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1(6)
知道嗎?昨晚,我真的很快樂,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在愛的人身體裏是那般的溫暖……”
她又何嘗不是呢?第一次覺得自己完完整整的是他的女人。
“冉茵,可是我害怕,你要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孩子永遠是個禁忌。”他抱緊了她,樣子有些痛苦,“我不是鐵石心腸,自然想要孩子,可是……”
“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抱着他的頭,這些道理她明白,“真的是安全期,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子清,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至少讓我真正的體會到了情和欲交融的感覺,很美,很美……”
那種仿佛進入天堂的美。
☆、最近是不是很寂寞
早就知道于靜蕾會有登門的時候,意外的是媽媽沒來。嗄汵咲欶
“這個房子可真夠冷清的,怎麽樣?最近是不是很寂寞?沒有葉子清的陪伴,這日子沒滋沒味的是嗎?你必須要适應,這以後他不在的日子多的是。”
于靜蕾一進來就是諷刺,上下打量着房子,“瞧瞧,怎麽說包養也應該弄個好一點的房子,兩室兩廳,葉大導演也能拿出手,要是被人媒體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說于氏集團虧待了姑爺呢?”
葉冉茵自然知道她這話的意思,平靜的端着水喝下。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還真把自己當做主人了。嗄汵咲欶”狠狠的說道,伸手将包摔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不是她把自己當作主人,而是這房子本來就是以她的名義買的。
于靜蕾如女王般的打量着她,“子清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麽樣的女人對他的前途有幫助,終究會回到我身邊,我不介意他在外面養女人,可是……你應該知道你們的關系一旦公開就會讓他身敗名裂吧!”
她輕抿着杯中的水,嘴角帶着一貫柔媚的笑容。
不意外,繼續盯着她看,想來她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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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如果子清身敗名裂,你也得不到好處不是嗎?困獸永遠都沒有絕地逢生的機會,到時候等待你們的是吵架還有為工作奔波勞累。”
于靜蕾直直的看冉茵,話中有着不容置疑。
她的分析,冉茵聽的明白,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一次性水杯,“那麽你應該比我更不想子清身敗名裂。”
于靜蕾冷哼,“何以見得,別忘了,人發瘋的時候什麽都可以做。”
“那就随便了,你想要他身敗名裂就算阻止也是沒用的。”
如果于靜蕾想要毀了子清,早在很多年前就可以了,她沒有,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他的那份愛。
就因為不想這件事傳出去,才會選擇正式對付小三的一貫手段來逼迫她,哼,可惜,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子清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你還真是看得開!”于靜蕾諷刺的笑着,伸手撥弄着自己橘紅色的長發。
不是自己看得開,而是知道她不可能這麽做。
☆、被人穿過的鞋
“葉冉茵,你能夠給子清帶來什麽?名利還是地位?除了污點,我看應該沒有任何事了吧,你想過沒有,要是媽媽知道你沒有離開還跟着子清,她會有多痛心?逼走了一個邱萍還不夠嗎?難道你還看不到你們這段不倫帶給多少人傷害嗎?”
每次一提起邱萍,葉冉茵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痛,手緊緊的握着水杯,一次性的水杯,幾乎已經被她攥的有些軟了。
“你是想要我退出嗎?”
“不是退出,而是遠離,我可以将你送到國外。”
“然後一輩子不回來是嗎?”葉冉茵冷笑,“你覺得這樣子清就會愛你了嗎?”
于靜蕾自信的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自然有讓他愛上我的辦法。”
“如果我不答應呢?”
