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上司
“你對織田前輩有什麽了解？”龍川清源問道。
雖然織田作之助做着港口黑手黨最底層的工作，仿佛一個普通的員工，但是從他的氣質和身手看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以前因為跟他的卧底任務無關，龍川清源也無意去關心，現在他有些好奇了。
“以前是最頂級的殺手，後來被捕入獄，和政府進行了情報交換，被釋放後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異能力[天衣無縫]，能夠預知五秒以上六秒內的未來。”坂口安吾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好友的履歷。
思索半晌，龍川清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沒辦法拿起筆啊。”
“什麽意思？”坂口安吾看向龍川清源。
“織田前輩說想成為一名小說家，但是從來沒動過筆呢。”
一躍而上，龍川清源跳到了河堤上，沿着河堤緩緩向前走去。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遮住眼中的情緒，“因為殺了人所以沒資格拿起筆這種理由？”
“也許吧。”龍川清源語氣柔和地說道，“織田前輩收養的那五個孩子沒有去上學呢。”
以織田作之助的工資要養五個孩子已經很費勁了，哪裏還有餘力供他們上學。
“你想幫他們？”坂口安吾說道。
“畢竟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嘛。”龍川清源一個轉身看向坂口安吾笑得燦爛。
差點忘記了，他的幼馴染光是稿費就足夠他安穩二十年了，坂口安吾心裏想。
“但是要想一個能合理送出去的方法呢。”龍川清源思索道，“彩票怎麽樣？但是這麽招搖可能會被注意到诶，不如幹脆提前告訴太宰好了，他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肯定有錢吧。”
坂口安吾沉默半晌，說道，“太宰他也沒有上過學。”
龍川清源嘆了口氣，擡起頭望着璀璨的大型地标摩天輪，以及那五棟在夜幕中若隐若現的港口mafia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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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話語在唇齒間欲言又止。
“他會變得越來越好的。”坂口安吾閉了閉眼，望向天邊。
“是啊。”龍川清源彎起眉眼露出笑容，一躍而下跳到了地面上，“我們就是為此而努力的。”
手機振動了一下，龍川清源拿出來一看，是雪莉的調查結果。
“真的是啊。”龍川清源訝異地挑了挑眉，“安吾，黑衣組織有能夠讓人返老還童的毒藥。”
要麽返老還童，要麽死。
想起之前跟他提起的，坂口安吾問道，“工藤新一？”
龍川清源點點頭，“不過這在我們職權之外，先給公安那邊透點底好了。”
異能特務科的職權是一切非正常現象與現象者，以異能力者為主，但也跟咒術界有來往。而普通的犯罪組織自然是歸警察和公安管。他的任務只是查清黑衣組織裏隐藏的異能力者，至于搗毀黑衣組織不在他的任務之內。
在岔路口和坂口安吾分道揚镳各回各家，仿佛只是偶然遇見又偶然一起走了一程。
第二天，龍川清源就被田口先生帶去了港口mafia大樓裏。
“一定要有禮貌，不要亂說話。”田口先生告誡道。
龍川清源認真地點點頭，一臉嚴肅。
他的新上級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墨鏡的人，看起來就跟港口黑手黨裏的其他人一模一樣。
那人只是看了龍川清源一眼，點點頭示意清源跟着自己走。
想要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中間力量，至少腿腳和手上功夫要過關。
對此，龍川清源的目标不是過關而是怎麽隐藏自己的實力了。
他的異能力不是攻擊型的，自然在體術和槍法上着重練習過。作為一個欠債的普通年輕人，肯定不會這些，但也必須表現出自己天賦絕佳的一面。
舉起木倉，望着遠處的标靶，龍川清源的眼神專注。扣動扳機，子彈從彈道裏飛出擊中靶心邊緣，而龍川清源也因為後座力向後退了半步。
看着龍川清源的射擊成績，上級問道，“以前會用木倉嗎？”
龍川清源搖搖頭，“第一次。”
以第一次來說，這個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
接下來體術測試，龍川清源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房門被打開，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中也先生！”上級看見來人非常恭敬地鞠躬問候道。
一排被訓練的新人忍不住打量起來人。
龍川清源看着中原中也眨眨眼，這就是港口黑手黨最強的人？的确像太宰所說是個小矮子呢。
“還沒找到能勝任文書工作的人嗎？”中原中也的嗓音裏帶着些許不耐煩與煩躁。
