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指環戰
一個初中少年被一個幼稚園小孩的神邏輯給氣翹過去。
這真不怪沢田綱吉不抗打擊,而是苗木家的孩子太神奇了,神邏輯,在他們的認知中,世界上所有被否定的事情,全部是被認可的,而所有該被認可的,反而貼上了「再議」的标簽。
從小就承受着苗木家這種神邏輯荼毒的綱吉,立刻挺身起來反駁道:“男人跟男人結婚本身就是一件奇葩的事情好不好——!”
只可惜,小女孩的奇葩思路,再一次對他使出了「殺必死」的技能:“但是荷蘭人就可以同性結婚啊,盾子說過喲,不建立在身體上的愛啊,才是真愛喲!對了,身體的愛是什麽意思啊哥哥?”對于愛情認知只存在于電視節目中的小桃,轉頭一臉天真無邪的問着同樣在神邏輯的照顧下而長大的幸太。
也是這麽被教大的幸太(盾子的荼毒),一點也不覺得小桃的話有問題:“那種事情,等你年齡再大一些的時候,骸會教給你的。”
“哦。”被荼毒的小桃聽話的點點頭。
綱吉簡直就要跪給這對兄妹看了,這邏輯也太……:“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同性,那個的事……”一直認為同性都會被人瞧不起,或者受到異樣眼光的綱吉,盡全力去跟這兩對奇葩的兄妹論辯道,可惜他必定會輸(論辯可是彈丸論破才有的技能喲)。
“有什麽可奇怪的。”X2
苗木兄妹一臉理所當然「你是奇葩嗎?」的表情讓綱吉君真心給跪了。
“算了……你們贏了。”在同性相戀這個問題上輸給這對兄妹的綱吉莫名其妙還感覺挺開心的,最起碼他知道了幸太并不排斥同性相戀這種事……
感覺自己其實還是有希望的沢田綱吉,忽然站起來說:“今,今天就這樣,我先走了。”綱吉結結巴巴的說完告別的話,眼神亂飄,樣子看起來有點詭異的同手同腳的走出了幸太的房間,然後同手同腳的下樓跟戳在廁所門口研究門的苗木誠告別:“苗木蜀黍再見!”
“啊,要回去了啊,沢田君。”正在研究關門問題的苗木誠朝着綱吉揮了揮手。
正捧着彭格列戒指的小桃迅速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邊,她看着樓下被一個奇怪小嬰兒拖走的綱吉,轉頭看向正拖着下巴想着什麽的自家哥哥問道:“綱吉哥哥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
幸太聞聲擡頭,他看着小桃手中捧着的戒指,低聲回道:“不知道。”
就這樣,可憐被扔了一次的彭格列雷守的戒指,現在由苗木家最小的孩子苗木桃暫時保管。
幸太還是一如既往的過着普通的生活,只不過學校裏暫時看不到綱吉、獄寺、山本,甚至連平時最愛堵幸太找抽找揍的雲雀恭彌都不見了。
Advertisement
就連聽課都在微笑的幸太,難得拉下臉來看着窗戶外的樹上,正跟他對視的,沢田綱吉的家庭教師,那個名叫reborn的家夥。
“老師,我不舒服。”幸太慢悠悠的舉起手來,要求去醫務室。
第一次接受到苗木幸太請假的老師有點疑惑的扶了一下眼鏡,看在苗木幸太是從上國中以來第一次請假,就直接準了:“需要有人陪伴嗎?”
