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這倆人能一起躲到哪兒去?寧願正天馬行空地發散思維的時候,電梯門開了,馮煜跟唐肖一前一後地出來,見着他也是一愣。

寧願當即便黑着臉質問,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就在樓下,地下室。”馮煜開門請他們進去,“兩個人幹點特別的事打發時間……”

“不把話說清楚你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我跟他在樓下打壁球。”

“唐肖說要是輸了就讓你來替我打工。”

“……”寧願沒想到他們私底下玩得這麽大,“結果呢?”

“你覺得呢?”

“我贏了。”唐肖壓根沒想讓這游戲玩下去,直接開誠布公。

馮煜似有些不滿:“下次還是不找你打了,我簡直懷疑你到底是打球還是打人。”

“看在你之前照顧這小子的份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唐肖這麽一說寧願算是心領神會了,為調節氣氛,趕緊把帶來的禮物出手:“恭喜馮總喬遷之喜,我跟唐肖的一點心意。”

馮煜把紅酒接過去:“晚上要是喝醉了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張繼肯定是酒量最差的。”

晚上馮煜辦了個簡單的冷餐會,請的也多是關系比較近的朋友。寧願在廚房洗葡萄的時候還特別問了馮總一句,你沒請袁飛吧?馮煜随手拿了顆扔進嘴裏,還故意問,你說誰?

還有誰,唐肖的老相好。

馮煜一樂,本來還想逗他,一看唐肖遠遠投來的目光,還是會誠實地告訴他袁飛在外地出差,寄了件禮物過來,他夫人挑的一個花瓶。剛說完,這小子便哼起小曲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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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喝的都準備齊備了,就等開香槟酒了。馮煜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到天臺上望兩眼,有人在猜他到底在等誰。唐肖看不下去了,直接撥了個電話給張警官。張繼好半天才接起來,小聲地說在執行任務,今晚配合上級單位突擊娛樂場所,等結束了一起去吃夜宵。

唐肖放了電話就把馮煜叫到一邊傳話:“張繼今晚在夜總會活動,讓你不用等他了。”

馮煜定定地看着他愣了會兒,然後嘴角一揚:“那我得想想晚上去哪兒吃夜宵。”

“……”

本來吃飯的時候寧願沒怎麽喝酒,唐肖吩咐了,晚上的車他負責開回去,所以就連香槟也只是裝裝樣子碰了個杯沒真喝,不想後來的節目時間,這小子跟馮煜那幫朋友玩兒撲克玩得瘋魔,倒是不賭錢,輸的人抽簽完成一項懲罰。唐肖在露臺上吹了會兒風,就這一會兒工夫,回來寧願已經輸了兩回了,上一次是俯卧撐,這回不巧地抽中罰酒。寧願接過酒杯的一剎那,就感覺到唐肖目光裏的殺氣。

結果這一杯是唐肖替他頂上的,喝完寧願就灰溜溜地跑一邊唱歌去了。

最後散場的時候,剛巧張繼給馮煜發了消息,說是已經在往回趕了,于是主人也就不留客了,俨然已經迫不及待後半夜的活動。

回去的路上,照約定寧願開車,唐肖靠着椅背有點累,回想起剛才他一時興起問馮煜的那個問題,你了解張繼多少。當時他想都沒想,直截了當地回了句,不多,但是從今往後很多事都是我和他共同經歷。你呢?就這麽草率地決定把那小子養家裏了?

沒辦法,誰讓這小子到這世界上以後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是我,總得負責吧。

馮煜當時就笑了,說你不也是一樣麽?

唐肖默認,本來他就是這麽想的。這小子這麽能賣,将來誰養誰還不一定呢。

唐肖一閉眼就昏昏欲睡,這小子開車技術進步穩妥了,隐約看着好像繞路了,唐肖也懶得說,反正,殊途同歸。半醒半睡的狀态裏好似夢到過去。

有一年冬天特別冷,是寧願離開這座城市的第二年,放了寒假快臨近過春節了,他從父親那偶然聽說寧願他們一家要回南方過冬,火車會打這兒過,只是途徑轉個車。那班車半夜才到,于是唐肖坐了末班的公交去火車站買了張站臺票,他逆着人流一直朝火車的另一頭走,直到看到那小子,穿着單薄的衣服還自認為很酷的樣子從車上下來,見到他好像沒有意外。