上級一抖，趕忙說道，“是，這一批還沒測試過，裏面說不定會有合适的人選。”
說來也是遺憾，港口黑手黨裏上過學的屈指可數，想找出打架厲害的不是難事，但要找一個能夠勝任各種文書工作的反而很困難。
文書工作？
龍川清源眨眨眼，有了興趣。本來目标就是跑去中原中也身邊當職，文秘這個能夠接觸各種機密的職位可是相當不錯啊。
“寫文件的話我覺得我可以！”龍川清源毫不猶豫地就舉起手了。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上級立馬反射性地訓斥道。
中原中也看向穿着黑色西裝的龍川清源，發現他并沒有因為上司的訓斥而退縮，有些感興趣地走上前。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中原中也停下腳步，再往前走就要仰頭看人了。
“中也先生，這批新人還沒訓練好，沒大沒小的。”上級趕忙跑過去說道。
中原中也擡起手，上級立馬就閉上了嘴。
看了龍川清源半晌，中原中也沒有說話。
龍川清源瞄了眼一旁的好感值，悄悄向上撥動了一點。
“就你了。”中原中也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看龍川清源還站在原地沒動，上級推了他一下，“還不跟上去。”
小跑兩步，龍川清源跑到中原中也身後。
身後的人有些拘謹，不敢說話，中原中也說道，“剛剛自薦時候的膽氣哪裏去了？”
“一想到以後要在中也先生身邊工作，不緊張才可疑吧。”龍川清源不好意思地說道。
頓了頓，趕忙說道，“因為剛剛淺原先生是這麽叫的，我就跟着這麽叫了。”
中原中也爽朗地笑笑，“大家都是這麽叫我的。”
中也先生？意料之外的受愛戴和和善呢。龍川清源按下心中所想，趕忙點頭，“中也先生，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跟着中原中也，龍川清源來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辦公桌上推擠成山的文件非常矚目。
“這些該不會都是吧？”龍川清源眨眨眼。
“怎麽，怕了？”中原中也一只手放在腰間，語氣中滿是調侃。
“怎麽會！”
“你叫什麽名字？”這時候中原中也才想起來他連名字都沒問題。
“龍川徹。”
“你跟着田中先熟悉熟悉。”
将龍川清源交給下屬，中原中也就快步離開了。
田中拍拍龍川清源的肩膀笑道，“能夠來中也先生底下幹活可是最好的事情，在其他幹部底下幹活可沒有我們那麽舒服。”
“為什麽？”龍川清源不解的問道。
“尾崎幹部掌管刑訊，工作環境就很惡劣了。A先生好像把部下當成玩具，他的部下經常會突然失蹤。至于太宰先生……”田中沉默半晌似乎找不到形容詞，最後說道，“太不靠譜了。”
一開始給龍川清源的工作并不複雜，龍川清源發覺中原中也負責的事務都是港口黑手黨明面上的業務，比如珠寶、外貿。
“本來這些工作以前都是我在做的，但是随着我們業務壯大，我也力不從心了。”田中寄予厚望地說道，“等你熟悉這些業務，就都交給你了。”
龍川清源手頭上的動作一頓，“田中先生，那你呢？”
“哈哈哈哈。”田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其實是個武力派啊。”
中途有人來找田中，看龍川清源已經熟練了起來，田中離開了，辦公室裏只剩下龍川清源一個人。
将西裝外套脫掉，龍川清源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将袖口別起。
背後窗戶外的天色逐漸變化，太陽逐漸落山，夕色染上天邊。又過了許久，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你還沒下班嗎？”剛處理完事情回到辦公室，發現隔壁的燈光還亮着，中原中也走了過去。
“中也先生？”龍川清源擡起頭眨眨眼。
中原中也走了進來，龍川清源趕忙站起身。
也許是久坐了一天，龍川清源的身形有些晃動。中原中也趕忙伸手扶住了他。
“謝謝，中也先生。”龍川清源說道，“因為事情太多了，不知不覺就做到現在，我得快點熟悉業務嘛。”
看了眼已經按照分類放好的文件，中原中也說道，“剩下的明天再做吧，要去喝酒嗎？”
“當然！”龍川清源眼睛一亮。上司邀請喝酒怎麽能不去呢。
離開前龍川清源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有一則未接來電與未讀郵件，是太宰治發來的。大概是譴責他不接電話，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去跟蹤安吾，然後被抓了個正着的事情。
[今天工作了一天，我升職了哦~]
龍川清源回完郵件後将手機放回了兜裏。
和中原中也喝酒的地方離港|黑大樓不遠，也是港口黑手黨開的酒吧。
要了間包廂，兩人坐了進去，酒侍非常熟練地端來葡萄酒。
“你想喝什麽？”中原中也往椅背上一靠說道，“盡管點，我買單。”
“有波本嗎？”
拿起裝着波本酒的玻璃杯，望着裏面的冰球晃了晃，現在一看到各種酒就想到自己的同僚們，有種不是在喝酒的錯覺啊。
兩個人的酒量都不錯，你一杯我一杯有來有往，很快就喝空了酒瓶。
“中也先生？”看着一腳踩在椅子上，拿着空酒瓶張牙舞爪的中原中也，龍川清源有些發愣。
這是耍酒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