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感受到蔚燃眼裏的不滿,蔣聲聲只好岔開話題,說:“你們隊8號和對方10號打架,你們都不拉架嗎?這樣在冰上打架多危險。”

蔚燃哼了聲:“冰球比賽打架很正常,正規比賽裏都允許單挑。”

蔣聲聲有意讨好他,問:“那你跟人打過架嗎?玩冰球的時候。”

“打過啊。”蔚燃用手指給她比了下,“臉被冰刀劃了這麽大個口子。”

蔣聲聲“啊”了聲:“那得多疼啊。”

蔚燃見她眼露關切,心裏總算舒服過來,伸長手臂圈住她脖子,調戲般用指尖勾勾她下巴:“還好沒留疤,不然你今兒個早上還怎麽欣賞美色。”

蔣聲聲大半個人都貼進他懷裏,伸手把他圈在她脖子上的胳膊往下拽了拽,正要說話,旁邊霍宸先開了口,打趣蔚燃道:“你當時不還覺得臉上帶條疤特爺兒們麽,要不是喬櫻天天盯着你上藥,沒準兒你現在臉上真有一道疤。”

聽到喬櫻的名字,蔣聲聲心裏不由一頓,偏過頭去瞧蔚燃的表情,只見他神色自若,淡聲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霍宸沒應話,又去看了蔣聲聲一眼,蔣聲聲無意對上他目光,見他眼神冷漠,對她有幾分不輕不重的敵意,她心一凜,趕緊收回視線當作沒看到。

接下來小半個月都是跟蔚燃的熱戀期,蔣聲聲偶爾會去蔚燃家留宿,晚上他總要抱着她吃豆腐,蔣聲聲一開始很不好意思,被他調戲吃豆腐的時候她都不敢出聲,只紅透着一張小臉。後來漸漸習慣一點,接吻的時候他再對她動手動腳,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想着要他正經一點了。對于他的觸碰和親密,蔣聲聲一天比一天熟悉,也正是因為熟悉,心裏對蔚燃的喜歡和依賴也就跟着與日俱增。

本來因為鄭啓臨的話而把喬櫻藏在心裏偷偷忌憚,可這段日子被蔚燃用糖寵着,她久而久之也便放松警惕,認為喬櫻對她和蔚燃的這段感情應該造不成威脅,這種認知一直持續到她大學畢業那天半夜才發生動搖。

那天蔚燃幫她去學校搬東西,把她在宿舍裏的衣物用品搬到她爸媽給她買的那間二室一廳公寓裏,公寓早裝修完,味道也散得差不多,該置辦的東西蔣聲聲也早買好放那兒,這時候剛好可以入住。

進屋後,蔣聲聲讓蔚燃坐客廳看電視,她自己去收拾從宿舍帶來的物品,可收拾到一半蔚燃就不樂意了,嫌看電視無聊,他無聊就也不讓她有事做,把她抱進卧室好好調戲了一番,蔣聲聲被他親得嘴唇紅紅,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才肯放過她,卻依舊把她壓在床上不讓她起來,非要聽她叫聲哥哥才罷休。蔣聲聲覺得羞恥不情願,嘟着腮幫子讓他去找霍美梨,蔚燃捏她臉:“她喊哥哥跟他媽骨科似的,我不愛聽,我就稀罕聽你喊。”

蔣聲聲不肯喊,蔚燃非讓她喊,兩個人彼此不讓,最後迫于蔚燃的強勢,蔣聲聲只好妥協,不情不願喊了幾聲給他聽,蔚燃總算滿意,輕輕勾住她下巴:“喊得真好聽,越來越乖了。”

