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文結局

第68章 正文結局

日出的間慢悠悠, 周零星幾輛車也走了,林溫仍躺在周禮懷裏。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蓋着‘毛’毯,仰臉問:“這是哪來的?”

“買的。”周禮說。

林溫找了找, 發現自己手機在儀表臺上, 她起身拿了過來。

打開微信, 昨晚的那條朋友圈到現在為止總共有三三個贊。

林溫再次仰臉:“‘毛’毯多少錢啊?”

周禮報了數, 林溫咋舌:“好貴。”

周禮替她掖了掖毯子:“誰讓你睡着了。”

九月中旬, 溫度有所下降,白天太陽大依舊暴熱, 夜裏涼風飕飕, 周禮後半夜開了車窗。

林溫‘摸’‘摸’周禮胳膊:“你沒睡?”

“睡了。”

“那你不給自己蓋條。”

周禮本正經道:“省錢。”

林溫笑了笑,打開‘毛’毯, 把周禮道裹住:“呶,省錢。”

周禮忍俊不禁,‘毛’毯裏片暖香, 咬了咬林溫的鼻尖說:“這麽好的主意, 早知道昨晚就用上了。”

兩人又厮磨了會兒, 直等太陽曬進了車內, 們才慢悠悠地離開。

原計劃今天要去下座城市,但們在野外呆了晚, 需要找酒店洗漱,幹脆再停留天。

車尾的損傷不影響駕駛,周禮不打算這會兒修車, 兩人到市區,随便找了家酒店,洗過澡後又上床補了覺。

中午的候周禮先醒,沒吵林溫, 坐書桌前辦了會兒。

半小後床上有了動靜,周禮頭看了眼,床上的人怕吵到,輕手輕腳去了洗手間。

等衛生間門打開,周禮朝那邊張開條臂,“過來。”說。

林溫挽了下頭發,走過去,被周禮拉坐進懷裏。

林溫經習慣周禮随要抱她,她靠在周禮肩頭問:“我們明天去哪裏?”

周禮看着電腦道:“東西南北你選個。”

林溫這次才不上當,她道:“其我是路癡,分不清東西南北。”

周禮說:“不用你分,你随便指下就行。”

“不行,做人怎麽能這麽稀裏糊塗。”這輪到林溫本正經,她推着周禮胸口,坐直道,“我是查下地圖吧。”

周禮笑,擰起她下巴親她口,摟着她,沒讓她下地。

林溫手機在床邊上,周禮把自己手機拿給她,大方道:“查吧。”

林溫笑眯眯地查了會兒,發現道:“這不是袁雪老家嗎?”

周禮剛發送出封郵件,垂眸看了眼手機,問:“想去?”

“你沒去過吧?”

“沒。”

“我也沒去過。”

“行,那明天就去。”

第二天,兩人跟着袁雪發來的地址導航,花費近三個小到達了袁雪家。

袁雪挺着七個月的孕肚在小區門口等,邊上站着絮絮叨叨的汪臣潇。

林溫跟周禮道下車,原本嘴巴不停的汪臣潇終于知道休息,啞巴了幾秒,詫異地看着周禮道:“你怎麽跟林溫塊兒來了?”

袁雪抽抽嘴角,翻了個白眼,她上前拉住林溫嘀咕:“我就跟說你來了,沒說周禮也來。”

袁雪自從老家養胎,汪臣潇逢休息日定會趕來,今天正好周六,汪臣潇就比林溫二人早到半小,知道林溫要來,剎不住嘴,直在跟袁雪說任再斌的事。

袁雪家在樓,坐電梯上去,袁雪跟林溫耳語:“任再斌來我們市裏工作了,好家夥,房子就租在我家附近,說是今天下午到。前天晚上老汪跟去了肖邦店裏喝了個爛醉。”

據汪臣潇描述,任再斌醉醺醺地拉着,不停地重複着“讓好好照顧林溫”這句。

汪臣潇自然然地把“”當做“她”,這個“她”當然是林溫最好的閨蜜袁雪了。

林溫聽着,朝餐桌那頭看。

汪臣潇跟周禮坐在餐桌那,嘴裏巴拉巴拉道:“老任最放不下的就是林溫,你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也虧說得出口,讓袁雪好好照顧林溫,不知道袁雪大着肚子呢,這說反了吧?”

周禮涼飕飕地瞥眼,随即又瞥向沙發。

汪臣潇講不收聲,沙發上的兩人字不落都聽清了,林溫跟周禮對視了眼,袁雪在旁邊抱着肚子,輕聲地“哎喲哎喲”嘆息,祈禱道:“我只求我的寶寶千萬別像爹樣缺根筋。”說着,她不确定道,“老汪這缺得不止根筋吧,你說到底怎麽考上牌大學的?賺的錢是合法的吧?”