于靜蕾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繼而笑着說,“那我只能不擇手段了,葉冉茵,你也別太高估了自己,子清對你也只是同情而已,因為你被人強*奸過。”
葉冉茵的臉色有些難看,手緊緊的攥着手機。
那一年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記起的噩夢。
“別以為他将這件事壓下去就沒人知道了,還記得那個被他打傷的記者嗎?還是我出面讓他閉上了嘴。”
“……”
“這件事原本我也不想要提起,畢竟說出來大家都不開心,而且子清也不準任何人再說這件事,可是……”臉上充滿厭惡的看着冉茵,“你也不想想,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肮髒嗎?他是那麽幹淨溫柔的人,而你……只是一雙被不知道的人穿過的鞋。”
葉冉茵猛然的站了起來,茶幾上的水杯傾倒,水流淌在玻璃茶幾上。
她眼中充滿怒氣的看着于靜蕾,一字一句的說,“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已經在忍耐了,可是她于靜蕾未免欺人太甚。
‘強奸’又不是我願意的,那一年失魂落魄的她我幾乎瘋了,進了精神病醫院很久,要不是有子清陪伴都不知道今天是否還能夠站在這裏。
于靜蕾倒是沒有這麽覺得,坐姿穩重,始終保持淑女的樣子,稱述道,“這本來就是事實,我只是實話實說。”
☆、哭都來不及
好一個實話實說,可是這裏不是她的家,由不得她于靜蕾在這裏放肆。嗄汵咲欶
陰寒着臉,咬着唇下逐客令,“那麽你現在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走。”
“何必自高生态?本就是不幹淨之人,還想着我用如何清高的字眼來說你嗎?”于靜蕾冷眼看着冉茵,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葉冉茵怔了怔,繼而諷刺的笑着,“你于大小姐又何嘗是幹淨之人呢?在別人眼中假裝高貴大度,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跟媽媽說了我和子清之間的事,是你故意制造子清不能參加最佳導演獎提名事件,為的只是想要他認清自己,你再好人一把的幫他一把,将他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這部戲當中,好讓我獨守空房,你再來火上澆油。于靜蕾,你的心機可真重,但你似乎很失望,就算……就算他再忙再累,還是會回到這個‘家’而不是你們的‘家’。”
似乎被她說中了,于靜蕾失去了淑女名媛的風度,伸手将玻璃杯仍在了地上,“葉冉茵,你胡說。”
“我胡說?狗急了都會跳牆,你如此用心的要将他留在身邊,可是他偏偏往我這裏跑,你害怕了,膽怯了,才會出此下策來找我,以為只要我離開一切都好辦,可惜啊,你處心積慮,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愛。”
她不是那種只會任由人說的女人,會反擊。
于靜蕾氣的臉都青了,指着冉茵,“我給你臺階下你不下,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就算你哭都來不及。”
葉冉茵不甘示弱的擡起了頭,“那我拭目以待。”
于靜蕾認真的看着她,繼而哈哈大笑,“對于一個曾經發瘋進精神病的人我想不值得我花太多的心思,葉冉茵,如果不想要再次進精神病院,你最好識相的離開,不然……”
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行。
倒是沒有被她吓住,冉茵只是淡笑的看着她,“不然什麽?于靜蕾,是不是揭開別人的傷疤你很開心?嗯,要是被子清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不知道他會怎樣?”将手機放在茶幾上,嘴角浮着別人看不懂的笑,坐下,“我們所有的話,他想必都聽見了,這是他和你之間的事,就由他來解決吧!”
實在不願意聽她再說話了。
☆、你……真卑鄙
葉冉茵也不想讓子清知道,可是于靜蕾的話,刺痛了她,讓她忍無可忍,無奈才會用這招的。嗄汵咲欶
自認為自己不是任由人欺負的女人。
“你……真卑鄙。”于靜蕾氣憤的指着她,不曾料到她會有這一招。
“彼此彼此,況且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涉及這事的人都應該到場不是嗎?”冷笑的看着于靜蕾。
于靜蕾瞪了她一眼,“你給我等着。”氣憤的拿着包要走,門卻已經被推開。
葉子清急急忙忙的趕來,額頭還有着汗水,狠狠的看着于靜蕾。
天知道他聽到于靜蕾的話有多失控,開着車在路上,恨不得立馬回來阻止。
“你為什麽要提起那件事?是我沒有警告過你嗎?”陰霾着臉一步步的向于靜蕾走去。
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強裝鎮定,“我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她本來就很肮髒,連被哪個男人強*奸了都不知道?誰知道她讓你帶了多少頂綠帽子?”諷刺的看着葉冉茵,“我說的不對嗎?你敢說自己就被一個男人睡過嗎?”