那架勢跟逗貓似的。蔣聲聲別過臉,有時候真覺得蔚燃對她就像在養寵物。

晚些時候蔣聲聲拉蔚燃去小區樓下的生活超市買了不少食材,她最近在網上學了幾道網紅菜,想讓蔚燃嘗嘗她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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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蔣聲聲其實沒怎麽下過廚,以前在家裏因為好玩跟着她媽學了兩手,一直也沒出師,今天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一定能在蔚燃面前大展身手,結果事實證明,最後下廚房變成炸廚房,窘得蔣聲聲拿着鍋鏟站油煙機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蔚燃說要帶她出去吃,她不肯,說外面下雨了,雨勢還挺大,不想出去。蔚燃又說點外賣,蔣聲聲就說下這麽大雨外賣小哥不接單,就算接單了路上也挺危險。蔣聲聲像是跟廚房杠上了,最後把鍋洗洗,做了一鍋番茄土豆燴飯,生抽蚝油不小心倒多,最後燴飯嘗起來有點兒鹹,蔣聲聲就給自己和蔚燃一人倒一杯純淨水,讓蔚燃鹹了就多喝點水調和一下。

蔚燃坐上餐桌,看着面前那一碗黑不溜秋的燴飯,實在下不去口,蔣聲聲看出他的嫌棄,聯想到他時不時拿她當寵物養的态度,心裏莫名其妙湧上一種微妙的較勁感,非逼着蔚燃把那碗失敗的燴飯吃幹淨,蔚燃看她難得執拗起來,想着她白天叫的那幾聲哥哥,想想也就忍了,一碗飯喝了三杯水,吃完直皺眉:“以後別下廚了,你喂我吃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蔣聲聲看他把飯吃完就開心,不計較他此刻的差評,高高興興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說:“多下幾次廚就好了。”

蔚燃沒搭腔,外面雨越下越大,他一時也不想回去,蔣聲聲這兒沒什麽其他娛樂設施,他只好又去客廳沙發上坐着看電視,随便調了部電影出來看,看看覺得沒意思又轉去看紀錄片,今天一天跟蔣聲聲過家家一樣,雖然偶爾也覺得挺溫馨,但總體來說卻枯燥得很,蔚燃漸漸有些坐不住準備回去。

蔣聲聲以為蔚燃吃完晚飯就會走,所以她收拾完家務就拿浴巾睡衣直接去洗澡了,誰知道洗完出來竟然看到蔚燃還坐在沙發上,她微訝:“你還沒走?”

蔚燃其實正要起身走,可陡然看到穿着睡裙的蔣聲聲洗完澡出來,棉質的寬松睡裙襯得她骨架愈發秀氣,兩條筆直的小腿白得晃眼,肩頸纖細雪白,頭發吹得半幹,瓜子小臉更顯嬌俏,身上還沾着剛剛出浴的水氣,像一顆粉白色濕漉漉的水蜜桃,蔚燃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口幹舌燥,這會兒就不願意走了,招手喊蔣聲聲到他身邊來:“過來陪我看會兒電視。”

要是在半個月以前,蔣聲聲絕對是不好意思只穿件睡裙就站在蔚燃面前的,但這半個月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她沒之前那麽羞澀,走過去乖乖窩到蔚燃懷裏,蔚燃把她摟好,跟她親近了一會兒,蔣聲聲身子微顫,蔚燃又把她抱腿上,蔣聲聲抱住他脖子,兩個人摟在一起親了會兒嘴,親到後面蔣聲聲感覺出蔚燃氣息越來越急促,熱氣噴在她臉上,有種山雨欲來的危險。她這段時間已經有些經驗,知道再親下去會出事,把蔚燃推開些:“好了,不能親了。”

蔚燃深深看她,蔣聲聲說:“你該回去了。”

他又盯着她深看了一會兒,以往的淩傲強勢此刻都變成了大狗狗般的乞憐,就差沖她搖尾巴了,蔣聲聲知道他想要什麽,但她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低聲:“再等等,我們才談一個月不到。”

蔚燃最後只得嘆氣:“我去下洗手間。”

蔣聲聲大致知道他去洗手間是去做什麽,一想到蔚燃可能會在她家洗手間那樣,她就忍不住臉熱心跳,有一種半只腳踏入成人世界的感覺。

等蔚燃解決完出來,蔣聲聲還保持着窩在沙發裏的姿勢,他走過去重新把人抱住,這次是正經看電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有個人陪着,蔚燃覺得那部歷史紀錄片竟突然變得有意思起來。

蔣聲聲問他:“你還不回去啊?”

蔚燃垂眸看她:“外面雨下那麽大,你放心讓我開車回去?”

