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豐富多彩,熱鬧非凡的社團文化是日本校園文化最獨特的一筆。本身就對這些興趣缺缺的葵被自己身在大學部的日暮子夏姑姑拉進了高中部的Sakura茶社,當然葵只是将這個看作挂名而已。雖然Sakura茶社倒是把葵的加入當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畢竟葵是來自具有完美禮儀的千年古老家族——日暮世家,而且人家還是下一任的宗主,但她們對于葵的不合作也表示無可奈何。Sakura茶社存在于日本的每一個貴族學校。她的存在的宗旨就是為了展現完美禮儀與氣質以體現日本女人的美麗。每一位來自上流社會的貴族小姐都以成為該Sakura茶社的一員而自覺驕傲。因為Sakura茶社源于古時宮廷皇家公主們的櫻花會。而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現在的Sakura茶社還是古時的櫻花會幕後主辦人都是日暮家族。雖然為了自家的事情,就算是挂名的葵,還是要在Sakura茶社瞎逛兩圈。但是這幾天葵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來Sakura茶社。

因為還有日歐青少年網球對抗賽,即使是結束了北海道合訓,成為正選的幾位隊員還要在u-17合宿地接受最後的磨砺。雖說已經成功拿到正選位子的葵,顯然還是不行。現在的葵和東井信在英德室內網球場上進行着練習。柳蓮二則是在一邊,看着場上葵與信對戰的情景,手上不停刷刷地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麽。柳蓮二看着想努力卻一直很難不在狀态的葵,柳蓮二不禁搖着自己的頭,哎!日暮怎麽這麽讓人捉摸不定呢?狀态真得很不穩定。

從大學部走來的,剛走到英德室內網球場的花澤類就聽見裏面激烈的擊打聲。推開網球室門的花澤類,就看見這樣一幅慘烈的景象。葵傾身就球,然後整個人由于力道過猛而摔倒在了地上。“啊!”葵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被自己的力量摔倒在地的葵感受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抱起。

“怎麽樣了?”

是花澤類焦急的聲音,很難得地看見花澤類一向沒什麽表情變化的臉上會有因為自己而有些破裂。

“類!”其實本身并沒有把自己的摔倒當一回事的葵,被花澤類這樣一到是有點委屈了。花澤類把葵抱到場邊的長椅上,掠起葵的運動褲,就看見皮被弄破了,滲出了血來。擦破的皮肉與旁邊細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帶了紅藥水,還有棉花,然後還有酒精,棉簽。還有鉗子。”原本在球場另一邊跟葵打球的東井信,也湊過來,被葵腳上的破皮弄得有些心驚,忙從自己的包裏取出這些遞給花澤類。

“謝謝!”花澤類淡淡的聲音響起,眼睛卻沒有擡一下,一直是看着葵受傷的地方,接過信遞過來的藥品,細細地替葵擦起藥來。

信對此略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地樣子,看着如此焦急,如此心疼自己好姐妹的花澤類,信向葵看得見的方向沖葵豎起了大拇指。葵看到信的手勢,又低頭看着替自己認真細心擦着傷的,那眉頭皺的比自己這個受傷的人還要緊的花澤類。原本因自己網球而不踏實的葵也露出了笑容。

“都受傷了,還能笑。”花澤類略微責備的聲音響起。

“那不笑了嗎?”說着,葵緊閉着自己笑不攏嘴的嘴巴,示意給花澤類看,自己真不笑了。看着如此鬼精靈的葵,花澤類無奈寶貝地揉了揉葵的頭發。

“那喝水!”信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葵面前。葵接過瓶子,就開始大口往裏灌,看來真是很累了。

