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滑稽
◎我們四個一起doi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
時然被吓了一跳。
她愣了愣, 随後開口道:“江之洲!你這是在做什麽!”
少年的舌尖靈活的将她瑩白如玉的指尖上的血跡一一舔舐而去。
見她面色潮紅,不急不慢的擡起頭。
“師姐問我,方才在做什麽嗎?”他輕聲笑了笑, 月色下的他多了幾分魅妖的魅惑之感, 漂亮得讓人心裏發慌。
“啊?你——”
時然呆住了,她臉色緋紅的想要将手抽出來,卻又被面前的人按在手裏。
少年手心溫熱,将她微涼的指尖逐漸捂熱,他道:“怎麽搞的?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突如其來的一句師姐,突如其來的一句關心, 都顯然讓面前的人有些難以招架。
時然把眼光轉向別處, 接着道:“若是我說,我就是瞎玩玩弄的,你會不會介意啊?”
“哦?”
江之洲微微擡眼,又輕聲笑了笑,目不轉睛的望着面前的少女, 又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借着月光的餘晖,一點一點地給她塗藥。
他道:“我不信。況且——”
少年聲音微頓, 接着道:“我為什麽會因為你的事情而生氣?”
“可是。”時然微微啓唇, 月光下少女的模樣顯得分外嬌俏可愛。
“你方才不高興,我看得出來。”她道:“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江之洲給時然上藥的手微微一頓。
他道:“老實點兒,都受傷了, 還這麽愛說話。況且, 就算我因這個生氣, 你會在意嗎?”
少女的耳垂微微紅了紅, 緊接着點點頭道:“我會在意,所以,你肯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我的氣了?”
江之洲漂亮的眼睛不去看時然,而是将藥撒得更重了些,接着道:“孟芙,你不疼嗎?”
聞言,少女的眸子彎得像是一彎新月,她輕聲道:“原本,其實是疼的,但是——”
她頓了頓,接着又道:“你替我上了藥,我便不疼了。”
這副小女兒情态,讓江之洲的心又微微跳動了一下,他忽視了自己的心跳聲,接着道:“你方才為何要我走,是不想讓我發現什麽?”
他的心因為時然方才那句會在意劇烈的跳動着,但他自己卻不清楚。
此時此刻內心的急速跳動到底是因為什麽。
少女的身上還帶着清淺的桂花香氣,她貼近江之洲的耳朵,輕聲道:“師弟,我新做了桂花糕給你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不生我的氣?”
她聲音軟糯,讓人聽了就歡喜。
江之洲抿了抿唇,接着開口:“這麽晚了,你還這麽貪嘴嗎?當心我告訴掌門。”
“唔。你告訴掌門的話,以後就什麽都沒得吃了,我覺得新摘的桂花做成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一般人我才不會讓他嘗,你有這個口福還不知道感激我。”
她說得理直氣壯,整個人身上還帶着涼氣,也直直地往江之洲的懷裏鑽。
“你如果覺得吃桂花糕會胖,那你親親我呀,我剛吃過桂花糕的,你親親我的話,也會嘗到桂花糕的甜味兒的。”
江之洲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如同天邊的火燒雲一樣紅。
這樣直白的被人調戲。
江之洲有些挂不住面子,雖然時然這樣同他說話不是第一次,但這句你親親我呀,還是讓他的臉紅得像個紅彤彤的大蘋果。
“孟芙,你閉嘴。”
他心裏像被一團很輕的羽毛撓了一樣,這種觸覺很輕,卻讓他有些無所适從起來。
面前少女的雙唇不停地在他面前張合,有那麽一瞬間,江之洲很想用自己的雙唇去堵住她的唇。
而下一秒,他也的的确确這樣做了。
在少女錯愕的目光中,他将她抵在了門板上。
舌尖輾轉反側的掃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卻如她所言。
是甜甜淡淡的桂花味兒。
——
後面時然做好那件衣服的時候,拿給江之洲的時候,還是忐忑的。
少女将做好的衣物遞到他手中,針腳隐隐約約的看得出是沒怎麽做過女紅的女孩子家手筆。
江之洲大概已經記不得他當時是怎樣嘲諷的語氣,收下她的衣物的。
他本以為他這樣赤/裸裸的嘲諷她,她會哭鼻子的。
可是時然并沒有。
她很高興的看着他收下這件衣服,又重新換上了她給他做的衣服。
少女的表情他還記憶猶新。
她是真的挺高興的,她擡起頭,很誠懇的開了口:“其實你剛才說的,我都知道,我第一次給你做衣服,可能真的做得不夠好,你只不過是把你心裏最想說的實話給說出來了,其實,并不要緊的。”
江之洲抿了抿唇,接着道:“是不是我怎麽,你都不會生氣?”