蔣聲聲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他滿意地在她額頭上親了口。

又過了會兒,蔣聲聲再問他:“你今晚要住這兒嗎?”

明明是一個單純的疑問,可蔚燃卻直接把這句疑問當成邀請,說:“今晚住這兒也行。”

蔣聲聲想,她也在他那兒住過幾晚,沒理由拒絕他在她這兒過夜,就沒說話。

兩人看着電視,蔚燃突然掄起一巴掌拍自己小臂上:“操。蔣聲聲,你家有蚊子。”

蔣聲聲看他掌心中央赫然一點血和一只蚊子屍體,忙去抽茶幾上的濕紙巾給他擦手心,說:“家裏有電蚊香,我去拿。”

等她插好電蚊香再回來,發現蔚燃那截修勁有力的手臂上已經鼓起一個極不和諧的蚊子包,她笑了笑,伸手去幫他撓了兩下:“癢嗎?”

蔚燃往她懷裏蹭了蹭,一點兒也沒有事業有成的矜貴CEO樣:“你撓完更癢了。”

蔣聲聲玩心起,用指甲給他的蚊子包劃了個十字。

蔚燃說劃十字沒用,還是癢,她就繼續給他輕撓。撓了一會兒,蔚燃喉嚨裏突然溢出極低的一聲“操”,蔣聲聲以為又有蚊子咬他,問:“又被蚊子給叮了?”

他悶哼:“不是。”

“你撓癢癢把我兄弟撓醒了。”

蔣聲聲:“......”

她往下看了眼他明顯的身體反應,使勁掐他手臂上的蚊子包:“流氓!”

雖然蔣聲聲就是不肯讓蔚燃得逞,但蔚燃今晚卻賴下不肯走了,蔣聲聲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通知的孫翩,等她問他要不要去樓下超市買點換洗衣物的時候,門鈴就響了,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蔣聲聲難得晚睡,發現因蔚燃而晚睡的人不止她一個,還有門外送衣物過來的孫翩。

蔣聲聲覺得挺對不起孫翩,她跟蔚燃談個戀愛,孫翩又是接送她又是給她和蔚燃送衣物的,搞得跟個愛情保镖似的。等孫翩把衣物送到後離開,蔣聲聲又跟蔚燃提了一下這件事,讓他以後別再麻煩孫翩,蔚燃還是那種态度:這是他該做的。

蔣聲聲憑幾句話掰正不了蔚燃身上頤指氣使的習氣,心裏有些不舒服,晚上睡覺時他再巴巴湊過來抱她,她就有些不愛搭理他,說自己心髒不好,要早點睡。

蔚燃哪裏看不出蔣聲聲是在別扭什麽,但他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方式,實在沒必要為蔣聲聲做出改變,反正他改不改,蔣聲聲都在那兒跑不了,也不會因為他做出改變而感動得立馬向他獻身。蔚燃是個商人,不做無謂的投資。

蔣聲聲身上又香又軟,比任何助眠香薰都好使,蔚燃把她摟懷裏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了睡意,蔣聲聲早睡着了,他親親她小小的耳朵,把她往懷裏收緊些。

半夜蔣聲聲是被痛醒的,小腹有點不适,她掀開被子要下床,蔚燃跟着一起醒過來,下意識就握住她胳膊将人往懷裏帶:“怎麽了?”

他聲音帶着濃濃的倦意,蔣聲聲說:“肚子不舒服,可能來姨媽了,你繼續睡。”

她捂着小腹,臉色不太好,說話的時候有點虛弱,蔚燃清醒了一些,問她:“很疼?”