“不用了老師,我一個人就行。”倒不如說,有人在的話反而麻煩。
正拉開教室門的幸太轉頭對老師笑眯眯的回道,沒人注意到他連書包都帶出來的事情,當教室的門關上的時候,幸太臉上柔和的笑容已經全部換成了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樣子了,他拉門的手漸漸放下,連帶着周圍的氣息都改變了,平時就算不刻意僞裝也還算溫和的氣息變得異常銳利,幸太用餘光掃過已經站在不遠處等着他的reborn,然後轉身走向reborn所在的反方向。
“等一下,苗木君,就算不願意摻和進來,你也應該對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感興趣吧。”reborn出聲攔住了幸太,關于最近所發生的事情,reborn不相信幸太不感興趣,就這孩子想把一切都把握在手中的毛病,一定會好奇周邊發生的事。
就像reborn所猜測的這樣,幸太停下了腳步,他示意reborn有事快說。
能逮住和幸太說話的機會不容易,這小子可比雲雀恭彌還問題兒童,難得能跟幸太談上話的reborn說道:“十天後,正确的來說也就一星期後,隸屬于彭格列的巴裏安暗殺部隊就會來并盛掃蕩,到那個時候,并盛會變成血海,阿綱他們正在修行以反抗巴裏安的進攻。”
「彭格列——巴裏安暗殺部隊」
幸太對這個隊伍并不陌生,倒不如說他還認識裏面的一位曾經纏着他的老師——邊谷山佩子挑戰,結果被拒之門外三天三夜之後,因為沒有挑釁的辦法而直接選擇回國的人——斯貝爾比·斯庫瓦羅。
幸太還記着那位被他澆了一盆冷水(師傅讓潑的,本來還想撒鹽),對他大吼大叫的斯貝爾比先生,以那個人為藍本看的話,并盛區有什麽值得他們在意的嗎?
感覺這事不靠譜,而且還超有問題的幸太,擡腳就要走。
“等一下!看到這個的話,你還懷疑嗎!”reborn将一張之前偷拍斯貝爾比·斯庫瓦羅的照片扔給了幸太。
這是一張,一位銀發的男人嚣張的站在平臺的屋頂上,俯視着誰的照片(初次襲擊沢田綱吉時候照的)。
幸太眯着眼睛仔細的研究reborn給他的照片,上面看不出合成的跡象,也不像是別人僞裝,而是真真正正的本體。
“還真是他啊……”正在嘀咕的幸太表情很不好,他看到了老式相機洗出照片後,會顯示的拍照日期,那是距離今天很近的前一、二天發生的事,而斯貝爾比先生正站在一個并盛的标志性大牌子旁邊,幸太覺得拍照的那個人一定是故意拍到招牌的(reborn親自拍的)。
“(=皿=)啧……真麻煩,居然專挑并盛。”幸太一臉血的看着手裏這張有着斯貝爾比嚣張樣子的照片,照片裏的人像是在對他叫嚣着「這将是一個麻煩的開端」。
幸太并不害怕彭格列什麽暗殺部隊的(有骸姐在,他們來就是死路一條啊。),幸太最擔憂的,是斯貝爾比先生看到他後,把他認出來是當年跟在邊谷山佩子身邊,還潑他水的那個小子,如果被認出來的話,且不是要被這個超有毅力的家夥給纏到死為止!
