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氏傳媒跟光恒傳媒的合作正式達成,雙方公司合同已經簽訂。
雖說劉力被明妫的保镖打了很沒面子,但是這件事當事人不說沒人知道。
劉力雖說心眼小,但是關乎公司利益也會顧全大局。
而且明妫當場打了賀隐一巴掌,還要求賀隐道歉。不管其中有幾分真心,但總歸面子還是給到位了。
簽合同的時候雖說劉力臉色不好,全程拉着臉像是別人欠了他五百萬,但總歸合同順利簽完。
接下來就是正式啓動項目了,各個環節緊密配合,早點把開拍電影提上日程。
明妫說解雇賀隐也就是當時對他不聽話的警告,沒有真的要解雇他。
不過就算自己真的想解雇賀隐,恐怕這人也沒那麽好被打發走。
表面上是來保護她的,背後恐怕沒那麽簡單。
明妫不相信明賜祥真的會特地安排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護她安全。
不過明妫身邊也确實需要保镖,即使賀隐的存在目的不單純,但他長得好看身材很好身手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安全。
除了經常性不聽話的跟主人犟嘴,幾乎挑不出缺點。
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睡不到賀隐,明妫不甘心。
晚上明妫要出席一個慈善晚宴,這種宴會商圈隔三差五就會組織一次。
明妫喜歡這種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洋溢着虛假笑容的作秀場合。
看着他們僞善的寒暄,明妫覺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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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宴會就像是大型獵場,說不定就能捕捉到合心意的獵物。
偶爾幸運的話,能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每次參加晚宴明妫都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她的長相屬于明豔具有攻擊性的,火紅色的束腰長裙襯的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纖細。
常年保持着健身的好習慣,體态完美到極致。長至腰間的卷發随意披散,沒有任何飾品的點綴,讓她整個人顯得慵懶随性。
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着明豔瑰麗。
這無疑是宴會上最靓麗的風景線,從明妫一進宴會廳,男人們的目光就再也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這種注視明妫從小到大接觸太多,她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知道該怎樣利用自身的魅力贏得男人們的目光。
這種場合保镖自然不需要陪同,但賀隐今晚是受邀出席的神秘嘉賓。
一襲黑色西裝站在二樓的黑暗中,整個人像是隐匿于漆黑深淵,讓人看不真切。
目光灼灼盯着樓下大廳那道火紅色的身影,一刻也沒挪開過。
面上看起來沒什麽表情,但手背青筋凸顯,指骨隐隐泛着蒼白卻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真正的心情。
招蜂引蝶的女人。
“你再用點勁杯子就碎了。”周明锴從樓下脫身,來到賀隐身邊,打趣道。
聞言,賀隐手上的力道松了點,面露不虞,“你來幹什麽?”
周明锴笑了笑,轉身背靠着二樓欄杆,揶揄道:“來看看咱賀大少吃醋是個什麽波瀾壯闊名場面。”
“吃醋?”賀隐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吃醋了。”
“麻煩您找面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都能滴出墨了,酒杯都要被捏斷了還沒吃醋呢?”周明锴開解好兄弟,“兄弟,聽我一句,你不是不知道這位姐是個什麽作風,不至于生那麽大氣。喜歡咱就追,我就不信以你這張臉追不到明大小姐,她可是典型的外貌協會,還得是會長級別的。”
賀隐目光落在宴會廳正跟別人愉快交談的背影上,擡起酒杯一飲而盡,慢悠悠開口:“我不靠臉。”
“是,你不靠臉,你靠當她保镖。搞不懂你纡尊降貴當保镖是個什麽新型追人手段。”周明锴當初知道賀隐給明家大小姐當保镖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不知道好友什麽路數,放着大公司總裁不當,上趕着去給人當保镖,這職業規劃屬實讓人摸不着頭腦,“怎麽着,當保镖追人進度如何?”
安靜片刻,賀隐悶聲回道:“沒進度。”
其實可以有,只是那不是他想要的進度,路線不對,走不到終點。
周明锴樂出聲,早就猜到了,“我就知道,冰山臉誰會喜歡。女人都喜歡男人主動點的,open懂不懂?”
“所以你那麽open,追到賀知愫了?”賀隐睨了他一眼,話語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嘲諷。
“靠,我給你出謀劃策追女人,你擱這揭我傷疤?”周明锴怒了,聽聽這是人說出的話?
