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訓練計劃這個捕快不太冷-全本小說網(4)

第28章 訓練計劃 這個捕快不太冷 - 全本小說網 (4)

然發現衆人還在原地,回過頭驚訝地看了徐家長子一眼,道:“徐員外,你們不進來嗎?”

徐員外只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假笑着回道:“進進,怎麽可能不進呢?”

說着硬着頭皮跟在江永身後進了屋子。

所幸這一路上江永再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徐員外也松了口氣。

結果到了中堂,江永剛坐下飲了一口茶,突然放下茶杯滿臉疑惑地對徐家長子道:“徐員外,老尚書哪裏去了?方才還在這兒呢,怎麽本官喝口茶的功夫就不見人了呢?”

啪!

徐員外手中的茶盞驟然落地,神色驚惶:“大……大人,您這是在和小民開玩笑嗎?我……家父早就在幾年前就已經仙逝了,您……您恐怕是看花眼了吧。”

“是嗎?還有此事?”江永裝作不知的樣子,口中喃喃道,“不對啊,我看那人穿着尚書官府,頭發的鬓角略有蒼白之色,身材魁梧,哦,對了,似乎嘴角還有一顆黑痣,這當真不是老尚書?”

徐員外的身子猛地僵住,江永所說老尚書的穿着容貌,和自己老父親活着時一般無二!

這……這不可能啊!

要知道父親已死了三年,這位江縣丞最多十六七歲怎麽可能知道?

難不成,是父親的鬼魂一直陰魂不散,逗留在這宅邸之中?

這個念頭一起,徐員外頓時更加害怕。

江永暗中留意着他的神色,見他瑟瑟發抖,心知時機成熟,便趁熱打鐵地說道:“對了,方才那人還拜托本官幫忙确認家産分割的事情,不知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家……家産?!什麽家産!”徐員外的神色更加緊張。

江永卻在此刻退了一步,道:“這個嘛,我就不清楚了,原本打算進屋後坐下來詳談的,哪知道進了屋才發現那人已經沒了影子。”

江永看向徐家長子,故意問道:“徐員外,你知道這個家産是說的什麽嗎?難道是徐家分家的家産不成?”

徐員外哂笑着,不能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江永暗中觀察着他的神色,再抛出一個誘餌:“哦,對了,那人還和我說了是怎麽分配了的。”

徐員外果然不是一般的緊張,當即問道:“他是怎麽說的?”

“這個嘛,本官現在可不能說。”江永搖了搖頭,端起了架子。

“為什麽?”徐員外實在是心急地不行,

忙追問道。

江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徐員外靠上前來,伏在他耳邊悄聲道:“徐員外啊,這可不是我為難你啊,你派管家送到我府上的東西,我可都記得呢。”

見徐員外神色稍有放松,江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才接着道:“可是你也要體諒我啊,若是有人告你,我大可以給你壓下來,可是……可是這可是那個東西啊!我要是不照辦,招惹了晦氣怎麽辦?”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哪,你就把你後母和弟弟都叫來,我把剛才那人的吩咐囑咐下去,其餘的我也不管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徐員外見江永有放自己一馬的意思,猶豫了再三,就算是心有不甘,終究還是顧及着老尚書的鬼魂,不敢違抗。

徐員外當即派人去将暫住在縣衙的徐氏和她的孩子接了過來。

等人都到齊了,江永給了徐員外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清了清嗓子。

“你們都聽好了,今天把你們聚集到這兒來,是受了老尚書的囑咐,重新确認家産分割,無論結果為何,這都是老尚書本人的遺願,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衆人齊聲應道:“草民明白。”

“按照老尚書生前的意願,本官今日做個見證,重新确認家産劃分。徐家家業中的良田兩畝還有東南角的兩間小房,劃歸徐氏母子所有,除此之外其餘徐家家産,全數歸徐員外所有。你們可聽清楚了?”

“是!草民明白!”

徐員外一聽,頓時将心放回了原處,這不是和原先分配沒什麽差別嗎?看來果真是那些日子送的禮見效了!

