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同于以前的淺嘗辄止,  這一次,喬以山非常動情地加深了這個吻,感受着路景予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

太過吸引人,  讓他醉得一塌糊塗,  他無法抑制地深深被吸引。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  用力将路景予抱在懷裏,盡情地掠奪路景予的味道。

而路景予在這突然的攻勢下已經暈了,  他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只有滿嘴的巧克力甜。他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只能被動地接受這個絲毫不講道理的吻。

等這一吻結束,  喬以山放開路景予的時候,路景予已經是從臉紅到脖子根,氣息紊亂,胸膛劇烈起伏,他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兒,  腰都快軟了。

喬以山萬分得意地看着路景予的臉。

他好像終于調戲成功了一次路景予。

路景予有點懵地看了喬以山的臉半天,慢慢地終于回過神來,  他看到喬以山得意的臉,心裏突然湧起了很多不服氣的情緒,  他湊上前去想要将喬以山抓住,主動吻他一次,  可喬以山卻往後一退,  道:“少年,  你已經失去了機會。”

路景予愣了下,然後“撲哧”一笑,說:“你現在段位越來越高了啊。”

話音剛落,喬以山就一把将路景予的腰摟住,  人給拉回來,又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後抱着他的腰就不撒手了。

路景予用自己僅剩一只的好胳膊回抱了一下喬以山,眼裏全是笑意,說:“這戀愛的酸臭味道,我自己都受不了。”

二人就這麽肉麻地靠在一起,直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他們才磨磨蹭蹭地分開,對門外的人說:“請進。”

康盛一走進來,就感覺到屋裏的氣氛過分肉麻。

他打了個寒顫,趕緊說正事兒:“二位少爺,上校今天也能出醫療艙了,所以請你們去一趟,和蟲族研究所的專家們開個簡單的視頻會議。”

說完康盛就趕緊溜了出去。

倆人沒空再膩歪,稍微整理了一下,便起身趕往喬英的病房。

到的時候,路景予就看到喬英比他和喬以山還要慘——四肢都纏着繃帶,也就剩眼睛還靈活。不過,即使是這副虛弱的樣子,喬英也依然氣場逼人,不愧是帝國戰神。

Advertisement

三人互相關心了幾句,很快進入主題,開始了視頻會議。

這次勝利以後,俘獲了不少被人奴寄生的機甲兵和螳螂,給研究提供了大量的樣本。這段時間喬英将第七星系将所有科研人員都集中在了行政星,一直在研究人奴。

雖然第七星系的條件比不上首都星,但這畢竟是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大事件,科研人員全都拼了老命試圖破解人奴的秘密。

所以,短短的幾天內,就有不小的收獲。

視頻裏,科研人員開始講解。

“首先,很遺憾,賈德森伯爵已經被人奴全面控制,為帝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靜默幾秒之後,科研人員才繼續說:“寄生在賈德森伯爵體內的人奴也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我們通過手術方式将其摘除,有了新的發現。

“和大部分人被寄生的情況不一樣,寄生在賈德森伯爵體內的人奴是一只雌蟲。通過實驗我們得知,雌蟲比雄蟲對人類的控制力更強,并且雌蟲能夠控制、指揮雄蟲,雌雄的比例大概是十萬分之一。

“雄蟲有一定智商,但較為欠缺,只能聽從雌蟲的命令。雌蟲能駕馭雄蟲,卻沒有生育能力,只能通過蟲後産卵繁殖。所以,這是一種高度社會化的蟲族,種族內等級、分工相當明确。也就是說,無論雌蟲雄蟲,目前的所有行為都是聽從蟲後安排。

“根據目前的資料,我們推測,人奴蟲後有不低于普通成年人的智力水平,人奴對第七星系所有的滲透,都是人奴蟲後的布置。所以無論絞殺多少人奴雄蟲、雌蟲,都無法徹底解除危機。只要人奴蟲後在,它就能不停産卵,且一直躲在暗處安排。所以,我們建議,直接找出人奴蟲後滅殺。”

這茫茫宇宙,人奴蟲後會躲在哪裏?

喬英道:“在首都星。”

衆人都停下了,安靜地看着喬英,等他繼續說:“蟲後就在首都星,它控制了女王,或者女王體內的人奴。”

路景予偷偷看了看喬以山,發現喬以山也在看他。大家其實都猜到了,這是最壞的可能,誰都不想開口說。

喬以山很快又轉頭望向喬英問:“首都星傳來什麽消息了嗎?”