“你好,花澤先生。一直久仰大名,卻沒有機會見到。聞名不如相見,我是東井信,然後這位是柳蓮二,我男朋友。”捉過一旁還抱着筆記本在思考的柳蓮二自我介紹到。

“你,你好。我是來自立海大的柳蓮二。”顯然臨時拉來的這位沒有做好準備。

“你們好,葵一直在說你。原來你就是東井信,不好意思,剛才一直沒有看見你。”花澤類很誠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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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你的注意力都在葵身上了。“沒事,沒事。”信讪讪地笑着,一邊将紅藥水之類的物品放進一個迷你小藥箱裏,在放進旁邊一個超大的包包裏。超大的包包,因為震動還時不時發出響聲,看來有很多的東西。花澤類看的有些呆了,這才意識到,剛才他接過事物裏居然酒精,鉗子這樣匪夷所思的東西。

看着花澤類被信的百納包吓着的呆樣子,葵就想笑。“她是大媽的性子。什麽東西都帶着,她的包裏,還有你很多想不到的東西。比如說椅子,比如說菜刀,比如說碗,都快吃飯了呢?她!”葵湊到花澤類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哪知,葵的頭被不知名的東西重重砸了一下,然後落在了自己的懷裏,又是抱枕。

“說什麽呢?”信的耳朵可是靈着的呢!

“又是抱枕!東井信,你竟給我把抱枕帶到這裏來!你帶去北海道,我就跟你算了!你今天……你就不能少給我帶一樣東西嗎?”葵想起抱枕,就頭疼。

花澤類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那夜在北海道,不覺得笑了起來。是啊,抱枕。

“我覺得我姑娘這未雨綢缪的性子好。”在一旁一直琢磨着數據的柳蓮二抄話道,一副我妹子我驕傲的樣子。

“死開!”葵将抱枕朝着柳蓮二的方向扔去。柳蓮二一把準确地接下抱枕後,将一份計劃表遞給了葵。

“這是我這幾天經你要求為你做得一份訓練表。”“不過,日暮現在最重要的是,狀态。日暮的狀态很不穩定,時好時壞。這不是我數據中的日暮同學。”柳蓮二非常嚴肅地說道,“若日暮一直這樣不在狀态的話,安倍教練他們可能會換人。畢竟這是團隊的比賽,很重要。”

“我知道。”葵說道,平靜的話語透露出了葵心中的波濤洶湧。

“葵寶寶,你是怎麽了?最近?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在場上的感覺,讓我很氣餒。我需要的,與我對打的是舍我其誰的葵,而不是一直縮着,一直畏手畏腳的葵。葵,你在害怕什麽?”信一句點到。

一旁的花澤類通過幾人的對話,又想起了葵在北海道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明白了什麽。花澤類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了葵放在自己左側的手,似乎想像以前葵對自己的一樣,傳遞着什麽。

“我害怕?什麽?我害怕最後一次。在練習賽的時候,就是最後一場這個念頭讓我找回了狀态,但是我現在真得很不想最後一次。可是,可是……”葵慢慢闡述着自己的心。

“害怕什麽?為什麽會是最後一次?怎麽回事最後一次?難道葵不想打了嗎?”信被葵的“最後一次”搞得有些糊塗。

“有!我有過不想打。在法國回來之後。”

“那不是因為家裏的事嗎?要接受家族訓練不是嗎?”

“如果不是我自己有這個念頭,即便是什麽重要的理由,原因,我都不會退的。”葵終于承認了當時自己雖然光明荒唐地說自己因為家族原因才退出的,但是多多少少,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突然覺得疲憊了。

“為什麽?”信突然覺得自己不懂葵了。

“因為覺得夠了。”葵講出這些突然很輕松,“可是很可笑。我竟然會因為這樣的理由離開了。然後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又要回來?你說我為什麽要回來?不是覺得夠了嗎?但還是舍不得。看着如此努力的你們,我竟然會覺得夠了。問題是到現在,我還覺得夠了。”葵低下頭。花澤類看着如此糾結的葵,心疼地将她的頭靠在了自己懷裏,自己或許只能做這些,對于網球的葵。

“忘了嗎?在你家的後院,當我們兩決定下來打一輩子網球的時候,我們說的話嗎?”信蹲在葵面前,扳正葵的身子,讓葵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葵看着信的眼睛,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6歲時的那個後院裏,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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