徐氏則只是抱緊了小兒子,不敢反駁,只能默默垂淚。

徐員外正暗自得意的時候,又聽江永道:“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那就在這份財産分割書上簽字,日後如有違背,本官就要按律懲治了!”

江永一頓,又特別對徐員外提醒道:“徐員外,你可要看清楚了,這兩畝良田和兩間房子一旦劃歸徐氏,其中的一切東西,包括每一寸土地都是歸徐氏和你弟弟所有,你沒有任何追究處置的權利。可要想好了,再簽字啊!”

徐員外聽了,只以為是江永在提醒他。

不過已經有了徐家的碩大家業,那點兒東西他還不看在眼裏,大筆一揮,在分割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徐氏也含着眼淚簽下了字。

江永将雙方簽過字的分割書拿在手中,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将協議書小心地貼身收好,江永一揮手,道:“來啊,随本官去後院的院子。”

轉身又對徐氏客氣地道:“夫人,煩勞您前頭領路。”

“是。”

徐氏應了一聲,擦了擦眼淚,帶着江永就往自己一直居住的小院走去。

徐員外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些傻眼了,心中隐隐有些不詳的預感。

徐員外快走幾步,試圖走到江永身邊,卻被衙役給夾住,不得上前,只好大吼道:“縣丞老爺,縣丞老爺!您這是什麽意思啊?這是要做什麽!”

(本章完)

卷三:徐老尚書遺産案_第38章 薦書

江永對身後的喊叫聲充耳不聞,任憑徐員外被攔在身後,只跟上徐氏的腳步,快步進了小院裏。

江永看了看略顯寒酸的兩間小院,對徐氏确認道:“就是這兒?”

“沒錯,就是這裏!”

得到了徐氏的确認,江永一揮手:“給我挖!”

身後的捕快們早就得了江永的囑咐,頓時扛起鐵鍁上前就是一陣忙活,不多時,一個捕快驚叫道:“大人,挖到了!挖到了!”

江永和徐氏皆是大喜,連忙湊上前去。

只見捕快從地裏挖出十個壇子,挨個打開,探頭一看卻是整整齊齊六壇黃金六壇白銀,粗略算算怕不有十餘萬銀兩之多!

徐氏見此,當即與幼子抱頭痛哭,直呼下半生有指望了。

一路追來被擋在門外的徐家長子聽着門內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勁,頓時變了臉色,焦急地就要往裏闖,可惜被衙役毫不客氣地擋了回來,只能在門外幹着急。

直到看到江永走出來,忙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大人,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你可是……”

“本官可是什麽?”江永挑眉反問,撥開徐員外抓住他袖子的手,“徐員外,本官不過是盡心傳達老員外的囑咐而已,至于其他的,與本官無關!”

徐員外還想要再說什麽,卻被江永堵了回去:“對了,本官事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幾間房子內的東西,全部歸徐氏母子所有,這也是老尚書的意思,還望徐員外謹記!你簽了字的分割書,可是還在本官的手裏呢。”

徐員外見江永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心下慌亂,口不擇言道:“大人,您別這樣啊!您看您有什麽需要的,只管開口,小的必定無不從命!”

說着就從懷裏掏出一打的銀票來,要往江永懷中塞去。

沒想到江永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甩開,冷聲道:“徐員外,此事已成定局,你還是自重些的好!”

徐員外被這麽毫不留情面的拒絕,臉色頓時氣得鐵青了起來。

可想到門口詭異的一幕,還有那握在江永手中的財産分割書,再怎麽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咽到肚子裏去,絲毫不敢發作!

江永走了幾步,想到自己方才取下的東西,還是交代了一句。

“對了,還忘了一件事兒,方才老尚書說把房梁上一件東西送給了我,東西我就一道帶走了,省得日後叨擾貴府。告辭!”

江永留下這句話随即揚長而去。

留下的徐府衆人面面相觑,可是想到徐老尚書的鬼魂,哪個敢多嘴問一句?這個悶虧,他們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打落牙齒和着血咽了!

