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酒精真不是好東西
看着夏油傑突然不對勁起來的好感度,清源愣愣地眨了兩下眼睛,為什麽突然就飙升了?他要怎麽處理啊!
下意識地想把它往下調一點,清源的下巴就被捏住,整顆腦袋被捏着向左偏了少許。
“你在看什麽?”夏油傑又開口問道,“我的身邊有什麽東西嗎?”
他的異能力必須看着好感條才能發動,錯失了時機,清源趕忙收回眼神,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些走神。”最後喝了一些酒腦袋有些不清醒,清源也知道異能力是自己最後的底線,他絕對不能把自己的異能力告訴別人。
清源不自覺抿了下唇,垂下眼睑。
兩個人現在離得很近,夏油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清源眼中的情緒,為什麽會有那麽濃的害怕和後悔?他的身邊果然有些什麽嗎?如果是咒力相關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麽就是異能力?夏油傑想起這段時間在港口黑手黨遇到了各色異能力者,那群神奇的存在。
“你的異能力是什麽?”夏油傑在清源耳邊低聲呢喃道,從鼻息間呼出的熱氣灑落在清源的耳畔,溫暖又有幾分強勢。
聽到這句話,清源下意識睜大眼身體抖了一下,強忍着拍掉夏油傑的沖動笑了笑,“你在說什麽?我可沒有異能力。”
“是嗎?”夏油傑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他看出清源強烈地抵觸情緒,不想在這跟他鬧僵,也就不在追問下去了,收回手轉而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那麽什麽叫犧牲身體?”
夏油傑松開了他,兩個人的距離又回到了原來的安全距離,清源不禁松了口氣,“為了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
夏油傑的眼色暗了些,甚至神情有點恐怖,帶着十足的冷意開口道,“那群猴子值得你這麽賣力的守護嗎?”
這麽一鬧,清源的酒早就醒了,看着眼色暗沉下去的夏油傑突然想起來,雖然一直叫他回頭是岸,但其實他們根本沒有好好聊過。
換了個姿勢,清源坐了下來,雙手抱着膝蓋,擡起頭望着天花板上破舊的吊燈,“我啊,曾經有段時間也覺得這個世界上都是壞人,全都是會傷害我的人。後來我又遇到了傷害我的咒靈,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個世界對我一點也不友好,我是不是應該讨厭整個世界呢?”
夏油傑只是看着清源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清源想說什麽,但是夏油傑想多了解他,那個他不知道的過往。
“但是我也遇到過很多很好的人,很多友善的普通人。”清源繼續說道,“那個村子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兩個孩子就是那邊的幸存者吧。”
夏油傑沉默着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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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想要消滅普通人,但是壞人并不是以普通人和咒術師來區分的吧,就算是咒術師也會有壞人,普通人裏也會有好人。”清源歪了下腦袋看向夏油傑。
“咒靈只能從猴子身上誕生。”沉默半晌,夏油傑說道。
“所以說你真的很溫柔啊。”清源嘆了口氣,跪着直起身伸手拍了拍夏油傑的腦袋,“對我來說,咒靈就跟地震差不多,只是一種自然災害罷了,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比因為咒靈而死的人不知道多多少倍。”
夏油傑抿了抿唇,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原因有很多,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楚的。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最終夏油傑還是那句話。
“但是,與自然災害不同,咒靈有咒術師作為對手,而咒術師是危險性極高的職業,很多咒術師都會死在跟咒靈的戰鬥中,既然你看不下去那些咒靈,不如換個方式。”清源眨了眨眼随後彎起眉眼,眼中仿佛含着星星。
“怎麽做?”
“我也不太清楚。”清源摸摸下巴說道,“畢竟我也不了解咒力。不過,反過來想想,消滅咒力也是一種方法吧。”
“消滅咒力?”夏油傑垂下眼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後,站起身按了一下清源的腦袋說道,“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說着,清源就要站起身,但也許是跪着腿有些麻了,站起身時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夏油傑趕忙伸手接住,清源直接倒進了夏油傑懷裏。
還沒說話,清源就抓住了夏油傑的衣服,低聲說道,“我的朋友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安吾一個是悟,我不希望悟難過,如果,如果你想當我的朋友的話,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訴你。”
秘密嗎?夏油傑的手指微動,最終沒有當場作答,為了這個秘密他要付出的代價顯而易見,他現在還給不出來。
剛想将清源扶穩,清源又抓着夏油傑的衣服擡起頭,看着夏油傑眨了眨眼,眼中帶着些許迷茫的神色,“要是想不通不要自己瞎想,跟我商量一下。”
“然後你去問悟嗎?”夏油傑不禁笑了出來,忍不住揉了揉清源的腦袋。
“要是你願意自己去找他自然更好。”清源說道,“不過以你們倆現在的立場來說,的确不太适合見面。”
想起之前跟五條悟的短暫相處,夏油傑有些出神,這麽多年過去大家都變了,但又有什麽沒有發生改變,他和悟配合的還是那麽默契。
低下腦袋望着清源因為酒精微紅的腦袋,夏油傑的眼色深了許多,不管最後變成什麽樣他都不希望将他牽扯進來,他本來只是想來見最後一面的,之後橋歸橋路歸路。
也許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這麽想着,夏油傑突然又穩住了清源的唇瓣。
第二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照了進來,照在沉睡在被窩裏的青年。又過了許久,鬧鈴趙照常響起,清源才迷茫地坐起身,有些頭疼的撐着腦袋。
那之後昨天發生了什麽來着?
