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神君皆有病》

作者:神女莫紫

文案:

金羽神君年少的時候對太子長琴坐下的司凰神鳥一見鐘情,但是司凰神鳥有個青梅竹馬。

冥王問:你看上她什麽了?

金羽:漂亮!傲氣!潑辣!

千年後

冥王又問:你看上她啥了?

金羽:大概她比較莽吧!不說了,我要去找我媳婦兒了!

非典型重生,豌豆公主男主VS特別糙特別莽女主

這是個女強+群像文,慢熱,慎點!

全文會寫到40w~60w左右,因為每章字數2000+可能章數會分的多一點!不要害怕親們

內容标簽: 天之驕子 重生 女強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裴蓉,金羽 ┃ 配角:桑梓,小花,長梧太子 ┃ 其它:度朔山,山海經

一句話簡介:我男朋友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立意:生命、責任和守護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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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晚風輕拂,夜色溫柔,似乎因為今天是個大吉的日子,就連天氣也變得十分近人,此處因為常年靈氣的運轉,已經很多年沒如此真實自然的夜晚了。

荊杞枝和薜荔枝纏裹的巨大篝火哔哔剝剝的燃燒着,四周的空氣中盈滿了薜荔的香味,篝火旁年輕的男女或牽手或并行的跳着舞。倒是将一旁坐着靜默喝酒的黑衣男子突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了。

那黑衣男子的腳邊已經放了七八個空酒壇,修長蒼白的手中端着一只陶碗,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此刻正看着腳邊的碎石蹙眉發呆,神鳥一族顏值一向極高,遠遠望去,如同一幅精致的畫。

突然一雙粗大有力的手拍在男子肩頭,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落在了男子旁邊:“烏老弟,少喝點兒,酒可不是個好東西。”

男子仿佛突然回神了一般,拿起酒壇又到了一碗酒:“四哥怎麽突然來找我了?”他來這裏近百年,因為成了此處域主身邊的紅人,此處的居民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唯獨這位四哥,看他總是不順眼,至于稱呼自己“烏老弟”這種稱呼,更是前所未有。

四哥聞言似乎也很尴尬,天知道他是做了多少心裏建設才主動過來:“你以為老子願意過來安慰你?還不是看你情場失意覺得你可憐?”

男子聞言苦笑一聲:“那就多謝四哥了。”

說實在的,這位四哥是此地中有名的黑老粗,嘴巴臭,什麽好話從這人口中說出來都能臭不可聞。

因為平時兩人不對付,他一向懶的聽他說話,但是今日還真是難得了。想着,男子将手中的酒壇子遞了過去:“四哥,你今日也辛苦了,來喝一杯……我們域主的喜酒吧!”

因為域主追求完美,不想大婚之日還用靈氣來維持此處景色,說是這樣子太過虛假,畢竟她一向是任性的。

故而今日才結界大開,不過為了大家的安危,今日的巡域神鳥也比以往多了十倍有餘,作為此域神侍衛之首的四哥,自然成了這巡域神鳥的主心骨。

四哥接過他的酒喝了一口,一向直言直語的男人這一次一句話反而要斟酌個幾次了:“烏老弟,你對域主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裏,說真的,她就是個小屁孩,什麽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她就是瞎,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比我都瞎。”

四哥能說出這種話來,多多少少對域主是存了一股子怨氣的,這股子怨氣倒不是因為域主辜負了眼前這個人,而是覺得這次撤掉整個神域結界的做法實在是荒唐。

自從域主出了一次神域,整只鳥都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了,在這種節骨眼上,竟是前前後後帶回來兩個陌生人,烏老弟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他看不慣,但是對域主的好也是實打實的。

不像那個叫沈凝的,看着溫溫柔柔人畜無害的,但是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什麽不得了的壞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

可是也不知道域主那個丫頭片子是怎麽想的?被那個沈凝迷的神魂颠倒,簡直到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地步了。

要是按四哥的意思是,域主一定要學那人族談情說愛,最好不要在外人那裏選,不是知根知底的終究不安全,如果非得選,他還是比較看好烏老弟。

而此刻他的烏老弟聽完他的大篇言論心情變得愈加沉悶起來,雖然他想說的話很多,但是自幼性格使然,他終究只是站起身道:“我也去巡域吧!”