徐府的人不好過,帶着東

西看似嚣張地走了的江永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坐上了轎子,江永就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取走的東西。

這是一封書信,封口處還用石蠟密封住,沒有絲毫開啓過的痕跡,保存的很好。

他從徐家出來,沒有帶一絲一毫的金銀珠寶,反而只帶出了這一張信箋。現在想來,拿着信箋的手指還都是顫抖的。

他忽然想起,前一天晚上他去找徐氏交待今日之事時,徐氏告訴他的另一個秘密……

其實當初,徐老尚書還交代給徐氏一件事,也就是傳說中的“大富貴”!

徐氏告知江永,在他們小屋的地下,有着徐老尚書提前埋藏下的寶藏,徐氏因為怕這份寶藏落到徐家長子手中,所以寧願将其埋在地下,再怎麽艱難都沒有想過将其取出。

可現在不同了,有了江永的計劃,這份寶藏也到了一見天日的時候了。

徐尚書曾經交代過,等到取出寶藏之後,會給幫助她的人兩個選擇——挖出的寶藏,或是藏在房中的一封書信,二者任選其一。

江永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了這封書信。

此刻拿着這封用幾十壇黃金白銀換來的書信,江永只覺着沉甸甸的,

深吸一口氣,江永将書信啓封,小心翼翼地拿出其中的一紙信箋,細細地看了下去,這越看手越是抖得厲害。

這……這果真是一場潑天富貴!

不!準确的說,這就像是一個開啓寶藏的密匙,給了他一個尋到寶藏的方法。

這其中的內容,竟然是徐老尚書給當朝內閣大學士的一封薦書!

當年徐老在京中任職之時,是出了名的好人脈,若是能拿着這封薦書入京,高官厚祿的職位,衣食無憂的生活,還不是指日可待?

尤其是對于官場中人來說,從一個小小的縣丞,論資排輩,考核政績……若是按照這一步步往上爬,那只怕做到京官的時候,早已是七老八十年邁不堪了。

可有了這一紙書信,這一切就會大不相同!

這若不是一場大大的富貴,還有什麽算得上是富貴呢?

江永顫抖着手将書信收好,咽了咽口水,連聲吩咐轎夫加緊趕路,盡快返回府衙。

府衙門口,轎辇甫一停住,江永立刻沖進去,捏緊手中的信封,一路沖到了袁紫嫣面前。

袁紫嫣見江永又這樣旋風似的刮了進來,臉上神色也有些不對,心中一緊。

莫非是今日之事,出了什麽纰漏不成?

袁紫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莫急,喝點水慢慢說。”

江永現在哪裏有喝水的心思,将水杯接過放在一旁,就将手裏的信件塞到

了袁紫嫣的手中。

“紫炎,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攤上大事了!”

袁紫嫣聽了這話,心裏一沉,忙打開手中的信件。

可這一看之下,袁紫嫣挑高了眉頭:“這不是好事嗎?你胡說些什麽呢?”

說完這話,袁紫嫣似乎是意識到了哪裏不對,上下打量着江永,試探着問道:“難不成,你不想去京城?”

江永搖了搖頭,道:“倒不是說不想去京城,只是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回可輪到袁紫嫣不明所以了:“什麽準備?”

去京城還需要做什麽準備嗎?

江永猶豫了片刻,有些無力地對袁紫嫣說道:“說實話,我并不知道以我的本事,足不足以勝任京官,若是就這樣憑借這一紙信箋得了一個職位,我絕對不想屍位素餐地浪費掉,可我又怕,怕我承擔不起……”

江永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猶豫什麽,這分明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可他總覺得若是投出了這封薦書,心裏會有些疙瘩。

袁紫嫣聽了這話,心知江永是對這樣類似于走後門的方式心中反感,才會如此猶豫的。

袁紫嫣看着面前的信件,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安慰江永道:“既然如此,你就只當沒這回事,繼續當你的縣丞老爺就好,等到政績夠了,自然也會升官的。”

江永有些頹敗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袁紫嫣順手将手中的信件塞到了袖子裏,對江永解釋道:“這樣的話,這封信暫時就由我給你保管,也免得你看見了心煩。”

江永沒有多想,也絲毫不曾懷疑袁紫嫣會拿那封信做什麽,也就應了下來。

就這樣,這件事就算是這麽不輕不重地揭了過去。

江永也就兢兢業業地繼續做他的寧遠縣丞,袁紫嫣卻沒有這麽悠閑的心思。

這封信,江永不願意用,她卻一定要讓他用!