“……”葉冉茵咬着唇,眼眶溢滿屈辱的淚水,此刻真的很恨于靜蕾,為什麽還要提起那件事?是,她是不知道,那時候自己被人弄暈了,怎麽可能知道?當時除了痛,什麽感覺都沒有?
于靜蕾還想說什麽,葉子清已經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葉子清,捂着臉,“你打我?葉子清,我是你的妻子啊!”
冷笑,“妻子?我從來沒有當你是,你也配嗎?于靜蕾,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樣子嗎?就像一只瘋狗。”怒吼着,“滾出去,收起你那些肮髒的話,這裏不需要一只瘋狗。”
“你……”她哭着,他竟然罵自己是只狗。
“葉子清,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讓她死心,總好過于你們繼續錯下去。”
他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就算錯也與你何關?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現在、此刻,真的很讨厭你這張嘴臉。”
于靜蕾哭着,一向溫柔的他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脾氣,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
堂堂千金哪裏受過這樣的氣?跺着腳,捂着臉跑了出去。
☆、我……我很髒是嗎?
葉冉茵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葉子清,他從來不打女人的,可是今天……
“縱使她說的話很難聽,你也不應該動手。嗄汵咲欶”低下頭咬着唇說道。
“她活該!”冷冷的說道,心痛的擡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對着他的眼睛,聲音有些暗啞,“冉茵,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傷,對不起……”
她撇過了臉,強壓住的眼淚終究是落下了,在他面前,她從不承認自己堅強、灑脫,不可能裝作聾子沒聽見于靜蕾說的話。
“我……我很髒是嗎?連碰我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子清,你是不是也這麽認為?”
身體猛然的被他擁在懷中,很緊很緊。
“不是的,我們不要想那件事了,冉茵,都過去了過去了。”
那是一個噩夢的烙印,一輩子跟随她怎麽可能說過去就過去。
可能因為于靜蕾來鬧了一次,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已經好幾天了,也沒見于靜蕾有什麽舉動。
葉冉茵覺得沒事了,便讓他回去拍攝,畢竟這次戲對他很重要。
“快點回去吧,我可不想要耽誤你的戲,不然要惹起公憤了。”
“公憤?為什麽?”
“因為讓大衆看不到精彩電影了。”
他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伸手寵溺的撫摸着她的頭發。
“你這是變相的誇我偶。”
“不是變相,是很直接的誇你,快回去吧,全部人都等着你呢。”推着他,可是他卻一動不動,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我怎麽放心的下你?這些日子你瘦了很多,總是做噩夢,我一定要守在你身邊。”
是啊,自從于靜蕾來鬧了以後,晚上總是夢見那個殘破的瓦房,很多只手在她身體撕扯,她哭喊着不要,想要摘下頭上的黑套子,可是被人狠狠打了頭,頭昏昏沉沉的,只感覺手卻被人壓着,想要掙紮,卻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繼而是那種撕裂般的痛,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昏了過去……
“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我真的沒事了。”她笑着,不想要他擔心,可是越是這樣笑,葉子清心裏越是愧疚。
他眼中充滿了痛苦,埋頭在她胸前,輕聲的呢喃,“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你,我……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不得好死。”
☆、盛愛不為妻 還是……在想些什麽事?