逐漸想了起來,清源的臉頰突然爆紅,直接縮進了被窩裏。他差點就跟夏油傑坐了!!
如果不是坂口安吾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而且是锲而不舍地打過來,他們倆真的很可能已經做了!
“怎麽會這樣……”龍川清源蹭了蹭被子,臉頰緋紅。
真的是喝酒誤事,每次出事都是在喝酒以後。過了半晌,龍川清源再次坐起身,眼神前所未有地堅決,決定不能再喝一滴酒!
換衣服的時候,清源揉了揉脖頸處的印子露出吃痛的神情,咬的真狠。幸好天氣轉冷,就算他穿起高領也不會顯得突兀。
好好将自己身上的痕跡全都遮起來,一切準備好後清源才出門去上班。
在路上,清源遇到了坂口安吾,有些心虛地打招呼道,“早啊,安吾。”昨晚上因為安吾的電話才打斷了将要發生的事情,當時他爬起來接通電話,只來得及裝困說了兩句話就挂斷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什麽。
“我們談談吧。”坂口安吾說道。
雖然本來安吾的臉上就沒什麽表情,但是今天看起來更加可怕了。清源很想拒絕,但還是乖巧地點了下頭,他現在面對安吾很心虛。
安吾找他自然是想聊聊最近他遇到的事情,首先将他訓了一頓,然後禁止他跟夏油傑再來往。
不敢說自己昨晚上跟夏油傑在一起,清源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殺了自己父母嗎?不管你有什麽想法,不要再去找這種殺人犯。”坂口安吾語氣強硬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他這個幼馴染一點也不把自己命當回事,他如果不看着點,說不定下一秒就接到他的死訊了。明明小時候還很怕死,也不知道為什麽變成這樣。
坂口安吾抿了一下唇,周遭的氣息變得更加暗沉了。其實他也知道,各種小事積累起來就會變質。
清源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種事他還真的不知道,不禁垂下眼有些出神,所以才說自己沒法回頭了嗎?
“知道了嗎?”久久沒有聽到答複,安吾又說了聲。
猛地回過神來,清源趕忙點了點頭。
“不要再節外生枝,趕緊把任務完成就回去。”坂口安吾說道。
“這幾次出事也不是我想的。”清源挪了挪步子湊到安吾身邊,抓住安吾的手臂望着他委屈地眨了眨眼。
不禁嘆了口氣,安吾擡起手揉了下清源的腦袋,“我知道,辛苦了。”
“今天怎麽起這麽晚?”突然,安吾問道。
清源不禁僵了一下背,說道,“宿醉!宿醉!酒喝太多了!我先走了,要遲到了!”
說完,清源就跑了。看着清源的背影,坂口安吾微微皺起眉頭,昨天他有喝這麽多嗎?
告別坂口安吾,跑進港|黑大樓,跟難得坐在辦公室裏的中原中也打了聲招呼,清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拍了拍臉頰收斂起心神處理工作。
中午,午休的時候,清源一個人跑到天臺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講着講着,自己投入了進去,清源也沒發現五條悟從某個時刻起就沒講話了。
“今天早上遇到安吾的時候我可心虛了,明明安吾跟我差不多大,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就像我家長一樣。倒是你,明明比我大這麽多,感覺比我還幼稚。”龍川清源說道。
“是嗎?”五條悟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伊地知吓得瑟瑟發抖,怎麽突然渾身散發着如此可怕的氣息!好吓人,感覺自己要死嗎!
“傑他住哪?”五條悟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清源還是恪守着之前的約定。
“沒事,我自己找。”五條悟的聲音低了下來,顯得十分危險。
“你生氣了?為什麽?”清源察覺出五條悟的情緒不對,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用心想想,想不出來就別給我打電話了。”說完五條悟就挂斷了電話,更生氣了。
“出什麽事了嗎?”伊地知小心翼翼地問道。
五條悟彎起嘴角露出笑容,“沒什麽,只是我的朋友試圖挖我牆角罷了。”
伊地知縮了下身子,看起來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五條悟拿出手機,在之前清源發帖子的論壇裏又發了個帖子。
[夏油傑,你有本事做就不要躲着!!居然敢挖我牆角,你對小孩子也下得去手嗎!給我滾出來,不揍你一頓我就在網上散播你的黑歷史,讓所有人知道你小學三年級還尿褲子!!哔——]
“夏油傑大人!夏油傑大人!您小學三年級真的還尿褲子嗎?”菜菜子跑到夏油傑跟前問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夏油傑大人怎麽可能會小學三年級還尿褲子,都是那個人瞎造謠!”雖然這麽說,美美子的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因為沒有電子設備而一頭霧水的夏油傑疑惑地問道,“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