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熱鬧是要付出代價的
“阿姐!”阮竹驚呼出聲, 深怕阮清闕會因為方知明的話而點頭答應低嫁。
方家的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色。
面對阮清闕的詢問,方知明的眼神充滿痛苦, 一開始他的确不知道這是方家人的圈套, 但他得知之後的卻還是坐在了這裏,他心裏清楚阮清闕的個性,他和她終究是走到了末路。
“清闕, 是我害了你,對不起。”他張口道歉後瞥開目光, 朝着一旁的方振林開口道:“爹, 請您讓清闕離開吧。”
兩人都明白這話中之意是什麽, 只要方家人退一步讓方知明入贅的話,一切都還能回頭。
方振林看着方知明輕笑出聲,無可奈何道:“知明,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清闕想要離開随時都可以, 我們方家又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一句話就打碎了方知明的所有希望。
阮竹上前握住阮清闕的雙肩,低聲道:“阿姐,我們回家吧。”
他知道這個時代對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但他更知道如果阮清闕低嫁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方家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之前還覺得方知明不算太壞, 可他的懦弱是致命的。
方知明配不上他阿姐!
阮清闕點了點頭,她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只是這答案并不如意。
方知行見兩人要走, 頓時急了,“阮竹!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走出方家的話,那想要再進門的話可就難了!”
出了方家,謠言四起,看哪家人還敢要她!
阮竹終究是沒忍住轉頭學着林蘇秋翻了個白眼,嗤笑道:“不必,阮家也不會再踏入方家大門半步了!”
面對阮竹的回應,方振林倒是不慌,只是暗示道:“阿竹,你還年輕,有些事情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今天也是不湊巧了,若是你們爹沒病着的話,也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還敢提阮爹!
要不是阮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話,恨不得轉身就給方家的每個人一記打耳光,怎麽能這麽不要臉的!
他支撐着阮清闕,一步步踏出了方家的大門。
門外候着的丫鬟連忙上前幫忙,而阿回也已經找着了回去的車,上前給阮竹報了一下價格。
阮竹毫不在意這點小問題,現在讓他們被方家的車送回去,還不如讓他背着阮清闕走回去,別是髒了他們的衣服。
夜裏的風有些涼,回去的路上阮竹全程都在阮清闕身邊,時不時觀察着對方的神色,就怕突然發生狀況,今天的事情對阮清闕來說打擊定然很大,可到現在她都只是平靜着一張臉,只是腳步有些虛浮。
進了房間後,阮竹就只能站在外間的位置,看着丫鬟們端着熱水進去,心裏也跟着着急。
片刻後,那丫鬟走了出來,對着阮竹道:“小少爺,大小姐說讓您早點回去休息,別擔心着她,今天的事算是就這樣過去了,等明日大小姐會去見老爺的。”
就這樣過去了?
這話阮竹是不相信的,他上前一步猶豫道:“阿姐,我知你心裏難過,可那方知明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傷心,優秀的男子多的事,阿竹明天就能給阿姐介紹一個!”
他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太對,連忙補充道:“況且誰說女子就一定要嫁人,阿姐若是願意,阿竹願意一輩子都陪在阿姐身邊。”
“說什麽胡話呢!”阮清闕走出內間低斥出聲,上前熟練的用手指戳着阮竹的額頭,“這是誰教給你的?”
阮竹見人不再平淡着臉,心下放心了不少,傻笑道:“不是別人教我的,是我自己感受到的,人活着不一定就是為了結婚生子,定然有別的追求,主要還是看自個兒想不想,阿姐若是想的話,我明日就給阿姐尋個俊朗多學的男子,阿姐若是不想,那就不做打算就是。”
“你這小滑頭。”阮清闕被阮竹的話打動了幾分,但終究是傷心着,況且她比阮竹想的更多,沉聲道:“明日我去見爹,把今天的事都說一說,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八道啊!”
“阿姐……”阮竹的話被阮清闕的眼神逼退,最後不服氣的輕哼一聲,算是答應。
阮清闕知道對方是對自己好,可有些事情還是得面對,她如同往常拍了拍阮竹的肩頭,柔聲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面對阮清闕的溫柔強大,阮竹不自覺的點頭,只是臨走前提議道:“等會兒我讓人将安神香勻給阿姐一些,這樣阿姐才能睡的安穩些。”
“好,聽你的。”
阮清闕點着頭,目送着阮竹離開。
回了自個兒房間後,阮竹喊住要離去的阿回,囑咐對方讓送安神香的丫鬟多注意阮清闕的情況,如果有什麽的話記得及時将他喊起來。
阿回點頭表示明白,拿着安神香就出了門。
阮竹站在原地看着剩下的安神香,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像是一種中草藥,并沒有什麽太香的味道,非要說的話還有點難聞,但這玩意兒點完之後為什麽效果會那麽好。
而且不僅僅是安神了,只希望阮清闕用了安神香後能睡的安穩一些。
阮清闕在阮竹的心裏一直都是精明能幹的,而這樣精明能幹的女子只是不小心陷入感情的旋渦裏就出了禍事,她又該如何去面對那樣的自己呢?