他攥緊了拳頭,堅定的說着,像是在發着誓言。
她撫摸着他的黑發,那樣的柔軟,“每次我痛的時候你都在我身邊,子清,就如于靜蕾所說的,我是一個精神病人,帶給你的只有麻煩和拖累……”
他有些生氣的看着她,“不準這麽說自己。”
苦澀的笑着,“好,我不說了。”
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他的身體很暖和,總能讓她安心,“可是你要去拍攝地,我喜歡看着你閃閃發光的樣子,喜歡看你拍的電影,喜歡在每部電視劇的後面尋找着你的名字。”
“……”
“好不好?你總是在家,反而當我是病人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
他微微蹙眉,只顧着擔心,不曾想過她心裏的感受。
“對不起,我忽略你的感受了。”
她笑了笑,“所以別讓我有這樣的感覺好嗎?”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實在拗不過她,只好點頭答應。
“你必須按時吃藥,還有……為了以防類似事情發生,我必須在房間安裝監控器。”
葉冉茵張大了嘴巴,嘟囔,“那我豈不是沒了隐私。”
“在我面前,你本來就跟個透明似的,還隐私呢。”好笑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不會連卧室也安裝時吧?”那樣她洗澡之類的不是要曝光了,臉微微發紅,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不介意的話,我就裝。”
“介意,很介意。”狠狠的瞪着他,誰願意連睡覺都被人看着?萬一……萬一有些不雅的事情洩露出去,那要怎麽得了。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一點點的靠近她,“你在擔心什麽?還是……在想些什麽事?”
“……”葉冉茵往後躲着,臉因為他的話更加透紅。
怎麽好意思說出她想的?撇過了臉,心虛的看他。
“你身上什麽地方我不清楚,別忘了,我還有一個你專屬的相機,那裏面該有的都有了。”玩味的執起她發絲的一撮,放在嘴邊聞着。
葉子清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自己很喜歡逗她的。
☆、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面
一想到那個相機,葉冉茵簡直羞愧不已,全部都是他在她意亂情迷是拍的表情照,她曾狠狠的說,“你要是不把這些删了,以後保不準我就是某某豔照的女主角了,那樣我……我就去跳樓,看你怎麽辦?”
他好笑的說,“放心,這種程度哪算得上豔照,就一個面部表情,又沒露胳膊大腿的。嗄汵咲欶”
“可是……”那表情也很難為情。
“沒有什麽可是的,這相機只有我一人看,寂寞的時候偷瞄一眼。”
他說的泰然,不羁的往嘴裏扔了一瓣橘子。
葉冉茵狠狠的捏着他的臉,“真不要臉,我一定要删了。”
強逼着他将相機拿出來,可是他就是不肯。
“你不拿出來是吧,那就我去拿。”氣鼓鼓的到房間翻了一通,結果什麽都沒翻出來。
掐着腰出來,他還悠閑的在那裏看着雜志哼着歌。
氣憤的搶下了他的雜志,見他好笑的坐在那裏,不禁對着他的胸口又打又罵。
“你這無賴,要是不删的話,以後別想再拍了。”
他微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還有被我拍的機會。”
“我可沒說。”仔細想了想,“奧,你在轉移話題。”
葉子清哈哈笑着,也不回答她的話。
為了以防她趁他不在家找到相機偷删,他竟然無恥的買了保險櫃,将相機托管了,讓她想找都找不到。
“你……”假裝生氣的撇過了頭,要站起走,可是腰被他緊緊的摟着。
“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不拿你開玩笑。”
嘴角不禁帶着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相機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要是還有以後,看我還這麽容易放過你。”
“哪兒還有以後啊,那些照片就足夠我回味一生了。”
“你……真不害臊。”臉滾燙滾燙的,他總是能夠用語言輕挑的讓她臉紅。
感覺他攬着自己腰肢的手越發的緊,緊的她有些痛,他的臉埋在她的後頸,像只慵懶的波斯貓蹭着她。
“子清……”喊着,可是他卻一動不動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想要轉頭,可是他卻摟的更緊,讓她無法動彈。
久久他才呢喃道,“冉茵,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面,答應我,不要退縮,不管媽媽求你還是說些讓你難受的話,都不要放在心裏可以嗎?”