蔣聲聲點點頭,她有痛經的毛病,但是一般不會這麽疼,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竟然能把她痛醒。她說:“你不用管我,我去洗手間。”

蔚燃對蔣聲聲雖然沒寵到“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地步,但人姑娘現在好歹是他女朋友,又嬌滴滴的一個,他哪能真不管她,掀被子下來,直接把人抱進洗手間,蔣聲聲想檢查看看是不是真來姨媽了,不好意思讓蔚燃盯着,就讓他等在洗手間門外。她坐在馬桶上脫下內褲,發現真是姨媽造訪,這條內褲不能穿了,她想着是自己回卧室拿條新的來換上,還是讓蔚燃給她拿一條過來。猶豫了幾秒,小腹實在疼,沒力氣折騰,只能硬着頭皮讓蔚燃去卧室給她找內褲,反正兩個人摟摟親親無數回了都。

蔣聲聲收拾好自己,打開洗手間的門出去,蔚燃又将她公主抱起來,回卧室的路上問她:“你內褲怎麽全卡通圖案的,幼不幼稚。”

蔣聲聲沒力氣理他,剛沾到床就側躺着把自己蜷縮起來,蔚燃從她身後把她收進懷裏,伸手給她揉肚子:“是這麽揉麽?”

他力道不輕不重,手掌溫暖而幹燥,蔣聲聲莫名鼻子微酸,委屈巴巴地喊他:“蔚燃,我疼。”

他笑了下:“怎麽還撒起嬌來了?”

蔣聲聲不知道是不是人脆弱的時候更想抱着別人,反正她現在挺想抱着蔚燃的,轉身面向他,手臂從他窄瘦腰身穿過去,臉埋進他胸口,悶悶的不說話。蔚燃繼續給她揉小腹,低頭吻她:“小嗲精。”

蔣聲聲任他說,貪婪地汲取着他的體溫,過了會兒蔚燃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問你個事兒。”

她貼在他懷裏:“什麽事?”

蔚燃頓了頓:“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

蔣聲聲愣了下:“什麽?”

蔚燃其實覺得這種問題挺幼稚,但霍宸那天想都不想就否定了這件事,這令他詭異地想要向蔣聲聲求證。他認為像蔣聲聲這種又甜又軟又嗲又香又乖的,倘若在他之前真有過喜歡的人,對方不可能放過這麽一小尤物。畢竟男人跟女人對待感情的态度不一樣,男人更随便點。

他又問了遍:“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

蔣聲聲想說當然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奚源,蔚燃只能算第二個。她本來也是準備這麽說的,但擡頭看到蔚燃眼睛裏那一竄期待的小火苗時,到嘴的話就忽然繞了個彎,她鬼使神差撒謊:“啊,是,是的。”

說完瞬間就有一種負罪感,挺鄙視自己,可蔚燃聽完卻很得意:“我就知道。”

這一句“我就知道”令蔣聲聲更加不敢讓他知道他其實只是個第二名了。

不知道是不是蔚燃給她揉肚子的功勞,蔣聲聲漸漸不那麽痛,本以為總算可以睡個安生覺,沒想到這時候蔚燃手機突然響,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估計是有很重要的事,蔚燃拿手機時,蔣聲聲看到屏幕上“霍宸”兩個字。

蔚燃本來是靠在床頭接通的電話,那邊霍宸不知道說了什麽,蔣聲聲看到蔚燃表情變得嚴肅幾分,接着他就起身去了外面的客廳,等他再回卧室時就說自己有事要先走。蔣聲聲腦子裏幾乎是立馬蹦出了喬櫻的名字,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準得可怕,她感受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危機和醋意,忍着腹部的疼痛試探着問蔚燃:“這麽晚了還出去,是出什麽事了嗎?”

蔚燃已經開始換衣服,說:“霍宸回國了,我現在去找他。”

蔣聲聲從被窩裏爬起來:“霍宸這麽急着找你過去幹什麽?明天再去不行嗎?”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把她重新抱進被窩裏:“你身體不舒服就別亂折騰,先睡覺。”

蔣聲聲拽住他胳膊:“我想你陪我。”

蔚燃身形微頓,沒想到這麽直白的話會從蔣聲聲嘴裏說出來,他笑了下,俯身在她唇上親了口:“現在就開始黏人了?”

蔣聲聲不明白剛開始明明是蔚燃總纏着她,她只想躲他遠遠的,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反倒變成她更上心一點。小腹隐隐作痛,她不知怎麽眼淚水就冒出來:“外面又下雨了,你明天再去找霍宸行不行?”