言罷,一只通體烏黑的巨鳥飛身而去,随着身形的不斷上升,滿域的紅逐漸映入眼中,他還記得那天她興奮的跑到自己面前說:“阿烏,你知道什麽是成親嗎?”

他記得自己那時的心情,是激動也是害怕,甚至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他說:“域主,您找到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了嗎?”

女子點頭:“嗯嗯,我要和阿凝成親了,我要選一個前所未有的好日子,要有紅蓋頭,神域也要像人間成親那樣挂滿紅綢,我要神域的大家都為我們歡呼,祝願……”

想到這裏,那股沉悶的感覺再次壓在了心頭,巨鳥俯身而後下落在了一棵梧桐樹上,也許是這樹的名字讓他想起了過去,那些四處征戰的日子。

師父說:“喜歡什麽都是要自己争取的,若是等別人讓出來送到你手裏,那麽你和廢物有什麽區別?”

因為師父的原因,所以他從小學到的也都是殺戮和搶奪,可是唯獨對她,他不敢也不願,心裏唯一的想法便是:只要她能開心就好了。

男子再次化身為人,一柄銀色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男子盤膝而坐,修長的手指劃過劍身,這是離開師父時,師父給他的,他知道這把劍是師父一直用的。

他是不想要的,師父卻說:“對我而言,所有的劍都一樣,算是留下一個念想吧,若是有朝一日你覺得孤單了,就看看它,也算是為師對你的一個安慰。”

他追随了師父數百年,他一向冷漠,那是他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次聽到師父說出“一個安慰”的這種話,說真的,了解他師父的人,都會覺得這話略微有些恐怖。

“師父”,男子摸了摸長劍,“很久以前,我就在想,為什麽您不說讓我回到您身邊的話,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原來從入世開始,原來從有了牽挂開始,他與師父就已經背道而馳了。

突然,身下的大樹晃了晃,接着四周想起了喧鬧聲,随着時間的推移,喧鬧聲變得越來越大,無數的“怎麽回事”混合在一起,接着有人大喊着:“是地動,地動了,大家快躲起來,快打開結界穩固神域。”

男子聞言擡頭看向空中,只見四哥已經帶着神侍衛張開了結界,可是沒有用,地面還是在劇烈的晃動。

“怎麽回事?”男子收起長劍,縱身飛到四哥身邊,“神域有結界護着,怎麽可能會發生地動?”

言罷,兩人都心道不好:既然結界張開都不能解決地動的問題,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地動來自域內,而能影響神域靈氣的只有一個地方,靈脈的所在地——?琈臺。

思及于此,兩人立馬朝不同的方向飛行而去,四哥趕往了?琈臺,他則是趕往域主的新房方向。

剛踏入宮殿幾步,他便遠遠的看到穿着一襲紅色嫁衣的女子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男子上前,一把扶住她:“你怎麽樣了?沈凝呢?”

嘴上問完,他的心就沉了下去,這種時候,沈凝既沒有陪着客人又沒有呆在新房裏陪着域主,那還能去哪裏?

女子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甚至整個人都在發抖,雖然她平時天真了一些,可是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而且這一切還都是沈凝引誘着她做的,她還能怎麽騙自己?

她抖着聲音,恨不得捂住耳朵封了五感什麽都不去想不去聽,可是她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要去看看!”

“為什麽?你難道不知道這次大劫過去,你會得到什麽懲罰嗎?”男子開口,“是不甘心,想要看到真相嗎?還是想要看看是不是那個人騙了你?域主,你現在的選擇是跟我離開這裏。”

“做一個逃兵嗎?”她問,“闖下這麽大的禍讓我不管他們嗎?”