☆、深入了骨髓
微微皺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做到。
“我最害怕你動搖了,去年你說要結束這段感情時,我感覺自己快要奔潰了,所以這次……不管是誰都不能拆散我們,不要輕易說放手,我真的……很愛你,就像我的血肉,已經深入了骨髓。”他的聲音中帶着暗啞。
葉冉茵知道他是真的怕了,子清從不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可是現在……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新戲就要評選了,子清一直忙着宣傳,幾乎每天都換一個城市,害怕他累着,她經常會在小區的飯店訂餐,為的就是不要他擔心自己的飲食,他回來的時候,她會特意讓飯店送來排骨湯,每次他喝的時候都感動的要死。嗄汵咲欶
“又不是我親自做的,看你喝的那麽起勁。”有時候看到他感情的樣子,偶爾會說上兩句。
他總是笑着說,“不是你做的,可是有你的心意。”
“你想要喝我做的排骨湯嗎?”
定眼看了看她,皺眉。
見他這麽表情,葉冉茵大受挫折,“別不信,保不準哪一天我做的比這好吃多了。”
他噗呲的笑出了聲,“我啊,壓根就不指望了。”
葉冉茵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再說一句。”
他無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得意的哼了一聲,“了你也沒那個膽子。”
其實不是沒有那個膽子,是他早已經習慣了她這個脾氣,對于她,從來都是謙讓。
知道他的辛苦,葉冉茵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讓他分心。
班長打電話過來,說這個周末又同學聚會,很多到其他地方工作的同學都會回來,原本不打算去的,可是班長說,“大學畢業各奔東西,相聚有多難啊,這次聚完了,也許就是一輩子了,人生過客匆匆,能夠遇到就是緣分。”為了她的一句‘緣分’,葉冉茵決定參加。
周末那天她穿着一件藍色的衛衣,及樸素又襯托她的皮膚,不大氣,卻也不小氣,對于葉子清的眼光她一向深信不疑。
班級的人見面,無非就是吃吃喝喝,還時不時的問你現在工作怎麽樣?24歲,有的人已經結婚有的人事業步步高升,只有葉冉茵什麽都沒有。
☆、粉色老班長
“冉茵,你近況怎麽樣?當時你可是班級最脫群的人啊,難不成到了現在還脫群?”
葉冉茵尴尬的笑了笑,“很好,剛辭職,打算另找一份工作。”
聽見她這麽說,有些人身同感悟,拍着她的肩安慰,“沒事,慢慢來,工作還能不好找嗎?下一個工作,肯定是适合你的。”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方小荷才趕到,她和大一時候不一樣了,本就算是漂亮現在更加妩媚動人了,她瘦了很多,紅色的風衣穿在她身上更顯得瘦弱,個子本就167,穿上高跟靴子更像是個高挑的模特兒。
“對不起,我來遲了,路上堵車。”走過來和班級的人打招呼。
“來了就好,快坐下吧!給你留位置了。”班長指着葉冉茵身邊的座位說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大二你退學後我還以為你會忘記我們這個班呢?”
“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我們的粉色老班長。”
一說粉色,在場不管男生和女生都哄堂大笑的。
葉冉茵也捂着嘴笑着,那時候她和方小荷看到班長穿着粉色內衣內褲,上面還帶着很土的兩朵大花,宿舍有人來玩的時候,開玩笑就說班長這事,當時女生都不敢相信,把她挂在陽臺上的內衣內褲拿在手中到各個宿舍宣傳了一番,從此女生宿舍就沒人叫她老班,直接叫‘粉色’了,後來傳到了男生那裏,那邊也當笑話一樣的傳播開來了。
班長氣的臉紅彤彤的,作勢要那筷子砸方小荷,“你丫的能給我少說兩句嗎?多少年前的事了,還不都是你們這群人亂說的。”
“那你現在還穿粉色嗎?那兩朵大花還在嗎?”