江永不願意用,是他的正直,是他能夠守住本心,這很好。

而她非要讓江永用,是她身為謀士的職責所在,也是她勢在必行之事。

只有這樣他才會早日接觸到那個層面的東西,才會更加深入地了解到赈災銀案背後,到底隐藏着怎樣醜陋的真相,而這些,也是她當初與江永接觸的初衷。

如今的朝廷,太子與齊王的争鬥日益激烈,朝臣大多沉迷于黨争,将整個朝堂的風氣弄得一團糟,現在所需要的,正是像江永這樣心志堅定,心系百姓的清流。

只有江永早日獲得更大的權力,站在更高的位子上,才能早日遏制住這股趨勢,造福百姓。

(本章完)

卷四:任職大理寺檢法官_第39章 無妄之災

這些日子,劉捕頭發現,原本一向和他互看不順眼的袁紫嫣,對他那叫一個熱絡,那叫一個青睐有加,若不是确定袁紫嫣沒有出過什麽大事兒,他都要以為她的腦子出了什麽問題了呢。

你看,這不是又來了!

劉捕頭遠遠地看着袁紫嫣提着食盒走了過來,一個旋身就要捂着臉往後撤。

可袁紫嫣哪兒容許他說溜就溜,當即高聲喊了一聲:“劉捕頭,劉捕頭!”

得,人家都喊得這麽賣力了,他再溜掉,這不是明目張膽地不給面子嗎?

劉捕頭苦着臉,只好轉過身來,故作驚訝:“呦,原來是袁先生啊!好巧……好巧……”

“是啊,我也覺得好巧,可能是紫炎最近和劉捕頭比較投緣,走到哪兒都能見到捕頭您。”

袁紫嫣迎上來,恭維了一句。

看,就是這個樣子!

劉捕頭只覺得自己有些頭大,最近袁紫嫣這莫名其妙的示好,那可真是只能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了。而且他這一驚,受得可不小呢。

袁紫嫣相當自來熟地上前,擡了擡手裏的食盒,笑道:“劉捕頭來得可真是時候,我這剛拿回來了些酒菜,這麽着,我請劉捕頭!劉捕頭可要賞臉啊!”

“不不不,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劉捕頭聽了這話,卻是立刻連連推拒,連頭都搖成了撥浪鼓狀。

上次他“年少無知”,推辭不過袁紫嫣的盛情,和她吃了一頓酒。此事不知道怎麽傳到了縣丞大人的耳朵裏,整整讓他忙得三天三夜沒工夫坐下來吃一口飯、喝一口酒。

嘿,這種教訓,一次就夠了,他要是敢再喝一次,還不定怎麽被教訓呢!

袁紫嫣當即拉下臉來:“怎麽,劉捕頭這是嫌棄我一介草民,不肯賞臉了?”

劉捕頭沒辦法,只好苦哈哈地交代了實話:“嗨,我啊,就實話和您說了吧,這都是縣丞大人……”

“我怎麽了?”

劉捕頭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有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劉捕頭的身子頓時僵住,一張臉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頓時蔫了下來,趁機背對着江永連連給袁紫嫣打眼色,示意她救救自己。

袁紫嫣聳了聳肩,作愛莫能助狀。

最近江永不知道為什麽,對她和劉捕頭接觸十分的反感,明裏暗裏對自己發過好多牢騷了,甚至有些抵觸每日訓練的打算,還好被袁紫嫣“強行鎮壓”了幾次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永的不滿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袁紫嫣不是瞎子,自然看在眼裏。但是她要做和劉捕頭親近的假象,自然有她的用意,而且暫時不能對江永言明,也就只好轉明為暗,趁着江永不在的時候來“勾搭”一番。

如今被江永逮了個正着,她自己尚且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還不知道要怎麽交代過去呢,哪裏管得了劉捕頭?

兩人打眼色的這會兒功夫,江永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站在劉捕頭身後,狠狠瞪着袁紫嫣,口裏的話卻是

對劉捕頭說的。

“劉捕頭,不知道你打算說本官什麽?”