阮竹正想着,阿回已經回來了,順便還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封信,說是林先生的人送來的。
他這才想起來林蘇秋說的話,還以為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還真的每天都有一封信。
捏着信阮竹有些猶豫,這封信無疑是能讓他暫時放松一會,他知道林蘇秋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裏面多半是寫了一些趣事。
阿回見人不看,小聲提醒道:“少爺不看嗎?若是林先生問起來的話……”
若是問起來他卻不知道內容,肯定會被林蘇秋那個小氣鬼給記恨上的。
阮竹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打開了信封,正如他想的那樣,裏面只是林蘇秋的日常,說是今日登臺唱戲的時候不小心踏錯了一步,可臺下的人卻都鼓掌叫好,竟是一個人都沒有發現,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最後結尾提到冬五九今日纏着他每天吃帶來的東西,味道很是奇特。
味道奇特……
阮竹拿着信揮了揮,心想該不會是冬五九自己做的吧?這麽少女的事情真的是冬五九能幹得出來的嗎?将近一米九的少女?
關鍵詞聯動後出現在阮竹腦海裏的就是一個外國友人,身穿女仆裝的金剛芭比。
算了,禁止想象!
也是有了這一插曲,等阮竹嗅到淡淡氣味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阿回點燃了安神香,以至于他才剛一躺下就有了睡意,但這次稍有不同,一夜無夢。
天亮之後。
阮竹飛快收拾着自己,然後邊走邊問道:“怎麽樣?昨晚阿姐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安神香有沒有用啊?”
反正在他這裏,安神香就跟安眠藥似的,才點燃沒多久他就有了睡意,等到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了,他都還是懷疑這裏面是不是加了什麽特殊的東西。
阿回跟在後面回道:“阿敏說點香離開的時候隐隐約約聽見了大小姐的哭聲,但才過沒多久哭聲就停了,今早醒來後就開始梳妝打扮,選衣物選了好一會兒。”
“嗯?”怎麽聽着覺得有點奇怪呢?
阮竹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确定這些都是真的,并不是阿姐讓阿敏随便亂編的?”
“少爺說的哪的話,肯定都是真的。”阿回十分肯定的點頭,又補充道:“而且阿敏說大小姐選了兩套,有一套還是少爺您上次送的洋裝呢!”
這是什麽情況?
阮竹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盡快趕過去,雖說阮爹平時是個好說話的人,但這次事關重大,萬一脾氣起來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待他趕到的時候,裏面正好傳來阮老爺的一聲怒喝,吓的他連忙闖入了房間,二話不說就跑到阮清闕面前擋着,想都沒想就開口道:“爹,您消消氣,生氣傷肝啊!”
他也是來得巧了,正好趕上阮老爺發脾氣,坐在床榻邊拿起拐杖就朝着他打了過去,雖然是收着力道的,但阮竹還是沒忍住的痛呼出聲。
“滾開!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嗎?”阮爹也是真的氣的狠了,要不然也做不出用拐杖打阮竹的事,畢竟是他的心頭肉,哪能誰打就打。
阮清闕見阮竹被打,伸出手想将人拉到自己身後,結果阮竹根本就沒有跪穩,直接一屁股往後栽下去,這下疼的就不僅僅只是被打到的手臂了。
被摔懵的阮竹,下意識坐起身,然後喃喃道:“阿姐,你好大的手勁啊!”
阮清闕沒忍住的悶笑出聲,上前将人攙扶着跪好,目光愧疚道:“阿竹,阿姐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啊?”
阮竹摸了摸後腦勺搖頭,然後擡眸看了一眼阮爹,小心翼翼的朝着阮清闕面前跪過去一點,就怕阮爹這拐杖打到阮清闕身上。
他這點小動作誰看不見吶!
阮老爺氣到咬牙,怒聲道:“怎麽着?你們倆姐弟情深,就我一個是惡人了啊!你看看你們幹的什麽事!”
“清闕,爹從小就告誡過你要謹言慎行,不管是做什麽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你且告訴我,昨日去見方知明的之後有沒有想起我的話!”