後來他們坐在候車室裏等着清晨的下一班車,唐肖問他過得好不好,他只點點頭,嘟囔了一句什麽他沒有聽清。他跟他說了很多學校的事情,寄宿生活的種種。他沒怎麽聽,最後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那個畫面好像持續了很久,不管是那一晚,還是在記憶裏。很長一段時間裏唐肖沒有明白當時自己在想什麽,就像握緊了也弄不明白他掌心裏的溫度一般。

後來,他才明白那種不安和貪婪與愛有關。

就差一個路口快拐到家,紅燈停下的時候,寧願愣了一下,唐肖不知不覺地靠過來睡着了,額頭輕輕地耷拉下來,很安穩的樣子。他開的很慢,到門口停穩了,熄了火,然後迎上去,很霸道地把唐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唐肖是頭疼着醒過來的,外面傳來刺耳的門鈴聲。他推了下邊上的人,有氣無力地質問,你是不是又在網上買東西了。

寧願翻了個身,沒睡夠的語氣,沒啊。

門鈴繼續響着。然後突然之間,那小子跳了起來,一瞬間唐肖錯覺床都快塌了。

“完了……你媽來了……”

唐肖也驚了一跳,回頭看這小子是不是還在說夢話。

“你家不是有遠房親戚從澳洲回來探親麽,前幾天你媽跟我一說這事,我說這天你剛好有空,一早跟他們一起去機場接機……”

“你……”唐肖腦袋簡直都快炸了,這節骨眼上也沒工夫跟這小子算賬,“快起來,我媽有鑰匙!”

寧願倒是也想麻利兒點,可腰不給力啊,動一動都酸,唐肖聽見外頭已經有動靜了,直接擡腿就把那小子踹下了地。

一分鐘以後,唐肖擋在了門口熱烈歡迎他爸媽。他媽見他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也有些意外,問是不是昨晚下班太遲了,太累的話他們打車先去,反正還早。唐肖連忙說自己換件衣服就走,轉身進了廁所,把剛踩進淋浴房的寧願給吓一跳。

唐肖漱了個口,對着鏡子裏那小子小聲說:“等會兒你記着別出來就行……你腰怎麽了?”

寧願眼角一抽:“你還問我?昨晚上你在車上睡得亂七八糟,好不容易把你給拽上來,你又發什麽酒瘋,撲床上開始就沒幹好事……”

“……”唐肖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面無表情:“是麽?我回想了下那杯葡萄酒确實味道不對,馮煜那家夥是不是往裏面摻了白酒。”

“你難道不應該是為你的禽獸行為檢讨一下?”寧願指着他的鼻子字字深刻。

唐肖很認真地想了想:“作繭自縛。”

“信不信我現在沖出……”寧願最後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就被唐肖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他那舌頭伺機竄進來的時候,這小子的膝蓋立馬就軟了。

寧願真覺得這八成是一種病,得找醫生治,所以又忍不住叫了聲唐醫生:“你說……我這是不是缺鈣……”

“你這就是欠……”唐肖簡直又好氣又好笑,這麽十萬火急的時刻這小子還有閑工夫調戲自己,可念及這小子過度操勞,又改了口,“回來再收拾你。”

收拾完出來,他爸篤定地坐在沙發上喝茶,唐肖轉了一圈找他媽,結果在主卧那撞見了。

“好好的枕頭扔地上幹嘛。”他媽也是好意,見着了就去撿起來,唐肖一眼就看到床底下露出的那小子的一小截內褲,趕緊上去又補了一腳。

他媽把枕頭放回去,又問了句:“沒吵醒寧願吧?”

“沒,他今天起的早,運動完在沖涼。”

過了沒一會兒,寧願聽見外面似乎沒了動靜,估摸着他們出門了,才松了口氣慢吞吞地挪出來,結果一出來就跟站在大門口的唐肖還有他爸媽打了照面。

他媽見着寧願倒是挺高興的,當即就改了主意:“要不然寧願你也跟我們一塊兒去吧?沒吃早飯呢吧?等會兒接了人回頭去喝早茶。”

寧願一聽又驚又喜,心情特別複雜地矜持了一下:“不合适吧……”

“剛好唐肖的這個遠房表妹還帶了個女同學回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比較能談得來。”

寧願還是覺得有點不妥,使勁看唐肖的臉色,然後盤算着編個什麽理由出來的時候,唐醫生開口了:“來就來吧,人多熱鬧。”

這小子一聽立馬掌握中心思想,腰板挺直地喊了一聲,行。

去機場的路上還是寧願開的車,當然沒交待昨晚上唐肖喝酒的事兒以及後續,只說是動手術忙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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