劉捕頭咽了口口水,硬着頭皮回過頭去:“大人,屬下……屬下是說……”

袁紫嫣颠了颠手裏的食盒,突然靈光一閃,替劉捕頭說道:“我方才在和劉捕頭說,我來給大人送飯呢。”

“對對對!”劉捕頭見袁紫嫣開口,連連點頭,“送飯,屬下方才就是在說大人好福氣,有袁先生這麽關心大人,還來給大人送飯。”

“是嗎?”

江永将信将疑,視線在袁紫嫣和劉捕頭身上掃過幾個來回,眼中都是懷疑的神色。

這兩人最近總是瞞着他在做什麽,尤其是袁紫嫣,雖然知道她從前與劉捕頭的不合不過是有意為之,但是驟然之間兩人幾乎到了稱兄道弟的程度,着實讓他有些吃驚。

不,應該說是……有些吃味了!

只有他清楚,袁紫嫣的骨子裏有些涼薄。他們倆的交情,是用命換回來的,一直以來,袁紫嫣也只對他一個人表現出這種程度的好,如今卻突然還多了一個劉捕頭……

不管怎麽想,他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不舒服的緊,這幾日看着劉捕頭也越發的不順眼了起來。

想到這裏,江永冷聲道:“劉捕頭,本官不是派你去調查一下最近縣裏的情況嗎?你辦妥了?”

劉捕頭一愣:“大人,您沒交代過啊!”

“沒什麽沒!沒交代過那我現在交代了!立刻,馬上,給我去調查!做的不好,我唯你是問!”

江永一向沒有什麽官架子,對屬下也是和藹的很,今日這一番呵斥,倒是讓劉捕頭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又糟了無妄之災了!

暗中嘆了口氣,劉捕頭不敢往槍口上撞,暗自給了袁紫嫣一個“保重”的眼神之後,連忙應是逃似的退了下去。

江永見劉捕頭離開,冷哼了一聲,冷聲道:“你跟本官進來!”

袁紫嫣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江永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現在既然這麽說了,恐怕當真是氣得不輕吧。

這麽想着,袁紫嫣更是多了幾分愧疚,心底卻莫名地升起幾分喜悅的感覺,就連江永不怎麽客氣的話也不再計較,難得好脾氣地提溜着食盒跟了上去。

江永聽着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在袁紫嫣沒有看到的角落裏,暗自勾起了唇角。

兩人并沒有去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府衙中休息的地方。

一進門,江永就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一副大爺的樣子:“拿出來吧。”

袁紫嫣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問了句:“什麽?”

江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說來給我送飯的嗎?把飯拿出來吧。”

袁紫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江永是記得這飯才沒有去書房反而來了這間屋子的。

看着江永明明很想要卻又強自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袁紫嫣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什麽觸動了一下似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感動。

袁紫嫣,你真是瘋了!這有什麽好感動

的?

暗自唾棄了一句,袁紫嫣還是将手上的飯盒放到了桌上,将其中的碗碟杯盤一樣一樣地拿了出來,依次擺開,不一會兒功夫,就擺滿了整張桌子。

執起酒壺,為江永斟了滿滿一杯的酒,遞給江永道:“呶,你不是要酒菜,如何,這些可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從州縣各處找來的,趁着還熱乎,快吃吧。”

說着,袁紫嫣将酒杯放在江永面前,又将筷子塞在江永的手中。

江永聽着這話,看着這滿桌子的酒菜,頓時覺得喉頭有些酸痛:“這……這些酒菜……”

袁紫嫣見他不動手,索性拿過碗筷,一道一道地為他布菜。

“這道龍鳳呈祥,你不是喜歡迎客來的嘛,我特地去給你買的……還有這個,這道四喜丸子,只有咱們自己家後廚做出來的才最地道,那味道,絕了!你一定得多吃點兒……還有還有這個……”

袁紫嫣一邊給江永夾菜,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

這一圈數了下來,這些東西竟然都是江永最喜歡的,其中甚至有些連江永自己都沒有留意到,袁紫嫣卻都為他記了下來……

江永倏地伸手,握住袁紫嫣夾菜的手。

袁紫嫣動作一頓,看向江永,見他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江永努力壓了壓喉頭的酸澀,反問道:“這些,真的是給我買的?”