“可是你還不明白嗎?”他一把抱住她,“別人我都不想管,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這是近百年來,他第一次對她說這種類似表白的話,女子閉了閉眼道:“阿烏,這樣的我不值得你對我好,這裏所有的神鳥都是我的子民,我犯下這麽大的錯我不能一走了之,就算最後要以死謝罪我也認了。”

說完女子就要掙開他,男子後退一步:“好,我陪着你!”說完,他先走一步前往?琈臺。

女子想要攔下他,可是此時才發現,她竟然抓不住那人的一片衣角,等她趕到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便是兩道極速閃過的光,一道是阿烏的,一道則是沈凝,只是短短一瞬,兩個人竟是過了百招。

而沈凝的手中,正拿着那把滋養神域靈脈的開天神斧。

而位于他們下方的空地上,躺滿了神侍衛們支離破碎的殘軀,就連四哥也難逃厄運。

女子身形一晃,差點兒從空中栽倒下去,下一刻一把赤紅色長劍出現在手中,她竟是不管不顧的拎着劍沖向曾經的愛人。

處在對戰中的兩人見狀皆是紛紛退開。

阿烏拎着劍到:“域主,你打不過他的。”

“那就同歸于盡好了!”女子滿目恨意的看着沈凝,“為什麽?要騙我?”

沈凝手握着神斧,聽到“同歸于盡”四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後輕蔑的笑到:“憑你這個蠢貨?”

“蠢貨?”女子幾乎要窒息了,看着沈凝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原來,這麽久以來,她對他滿心滿眼的愛意,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蠢貨”的自作多情。

“不是嗎?”沈凝反問,“身為一域之主,卻不知道孰輕孰重,明知現在外界一片亂像,還敢救助陌生人?甚至對于忠心下屬的忠心之言充耳不聞,甚至我這個不熟的人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這不是蠢是什麽?”

看着眼前搖搖欲墜的女人,沈凝越發覺得嘲諷:“域主,我們是拜了天地的夫妻,我也不忍心看着你這麽愚蠢下去,不如聽我一句勸,歸順人皇,看着往日情分,我還能保你不死。”

人皇,自是人族皇帝,無論如何她都沒料到,沈凝竟是人皇的屬下?明明人神訂下來和平契約,為什麽人還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搶奪神器?

“往日情分?”女子嗤笑一聲,“原來我在你心中,已經愚蠢到這麽無藥可救了嗎?在你拿到開天神斧,甚至殺了我這麽多族人的時候,我還想着聽你的歸順人皇?甚至希望你保我一命?”

沈凝聞言略有興味的看着她:“你還真想和我同歸于盡?真可惜,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那麽今日這小華之山,除了我,你們都要死。”

言罷,手中的神斧飛出一道銀光,砍向女子,女子拎劍抵擋,一道赤紅色的光屏死死的擋住了開天神斧的一擊。

可是那終究是神器的力量,怕是除了古神之外根本無人能擋,想到這裏,女子不禁想到了阿烏,他是怎麽和沈凝過了那麽多招的。

眼看劍氣所形成的光屏就要碎裂時,一朵金色蓮花突然從女子身後将其包住,轉眼瞬間,金色蓮花到了阿烏身邊,随之蓮花散去。

阿烏舉着劍看着沈凝:“你的對手是我!”

沈凝看着阿烏的劍招:“這招式倒是奇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劍氣所出,為的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女子握着劍,看着阿烏也是震驚。

阿烏眯了眯眼,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這招叫做梧桐生蓮。”

“梧桐?”沈凝這才想起來為什麽他一直覺得阿烏手上的劍有些眼熟了,“那是戮神?長梧太子和你什麽關系?”

“你連我都不知道,還說你是人皇的人?”阿烏漠然開口,“你為什麽要在這裏挑撥人神的關系?”