阮清闕自知理虧,開口認錯,“爹,是清闕的錯,清闕忘記了爹的教誨着了方家的道,清闕對不起爹,對不起阮家。”
昨晚的事情不僅僅是對阮清闕一人有影響,整個阮家都跑不掉。
阮家的生意大部分是由阮清闕上手,如今傳出與方知明的那點事,兩人之前只是生意上的接觸,處處都有分寸,現在這分寸已經被毀,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
阮竹也緩過神,剛想說自己願意承擔卻被阮清闕伸出手拉住衣擺,詫異擡眸時對上阮清闕不贊同的眼神。
只見阮清闕挺直着身軀,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開口道:“爹,這件事是清闕的錯,所以爹不管如何處置,清闕都願意接受,不管是下嫁到方家,還是匆忙定下婚事,只要是爹的決定,女兒都不會拒絕。”
“阿姐!”阮竹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看着阮清闕,這兩個選項不管是哪一個都能毀了阮清闕。
阮老爺高高坐着,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打,冷笑道:“怎麽?還學會用自己做威脅了?我教你的那些現在全都用在我身上了?你這膽子可真不小。”
“都是爹教的好。”阮清闕輕聲應着:“女兒是爹培養長大的,父母之命不可違,清闕不會有任何怨念,只是爹真的就甘心嗎?甘心讓方家人得逞?”
阮竹跪在一旁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他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呢?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阮老爺眼裏滿是複雜,從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後輾轉難眠,就等着阮清闕前來認錯,直到人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做好決定。
阮清闕眼神堅定應道:“女兒已經想好了,女兒什麽都不怕,女兒就怕可恨之人不能受到懲罰,阮家人怎能平白讓人欺負了去!”
“罷了,去吧。”阮爹拿起拐杖戳了戳跪在一旁的阮竹,取笑道:“你給我滾,看着你就氣的慌。”
然而阮竹本就在走神,被他這麽一戳吓的大叫出聲又一次坐了下去,臉色痛苦的捂着腦袋皺着臉,抱怨道:“爹,你吓死我了。”
阮爹目光複雜的側過身不願多看阮竹一眼,吩咐道:“趕緊把人帶走,頭疼。”
阮清闕明白對方的意思,連忙起身将阮竹攙扶起來,然後拉着人就往外面走,正确避開了阮竹剛才被打了的位置。
直到被帶出大院,阮竹都還是有些回不過神,大家都姓阮,怎麽她們說話還加密了呢?
“阿姐,你和爹打什麽啞謎呢?”既然他聽不懂,那就問聽的懂的人好了。
只是阮清闕根本就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反而轉移話題,“阿竹,你昨日不是說要給阿姐介紹俊朗博學的男子嗎?阿姐衣服都已經選好了,要不然你找個時間阿姐去見見?”
這話題轉移的很生硬,但對于阮竹來說剛剛好,他尴尬的笑了笑,含糊道:“好啊,但是這種男人也不一定都是好的,等我先去試探試探覺得不錯再讓阿姐瞧瞧怎麽樣?”
他昨天也是什麽話都往外面說,其實根本就沒有認識什麽俊朗博學的男子,蘇厭卿算不算?
不算!
幸好阮清闕也只是這麽一說,點頭應道:“好,辛苦阿竹了。”
“不辛苦,為了阿姐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呢!”阮竹趁機提道:“那既然要瞧瞧,肯定是要出門的,今天我可以出門了嗎?”
他滿眼期待的看着阮清闕,之前不出門是因為方知行,但現在方家和阮家算是徹底崩了,他難道還不能出門嗎?
阮清闕對阮竹的眼神根本就沒有抵抗力,下意識點頭應道:“可以,但必須讓阿回一直跟着,你還記得上次的事吧?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不用阿姐多說的吧?”
阮竹連連點頭,保證道:“知道,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
有了出門的機會,阮竹是一刻都不想浪費,只是等到走出家門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貿然前去蘇府肯定是不妥的,最後想了想還是去了戲院。
只是進門後就讓阿回給蘇府送了封信,信是送過去了,就是不知道蘇厭卿會不會來。
阿回也沒多問,他也放心阮竹在這後院,對林蘇秋的信任度已經很高,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
阮竹看着阿回離開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他當然是希望蘇厭卿會來。
但又擔心自己會打擾到對方,矛盾的心理來回拉扯,以至于進門的時候沒發現阿毛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蘇秋?”
踏入小院後阮竹就覺得不太對,四處都不見林蘇秋身影,只好繼續往房間走,他一如既往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蘇秋?你在裏面嗎?”