“不然你以為呢?”袁紫嫣白了江永一眼,掙開他的手,将盛滿了菜的碗放到江永面前,“趕緊吃,要是敢浪費我的心意,嘿嘿,看我晚上怎麽修理你!”

江永看着重新被塞到自己手中的筷子,聽着袁紫嫣理所當然的話,嘴角緩緩展開笑容,埋頭開始消滅自己面前的這座小山,這些日子卡在喉嚨裏的擔憂,也總算是煙消雲散。

他就知道,袁紫嫣不會那麽沒眼光,看上那個姓劉的老頭的!

袁紫嫣撐着下巴看着江永低頭猛吃的樣子,眸子裏盡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軟。

這一飯盒的酒菜,确實是她專門費了心思為江永操辦的,方才說拿給劉捕頭吃,其實她心裏也是不願意的。所以才有以無意地故意放大了聲音,就是想把江永引出來,在不讓劉捕頭起疑的情況下保住這一席酒菜。

這些日子,她知道江永心裏不舒服,又不肯來質問她,只好将所有的心思都憋在自己心裏,不好受了,也不肯和她說,只能借加倍的工作來麻醉自己。

這些日子下來,是辛苦江永了。如今她想要打探的消息,已經盡數到手,劉捕頭往京中傳遞消息的門路,她也都摸了個一清二楚,剩下的,只要将信寄出去就是了。

事情結束,自然就到了該和江永和解的時候,這一桌的酒菜,也算是她的賠罪禮了。

好在,江永對她一向好脾氣,即使這次是真的氣着了,這一桌子酒菜下去,也是什麽氣都消了。

等到放下筷子的時候,江永看着收拾碗筷的袁紫嫣,猛地按住她的手。

袁紫嫣動作一頓,向江永看去。

(本章完)

卷四:任職大理寺檢法官_第40章 诏書

“紫炎,我知道你有些事情瞞着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保護我。我不會問你,也不會說什麽讓你停下來的話來傷害你。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我會盡快強大起來,強大到,能保護我自己,也能保護你的地步!”

袁紫嫣沒想到江永會對她說這樣一番話,一愣,随即笑得極甜美。

“我知道,我相信你!”

江永重重點頭,笑着上前幫袁紫嫣收拾東西。

兩人一同忙碌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一對相處多年的夫妻,彼此之間默契十足,情深意濃,每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觸碰中,都飽含着濃濃的情愫。

這天晚上,袁紫嫣趁着江永做晚課的時候,獨自回到屋中,取出信件,握在手中,突然想到了江永白日裏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緊了緊手,還是換上了夜行服,将手上的信件送了出去……

自那之後,似乎一切都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江永白日裏忙活着處理寧遠縣中林林總總的各種事務,晚上則随着袁紫嫣勤練武藝,讨論重要案情。

就連唯一詭異的袁紫嫣對劉捕頭的示好,也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只讓劉捕頭在一頭霧水的同時松了口氣。

天可憐見,他終于不用被縣丞大人穿小鞋了!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過了大半個月,朝廷的一紙诏書到了寧遠縣,才打破了這種平靜。

江永拿着手中明黃色的诏書,半晌回不過神來,滿腦子都是方才宣旨公公的公鴨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寧遠縣縣丞江永,就任以來克己奉公,清廉賢德,素有才名,深得朕心,特擢升為大理寺檢法官,領從七品銜,令即日入京述職,欽此!”

又是這樣!

上次從松平縣捕頭升任寧遠縣丞,也是如此毫無征兆。這剛升官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又再升半級,而且升的還是京官兒中唯一一個可以有州縣長官充任的大理寺檢法官。

這個位子,可是每一個州縣長官都眼巴巴盯着的,每次這個位子一有空缺,角逐之激烈堪比科舉考試。

怎麽會就這樣天上掉餡餅似得,穩穩當當地砸在自己頭上呢?

