見識!
阮竹一出門,立即就吸引了門外人的注意,他放眼望去見到的人不少,但方家人只占了一小部分,剩餘的都是看熱鬧的人。
這些人瞧着阮竹出來了,紛紛露出尴尬神色,但也沒有要散開的意思,是鐵了心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想看看後續,這些大戶人家的事情誰不想知道些。
阮家一直是以和為貴,從未為難過四處的街坊鄰居,甚至是寒冬臘月的分發些米酒暖身,果真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是誰送禮來的?”他扯着嗓子這麽來了一下,那歇着的幾人連忙将擔子擡起來湊近了一些,其中一人阿柳,只是打扮與平時不太一樣,笑意盈盈的望着阮竹,朗聲道:“是青竹衣鋪。”
“有位先生在我們店裏定制了五十套成衣,說是送給阮家小姐的,這是簽單,還請您簽個名字,我這收了錢的也好交差。”
見人裝模作樣的例行公事,阮竹也來了勁,故作詫異道:“成衣?你可知道是哪位先生?我家阿姐可不是那麽随便的女子,若是有別的見不得人的心思,還是退回去吧!”
阿柳連忙解釋道:“那位先生說了,自從上次匆匆見過阮小姐後就心中悸動,也知這樣唐突佳人,所以特意囑咐了我們不要說出身份,以免給阮小姐帶去困擾,只希望日後有緣再見。”
說的跟真的一樣……
阮竹嘴角抽抽,配合着和阿柳一唱一和,最後勉勉強強的答應收下,臨走前還鄙視的看着方家人的聘禮搖了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這對比,那方家的東西就顯得小家子氣起來,加上蘇厭卿安排的人混進了看熱鬧的人群裏,很快之前的故事就有了新的版本,說是這方家人惡毒至極,被阮家小姐拒絕後就栽贓嫁禍,逼人下嫁吶!
阮小姐那是秀外慧中,模樣又标致可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有不知名的富商偷偷愛慕,怎麽會看上方家那不得寵的姨太太生的兒子呢!
阿回有聲有色的學着那些人說話,逗的阮竹笑的聽不下來,他怎麽就沒想到這招呢?
不過想着這五十套成衣,阮竹貧窮的搓了搓手指,他上前打開了箱子,卻發現裏面放着一封信,上面寫着阿竹親啓。
是蘇厭卿留給他的!
阮竹想都沒想的就拆開了信,只見裏面寫道:成衣是給阿姐的禮物,底下的佛珠是給阿竹的禮物,珠珠相連,心心念念。
想你。
作者有話說:
不生氣不生氣,我盡量快點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