林溫忍不住笑笑,替袁雪‘摸’‘摸’肚子,小聲問她:“你跟老汪現在怎麽樣?”

“就這樣呗。”袁雪這兩個月勤勤懇懇拍視頻,加之點運氣,平臺粉絲數暴漲到幾萬,她嘗到了被工作充的滋味,其的煩惱變得微不足道。

遠離了汪臣潇的父母,汪臣潇的形象又變得“優秀”起來,袁雪不能否認汪臣潇的好。

“我知道‘毛’病不少,但人無完人,誰都想要百分百的真心,最完美的生活,可百分百哪有這麽容易,我自己也做不到。不過我跟你是這麽說,在面前我不願松口,這畢竟是輩子的事情,我現在也不着急,我發現事業比男人香多了。”袁雪道,“這麽看,我多少得感謝下爸媽了。”

餐桌那頭汪臣潇繼續滔滔不絕,吐槽完堆廢,總算再次想起:“诶,你沒說你怎麽跟林溫塊兒來了呢,對了,你們今天晚點走,說不定能碰上老任。”

周禮擰了擰眉心,懶得搭理這貨,朝沙發那頭問了聲:“溫溫,餓了嗎?”

林溫說:“有點。”

周禮起身:“那先去吃午飯吧,袁雪,帶個路。”

袁雪早有安排:“我家邊上剛開了家酒店,三百米不到,去那兒吃吧。”

三個人說着走向大門口,汪臣潇坐在原位,腦子裏“溫溫”響,嘴巴大張,像下巴脫了臼,遲遲閉合不住。

吃完飯,周禮給袁雪留下堆禮物,完全沒多呆,似乎趕間,拽着林溫上車就走。

林溫坐在副駕抿嘴笑,周禮趁等紅燈的候空出手,推過林溫後背,往她騰起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記。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們繼續随心所欲,車子開到哪裏算哪裏。

頭天們去登山,在山間家食肆吃了頓溪水中的日本料理。

後天們去了某個着村落,林溫拍了堆風景照。

接下來們又跑到了古鎮,在小橋流水中生活了兩日。

後來去了藏在深山老林中的民宿,光怪陸離的游樂場,大隐隐于市的藝術小鎮。

趁着氣溫沒入秋,們又去了趟海邊,林溫沒合适的衣服,周禮陪她購物的候,給她塞了三套比基尼。

結果等林溫換上比基尼,整個白天她都被周禮困在了房間,熬到晚上終于重獲自由,夜裏海邊風大,她又穿不成比基尼了。

們在這裏優哉游哉地游山玩水,另邊的覃茳尤焦頭爛額。

“沒找到?!”覃茳尤質問。

助理低着頭說:“們兩個人行蹤不定,我們派去的人撲空了兩次。”

“爺爺‘奶’‘奶’呢?”

“不在家,聽說跟鄰居老兩口去旅游了。”

覃茳尤把手中的文件揮向助理的臉,a4紙邊鋒利,在助理臉頰刮出道血口。

第二天,周禮清早收到兩條微信,第條是張偷拍的照片,覃茳尤的親信助理臉上貼着創可貼。

第二條是段文字,大致意思是這邊局勢經基本穩定。

八九點鐘太陽升,窗簾緊閉的酒店客房片昏暗。

周禮把林溫弄醒,站在床邊,架着她的腿窩,渾身肌肉繃緊,後背汗水淋漓。

林溫掉着眼淚求饒,最後嗓子啞了,又被周禮帶進浴室。

中午分,林溫肢全廢躺在床上,周禮撐在她背後,咬了咬她的後脖頸說:“我們過兩天就宜清。”

林溫昏昏沉沉:“你表姐那邊沒事了?”

周禮糾正:“應該說她有太多事了。”

林溫努力讓自己腦子清醒,反應了會兒周禮的,總算理解過來。

林溫清了下尚有難受的嗓子,扭頭問道:“你做了麽呀?”

她沒力氣,聲音軟綿綿的,尾音上翹,聽得周禮耳朵酥。

吳永江那邊,周禮給司旗下的新聞賬號放了幾條假消息,吳永江急功近利,不做調查,現在官司纏身,至于覃茳尤這邊——

周禮‘摸’着林溫後背,親親她耳朵道:“沒做麽,我就是替我外請了個人,順便把覃茳尤的弟弟帶了來。”

覃茳尤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在歐洲生活了多年,周禮陪周卿河呆在歐洲的那個半月,抽空去了趟那位表哥所在的國家,國的候,也把表哥帶國了。

但這位表哥嚣張有餘,能力不足,最多只能當根攪屎棍,間久了根本抗不過覃茳尤。

“所以我另外找了個職業經理人,介紹給了我外。”周禮道。

林溫好奇:“你不是說你外不願意讓外人‘插’手司嗎?”