大家一聽哈哈大笑,班長當場從桌上夾了塊肉塞在小荷的嘴裏了。
吃完了飯,又去錢櫃KTV唱歌。
KTV包廂裏,燈光變幻莫測,空氣溫暖而又惆悵,這樣的氛圍裏,莫名的情愫總能飛快的滋長,讓人感慨時光流逝的快。
大家歡唱着,本來就屬于五音不全,葉冉茵藏在黑暗的角落靜靜的聆聽他們的歌聲,笑看着他們打鬧。
“這幾年你還好嗎?”不知何時方小荷已經坐在了她的旁邊,遞給她一瓶果粒橙。
☆、分手踐行詞
葉冉茵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笑着說道,“很好,你呢?”
“我也是,退學回去就在我爸爸的醫院上班。”握着手中的橙汁,擡頭又低下頭,似乎在考慮有些事情是不是要問?
葉冉茵微微皺眉看着她,“小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問我?”
她尴尬的笑了笑,搖頭,“沒有。”失落的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你和于靜濤還有聯系嗎?”
“你還是忘不了他。”怔怔的看着她,葉冉茵以為那曾經懵懂感情很單純,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變淡。
方小荷苦澀的笑着,“想要忘的,可是忘不了,還記得那年聚會嗎?我鼓足了勇氣沖進男廁所他告白,他連想都沒想的說不合适,我執着說可以等他釋懷,可是他竟然被吓的跑了出去,冉茵,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痛嗎?我醞釀了很久的告白詞,哼哼,到最後竟成了他離開的分手踐行詞。嗄汵咲欶”
伸手握着她的手,“別想了,是他不知道你的好,他的每一場籃球你都不會缺席,每次拉拉隊的時候,你別任何人都喊得起勁,好幾次還冒雨去給他送水,我想就算他現在再也不可能遇到像你這麽對他好的女生了。”
“可是好有什麽用,他只當我是哥們。”
是啊,那時候勾肩搭背的,于靜濤總是說,“遇到方小荷這個哥們是我的萬幸。”,可是遇到他卻是小荷的不幸。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他能喜歡你就是不喜歡我呢?這些年我以為可以坦然的去接受別人,可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做不到。”
葉冉茵都覺得小荷的愛過于執着,可是愛一個人哪裏是忘記就能忘記的?輕拍着她的後背,“我給你他的號碼,希望這次能夠解開你的心結,小荷,不要将青春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或許可以敞開心胸卻迎接下一站幸福,我想追求你的人應該很多,不乏比他更優秀的。”
“可再優秀也不是于靜濤。”方小荷認真的看着葉冉茵,繼而苦澀一笑,“我一直相信,努力付出了,他不會不感動的。”
可他感動了嗎?付出那麽多,換來卻是他的離開。
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該說她什麽。
愛這個字眼,本來就很難說清楚,葉冉茵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她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
和小荷互留了號碼,她說,“有一次在空間上看到你心情說自己很幸福,你男朋友對你好嗎?現在應該有好消息了吧!”
葉冉茵尴尬的笑了笑,不願意多提及這件事,“我好久沒有上空間了,可能是瞎發表的東西吧!”每次上網,只是挂着qq,然後就是寫東西,心情差不多一年沒有更新了。
意識到她的回避,方小荷并沒有追問,只是說,“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管怎麽樣,希望我們一直是朋友。”
“當然了。”
子清三天沒有打電話回來了,葉冉茵有點擔心,他說那邊的信號不好,可是信號不好最起碼要能來一個電話,打他手機關機中。嗄汵咲欶
每天早上一個電話,晚上一個電話,那邊永遠都是關機。
一個星期後他才打電話說,手機因為宣傳被弄壞了,一直沒時間去換一個手機,她半信半疑,“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還要等幾天。”
“奧。”她有些失望,“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冉茵,你是不是想我了?”臨挂斷的時候他緩緩的說道,不似他玩味的聲音反而帶着些許的暗啞。
“嗯,我……我想你了。”
那邊久久的沉默,然後笑着說,“有你這話,我就知足了。”
挂了電話,她還沉溺在他那句話中,不知道這話的含義,不過……他打電話回來就好。
早上6點,還在睡夢中,她聽見門鈴響了,穿着睡衣,連拖鞋都懶得穿,迷迷糊糊的來到門口,從貓眼裏看到門口站着的人,睡意全無,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葉子清似乎有些不耐煩,敲着門大喊,“冉茵,開門,我回來了。”
她這才回神,拉開了門,“你……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不是……不是在廈門嗎?”
