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蔣聲聲做夢也想不到蔚燃竟然是薛沐洋的朋友,更想不到薛沐洋所謂的今晚只喊了四個朋友,竟然除了沈鶴之外,都算她的老熟人。

蔚燃、霍宸、霍美梨,看到這三位後,蔣聲聲尴尬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大腦都要停止運轉,僵硬着四肢被薛沐洋摟着往前走。

沈鶴不知道情況,正常而自然地朝薛沐洋和蔣聲聲打了招呼,霍宸和霍美梨臉上的表情就比較精彩了,兄妹倆在看到蔣聲聲的第一秒,不約而同都瞪大了眼睛,确認了薛沐洋懷裏的那個确實是把蔚燃折磨得要死要活的蔣聲聲後,霍宸和霍美梨又都懸着一顆心髒紛紛看向蔚燃,震驚的同時不得不提防蔚燃的突然發瘋。

蔚燃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聽薛沐洋叨叨了這麽久的春夢小姐竟然是蔣聲聲?敢情這孫子早在他跟蔣聲聲分手前就惦記上了他的女人?還麻痹的做了一年多有關他媳婦兒的春夢?

趁虛而入搶走蔣聲聲的人竟然不是奚源,竟然是口口聲聲說要幫他出謀劃策撬牆角的薛沐洋?

竟然!竟然!竟然!

蔚燃震怒起身,他現在渾身的力氣都處于蓄勢待發狀态,看着薛沐洋滿面春風地摟着蔣聲聲向他們走來,他氣得骨頭縫裏都往外冒戾氣,恨不得當場踹死薛沐洋才好。

薛沐洋卻完全狀況外,他手心感受着蔣聲聲腰肢的柔軟,心裏別提多美了。他帶着蔣聲聲在朋友們面前站定,志得意滿地向蔣聲聲介紹起來:“甜甜,他們是我朋友,蔚燃,霍宸,霍美梨,沈鶴。”

絲毫沒注意到蔣聲聲臉色的蒼白,薛沐洋又接着向朋友們介紹蔣聲聲:“這是我女朋友,蔣聲聲。”

蔚燃胸腔裏火星子飛濺,熊熊怒火将他的理智全部燒成灰燼。

甜甜?女朋友?

蔚燃覺得自己血管都要爆了,他滿臉怒容,表情都有些扭曲,氣憤和嫉妒灼炙着他的思維,他暴戾地走上前,擡腳就往薛沐洋身上狠狠踹去:“你麻痹的爪子往哪兒放呢?!”

霍宸霍美梨兄妹倆眼疾手快,在蔚燃擡腳踹向薛沐洋的同時,立馬一人一邊死拽住蔚燃的胳膊,拼命将他整個人往後拉,霍宸低聲呵道:“蔚燃!你冷靜點!”

薛沐洋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差一點被蔚燃當着蔣聲聲的面踹了一記窩心腳了,他頓覺顏面掃地,皺着眉說:“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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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美梨用力抱着蔚燃的胳膊,阻止他進一步的發瘋,她現在心情複雜得很,又驚訝又好奇又尴尬,腦子短路地指責起薛沐洋來:“你明知道蔚燃最近失戀,精神受了刺激,你還跑來他面前大秀恩愛,你不是讨打是什麽?”

薛沐洋一愣,放在蔣聲聲小腰上的手就有些猶豫,最後他悻悻地将手收了回來,随意地插進褲子口袋,莫名其妙地對蔚燃說:“至于麽?女朋友跟人跑了,再追回來就是了,多大點兒事。”

說完又連忙去安慰蔣聲聲:“甜甜你別怕,我這發小最近失戀,女朋友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見不得別人恩愛也正常,你別見怪。”

聽薛沐洋不知情地把自己稱作野男人,蔣聲聲心裏五味雜陳,她又羞惱又別扭地去看此刻被霍家兩兄妹牢牢控制住的蔚燃,心裏覺得蒼涼又無奈。

為什麽她好像就是逃脫不掉蔚燃的漩渦?為什麽她新交的男朋友兼老板竟然會是蔚燃的發小?