整個并盛就這麽大,就跟校歌裏唱的那樣,不大不小剛剛好,又不知道他們準備留到什麽時候,只要出門運動、上學、放學或者買菜,按照斯貝爾比先生的一貫作息時間表,他們鐵定會碰上……
幸太正在考慮等斯貝爾比先生來并盛私下做掉他的可能性。
“那個暗殺部隊有多少人。”幸太覺得弄死斯貝爾比先生這件事情可以提上日程,在并盛做掉的話,不會有人懷疑到九頭龍組那邊,而且也能幫邊谷山老師擺脫掉對方的糾纏,一箭雙雕,邊谷山老師也會高興的(她不見得高興的起來)。
能看出幸太正在托着下巴想什麽的reborn覺得有點胃疼,雖然對方确實暫時為敵方,但是你這麽露骨的表現着果然還是弄死照片裏的人,真的不要緊嗎。
reborn默默為暗殺部隊點蠟,然後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說出:“咳,巴裏安暗殺部隊的主要成員應該會有七位,不過我所知道的應該是六位,剩下的大概也有幾十名精英來并盛。”
reborn給幸太的信息還算是有用,當然除去那個不确定到底是七個還是六個的數字外,精英幾十名什麽的完全不夠看的,來兩百的話也一樣會被不聲不響的做掉兩百,幸太的話,就是有這個能力讓暗殺部隊穿着衣服來,光着腚回去。
說不定還回不去呢(reborn默默點蠟)。
“那麽,再見。”獲得了有用的信息後,幸太果斷踢掉reborn轉身回家。
目送着幸太離開學校的reborn松了一口氣,這算是拉攏了一個擁有壓倒性戰鬥力的人了,當然,這跟綱吉在之前打得洞(釣魚前,先撒魚餌引魚群)功不可沒,之後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翹課後的幸太并沒有急着回家,他繞道去了并盛的樹林子裏,然後在下午的時候,看到了正在自殺式玩命中的獄寺隼人。
“你在玩嗎?”實在看不下去獄寺炸自己炸得這麽歡樂的樣子,坐在樹上圍觀好一陣子的幸太終于出聲了。
被炸得耳朵嗡嗡響的獄寺趴在地上,他狼狽的擡頭看到了正曲着一條腿坐在樹上的,某個在他眼睛裏超級礙眼到家,因為跟十代目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就被十代目依賴的苗木幸太。
“咳咳……你來做什麽!”感覺被對方嘲笑(本來就是在嘲笑你)的獄寺隼人慢悠悠的爬起來,他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狼狽不示弱的叫嚣着:“班長桑,這種深山野林子裏不适合你,回你的家做乖寶寶吧——!”
就算渾身狼狽,獄寺隼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待見幸太,他絕對不要在苗木幸太面前示弱!絕對不要——!
看着獄寺隼人那一臉不爽的表情,幸太嗤嗤嗤的笑起來:“啧啧,脾氣真不好。”說完幸太擡手飛出銀色的手刺,像是故意嘲諷獄寺一樣,他将剛才一直飛在天空中,沒有被獄寺炸下來的紙飛機,一下釘在了對面的樹上:“你還真是沒有暗殺的天賦啊。”幹掉紙飛機後幸太還不忘挑釁一下。
獄寺呆呆的看着被釘在樹上的紙飛機,比起憤怒他更多的是震驚,天啊……這可真是,明晃晃的挂着「特訓老師」的招牌啊,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雖然獄寺不願意承認,但是對方确實是……要比他強大的太多太多了。
最起碼能把紙飛機準确無誤的命中紅心釘在樹上這一點,獄寺就做不到,移動中的目标,他總是沒辦法準确的抓住它們,總是會讓它們溜掉。
“才能什麽的,我或許真的沒有……”
沒有辦法命中目标,就沒有辦法成為十代目的戰鬥力,眼瞅着巴裏安暗殺部隊就要來了,在這種危急時刻,獄寺不得不低頭求助,在他去找過老師,而老師卻不想要教他的這種時候,他只能求助于另一個人:“拜托!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說你沒才能你還真信了!哈哈哈哈!!!”難得會有這種好心情,幸太笑得差點從樹上滾下來,笑得都仰回去的幸太用腿勾住樹枝,吊在樹上的他背對着獄寺解釋:“虧你還是學校裏的尖子生,你難道只會讀死書嗎,你也應該可以看得到的。”
“運動軌跡。”