江永滿頭霧水,正想要找袁紫嫣商量一番,卻遍尋不見她的蹤影,拉住江府的管家追問,卻聽說袁紫嫣自從前晚接到信件後出了門,似乎就沒有回來過。

江永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慌亂。

他忙于政事,不過是一夜沒有回來,袁紫嫣就消失了整整兩天他才知道!

江永心中記挂,當即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尋找袁紫嫣的下落。

而此時的袁紫嫣,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寧遠縣城外不遠的一座林間小屋裏,淡然地喝着茶水。

在她的對面,一個女子正定定地望着她,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愫,正是當日與齊王在一起的女子,朱槿!

袁紫嫣一口飲盡杯中茶,道:“槿,我這人也來了,茶也喝了,現在該說正事兒了吧?”

朱槿看着袁紫嫣冷淡的神情,想到自己在那個縣丞的府邸見到她的時候,她那種臉

上都閃着光芒的表情,神色不由一暗。

“紫嫣,你……真的決定了?你可知道你這麽做讓我有多為難嗎?”

朱槿神色哀戚,語氣動容,饒是袁紫嫣這樣冷心冷清的人,拿着茶盞的手也不由地一頓。

暗自咬了咬牙,袁紫嫣還是狠下心來:“怎麽,尋兒沒有把話傳清楚嗎?我**出來的孩子,應該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尋兒,呵!”朱槿臉上閃過一絲諷刺的神色,吐出一句讓袁紫嫣險些失态的話來,“尋兒早就死了!”

“什麽!不可能!”

袁紫嫣厲聲反駁,藏在袖子下的手捏得死緊。

朱槿瞥了眼她的袖子:“我們相識相知這麽多年,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不必藏了,我也沒有必要在這些事兒上騙你,若是傷心就盡情發洩吧,總歸此處只有你我兩人而已。”

袁紫嫣忍不住渾身顫抖,一拳就向着朱槿揮了過去。

“不可能!你在騙我!這不過是你想要騙我回去的借口而已!”

朱槿一閃,躲過這一拳頭,順勢握住袁紫嫣的手。

袁紫嫣現在受情緒影響,心緒大亂,哪裏是朱槿的對手,當即被死死壓制住。

“你放開我!”袁紫嫣不肯束手就縛,劇烈掙紮了起來。

朱槿手上使力,毫不客氣地将袁紫嫣壓制的更死,讓她一下都動彈不得。

看袁紫嫣這副樣子,朱槿眼中滿是傷痛,沉聲呵斥道:“你發什麽瘋!我騙你做什麽?主子是什麽人,你我都清楚,尋兒雖然沒有做過什麽實質性的背叛,但是你讓她帶回去那樣的消息,不知道她會有什麽下場嗎?現在在這兒給我裝什麽菩薩心腸!”

袁紫嫣被吼得愣住,近乎崩潰地搖着頭。

“不……不是這樣子的!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以為主子會放她一馬?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可以十多年來過着獨善其身的清高生活嗎!”

這回朱槿是下了狠心,定要将這丫頭罵醒。

若是她此時有了悔意,自己就是拼着被主子重罰,也要将她帶回京去。憑主子對她的寵愛,定然不會要了她的性命的!

可是,若是這樣子都不能換的袁紫嫣回心轉意,那她們倆,也只能刀劍相向了,那是她寧死也不願見到的場景!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一試!

“啊!”

袁紫嫣聽了朱槿的話,發狂一般地怒吼出聲,內力蜂擁而出,直接将這林間小屋夷為平地。

朱槿見袁紫嫣似是狂症發作,出手如電,極快地點住她周身大穴,一掌抵在她的後心處,控制着自己的內力緩緩輸入袁紫嫣體內,替她約束規整亂走亂跳的內力。

費了半天的功夫,朱槿才撤回手來,此時早已是滿頭的冷汗,力有不逮地向後倒退了半步。

袁紫嫣此刻已然冷靜下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槿……你沒事吧?”

朱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斥道:“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想起姐姐我啊?我還以為你恨

不得我死了,省得跟你作對呢!”

袁紫嫣聽到這熟悉的話,也是經不住破涕為笑。

自己從小在百禽院中無親無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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