她無力極了,心虛又煎熬地站在原地,沒接薛沐洋的話。

蔚燃本來怒火攻心,理智全無地想要爆發,想要狠狠教訓薛沐洋一頓,可蔣聲聲的眼神卻突然将他刺醒,她眼裏的慌亂、酸澀、難堪、對他的厭恨,統統化為利器向他刺來,蔚燃四肢百骸都痛得難受,他慢慢冷靜下來,心髒被凍住,臉色不虞地對薛沐洋說:“我有點不舒服,出去抽根煙。”

霍宸不放心蔚燃,握着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等霍宸拉着蔚燃一起走出包廂,薛沐洋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地問霍美梨:“蔚燃這次被他那前女友傷這麽狠?瘋成這樣?”

霍美梨神色複雜地瞥了蔣聲聲一眼,敷衍薛沐洋道:“誰說不是呢。”

沈鶴有意緩和氣氛,說:“可能失戀的人情緒不穩定,比較容易受刺激,等會兒他們抽完煙回來,大家別提這事,省得蔚燃尴尬。”

薛沐洋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蔣聲聲臉色蒼白,以為她是被蔚燃給吓的,連忙握住她的手再次安撫:“蔚燃就那樣,瘋起來不分場合,你別往心裏去,他冷靜下來就沒事了。”

蔣聲聲手腳冰涼,後背卻刺熱難忍,她機械地點頭說嗯,被薛沐洋拉到桌旁坐下。霍美梨坐來她另一邊,蔣聲聲感受到來自霍美梨身上的詭異氣壓,壓得她胸口有點兒悶,渾身都不自在。

她想找借口回去,可因為事先答應過薛沐洋,不想讓薛沐洋下不了臺,蔣聲聲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待着,只希望蔚燃真的能冷靜下來,不要做出令大家都難堪的事。

蔣聲聲心裏百感交集,消化着蔚燃是薛沐洋朋友這件事,旁邊薛沐洋跟沈鶴、霍美梨在說話,可具體聊了什麽,她卻一個字都沒能聽進去。

一段時間後,蔚燃和霍宸從外面回來,兩人目光在蔣聲聲身上掃了眼,接着就各自落座,沒發生蔣聲聲擔心害怕的場景。

薛沐洋考慮到蔚燃頭一回發生這種事,看他這個跟頭确實栽大了,薛沐洋說不幸災樂禍是假的,但他在蔣聲聲面前不能表現出樂于看朋友笑話的形象,他為了立“光偉正”的人設,故作好心地對蔚燃說:“兄弟別難過,我相信你前女友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

蔣聲聲聞言心髒一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下意識絞緊。

蔚燃眯了眯眼睛:“你真這麽覺得?”

薛沐洋爽朗地笑了笑:“當然,你可是蔚燃,誰能跟你搶?”

蔚燃輕“嗬”了聲,盯着蔣聲聲說:“希望她也能這麽想。”

薛沐洋全然不知蔚燃的意有所指,附和道:“會的,她一時被野男人蒙了心,總有覺悟的那一天。”

蔣聲聲臉色難看,她看了眼蔚燃隐忍着怒氣和譏諷的表情,抿着唇喉嚨幹澀。

蔚燃給自己倒了杯茶,冷聲道:“等她覺悟那天,結婚請柬我第一個給你發。”

薛沐洋笑道:“好,那我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蔣聲聲的臉越來越白。

霍宸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心累又無奈:“先點菜吧。”

霍美梨眼神直往蔣聲聲身上瞥,問薛沐洋:“你們談多久了?”

那邊霍宸跟沈鶴招呼着點菜,霍美梨就纏着蔣聲聲和薛沐洋問他們戀愛的細節,薛沐洋充分發揮了給故事加工的能力,兩分被他說成八分,無中生有地編造出一場蕩氣回腸的甜蜜蜜浪漫愛情故事,蔣聲聲聽得頭大,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由薛沐洋吹噓,她指望着蔚燃在聽到薛沐洋的“誇大其詞”後可以趁早放棄對她的糾纏。

蔚燃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看,在霍美梨追問薛沐洋跟蔣聲聲的初吻發生在什麽情景下時,蔚燃終于忍不住把手裏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拍:“霍美梨,你是不是閑的?!”