不是只看着天空中的目标,而是提前一步預測到目标會移動的方向,這就是幸太教給獄寺的攻擊方法,只不過,對方能做到什麽程度就跟他沒關系了,反正他也只是順手做個好人而已。
「啧,好人啊……」
“好人什麽的,我可不會做,你說是不是啊,夏馬魯老師。”已經離開獄寺那邊的幸太眯着眼睛,看着從樹林子裏走出來對他一臉警覺的并盛中學醫務室的老師夏馬魯:“之前的人情我還給你了。”
幸太笑眯眯的對夏馬魯擺了擺手,這次他确實開始往家的方向走了。
目送着幸太離開的夏馬魯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他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煙圈後才開口:“真是可怕的小子,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邊的,呼……我明明藏得很好啊。”夏馬魯低頭看了一眼捏着煙的這只手中,還捏着的一顆藥丸,那是他平時用來攻擊和防身的三叉戟蚊子,剛才本來是想在幸太發現他的時候放出來的。
但是,僅僅是不小心對上了幸太的那雙眼睛,他就愣住的只能捏着藥丸,而不敢彈出藥丸裏的三叉戟蚊子。那小子的眼神,讓夏馬魯有一種被人遏制住喉嚨,拖入冰冷的湖水裏,手腳麻木完全無法掙紮的感覺。
“呼,是太久時間不加入這種緊張的生活所以松懈了嗎,苗木幸太嗎……再過一、二年就完全沒有人能壓制住他了吧。”靠在樹上的夏馬魯遠遠地就看到了第二個來這邊的客人:“差不多,該我出場了呢。”
“喲,沢田君。”
獄寺隼人的老師是夏馬魯,沢田綱吉的老師是reborn,山本武的老師是山本爸爸,雲雀恭彌的老師是綱吉的師兄迪諾,而苗木幸太的老師是……
“骸你有空嗎?”
夜晚,幸太趁着誠跟小桃都不在的時候,湊到苗木骸的面前詢問着她最近的安排,希望對方能擠出一點時間給他。
正準備收拾收拾睡覺去的骸羞澀的糾正着自己的兒子:“我說過了,要,要叫我媽媽的,你有事嗎?”正在将茶杯放進廚房水槽沖洗中的骸轉頭詢問道。
像是回到了幼兒時期一樣,幸太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看着正在洗杯子的骸的後背:“陪我練習。”
骸手中的杯子差點因為自家兒子的話滑落跌碎,她當然知道幸太所說的那個練習是什麽,只不過……:“……小幸啊,為什麽突然要練習啊?學校的作業夠你做的,還有課外的作業也有很多吧,國中生努力是好事,也要休息才行。”不太想繼續讓幸太接觸格鬥方面知識的骸,開始裝傻。
骸不會同意這種事幸太早料到了,他抽出口袋裏之前測試的一張滿分的卷子折成飛機飛了過去:“這是上次考得分數,現在,你有空了嗎。”
紙飛機準确無誤的落在了骸旁邊,那故意被折在外面的分數,紅晃晃的都要閃瞎骸的眼睛了,比當年誠和她考得都要高,而且除了之前那張零分的卷子外,加上這一張被折成紙飛機的,國中開始,或者從小學開始,全部都是保持在滿分第一名的卷子。
有個聰明的兒子,有的時候還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學什麽。”本來還想拒絕的骸,這次說話有點沒底氣。
幸太想了想,他現階段所需要的東西裏,各種各樣的格鬥術已經不用學了,各種各樣刀的運用也不用學了,剩下的只有……
“槍,各種各樣的槍。”
“晚安。”擅長用槍支的骸果斷決絕。
幸太早就預料到骸會拒絕,現在的骸,可是超讨厭家裏人再去接觸,她當年碰過的這些血腥的東西,不過,幸太自有說服對方教他這些的辦法:“你會教的我對吧,媽媽~。”
“……”不得不說,幸太這句百年難得一見的「媽媽」,讓骸天崩地裂的動搖了。
“媽媽~。”
殘念的媽媽的血槽徹底被清空了。
“明天。”
“(-u-V)嗯~,那就拜托了,額……媽媽?”
“……嗯~。”
「媽媽」,等了這麽多年終于能聽見了,骸如同熱戀中的少女那樣,飄飄欲然的蹦跶向了有丈夫所在的卧室,她得快點跟誠分享一下現在激動的心情!說不定明天幸太就會叫誠爸爸了——!
只剩下幸太一個人的客廳,少年的嘴角向上翹起點,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的在客廳裏回蕩着。
“殘念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