喬英答道:“首都星已經被全面戒嚴了,消息不多。但是确定的是,我們已經被全星系通緝,女王親自發的通緝令。”

第七星系這場戰役結束,喬英是給首都星和其他星系傳去了勝利的報告的,女王但凡還清醒着,至少應該派人來第七星系偵查一下情況,可女王卻向全星系播報了喬英叛變的消息。

“但人奴蟲後應該還沒有完全控制女王。”喬英道,“女王不是一般人,雖然年事已高,已經不能再戰鬥,但她有着強悍的精神力,我相信她仍然在和寄生的人奴博弈。”

的确,如果女王像賈德森伯爵一樣被徹底控制,路景予和喬以山可能根本走不出首都星就死了,而且現在也不應該只是發出通緝令,應該派出其他星系的軍隊攻打第七星系了。

雖然沒能見面,沒能互通消息,但他們能感覺到女王在為了保護帝國努力。

所以,他們也要努力。

喬英接着說:“要說硬攻入首都星,也不是沒有勝算,只是,人奴有女王和首都星三十億人的生命作為人質,我們牽制太多。最好是能悄無聲息地将蟲後滅殺,不要發生大規模戰鬥。”

視頻對面的科研人員點頭,接着說:“相信上校必然是有好的解決辦法,這部分我們不便參與。請上校無論制定何種計劃,一定要認清身邊的人是否被寄生。”

喬英起身,微微鞠躬感謝了對方,然後關掉了視頻。接着,他轉頭看向路景予和喬以山,說:“我們需要想一個殺招,秘密地執行。”

路景予坐直了身子,腦子也開始飛速地旋轉。

這是最後一戰了。

咬牙,挺過去。

首都星戒嚴已經一個月了。

蘭德爾整整一個月都沒能睡好覺,自從女王宣布路景予和喬家父子叛變的消息以後,他就瘋了。

他根本不相信路景予會叛變,然而軍部公布了一連串的視頻圖片證據,看得蘭德爾心驚肉跳。即使他智商不高,也明白這其中必然有非常複雜的內情,這不是他一個人微言輕的學生可以幹涉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地待着別添亂,相信路景予能解決好這些事情。

他偶爾出門,去喬家、第一軍校附近瞎晃悠一圈,看看能不能聽到點兒小道消息。

今天蘭德爾依然是獨自一人在第一軍校周圍瞎逛。他晃了一圈正準備回家,突然瞧見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在街邊的草坪裏玩。

因為戒嚴,現在大白天街上也沒有幾個人,這個小孩兒單獨在街上瞎逛倒是不太安全。蘭德爾有點擔心地看了兩眼,接着便聽到“哎呀”一聲弱弱的呻-吟。

蘭德爾回頭一看,那小孩兒摔在了草坪裏,半天爬不起來,蘭德爾便快步上前将小孩兒給扶起來。

那小孩兒一雙漂亮的眼睛眨着,說:“謝謝哥哥,哥哥,你真好看。”

蘭德爾一下笑得花枝亂顫,感覺心都要化了。

這是最近這段時間唯遇到開心的事情了。

他摸摸小朋友的腦袋,輕聲說:“摔疼了嗎?你家裏人呢?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小朋友小聲地趴在他的耳邊說:“我家裏人讓我這兒等你。”

蘭德爾一驚,再次看着那小孩兒瞪大了眼睛,小孩兒繼續小聲地說:“有家裏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說希望你一直做有錢又快樂的傻子。”

蘭德爾突然間開始心髒狂跳。

這話只有一個人對他說過,那就是路景予。

他慌忙左右看了看,只看到匆匆行人,并沒有看到路景予。

然後他又想起了,現在首都星完全戒嚴,路景予的照片貼的滿世界都是,怎麽都不可能混進來。于是他有點着急地拉着小孩兒的手,說:“景予現在怎麽樣了?”

小孩兒不說話,而是突然打開腕戴光腦在他的腹部掃了一下,然後才奶聲奶氣地說:“不好意思,哥哥說了讓我确定你沒有被寄生。還有這裏不安全,你帶我去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我才能繼續和你說。”

蘭德爾有點懵地想,自己好像被一個小孩兒給智商碾壓了。

他很快回神,将小孩兒給抱了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二人進了隔間,小孩兒又用光腦掃了半天,确定周圍沒有監聽監視,這才開口,對蘭德爾說:“上校和哥哥們都很安全,但是現在有一些麻煩,我們大家很快都會陷入危險之中。現在要解決這個麻煩,需要你的幫忙。”

“我?我的幫忙?”蘭德爾頓時緊張得直扣手。

小孩兒點點頭,認真說:“是的,現在整個星系的安全都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了。”

蘭德爾“啊”了一聲,然後站直,胸中油然而生一股豪邁之情。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看來,這拯救世界的壯舉,終于輪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