“是啊!”他笑呵呵的拖着行李進來,可是臉上卻遮不住疲憊。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泛着不良的白。
“你是不是生病了?”想要伸手試試他的額頭,他卻一把将她摟在懷中,疲憊的将頭置在她肩上。
“不是你說想我了嗎?好累好困啊!”
☆、弄得這麽疲憊
她有些好笑,卻又不禁責罵道,“這麽累還趕回來,再過幾天回來不就好了嗎?”
“可是我想要現在就看到你。嗄汵咲欶”像個孩子抱着她很緊,仿佛下一刻她就消失了一樣,“害怕回來遲了就看不到你了,冉茵,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的,一定要做到。”
他暗啞的聲音,讓葉冉茵心裏一痛,無奈的拍着他的背,像是一個安撫孩子的媽媽,“好,我一定做到,一定。”
“那就好,那就好……”呢喃着,竟然呼呼大睡了起來。
“喂,子清,子清……”連續喊了好幾聲他也沒有聽見,伸手推了推他也不動,她才意識到他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不禁哭笑,“看來真的是累了,幹嘛要将自己弄得這麽疲憊,我不會離開你的,真的不會……”
他似乎聽見了,往她脖頸又蹭了蹭。
11月份,釜山電影節在韓國舉行,參加的人都是受到邀請的影視工作人,葉冉茵沒有進會場而是一直待在賓館,畢竟在外人眼中,葉子清和于靜蕾才算是夫妻。
原本不想要來的,可是子清說她不來他也不來,拗不過他只好跟來了,他說就當作是旅游,舒緩心情。
實在無聊便出去逛了逛,對于韓國葉冉茵不了解,之前也沒有來的準備,手裏拿着一本《實用韓語日常會話》以方便乘坐出租車回到賓館,在網上查了一下,釜山附近有龍頭山公園,和草梁洞外國人街,又稱“上海街”,拿着相機拍了點照片,不管開不開心,總歸自己來過韓國了,要留一個紀念才行,在上海街買了些吃的,想到子清沒有什麽好看的領帶,又去專賣店買了兩條。
在龍頭山公園,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做觀光電梯看下面的景色,還真是享受,竟忘記手機調了靜音,下來的時候一看手機上面有葉子清10個未接電話,她都覺得挺對不住他的,忙回了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我打了你這麽多電話怎麽不接?知道我多擔心嗎?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龍頭山公園,待在賓館無聊,想要出來透透氣。”
“已經到了中午時間,記得吃飯。”
“我知道了,你不回來嗎?那個……結果怎麽樣?”
☆、愛與不愛無法與婚姻挂鈎
“回去再跟你說吧!吃過了午飯我就回去。”他的聲音略帶疲憊,讓她心中一怔,想要問他是不是沒有得到最佳導演獎,還沒來得及說,那邊就傳來于靜蕾的聲音,“子清,林總已經到了飯店,我們必須快點趕過去。”
“冉茵,你早點回去,不要在外面逛得太久知道嗎?我挂了,拜拜!”
張了口,還沒有說話,裏面已經是忙音了。
愣愣的站在那裏,手機遲遲沒有移開耳朵,葉冉茵突然間笑着,那是極具諷刺的笑容,“為什麽現在小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她是見不得人的情人,人家夫妻攜手出席宴席,而她只能獨自一人拿着相機到處的瞎逛。嗄汵咲欶
葉冉茵不得不承認,愛與不愛無法與婚姻挂鈎,而能夠光明正大與之攜手的,永遠只有拿着那兩個