霍美梨被他吓得脖子一縮,繼而惱羞成怒地皺起眉:“我就是閑,不閑也不會成天追着你這種敗類不放。”

蔚燃陰沉着臉,聽霍美梨說他敗類,他下意識就去看蔣聲聲,見她垂頭自顧自喝着玻璃杯裏的白開水,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蔚燃心裏極其不是滋味,忿忿地說:“我敗類?我倒是想當模範丈夫,也得某人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蔣聲聲喝水的動作一頓,這才擡頭看了蔚燃一眼,可剛跟他對視住,她又立馬移開目光,心跳還未平複,薛沐洋就轉過臉來柔情蜜意地對她說:“還是咱倆好,兩情相悅,一拍即合。甜甜,你說是不是?”

蔣聲聲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是。”

蔚燃的筋骨又開始咯嘣作響想揍人,他斂着眉眼對薛沐洋說:“哪天約場冰球,活動活動筋骨。”

薛沐洋欣然答應:“行啊,只要你別喊我跟你一起打拳擊就行。”

侍應生開始上菜,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依次呈上,紅酒師極富儀式感地為他們醒酒斟酒,十足的派頭令這場飯局立馬變得正式起來。

薛沐洋在飯桌上又重新介紹了蔣聲聲一遍,帶着蔣聲聲跟衆人一一認識,蔣聲聲五味雜陳地跟沈鶴、霍美梨、霍宸分別舉了杯,最後輪到蔚燃,薛沐洋用紅酒杯比了比蔚燃的方向,對蔣聲聲說:“他就是我跟你說的烏蟬的前男友,你不知道烏蟬當初為了他是怎麽要死要活的,不過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為前女友要死要活了。”

蔣聲聲硬邦邦地沖蔚燃擡起酒杯,聲音幹澀地說:“你好。”

蔚燃眉目發冷,盯着蔣聲聲的眼神散發出怨念和委屈,他猛地灌了自己小半杯紅酒,陰陽怪氣地嗤了聲。

霍美梨見一向好酒的蔚燃此刻竟然把上好的紅酒當礦泉水喝,擔心他又要發瘋,連忙對旁邊的蔣聲聲說:“能不能陪我去下洗手間?”

蔣聲聲讷言,不知道霍美梨突然喊她一起去洗手間是有什麽事。

薛沐洋卻很高興,他覺得霍美梨真給他面子,這麽快就跟蔣聲聲當好姐妹了,他知道女生關系好的象征之一就是結伴去廁所,薛沐洋握了握蔣聲聲的手:“去吧,霍美梨性格大大咧咧,跟你正好互補,你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蔣聲聲也想出去透透氣,她輕“嗯”一聲,接着起身和霍美梨一起走出包廂。

到了外面過道,霍美梨沖蔣聲聲擡了擡下巴:“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耐,把蔚燃折磨得死去活來,下手一點不含糊。”

蔣聲聲根據引路标志的指示往洗手間方向走,實話實說道:“是他甩的我。”

霍美梨跟在她旁邊:“可他後悔了,他想跟你複合,你為什麽不答應?”

蔣聲聲悶悶地說:“他想複合是他的事,我不想。”

原以為霍美梨是要為蔚燃打抱不平,沒想到在聽完她的話後,霍美梨竟然明朗一笑,接着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幹得漂亮!小姐姐,蔚燃這種人就得這麽治他!讓他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

蔣聲聲詫異:“...我還以為你喜歡他。”

“喜歡啊。”霍美梨毫不掩飾,“我做夢都想征服他,征服他之後再像你這樣狠狠踹了他,挫挫他的銳氣,讓他後悔之前對我愛搭不理。”

霍美梨撩了下頭發:“等他愛我愛得無法自拔,追我追到天涯海角,我再重新跟他好,讓他這輩子都對我言聽計從。”