“阿竹!你等等!”林蘇秋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這樣的情況讓阮竹覺得似曾相識,好像上次也是這樣,裏面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情況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阮竹就覺得挨着門的手被燙了似的連忙收回,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窗口那邊的牆院看去,心裏滿是好奇,但又有些猶豫。
他過去要是真看見人的話豈不是很尴尬?
然而最後好奇心終究是戰勝了尴尬,他假裝焦急的又拍了拍房門,然後踮起腳彎着腰蹲到牆角那邊去,這個位置看不見窗口,但只要有人從窗口出來翻牆,他就一定能看見。
房間裏的動靜阮竹聽不見,所以只能用手扒着牆目光灼灼的盯着圍牆,就等着吃瓜。
突然吱呀一聲吸引了阮竹的注意力,他頓時眼睛一亮,又往外面挪了挪身子,就想着能看的全面一點。
只見一個人影不慌不忙的走到牆院下,輕松的翻了上去,正當要跳下去的時候心靈福至的轉頭……
“小白臉!”冬五九身形一晃連忙伸出手穩住自己,咬牙切齒的看着阮竹,可他又不敢跳過去,只能朝着阮竹揮了揮拳頭,然後跳出了牆院。
阮竹啧啧出聲,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就走了啊,真是不講究。
然而他也才剛笑出聲就被林蘇秋捏住了耳朵,頓時疼的喊出聲,“疼疼疼,蘇秋你快放開我的耳朵,真的好疼啊!”
林蘇秋氣笑了,他慌不擇路的收拾着,結果這人居然在牆角偷看。
而且還啧啧出聲,肯定是看見了冬五九翻牆離開,他不要面子的嗎?
“你還知道疼!”話雖然狠,但林蘇秋還是舍不得的松開了手,改去拉人手臂,誰知剛一碰到阮竹就叫的更大聲,“別,我胳膊給拐杖才打了沒多久呢!”
林蘇秋連忙松手,蹙眉氣憤道:“誰打你了!”居然有人敢對他朋友動手,簡直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阮竹幽幽道:“我爹,倒也不是真的打,就是誤傷。”
爹啊,那沒事了。
林蘇秋換了一邊手臂拽,将人朝着外面的涼亭帶,坐下後小心翼翼将阮竹的衣袖給往上提,見到一處紅痕後又重新蹙眉,“你爹也太狠了吧!你這樣的臉蛋他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啊!”
他當初就是看中了這臉蛋,要是他的話肯定不忍心動手的。
阮竹也沒想到痕跡這麽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道:“沒關系的,我爹當時就是太氣了,而且我要是不過去的話,萬一打到我長姐怎麽辦?”
林蘇秋一聽這話,連忙捂住耳朵,嚷嚷道:“停停停!你可別再說了,你該不會說的你們阮家的大事吧?我可只是個戲子,別把我給扯進去,萬一殺人滅口怎麽辦?”
阮清闕他是知道的,阮家老爺竟然氣的要打阮清闕了,肯定是發生了大事,那可不興随便說的。
阮竹輕哼出聲,喃喃道:“這有什麽,就方家那不要臉的性子,說不定今天一過人人都知曉了呢!”
他神色陰郁的将袖口放下去,咬牙問道:“蘇秋,你說有什麽辦法套人麻袋打一頓的嗎?我真的是氣不過,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應該有吧。”林蘇秋想了想,也許還真有辦法。
然而阮竹只當對方是在安慰自己,将自己整個人依靠過去蹭了蹭委屈道:“蘇秋,你說人為什麽要為了別人而活,別人的言語和看法就那麽重要嗎?”
“重要,也沒那麽重要。”林蘇秋想了想舉例道:“當你有超過在意的人時,可能你就覺得不重要了,這種事情是有相對性的,再簡單一點就是吃點心,別人都說吃了那點心會死,說那點心是有毒,說吃了那點心你就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你又特別想呢?”
阮竹悶笑出聲,磨牙道:“好啊你!我在你心中到底是有多喜歡吃啊!居然還這樣做比喻!”
他斂去眼中情緒起身和林蘇秋鬧在一起,兩人依靠在欄杆上互相戳着對方身上的軟肉,這一次因為林蘇秋體力不支的願意讓阮竹占了上風,居高臨下的得意道:“哼!被我壓住了吧!”
林蘇秋氣急,支撐起身體正準備反駁的時候,餘光突然看見了什麽猛的僵住了身形。
阮竹察覺到林蘇秋的變化,下意識轉頭望去,随後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氣。
媽啊!蘇厭卿!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