“不算外人,硬扯血緣關系的,是我外堂兄的長孫。”

覃勝天的那個年代,經濟困難,家中為了吃飯,親戚都流落全國各地,幾年過去了,又不是親兄弟姐妹,堂表親早不知道去向。

林溫問:“那你怎麽會找到你這位遠房表哥的?”

周禮道:“說起來,這個人你也認識。”

林溫困‘惑’:“我認識?”

“九年前,”周禮繞起林溫的簇發尾,撓了撓她臉頰,沒有賣關子,“姜慧的丈夫。”

林溫愣,她記得姜慧阿姨的丈夫,那個男人當年跟姜慧差不多歲數,長得身材大,器宇軒昂,如今九年過去,應該多了。

林溫道:“我記得姓秦……”

“不是三人禾的秦,是西早覃。”

當年們送姜慧離開,林溫只顧着跟嬰兒車裏的大寶道別,姜慧的丈夫把片遞給了看似“大人”的周禮,周禮見到片上的字,就不動聲‘色’地記在了心裏。

覃姓少見,至少當的活了八年,只見過她母親那邊的覃姓人。

這覃茳尤徹底将周禮激怒,周禮怒火難以抑制,麽律法道德統統抛諸腦後,只想不顧後果加倍奉。

但每次閉上眼,再睜開,林溫輕柔的聲音仿佛就響在耳邊。

——“你看到我開心嗎?”

——“那,我拿開手,你睜眼,你睜了眼,就要直看見我。”

睜了眼,就直看見林溫,律法道德又将束縛住,成熟掩藏住的本‘性’,要合理合法地“報”覃茳尤。

自己何必親自上場,覃家的那都不是想要的,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賠上自己的喜怒哀樂。

周禮撫住林溫臉頰,忍不住親了親她。

林溫驚嘆于緣分的奇妙,又感受到了周禮的異樣情緒,她閉着眼,任由周禮親吻,手指穿過周禮的頭發。

林溫輕聲道:“你頭發長了。”

“嗯,”周禮咬咬她嘴唇,低語,“去再剪。”

月國慶,交通擁堵,天後,們在返宜清市的路上。

林溫在車上睡着了,前座太陽大,周禮把她哄到後面去。

這林溫沒堅持要陪,林溫半阖着眼,蜷縮着躺在後座。

u型枕不适合當枕頭,周禮将‘毛’毯疊成小塊,擡起林溫腦袋,再輕輕放下。

親了親林溫的嘴唇,哄道:“睡吧。”

林溫眼皮微顫,最後眼,她看到的是周禮的臉。

她很快再次入睡。

車子輕微颠簸,林溫在夢裏到了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周禮在電中問她:“你想出國嗎?”

她在肖邦店門口的黑板底下,找到了根粉筆,她撿了起來,給“真”字加上了那橫。

她又出現在寧平鎮外,路邊上的那間小酒店。

那晚雨水淅淅瀝瀝,酒店門口的小路上鋪着稻草,周禮的車在路上突然掉頭,沖酒店。

她撐傘站在‘露’臺,原地打轉了會兒,然後沖下樓梯,跑到剛從車裏下來的人面前,不用冒雨奔跑,她為舉起了雨傘。

畫面跳轉,她忽然又來到了那天。

周禮拽着她,面朝人行道上的整路大排檔說:“你這病好治,覺得在我們中間惡心是不是?!我給你個過渡的間,你現在給我挑個!”

林溫愣,嘴唇蠕動,無聲說了個字——

“你。”

又是在個飄着小雨的夜裏,袁雪負氣出走,林溫火急火燎尋找。

周禮箍住她的腰,質問她:“你是不是忘了,你拒絕我的理由都是因為別人,你讨厭複雜的關系,你不想跟前男友的朋友有牽扯,你不想讓朋友間尴尬,但你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你不喜歡我。你承不承認?”

她的手掰着周禮的胳膊,力氣停滞,心裏有個聲音在答——

“是。”

接着來到煥樂谷的空索道上,周禮給她帶來了瓶江小白。

輕輕撕下她忘在手臂上的“48”號相親貼紙,說:“這有麽大不了的,以後就少認識‘亂’七八糟的人,好好找準下個。”

她右手拿着酒瓶,是冰涼的,左手被周禮握着,燙着手,像是握不住。

她只能緊緊握住。

再後來,她站到了片荒蕪的曠野之中。

“目前的計劃是這樣,具體間要落……”

陌生的講聲隐隐綽綽落進林溫耳中,林溫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撐着車椅坐起身。

她在周禮的車上,車經停了,車窗外,是片荒蕪的曠野。

林溫怔了怔,慢慢打開車門。

周禮正跟人說,見到林溫下車,擺了下手,暫停談,走車邊。

秋氣爽,車裏沒打空調,林溫貼着椅子睡,出了點薄汗,額發都濕了。

周禮捋了捋她的濕發,說:“睡醒了?”