“也沒有。”時然接着道:“這些是原則之內的事情,況且,你并沒有說錯,但我真的覺得你穿藍色好看,江之洲,答應我,以後別老穿黑色了好不好?”
【宿主大人,你是不是不知道,今天江狗穿了藍色?】
時然梗在那裏。
她确實不知道江之洲今天穿的藍色,如果不是系統冷不丁的提醒這句,她都要把這些事情扔在回憶的汪洋裏了。
畢竟這些于她而言,全都恍若隔世。
那些好的壞的,在脫離任務劇情之後,在她看來,便已經毫無瓜葛,兩不相欠。
現在系統提起來,她才有些許察覺。
何必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時然微微垂眸。
小混蛋穿藍色是很好看,她當時也很喜歡。
可現在,物是人非事事休,她盡管還會欣賞一朵美麗的花,卻不會因為這朵花美麗,就不論它是否有毒,直接甘之如饴了。
當時為了完成任務的時候,她也曾或多或少的将真心交付給對方。
但很多事情只是曾經。
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
她其實有點瞧不起這種事後諸葛亮的行為,就算是江狗用肉/體來取悅她,她估計也不會為之所動。
畢竟,狗就是狗。
做了缺德的事還怎麽跟他he啊?
咱就說he愛好者也想直接跟他同歸于盡的程度。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幾個狗仍然在唇槍舌戰。
“難為道君也這樣在意這位沈姑娘,其實,我方才與她交流,也只是想尋我一位故人而已,何來兩位如此視為珍寶,大驚小怪呢?”江之洲将符咒捏在手中,看它燃成了一堆灰燼,又接着道:“莫不是,鏡玄道君想見我與魔君殿下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而後坐收漁翁之利,與美人雙宿雙栖不成?”
沈青玄輕輕擡眼,目光仍舊未有什麽變化,他薄唇輕抿,開口道:“小友還想說什麽?不妨都說出來罷了。”
不是吧?大哥。
江之洲這嘴本來就沒啥好的,滿大街跑火車,剛和謝缥缈兩個人打的四處都是火光,要這裏不是湖中心,想必能給燒沒有,沈老狗還在這不否認?
難道沈狗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嗎?
不否認等同于默認。
真是要了大命了,時然扶額,事情開始越來越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
就像是一列失去了方向的火車,不知道會直接朝着哪裏一頭撞上去玩完。
【宿主大人,謝缥缈的虐心值又漲了。】
江之洲在這裏和沈青玄對話,時然自然知曉謝缥缈不是個聾子,肯定聽得到。
果不其然,小江狗剛拱火結束,又把謝缥缈的懷疑度和虐心值勾了起來。
謝缥缈将手心磅礴的靈力收了回來,朝前走了一步,從沈青玄身邊将時然領走。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時然有些站不穩,直直地跌入了謝缥缈的懷裏。
謝缥缈将她扣得很緊,幾乎要融入骨血。
而後以一種勝利者的眼光去掃視着沈青玄。
謝缥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麽,望着懷裏的少女,他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欣喜在其中。
他最近實在是太恐懼了。
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夢境,讓他恐懼到無法自拔。
但夢境醒來後。
他知道時然還在他的身邊。
但即便如此。
今日他回來得知時然前去帝都山的消息,內心還是無可避免的泛起了恐懼。
這種恐懼他沒有跟他人說,沈青玄在告訴他時然去帝都山的時候,他害怕得不能自拔,
他怕她察覺了什麽,怕她再度像夢裏那樣,在他面前又一次的離開他。
而雄性的對雌性天生本能的占有欲,讓他清楚,也警惕得出,沈青玄恐怕別有居心。
可礙于時然的維護,他沒有多言。
“容容。”
謝缥缈将她抱得更緊,聲音都有些沙啞:“你沒什麽事吧?”
他沒有直接提時然和沈青玄的事情,卻用一種耀武揚威的目光,睥睨的看向沈青玄。
眸色裏充滿了挑釁之意。
時然表示還想掙紮一下,她努力地把頭探了出來道:“我和鏡玄道君只是摯友的關系,你們都別誤會了啊,這年頭,男女是好朋友都不行了嗎?江道友別聽風就是雨的,那我剛才跟你一起坐了那麽久,咱們兩個人難道還不清不楚的嗎?”
她一本正色道:“你看啊,這夜色正好,剛才我和江道友在這探讨人生,如果沒有其他人在這裏,我們一起坐,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do/i?這不就是典型的人雲亦雲和三人成虎嗎?”
這句話說完,時然聽到江之洲問了一句:“坐在一起是沒錯,但do/i是什麽意思?”
“嗯——”
時然愣了愣,接着道:“我解釋一下,就是我剛才和你在做我們都喜歡的事情,簡而言之就是聊天,我們都愛做。”
沈青玄點點頭,也坐了下來。
“那我們四個,現在一起do/i也不是不可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