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珍馐美味

幸好當初登記入冊時, 她謊稱自己失去記憶,什麽都不記得,然後紅姑給她起了個阿水的名字。

大魔王會怎麽想, 她不知道。

只是跟她長得相似的人都要被制成人皮鼓,何等殘忍,從前的白切黑雖然不是什麽善人樂施,但沒有傷害過無辜人的性命。

現在的他, 讓姜水雲感覺到陌生。

“也對,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和事。”

姜水雲輕嘆, 她也沒想過自己完成任務回到現實生活中,結果才過去五天,又穿越回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還穿越到了她離開的五年後, 意外被帶到魔域, 跟意想不到的人重新有了交集。

世事無常, 她沒時間多愁善感, 趁着獨處時間,從袖子裏取出那塊羊皮。

錦程嘴裏說着讓她安分點,讓她別想着逃跑, 暗地裏卻趁機偷偷拿給她一張羊皮。

根據地形圖的标記,還有另一條隐秘的小道可以離開魔域。

這條小道在礦洞附近, 礦洞白日裏有礦民挖礦,到了夜間,所有人都要休息, 反而守衛松懈許多。

她決定今晚先去探探路線, 還沒來得及細看幾眼, 門外走廊傳來腳步聲。

一盤糯乎乎的冰糖肘子端到她面前, 肉香填滿了整座寝室,色澤紅亮的肉皮一顫一顫,一看就知道是炖了兩個小時的正宗豬肘子。

姜水雲掃眼窗外剛爬上樹梢的月亮,又看了看面前的大肘子,晚上吃這麽豐盛,真的不是要胖死她嗎?

死就死,在膳房天天當小苦力,吃了快兩個月的清粥淡飯,大口吃肉的生活久遠得好像上輩子的事。

被大魔王擄來做牛做馬,小命随時掌握在別人手裏,簡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好在下面的人會來事兒,還知道讨好她這個大魔王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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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肘子軟爛不塞牙,火候炖的好,不過不如蘭桂坊的味美。”姜水雲咂咂嘴,意猶未盡。

不過這時候能有得吃就不錯了,她不挑的。

吃得很飽,她在房裏踱步消食了會兒,看外邊天色徹底暗透,打眼在屋裏掃一圈,拿起一顆夜明珠放袖子裏,蹑手蹑腳出門。

借助月色,她很輕松地來到礦洞。

不巧,迎面撞上一隊值守的魔兵,幸虧她敏銳地躲開,才沒有被值守人員發現。

在暗處蹲守良久,等值守雙方輪流換班,姜水雲擡頭看天色,記住時間,又悄悄返回居所。

次日,除了又有冰糖肘子吃,她明顯感覺到魔宮裏的氣壓發生變化。

一大早,居然沒人來吵醒她。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穿好衣服,洗完臉,外面傳話讓她去伺候王上。

說是伺候,其實并沒有讓她做什麽。

大魔王吃午飯,非得叫上她另坐一桌。

兩邊菜色完全不一樣,對方吃的全是清淡的素菜,她的則是擺滿了大肉大魚,珍馐美味。

如果不是大家在背後都不敢說大魔王的小壞話,姜水雲差點以為是下面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克扣魔宮吃食。

姜水雲如芒在背,好幾次被她抓到大魔王偷偷瞄來的目光。

她回望過去,看見大魔王扭頭望向別處,直覺分明能感覺到他剛才在盯她……

淦。

該不會是在丈量她的皮夠不夠制成一面鼓,而面前這盤大肘子,就是為了養胖她,多割點人皮?

吃着斷頭飯,姜水雲食不知味。

用過飯,膳房送來飯後點心,大魔王擺擺手:“本王不吃這麽麻煩的東西。”

然後那盤糖炒栗子全部歸姜水雲所有,她剝開栗子殼,心不在焉嚼着,突然發現這栗子的味道跟于家鋪子的味道一模一樣。

什麽時候于家的鋪子開到了魔域?

這麽一想,好像剛才吃的冰糖肘子有點像蘭桂坊大廚做的。

猝不及防跟大魔王對上眼,姜水雲腦子跟被斧頭劈了一記。

該不會,他把她當作替身了吧!

絕了,我給我自己當替身。

吃飽飯,回去姜水雲到膳房找紅姑姑要來桂圓,不出一刻鐘,她起了一身紅疹子。

聽說她生病請巫醫,甚至驚動了大魔王親自過來探望。

他看着她白皙的皮膚上布滿紅疹,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姜水雲暗暗得意,她滿身都是紅疹子,這麽難看的皮子怎麽制人皮鼓?

這條小命暫時保下來,她開始打起逃跑的注意。

剛入夜,她還沒有開始行動,大魔王板着張臉,二話不說,雙手将她一撈,扔在床榻。

腦子空白兩秒,姜水雲震驚地看着對方解開腰帶,脫去外衣:“你幹嘛?”

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睡覺。”

“不是,你睡覺就睡覺,你來我這裏幹嘛?”

他拉開被角,随即鑽了入內,聲音暧昧不清:“還能幹嘛,當然是跟你睡覺啊!”

姜水雲奮力掙紮的手腕被一把捉住,他身體向前傾來:“從前我事事以你的喜好為先,不敢有半分越矩,但,今時不同往日。”

“起開,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即便這種時候,姜水雲仍然在盡職盡業扮演好一名替身的使命。

時越似乎愣了下,接着她的話:“你說心悅本王,本王便如你所願。”

“喜歡是一回事,可是強迫又是另一回事……”不等姜水雲嘴裏的話完,對方直接上手扒她衣服。

以前的小狼狗,徹底黑化成大灰狼!

雙方戰力值不對等,就在害怕對方宛如餓狼附體要撕碎獵物時,壓在身上的重力挪開,身側床榻微沉。

時越雙目緊閉,說:“睡覺。”

剛松一口氣,姜水雲以為今天的劫難終于結束,立刻察覺到他放在她腰肢的手沒有移開,順着衣擺緩緩移入,指腹上的薄薄細繭刮得她的腰肉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稍有動作,他立刻醒來,目光不悅,但放在她腰間的手掌越發箍緊:“好好睡覺,別亂動。”

正常人見了他,誰還能心大,能睡着覺?

她不敢再惹大魔王不悅,一晚上不敢亂動,直到後半夜才熬不住困意睡過去。

房間裏靜得針落可聞,突然一陣重物落地的沉悶聲。

被一腳踹地上的時越面色陰沉沉,扶着後腰,有心想要把睡夢中的人抓起來嚴刑拷問,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可一看見她熟睡的側臉,他心裏那股子積蓄的火氣徹底消滅。

偏偏床上的人毫無知覺,嘟囔一聲,又重新換了個舒适的姿勢。

拿起被子幫她捂嚴實,見她又在被子裏練習無影腳,時越下意識後腰一麻,跳了開來。

還好那記無影腳沒有踢中他,時越松了口氣,任勞任怨給她捂嚴實。

這才發現大半張床和被子都被她一人蠻橫霸占,他只能縮在床邊,蓋個被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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