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決定支個小食攤子
等田真過來，就看她家田善已經有了個學伴了，兩人湊在一起寫着一二叁，模樣乖巧的不行。
青花正巧手裏沒事兒，就坐在邊上給小娃娃們糾正筆畫，一大兩小湊在一塊兒，看着不知怎地就十分順心。
「你來啦？」青花見着田真站在木栅欄外頭，這人也是實誠，來了好幾次了也不會自己繞過木栅欄來，分明那栅欄離爛成泥也就沒多少時間了。
田真提了提手裏的魚。
自從田善來這裏習字後，青花得到的好處就是天天有魚可吃，雖說大河村人不太常吃魚，覺得河裏的魚土味大，但青花卻有自己的法子，把魚湯炖得鮮嫩美味，連吳嬸都來問她炖湯的法子。
田真本是打算将手裏的魚放下就走，卻讓青花給喊了下來「你等等。」
青花想着上回把她的餅吃進嘴裏的也有田真一份，這人是個阿姐，肯定對小攤有多點想法吧，不如問問她也算當個意見。
随即她便将自己想賣千層油餅的事給說了，田真聽着便坐了下來，看着青花的眼神裏帶着認真，并未因為對方是個妹子就打斷她說的話，而是安靜的聽着。
「你說的這事不是不行，但是個累活，雖說做吃食不需太多銀兩，但你可想過該如何去賣？」田真目光沉靜，并不把青花說的話語視作無稽之談，反倒是分析着她的想法。
青花抓了抓腦袋道「你說的倒也是，上回我那幾件衣裳還是放地上賣呢，吃食怎麽能一樣，城裏人肯定要講究些，吃食放地上肯定覺得沾了髒。」
尋思着她與青馨兩人手頭上還剩多少銀兩，青花眉頭都要擰了，那點錢，要弄出個體面的攤子肯定不是法子。
不過她眼看着她給青馨改得幾件衣裳又快完工了，這次青花沒上回焦急着錢，也就花了更多時間來設計，青馨的活也多了點，再拿去找那白家的還得再提提價。
不只攤子，還得再算算食材成本，該做的事還真不少，青花有些被勸退了。
田真看她這樣苦惱，轉頭瞅了一眼已經會寫七八個字兒的田善，便道「不若這樣，你做好了餅子，我替你拿上城裏去賣，攤子我有，賺了錢再拿回來給你。」
青花一聽便問道「你怎麽會有攤子？以前支過攤？」
「支過。」田真點了點頭「賣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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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田真以前還未分家時，那田家就是賣魚戶的，田真也就懂得打魚和賣魚，前些年日子過得差些她便只得到城裏去賣些魚才過得去些。
「這到也可以，反正那千層油餅涼了也好吃，我做你賣，咱們利潤五五分怎麽樣？」青花商量着。
田真确搖了搖頭「五五分太多，我也就跑腿的活，一趟給我二文就好，如果沒賣出去，我就不與你拿錢。」
青花聽了吓了一跳「那怎麽成？不行不行，這簡直是讓你做白活了。」
兩人一陣商讨，竟都是推着讓對方多收點錢，青花沒法子了只能說道「你四我六不能再少，就這樣說定了，若你還推拒那這事兒咱們拉倒。」她第一次遇着這種将利益往外推的人。
田真只好應下。
青花又去看了看田真的攤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蒙着灰，推起來還吱吱嘎嘎的好似快零散了四的，田真不大自在「幾年沒用，修一修還是能成。」
「我想後天就去試試，到那時候能使嗎？」青花想着等青馨制完了這次的衣裳，她與田真走一趟去看看情況如何，做點少量的賣。
「可以。」
這次青花沒給田真文錢去修繕攤子，兩人這算是合作的，同理食材費也是她出，這般分錢時才說得清清楚楚。
兩天後青花就與田真兩人過了大河，那攤子讓田真修得不錯，雖然看得出陳舊但卻收拾的很是幹淨，連臺面的木板子都換了個新的，再墊塊布上去也很是那麽回事。
千層酥餅是青花今早起來烙的，還沒給掐開就着一個個金黃餅子包得整齊，算一算不過四十個，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完。
兩人推着攤子上街沿路叫賣，青花有了點經驗便對路過人喊道「又蘇又香的油餅，撕着吃的千層油餅！可香了快來看看。」
時間正當尚午，許多人肚子都餓了開始物色小食攤，小食攤上吃着幾文錢可比上館子要便宜不少。
青花見機行事，拿過一塊餅來掐皺了餅皮，原來一塊金燦燦的巴掌餅瞬間分了好幾層便得蓬松許多，蔥花和油香爆發開來，勾得路過的人哪能挪得動腳，都停下來看看是什麽好吃的能這麽香。
「你這什麽餅子，沒見過。」一個路人問道。
青花便說「這可是千層油餅，掐開了一層一層撕着吃。」
那路人見着餅子裏果然一絲絲兒的，便道「怎麽賣？」
「一塊餅十二文，如果買叁塊便算你叁十五文。」青花笑咪咪道。
「十二文太貴了，你看那攤的熱湯面一晚也才十文，你這餅子我看還不足一個巴掌大！」那人抱怨道。
青花也不惱，臉上看着特別實誠敦厚「十二文可不貴了，你看這裏頭蔥花這麽多，再者這既然叫油餅，我油下的可足了，用的可都是葷油，吃這一個可比水煮頓肉還香。」
那人被青花說得忍不住咽咽口水，這才乖乖掏出十二文來買了個油餅吃，就當作是試試新玩意兒了，拿近後油香更甚，再想想那十文一碗的熱湯面，簡直跟熱水煮面條兒似的，一碗下來也不見丁點油花，心下又覺得值了。
「要是吃着喜歡可得再光顧光顧啊。」青花遞了油餅後就和田真再往前走了，攤子重青花推都推不動，全給田真一人推了，田真推着攤子卻像是根本不用使力。
買了餅子的人本是當着新鮮吃，這一口下去卻是停不了了，想想也是，就田善那小身版都能吃兩個下去，一個顯然根本不夠滿足的，吃完後連紙袋子底部的碎粉也都到進嘴裏，越吃越饞，再回頭看去那攤子早不知哪裏去了。
青花一路叫賣着，田真就在一邊看，這妹子嘴巴到也能說甜，還哄着幾個客人一次買了六個走，田真看完後覺得不難，便說「後面我能來，你還有事便先去辦，咱們城口會面了一道回去。」
「知道了。」青花看看剩不到一半，嘴角都放不下去了「那我去找人買了這幾件衣，剩下的就交與你賣了。」
青花走時還順走了一個餅，兩人忙了一陣子都還未吃飯，她也讓田真吃一個下去，自家做的成本很低，賣吃食就是這點好，賣一個賺倆，客人看有葷油還都覺得值價。
不過青花也是佛心了，要知道但凡沾點油星子的小食可都不是這個價，甜的和油的都不便宜，她這千層油餅十幾文就能吃到，就城裏的消費還算在平民美食的範疇。
她把餅往懷裏一塞，便往白家布行走了過去，上回她可說好了，這次再有好貨第一個通知白绫，這次可不是穿過的估衣，是她買得新衣再改，價再往上提提今晚又能大魚大肉了！
還沒進去布行，她就讓一個女人給拽住了胳膊。
青花被她拽得一個趔趄差點絆在地上，就聽那女人又尖又高的嗓子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哈哈！我說我找得的，有五兩銀子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