賀隐摩挲着手裏的酒杯,眼簾微垂,長睫毛遮住一雙漆黑幽深的瞳眸,“她說給我五倍工資。”
“雇你當保镖?你也不缺……”
“睡我。”
周明锴一口酒還沒咽下去,全都吐了出來,差點把肺咳出來。
賀隐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明顯帶着嫌棄。
周明锴緩了緩,看似安慰實則看熱鬧不嫌事大,“常規操作,這位就這路數。多好的機會,這不比當保镖舒服多了。”
“你知道有些東西保質期很短麽?”賀隐說完視線往樓下看了眼,沒尋到想看的那道身影,擡步走進包廂。
昏暗的房間明妫被人按在牆壁上,她從洗手間出來經過這間房,還沒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人攥住,然後後背抵着牆,被人禁锢在身前。
來人氣息不熟悉,但是屬于聞過一次就很厭惡的味道。
記憶裏自己已經很久沒聞過那麽惡心的味道了。
“剛回國就找死,你是嫌你的命長還是你媽過得很舒坦?”明妫靠在牆上,懶得動手把人推開,怕髒了自己的手。
而且男女力氣懸殊太大,盡管她從小就被要求練習各種防身術,但她今天穿着長裙,動作不方便。
虛張聲勢而已,明妫只覺得厭煩。
“我們那麽多年沒見,怎麽一見面就那麽不友好呢?”明厲帆含笑看着明妫,嗓音壓低,“姐姐。”
明妫嗤笑,覺得對方腦子應該是不太好使,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你也配?”
從小到大明厲帆聽過太多明妫的惡語相向,他早就習慣了,笑容不變,“不管姐姐怎麽否認我的存在,我們身體裏流着相同的血,這一點姐姐否認不了哦。”
幾乎是話音剛落,明妫就幹脆利落甩了面前的人一巴掌,“那也改變不了你身上難聞的腐臭,陰溝裏的老鼠就該永遠在肮髒的陰暗角落裏掙紮啊,以為見到一絲陽光就能肆無忌憚生活在陽光底下了?”
明妫眼底浮現狠厲,唇角的笑容也早就消失不見,即使在昏暗的房間,也遮掩不了她渾身的戾氣,“臨死前的狂歡總是令人迷醉,偷來了那麽久的時光要學會知足。不會太久了,我早晚要把你和你那賤人媽徹底驅逐出明家。”
明厲帆被打的頭往一邊偏過去,唇角隐隐有血腥氣,他伸出舌尖舔掉唇邊的血跡,語氣依舊溫和,帶着一絲笑意,“姐姐,你好狠的心啊。但我不怪你,誰讓你是我親姐姐呢,弟弟會永遠聽姐姐話的。”
“那就請聽話的孽種弟弟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吧,”明妫垂眸看了眼被抓過的手腕,語帶嫌惡,“要是能換皮就好了,被你碰過的地方真的好惡心。”
房間的門徹底打開,外面的光線投射進屋內,漆黑的房間瞬間被光線照亮。
明厲帆看着門口明妫離開的方向,擡手摸了摸被打的側臉,仿佛上面還殘留着一絲柔軟的觸感,瘋狂迷戀的情緒猝然擠進眼底。
“姐姐,我們來日方長。”
宴會已經結束,拍賣會很快開始。不過明妫已經沒了繼續參加拍賣會的心情。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還沒撥出去,一輛巴博斯呼嘯而來,停在明妫面前。
車窗降下,賀隐冷淡疏離的臉出現在明妫面前。
巴博斯漆黑的車身融進夜色裏,霸道張狂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按理說這款車型很少有人能駕馭,但不知為何,賀隐周身的氣質竟跟它完美契合。
這哪裏是一個普通保镖能有的氣質。
明妫擡手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長發,彎腰傾身過去,雙臂抵着窗沿,對着賀隐吹了聲口哨,“開着巴博斯住在第三公館,保镖,我對你的身份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上車。”賀隐眼眸落在明妫身上,沒對她輕佻的調戲有所觸動。
“你是在命令我麽?”明妫眼眸輕彎,對他冷硬的語氣不太高興。
賀隐幾不可聞嘆了聲氣,改口道:“請您上車。”
“你說的好像很不情願哦。”
“您想怎樣?需要我抱你上車麽?”
“嗯……提議不錯,不過多此一舉,下次吧。”明妫笑了笑,直起身打開副駕坐了進去。
賀隐偏過頭看向窗外,唇角輕勾,在明妫看不到的地方。
“安全帶。”再轉過來的時候已然恢複如常,冷冰冰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明妫懶散地靠着椅背,命令道:“你給我系。”
賀隐看了她一會,沒立刻聽話給她系安全帶。明妫眉梢輕挑,跟他杠上了。
最後自然是賀隐認輸,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過身去,暗扣響起的瞬間賀隐原路退回。
不知明妫是有意還是故意,在賀隐退回去的同時往前湊近了點,唇瓣微微蹭到賀隐的側臉。
空氣一瞬間的靜止,賀隐面上沒什麽情緒,但身體倏然繃緊,短促的僵硬了幾秒。
作者有話說:
今天看了眼字數,更得有點猛。上榜怕有影響,所以明日停一天,周一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