“......”蔣聲聲聽愣了,不太理解地看了眼霍美梨。

霍美梨雖然比蔣聲聲小了四五歲,但她個子比蔣聲聲高出一點,此刻自來熟地把胳膊搭在蔣聲聲肩上,大姐大地說:“我很欣賞你,不止讓蔚燃栽了狠狠一跟頭,還轉身就跟薛沐洋好上了,埋完人還要再把人從墳裏掘出來鞭屍,蔚燃要被你氣出內傷了哈哈哈哈哈。看他那個随時要發作的瘋批樣,真的讓人又擔心又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花枝亂顫,蔣聲聲跟不上她的腦回路,禮貌地扯了個尴尬的笑容。

兩人正要進女廁,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霍美梨就感覺到有人扯住她後衣領,将她輕而易舉地拽離蔣聲聲,她腳下趔趄,罵罵咧咧去看從後面拽住她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擡頭,映入眼簾的是蔚燃表情冷硬的一張臉,她張口結舌,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一句質問,蔚燃就松開她後衣領,轉而又一把拉住還沒反應過來的蔣聲聲,一氣呵成地将蔣聲聲拽進男廁。

霍美梨怔愣原地,站在男女廁的分岔口,一時竟不知道該追進男廁還是該走進女廁。

蔣聲聲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被蔚燃粗暴地拽進了男廁,剛進去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正準備拉下褲子拉鏈上廁所,蔣聲聲吓得大叫一聲,蔚燃連忙捂住蔣聲聲眼睛,蔣聲聲眼前一黑,耳邊聽到那個陌生男人也被她吓得高亢地爆發出一聲大叫,蔣聲聲心髒瞬間狂跳,她眼睛被蔚燃的手心擋着,漆黑一片中被蔚燃扯進廁所隔間,而後她就聽到落鎖的聲音。

她連忙去推蔚燃,可蔚燃卻一秒都不耽誤地用胳膊橫過她腰身,将她穩穩地掌控在懷中,他的手并沒有從她眼睛上離開,蔣聲聲什麽都看不到,這令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徒勞無功地推拒着蔚燃的胸膛,還沒來得及重獲光明,就感到有熱氣朝她面頰襲來,接着唇上一軟,蔚燃的吻就這麽霸道地壓了過來。

濃厚的羞恥感瞬間填滿了蔣聲聲的內心,她腰身被蔚燃牢牢地緊箍,眼睛被他嚴絲合縫地捂着,嘴唇被他強勢地吮吻蹂`躏,她掙紮不過,呼吸和語言全都被蔚燃不太溫柔的熱吻給碾碎,這個用來宣誓主權和情緒的充滿占有欲的吻,一直持續到蔣聲聲快要無法呼吸時才堪堪終止,蔚燃始終沒有放下那只捂着蔣聲聲眼睛的手,他害怕從她眼裏看到對他的厭惡和失望,他抵着她的額頭,喘着氣輕聲問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不該看的?”

蔣聲聲眼眶蓄淚,扁着嘴根本不打算跟蔚燃對話。

蔚燃又親了親她嫣紅水潤的唇:“只準看我的那東西,別人的不準看,薛沐洋的也不準看,知不知道?”

蔣聲聲流着眼淚推他:“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憑什麽這麽過分?”

蔚燃手心被蔣聲聲的眼淚浸濕,他心中酸脹,将手掌從蔣聲聲眼睛上移開,他摸了摸蔣聲聲挂着淚痕的臉,苦澀地說:“知不知道看着你被薛沐洋摸手摟腰,我心裏有多痛苦?我他媽恨不得閹了薛沐洋!”

蔣聲聲紅着眼瞪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蔚燃看不得她這種眼神,他的心被她冰冷而厭恨的目光戳得千瘡百孔,他強硬地把蔣聲聲摟進懷裏,把她的臉壓進他胸膛,他貪婪地嗅她身上絲甜宜人的氣息,害怕而迫切地問她:“你跟薛沐洋進行到哪一步了?他親沒親過你?都摸過你哪兒?你們......你們有沒有睡過?”

蔣聲聲的臉因羞憤而漲紅,她握拳在蔚燃身上打亂一氣:“這些跟你沒關系!你離我遠一點!”