“嗯,這裏怎麽事?”林溫望向眼前。

這片曠野,她曾來過,當初去汪臣潇的別墅度假,袁雪中途開錯路,把車開到了這裏。

這裏草被稀疏,放眼望不到盡頭,當初空無人的曠野上,如今來了不少人,有人拿着冊子在說着麽,有人拿着各儀器在丈量測算,有無人機在頭頂飛行。

周禮說:“鄭老太太拍下了這塊地,想在這建個真場景的劇本殺沉浸式樂園,我的新工作就是負責這個項目。”

林溫愣住,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周禮捏捏她下巴,問:“傻了?”

林溫環顧周,指向們曾經逛過的另外半邊:“那邊也會造起來嗎?”

“那邊也拍下來了,具體的沒敲定。”周禮牽着她的手,說,“走,再帶你逛逛。”

們穿過小路,走到了另外半邊曠野。

秋天來臨,草木将逐漸蕭瑟,這裏沒怎麽變,因為這綠植本來就少,腳下更多的是泥土和石子。

“睡得暈不暈?”

“不暈。你要跟們工作會兒嗎?”

“不用,看看就走。”周禮問,“我們那天走到了哪裏?”

那天她跟周禮下了車,邊聊着天,邊随意走動。

曠野之中沒有參照物,但們的聊天和步速可以作為參照。

林溫腳步停了停,周禮也跟着停下。

林溫仰頭問:“你記得我們當在這裏說過的嗎?”

周禮說:“記得。”

那是月,們說了很多,間距今相隔又太久,林溫以為自己是記不清的,但她嘗試着憶,很快清楚地說出:“你不覺得在這裏碰不到人也算個優點?”

周禮嘴角帶抹淺笑,陪她重溫:“這算麽優點。”

林溫抿了抿唇,繼續說:“你覺得人的煩惱歸根結底來源于哪?”

周禮道:“錢。”

林溫當初并不清楚周禮為麽會脫口出這個答案,如今她才真正明白,周禮所說的,“人的本‘性’是永不知足,有錢人更是欲壑難平的代表”,指代的是的父母。

周禮繼續重溫:“你覺得,人的煩惱來源于‘人’?”

林溫道:“應該說是人際關系更合适。”

周禮當初也并不完全清楚林溫這個答的由來,如今經明白。

周禮拂過林溫臉頰,問道:“你現在這麽覺得嗎?”

林溫點頭:“我沒加滿二個好友,那條朋友圈到現在也沒集齊五八個贊。”

周禮好笑:“是挺嚴重。”

“……”

林溫抿着笑,反問:“那你呢?”

“真理不變。”周禮理所當然。

頓了頓,又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爸在國外養了兩只狗。”

“沒有,”林溫好奇,“是麽品的?”

“只德牧,只拉布拉多。”

兩人的手緊緊相牽,走到了上停止的位置。

“是這裏吧。”林溫說。

“是這。”周禮道。

上是袁雪叫住了們,讓們上車走了。

這沒人再打斷們,們邊聊着天,邊跨越過去,繼續前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林溫走累了。她今天穿得又是雙薄底的鞋子,石子磕得她腳底板疼。

周禮問:“逛不逛?”

林溫搖頭:“車上吧。”

周禮背過身,彎腰道:“上來。”

的這“命令”總是言簡意赅,林溫跳上背,周禮背寬堅硬,步伐穩健。

玉佛從林溫領口垂落,搭在了周禮的肩頸處,林溫垂眸看着,對周禮道:“你那天最後對我說的,我也記得。”

周禮道:“你說說看。”

“你說,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就是神明。你說,人際關系的煩惱是跟着人類的會屬‘性’來的,避是別想避了,幹倒它就得了。”

周禮停步,轉頭看向背上的人。

這記得太過清楚了。

這裏離們的車子有百來米,不遠處人來人往,背後是蕭索空‘蕩’。

林溫看向周禮雙眼,像在之前的夢境中樣,直視真的自己。

“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我也從來沒和人聊過這。”

原來自那天開始,她的目光,經落在了周禮的身上。

周禮定定地看着她,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溫溫。”

“嗯?”

“今天是多少天了?”

“第五天。”

“別再記天數了。”

“怎麽了?”

“我不會放你。”所以們不用記天數,們會到老。

她可以享受孤獨,也不用再逃避人群。

會是她曠野裏的渡,帶着她由此到彼,去往所有她想去之地。

周禮溫柔地吻住背上的人。

藍天白雲,清風徐來,曠野之中,光在此更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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