沈凝眉頭一皺,卻是不再開口,只是更加使出全力襲向了對方,他知道,今日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們必須死。

而此刻不周山上同樣經歷着一場殺戮,一道金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直直的墜入不周山火海之中,本來平靜的火海因為這道身影的落入,瞬間燃燒了起來。

不用片刻,橘紅的火焰就吞噬掉了少女纖弱的身軀,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少女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衣,頂着滿頭五彩斑斓的羽毛的男人正俯身冷漠的看着她。

少女想要擡起手,可是她的手已經完全被火焰吞噬了:“救我……”我還不想死。

随着少女意識的消散,遠在昆侖神殿的魂燈一點點黯然,最終歸于黑暗。

三個月後

昆侖神域中,一道金光剛落地便化作人形腳步匆匆的踏入神殿中,殿中有一坐一立的兩人,站着的藍衣男子看到進來的人有些欲言,但最終并未開口。

進來的司鳳卻并沒有發現那人的異常,反而恭敬的沖坐上的人行了一禮:“見過帝君。”

座上的人看着眼前的男子,許久才道:“這次的調查結果怎麽樣?”

司鳳道:“此次小華之山調查的結果也和以往一樣,皆是全域被屠,靈脈枯竭,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在小華之山,屬下還發現了長梧太子的劍招。”

“長梧太子?”不說藍衣男子聲音驚懼,就是座位上的天帝也驀地站了起來,“他又活了?”

司鳳卻道:“那劍招雖然是長梧太子的,但是力度卻沒有長梧太子的大,屬下以為要麽用劍者師承長梧太子,要麽就是長梧太子此次回來神力有損。”

一旁的藍衣男子聞言道:“屬下以為鳳鳥所言有理,而且根據人皇六十年前的主動求和舉動,屬下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當年跟随長梧太子的人或者神鳥有不少都還在潛逃中,帝君無需太過擔憂。”

颛顼帝聞言這才松下一口氣,随後道:“希望如此,如今六界初定,不可再有任何變數了,若是長梧太子再複活一次,怕又是要生靈塗炭了。”

想起那個瘋子,三人皆是一陣沉默。

許久司鳳才對藍衣男子道:“大人,您急招屬下回來是有什麽重要之事嗎?”

此言一出,殿內的氣氛更加沉默起來,許久藍衣男子才道:“你自己看吧!”說着一面水鏡出現在司鳳面前。

而鏡面之中是一盞正燃燒着的和兩盞滅掉的魂燈,其中一盞在五十二年前就滅掉了,是他們的主人太子長琴的。而另一盞,明明在數月前他離開的時候還是亮着。

霎那間,他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種被主人遺棄了一樣的痛,甚至更痛,像是有什麽東西硬生生的從他身體裏剝離了一般:“司凰……”

他們從出生開始就在一起,無論是自己,還是主人,都将她視若珍寶,可是如今他卻沒有能好好的保護她:“她……是誰害了她?”

坐上的颛顼帝聞聲目光冷了下去:“你是還對人族有什麽期望嗎?”

一旁的藍衣男子側頭看了過來,淡然道:“帝君無需動怒,鳳鳥還年輕,識人不清是難免的。”

“哼,”颛顼冷哼一聲,“光是長梧那個瘋子殺的神還少嗎?本帝君早就說過,人族現世終将是禍害,女娲偏偏不聽,到最後還不是因為人族喪命?還有你的主人太子長琴,之前你可以說沒證據,現在小華之山都出現了長梧的劍招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人族,虛僞至極!”

司鳳握緊拳頭,緊抿着唇,第一次沒有反駁天帝對人類的批判,他的主人,他的好友,一一離他而去,他已經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柔風拂過,有遠方雪花飛入神殿,藍衣男子順着臺階而走,再往前便是昆侖與人間相連的天梯,凰鳥出事前不久,他們剛在這裏走過一遭,勾龍摸着天梯旁的一塊巨石,語氣依舊平淡:“長琴啊!  值得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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