蔚燃看她眼睛濕潤,以為她是痛的,拿出手機就要給孫翩打電話,說:“我讓孫翩送你去醫院。”

蔣聲聲心裏有些難過:“我不想麻煩孫翩,能不能你送我去?”

蔚燃卻好像沒聽見她這句話似的,也不管現在是半夜幾點就直接給孫翩去了電話,那邊很快接通,蔚燃交代完之後又安撫性親了親蔣聲聲的臉:“乖,孫翩很快就到。”

說完就準備要走,蔣聲聲拉住他手:“你不陪我?”

蔚燃失笑:“今天怎麽這麽黏我?”他幫她把被子蓋好,“我真有事要走,你乖乖在家等孫翩,他會送你去醫院。”

他這個态度讓蔣聲聲有種被抛棄的感覺,她拉着他的手不放,下意識就抖落出心裏的猜測:“是不是霍宸找到你初戀了?”

她聲音甜甜軟軟,帶着一種嬌氣的委屈,配合着窗外的雨聲,巧妙地形成了一種特安逸的氛圍,蔚燃差點就真要留下不走了,可霍宸電話這時候又打過來,他手還被蔣聲聲握着,幹脆坐在床邊接通電話,霍宸催他趕緊過去,說喬櫻現在的狀态很不好,鬧着要見他。

在國外失蹤了這麽多年,想想也知道經歷過怎樣非人的事。霍宸說得對,如果不是他們,喬櫻當年不會出國,也就不會在國外失蹤,對于喬櫻身上發生的事,他多少要擔些責任。蔚燃自問雖然不是個多麽有情有義的人,但也絕對稱不上冷血。他回握住蔣聲聲的手:“霍宸今晚帶喬櫻剛到的國內,本來想明天再跟我說,但喬櫻那兒突然出了些狀況,需要我現在馬上過去一趟。”

蔣聲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說什麽都不合适,讓蔚燃留下來別走,顯得她多麽不懂事分不清輕重緩急,讓蔚燃趕緊過去,又有違她的心意。她現在就覺得她才是蔚燃女朋友,如果真要去醫院,應該是蔚燃送她去,而不是交代給孫翩。

可顯然蔚燃認為喬櫻那兒的狀況比她的痛經更重要,蔣聲聲心髒微縮,蔚燃簡單安慰她兩句之後就起身離開,在他轉身那一刻,蔣聲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她眼裏的蔚燃總是既強勢又風流,愛調戲她逗着她,流氓匪氣,讓人又愛又恨。可為什麽現在他的背影看起來那麽冷酷淡漠,仿佛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她知道自己不該嬌氣不該矯情,可心裏還是控制不住地難受,連帶着小腹的痛感都越來越重。

蔚燃就這麽走了,蔣聲聲蜷縮在床上越來越痛。他沒騙她,孫翩确實很快就到了,在他走後沒多久,孫翩就按響了她家門鈴,蔣聲聲忍着腹痛把衣服換好,接着才去給孫翩開門,孫翩見了她也不多說,讓她拿好東西跟他下樓,他送她去醫院。

孫翩到底不是蔚燃,蔣聲聲不可能因為腹痛就讓孫翩抱着走,只好勉力咬牙忍着痛,跟在孫翩身後跟他一起下樓,由他開車把她送去醫院。

蔣聲聲最後在醫院待了一晚上,徹夜守在她旁邊的不是蔚燃,而是幾乎稱不上和她有什麽交情的孫翩,蔣聲聲覺得既諷刺又古怪,頭一回認為人有錢到一定地步是真好,沒時間來醫院陪女朋友,還可以使喚其他人過來陪,尤其這個被使喚的人還是個高質量精英。

第二天是周末,蔣聲聲感覺好了很多,她覺得挺對不起孫翩,就讓他先回去,她自己打車回家就行,孫翩沒跟她扭捏,看她臉上恢複了血色,就點點頭先走了。蔣聲聲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誰知正好碰上一早過來實習的奚源,兩人在三樓走廊恰巧碰上,蔣聲聲意外:“你在這家醫院實習?”

奚源卻一臉着急擔憂:“你來醫院幹什麽?是不是心髒不舒服?醫生怎麽說?看過醫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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