“回答我!”蔚燃将蔣聲聲摟緊幾分,全然不顧胡亂落在他身上的拳頭,他的語氣不容置否,“還是你想我直接去問薛沐洋?要是從薛沐洋嘴裏聽到什麽令我不滿意的答案,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弄死他!”

“蔚燃!”蔣聲聲眼淚模糊,她知道蔚燃性情暴戾,沒準真會把薛沐洋往死裏揍,可她又開不了口說出實情,她怕蔚燃在得知她跟薛沐洋什麽都沒做過後,會得意嚣張趾高氣揚,更怕自己如果謊稱和薛沐洋發生過什麽,蔚燃會發瘋沖出去找薛沐洋拼命。

在她騎虎難下不知道怎麽回答時,蔚燃卻已經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他再也無法忍受猜測給他帶來的巨大的心靈折磨,他決心要問個清楚,蔚燃松開蔣聲聲就要開門出去找薛沐洋,蔣聲聲見狀連忙拉住他:“沒做過!什麽都沒做過!”

蔚燃的手還沒碰到門鎖就聽到蔣聲聲的回答,他頓住動作,回頭去看滿臉是淚的蔣聲聲,輕聲确認道:“什麽都沒做過?”

蔣聲聲疲憊不堪地捂臉抽泣:“什麽都沒做過,你別瘋了,行不行?”

蔚燃按耐住心中隐隐的雀躍,小心翼翼地詢問:“連嘴都沒親過?”

蔣聲聲難受地低着頭:“沒有。你到底怎麽才肯放過我?”

蔚燃大喜,他一把抱住蔣聲聲,欣慰地親她額頭:“好聲聲,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我很高興,你這麽做是對的,只有我能親你撫摸你,只有我能跟你上床,你動情的樣子只能被我一個人看到,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我不是你的。”蔣聲聲氣惱又憋悶地說,“我跟薛沐洋只是還沒進行到那一步,跟你沒關系,我心裏沒有你。”

“你撒謊。”蔚燃擡起蔣聲聲的臉,迫着她與他對視,“你心裏要是沒我,怎麽談戀愛了都不跟薛沐洋親嘴?他可是惦記了你好長時間,如果不是你不願意,他會忍得住不親你不要你?”

蔚燃愛憐地摸了摸蔣聲聲嘴唇上已經愈合的小傷口,那是他前幾天在醫院裏咬下的,蔚燃嗓音低醇溫柔:“聲聲,我們當初可是還沒談戀愛,就先親上嘴了。剛談一兩天,你就被我摸了個遍。我們光着身子在被窩裏親嘴互摸,還被霍宸撞了個正着,你應該還記得,是不是?之後沒多久你就開始用手幫我做那種事,有幾次我求你求得狠了,你就用嘴——”

“夠了!”蔣聲聲打斷蔚燃的話,她憤懑地盯着蔚燃,“他不是你!他很尊重我,他知道什麽叫水到渠成,不像你只想着自己。”

“屁!”蔚燃諷刺道,“天下男人都一樣,全是下流胚。你以為薛沐洋不想戀愛第一天就把你睡了?他恨不得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把所有事都做了。他想,但他不敢,他怕吓着你,他知道你沒那麽喜歡她,他怕你跑了,所以才裝紳士裝溫柔,其實全他媽都是用來引你上鈎的。”

蔚燃陰沉着臉:“那逼從第一次見到你後就開始意淫你,天天晚上做有關你的春夢,他龌龊得我都沒臉看了,就你還把他當正人君子!”

蔣聲聲臉紅耳熱:“你,你騙人!他跟你是朋友,你在背後這麽造謠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造謠?你不信就自己去問他。”蔚燃撩起長睫,“他也算心裏有點兒逼數,知道他在你這兒沒什麽份量,所以不敢輕易對你做什麽。”

“不像我,”蔚燃語氣變得得意又傲嬌,“知道你愛我,舍不得我,所以敢親你抱你,敢對你做他想的要死又不敢做的事。”

蔣聲聲想罵他自作多情,可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第一個字,薛沐洋的聲音就突然在外面響起:“聲聲,你在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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